第451章 挑撥離間與火上澆油（下）
其後，瑞士人的自信心極度膨脹起來，邦聯政-府居然在神羅帝國與西班牙的挑撥下，主動挑戰強大的法國-軍隊。
在經歷了諾瓦拉戰役的勝利，以及馬里尼亞諾戰役的痛苦後，損失慘重的瑞士邦聯最終退出了歐洲爭霸的遊戲舞臺，繼而擺出一副小弟的姿態，主動尋求與高大威猛的法國大哥結盟。
最終，瑞士邦聯與法國在1516年11月29日，於弗裏堡簽訂了名爲“永久和平”的條約，法國向瑞士邦聯支付一大筆支援資金，之後兩國將保持和平，並保證不再向對方的敵人提供幫助。
實際上這項條約保持了大約280年，直到法國大革-命爆發之後的1796年，安德魯執政官藉口瑞士地方貴族殘害了法軍的現役軍官，隨即向伯爾尼政-府下達了一份無法接受的“最後通牒”。
等到伯爾尼方面拒絕之後，儒爾當指揮的瑞士軍團，立刻入侵併成功佔領了這個山地之國。
而在瑞士邦聯垮臺的前幾年，神聖羅馬帝國於1793年僱傭了四個團的瑞士步兵，帝國議會與邦聯政-府還簽訂了一份詳細的條約，來規定部隊規模和在僱傭時的雙方各項責任：
四個團總兵力爲12000人，每團3幹人，包括三個野戰營，一個炮兵連，以及3個燧槍兵連負責後勤。
野戰營有6個連，每連140人，包括1個擲彈兵連，1個騰躍兵連和4個燧槍兵連，僱傭兵的薪水要與德意志境內的其它戰列步兵團的人員相同。
瑞士邦聯政-府有責任每年自費補齊由逃兵造成的人員空缺，但如果戰損人員，就需要僱主掏錢補齊人員。
不僅如此，神羅皇帝與帝國議會也不得把四個瑞士團部署至歐洲之外的地區。此外瑞士士兵犯罪後，無論案情如何只能交由瑞士的軍事法庭審判。
需要說明的，這些瑞士士兵在反法聯軍中表現得相當不錯，嚴守紀律、槍法精湛，而且齊射節奏控制得很好。
從1793年下半年開始，瑞士僱傭兵參加了比利時（奧屬尼德蘭）戰爭與萊茵蘭的戰爭，尤其是在1794年到1795年的大撤退中，瑞士團往往被充當後衛部隊，儘管屢次出色的完成任務，但令他們損失極大。
等到了1796年年初，4個瑞士傭兵團的應有兵力1.2萬人，如今已下降到4、5幹人；更爲麻煩的，是原本在4月份應該補充到德意志戰場的8幹瑞士僱傭兵，被伯爾尼的邦聯執政官派往了西線，參與同法國人的戰爭，結果卻是在比爾堡全軍覆滅。
等到伯爾尼被法軍佔領，海爾維第共和國取代了瑞士邦聯之後，這些曾在戰場上爲反法同盟浴血奮戰，而僥倖活下來的四幹多瑞士僱傭兵成爲了無根浮萍。
鑑於那些瑞士“愛國者”（雅各賓派分子）在法瑞戰爭中的投敵表現，神聖羅馬帝國方面也不敢再相信這些西部瑞士人的忠誠，於是數幹瑞士僱傭兵很快就從前線撤離到德意志的後方。
估計用不了多久，帝國議會就將這些有作戰經驗的瑞士籍士兵，“轉賣”給反抗海爾維第共和國的南部阿爾卑斯諸州。
保羅-赫什科就是瑞士第二團的一名中尉，他是上一任團長陣亡前，在戰場上臨時授予的，只爲表彰他在阿爾滕基興之戰中，成功突襲了法軍的炮兵陣地，還奪取了3門火炮。
不過很可惜，法軍驃騎兵的支援非常迅速，加之友軍符騰堡軍隊不打招呼的棄守左翼陣地，讓瑞士團的努力最終化爲灰燼。當優勢法軍即將包圍瑞士團之際，指揮官博洛尼上校下令突圍。
在突圍過程中，團長博洛尼上校不幸陣亡，全團士兵也從原有的3幹銳減到1200人。至於補充兵源也一直沒有到來。
儘管現任的代理團長賽瓦少校，同樣認可了博洛尼上校在臨終前，授予保羅-赫什科的中尉軍銜的決定，但後者的制服上的軍銜卻始終只是一名軍士。
那是在原來的瑞士邦聯已經垮臺後，新成立的海爾維第共和國拒絕承認神聖羅馬帝國僱傭瑞士團的晉升軍官，除非他們能回到伯爾尼，並且發誓效忠共和國……
在相隔瑞士團駐地兩個街區的一處倉庫裏，正與庫管員協調瑞士團的食物補給事宜的赫什科中尉，陷入了一場麻煩中。
那是幾個匈牙利驃騎兵不顧烏爾姆民兵的阻攔，衝進了軍需倉庫的二樓，好一頓的狂喝濫飲。
原本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那是舒爾邁斯特的協助，使得烏爾姆倉庫存儲的酒水，尤其是針對騎兵的酒水供應並不缺乏。
然而，匈牙利人喝到最後，就不再遵守軍營規則了。一名醉醺醺的上尉爬到桌子上，高聲對眼前的同伴們說：“先生們，我們是娘們，還是什麼鬼玩意？喝到了最後，居然連一點東西都沒摔破？”
說完，上尉手中的一個杯子便騰空而起；接着，一大堆的酒杯在倉庫裏飛來飛去，玻璃瓷片的各種破碎聲，進而響成一片。
緊接着，倉庫裏的桌椅板凳也四腳朝天掀翻在地，各種碗碟與酒瓶被醉鬼們砸得稀巴爛。那些裝有面粉、土豆，或是各種調味品的袋子，從打碎的玻璃櫥窗中扔到街頭。
等到驃騎兵們發現庫存裏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扔着玩時，隨即把守衛倉庫的士兵也丟出去取樂。
這些從未上過戰場的本地民兵，一個個驚聲尖叫卻不敢還手，被匈牙利人一個、兩個、三個……擡起來扔出櫥櫃外面，跌落在街道上，有的摔得頭破血流，有的摔得傷筋動骨。
等充當守衛倉庫的民兵都扔完了，匈牙利的酒鬼們又看中了那個躲在一旁，身穿紅色制服的瑞士人，大家就嚷嚷着要給這個叛徒一點顏色瞧瞧。
幸好在最後一刻，維持軍紀的憲兵趕到了。
憲兵們很不客氣的將那羣醉醺醺的匈牙利酒鬼，逐一打翻在地，繼而一個個的扔到白篷布牛車上，拖回到的憲兵指揮所裏，等候城防司令索德爾上校的最終處置。
“保羅-赫什科，我在這裏！”
剛走下樓，赫什科就聽到有人坐在馬車喊着自己的名字。對方的聲音似乎比較熟悉，等到他定眼一看，馬車上那個正好是他隔壁村的，仇人。
沒錯，是仇人！
那個叫居什的傢伙，曾與他的幾個兄弟一起劫掠了赫什科打中的一頭馬鹿。只是那頭受傷的馬鹿倒在居什家附近。
由於雙方爭執過程中都有些過火，居什的兄弟們不僅搶走了赫什科的獵物，還合夥痛打了他一頓。於是雙方就這樣結下了樑子。兩週後，養好傷的赫什科就成爲神羅帝國的一名僱傭兵。
直至今日，看到仇人居然自己送上門，赫什科自然是惡向膽邊生，他拔出腰間的軍刀，揮舞着就要砍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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