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過,我是不是凋謝了/微H

作者:未知
3. 早上我去接裴束,要回到北方城市。她問起林孟,我告訴她他在當地還有工作要做。原來並不是專程來和我相會,於是也正好打消他可能愛我的顧慮。裴束卻顯得有些遺憾,當然,如果要是換一個人,我就會以爲她喜歡林孟。但不可能,如果裴束喜歡男人,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不然憑什麼可以入她的眼。 裴束的個人工作室才成立不久。她對員工向來慷慨大方,給一直陪她在劇組的兩個助理放了假,接下來我要陪她繼續跑各種行程,其實我已有許久不能隨時都在她身邊跟着。我遺憾地告訴她許諾的假期或許不能兌現,她打了個哈欠,擺擺手,是不與我計較的意思。 她和我說起新來的那個小助理,說她笨,我又問她要不要換個聰明的,她又搖頭,嘴角噙着笑,若要我來定義其中含義,必然是發春。她問乘務員要一杯白開水,我不是女明星,無所顧忌,要喝可樂。於是我又回想起很小的時候,第一次坐飛機,喝了五種飲料。我最近比不上以前,精神時常渙散,容易走神去想這些很無所謂的事。 我不知道裴束第一次坐飛機是什麼情形,但必然不會像我要喝五種飲料,也不會像我要一直看窗外風景,或上或下的雲,地上蜿蜒的蛇形公路不會吸引她的注意,當然,就算她真的感興趣,最多也只偏頭看一眼。我昨天送的那束花必然被她留在什麼地方,但好在,她還是帶走了其中一朵,別在耳邊,黃色玫瑰很襯她,但不是她一貫的模樣,我忍不住盯着她看很久。 平常,她要更鋒利一些,誰進了她的眼都像塵埃,可能每一個人都劣跡斑斑。又或是,我之前不在她身邊太久,她接了這部劇以後,我一共只見過她叄次,她在我並未參與進的時間裏,無聲無息改變。 “你在想什麼?” 裴束在說出這個問句的時候是在笑的。她笑的時候,有一邊的嘴角總是更往上揚一些,今天,她似乎——該怎麼形容?我想了很久,最後選定的形容詞是溫柔。這個詞我很少和裴束聯繫在一起,我猜想,或許和這次的角色有關。她演一個年輕貌美的單身母親。她原本不想接的——因爲不想太早演母親。但後來又改變主意,我不太清楚她是怎麼改變的,那段時間我狀態很差,很多事或許發生在我面前我也不一定記得,甚至連做愛都只能敷衍了事。 “沒想什麼,”我幫她理了理頭髮,說:“花有些蔫了。” “好看嗎?”她問。 “什麼?” “陳陳,我好看嗎?” “好看。” 結束叄個半小時的飛行我們回到北方城市,大衣和短裙原本足以包裹屬於裴束的秋,但與南方的溫度差過於誇張,她無法太快適應,鑽進車裏時,她不停搓手,我大方獻上我的手心,她握了一下,鬆開,抱怨:怎麼一樣冷。但她又握住,我說,今天好好休息。 我們住在同一小區,很久以前,也曾經住在一起。也曾有 一段時間她很依賴我,但我最終要搬走,她問我原因,我說,搬出去方便。她又問,什麼方便?我無法回答,倒不是因爲要臉,只是覺得她沒必要知道太多,雖然總會知道。 在小區的停車場,我們原地分手。電梯維修中,我只好走樓梯,十二樓好高,鞋跟與地面接觸碰撞,聲音乾脆,沉重,不纏綿。走到十一樓的時候,額頭上已經有一層汗。我看見有人在十二樓的樓梯間抽菸,很熟悉的側臉。不妙,我不再繼續往上走,我站在原地,仰起頭,像個不會說話的啞巴,也像個傻子,就這麼看着。 在攀上林大老闆前有一個祝大老闆,祝老闆叫祝晚深,名字很詩情畫意。當然,我想誰都比我的名字好,我叫陳沉宋,我媽起的,她很恨一個姓宋的男的,恨到想把人家沉塘。祝晚深和他名字差不多溫柔,但要除開做愛的時候。我時常覺得他不太正常,一到牀上就像個瘋子。許多天前,我對他說,我跟了別人了,他問我原因,我心想,這是最後可以控訴的機會,我說,和你做愛太痛了。 “上來。” 我轉身,要往下走。我聽見他也下樓了,我停下,站在原地,像大學的時候演過的舞臺劇,在很短的時間裏,跳躍般,很多虛假纏綿戲碼。他從背後抱我一下,我轉身,額頭抵在溫暖胸膛,沉默着嘆息。不是情願,也算不上完全不情願,要是裴束知道,又要罵我婊子。 我們在光線陰暗的樓梯間擁抱。並非有意煽情,但我流了眼淚。有那麼點要立牌坊的意思,太可笑,但笑不出來,只能哭。很多人恥於把眼淚當作武器,低下限如我竟然也一樣。此時此刻,正在流眼淚的我也在暗自聲討眼淚,它讓人顯得脆弱,我不喜歡。 我在有些方面道德感過低,偶爾也會陷入自我厭棄,祝晚深吻掉我眼淚的此時此刻我在難過,或許爲裴束,或許爲林孟,爲許許多多人,從不爲我自己,我作爲婊子,偶爾想爲自己立牌坊不假,但沒想過要立這麼氣派的牌坊。 我們回家,牽手回家,像情侶,像夫妻。但我們不是,只是偷歡的破鴛鴦。關上門,祝晚深的手探進裙底,內褲被扯下來。我愛穿裙子,裴束也愛,但她是真的愛,我只是懶得脫褲子,穿裙子很方便被操。我的背抵着牆壁,外套在地上,他解開皮帶,內褲連着褲子一起脫掉,我握着他的陰莖,拇指指腹摸過每一寸,他擡起我的左腿,我突然有些害怕,也有些後悔。 但我已經不能脫身。沒有前戲,他扶着陰莖插進來,好痛,下體卻不自覺收縮了兩下。 痛嗎?他問。 痛啊。我說。 他用力抽送幾下,問,那你喜歡嗎? 我搖了搖頭,又點頭。我聽到他笑了,嘲笑的可能性最大。他不再和我說話,一心一意幹我。他一下子抱起我,我只好摟得很緊,腿也纏得很緊,害怕掉下去,他的陰莖埋在我的體內,每到這種時刻我都幻想一輩子被人操,下面總是被插着,就像身體上住了一個人,當然,只是幻想而已。實際上,有時候我會被祝晚深操得想逃跑,更別提什麼一輩子不停地在被操。 他抱着我到臥室,讓我跪在牀上,又重新插進來。他喜歡後入,但我很矯情,看不見操我的人的臉我會難過,高潮體驗都會更遭。但祝晚深並不在這種時候慣着我,他爽了至少兩次纔再賞我看他的臉,我又累又痛,他把我翻過來,我張開腿,是慣性,是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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