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你的意思是……不良帥放水了？（還有一章）
他直覺本能的豎起汗毛，立馬戴好了帽子壓低帽檐，表情凝重的深深看了一眼老者，提醒道。
“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找過你！”
撂下這句話，秦殤直接扭頭在老者一頭霧水的表情當中，朝着路邊一個公共廁所跑去，進了廁所一秒鐘都沒耽擱，就召喚出了‘鬼滅之刃’使用了【裂空】跑路。
下一秒，便是出現在了幾百米開外的另一個公廁內。
鄭家讓這個老頭在博物館散佈謠言炸魚，那麼背地裏暗中肯定會有人盯着這老頭。
自己和這老者都交談這麼長時間了，怕是八成也引起了暗中盯着老者的那些人注意，畢竟秦殤從博物館離開之後就一直和老者一路，之後還攔住了老者的去路，兩人擱這站着交談了這麼長時間。
有腦子的人見到這一幕，也不會覺得秦殤攔住老者的去路只是單純在問路吧！
令他背脊發涼的感覺何等熟悉。
可不就是【老師】職業的玩家使用【俯瞰】窺探他人內心時的那種感覺嗎！
“14年挖出棺材，驚擾了怨靈，同年不良帥跑去試圖清繳這個「被污染副本」的污染源失敗，緊接着江城就陸陸續續開始發生和這江城十大怪談有關的靈異事件，一直到17年博物館中出現了那座黑色小塔再度鎮壓了怨靈……”
“現在看來，那幅《修女圖》被創作出現的時間或許要在不良帥進【1號修道怨】之前，要是能找機會接觸一下那些進過【1號修道怨】的玩家就好了，哪怕得到一點和這個副本有關的信息也可以啊！”
先是裴梓柒一度警告拒絕自己參和修復萬寶屋的事情，再到教主不得已點頭同意，然後是自己落地江城和方墨見面交談被嚴厲警告，最後再到方長佩這小丫頭給出的不全面信息以及自己來到翔安區藝術博物館之後打聽到的消息，秦殤只覺得有個謎團籠罩着那個副本。
明明瞭解到的消息越來越多，可自己越發摸不到頭緒了。
他進了衛生間的小隔斷裏，手指插進長出來約莫兩釐米長短的發縫之間胡亂地抓了一把，最一臉煩躁的啐了一口，最終一咬舌尖。
“操，早知道還不如不聞不問，直接等到明天下午在翔安區藝術博物館門口和那些發佈「官方任務」的傢伙匯合呢……”
原本古井無波生死看淡的心境，不自覺也從一開始的平靜受到這些信息的干擾，多了幾分緊張。
他，這下頭緒纔是徹底亂了。
所以說有時候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古人的經驗是真不無道理，就跟一些存在恐高傾向的人有時候去遊樂園坐過山車一樣，不用排隊直接硬着頭皮上，可能原本對高空有些畏懼的一些人，稀裏糊塗一趟也就玩下來了。
下來之後回過神來稍微回味一下，感覺好像也沒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可怕，說不定慢慢就能克服對恐高的畏懼了。
反而是人多的時候，在遊樂園高空項目下面排隊，一排就是幾十分鐘或者一個小時，然而不斷能夠聽見上面其他遊客在高空項目中發出的慘叫聲和尖叫，這種時候反而會給很多人心裏不斷施加壓力，原本硬着頭皮還能夠站上跳樓機以及過山車的膽子隨着恐懼不斷被疊加。
外加上自己的心理暗示，最後徹底被嚇破膽，喪失征服高空項目的勇氣，然後逐漸一步步越發害怕越發畏懼這種空中的遊樂設施，漸漸恐高症的心理陰影就成型了……
日後，再碰到站在百米高空的建築中眺望下面，潛意識裏就會有種懼怕。
彷彿自己隨時會被人從背後一把推下去摔個粉身碎骨似的。
秦殤現在大概就是這樣一種狀態。
問了一圈，有用的信息其實也不少，但是暫時沒法篩選出什麼是干擾信息，唯一從那老者口中知道的關鍵信息，可能就是出現在「官方任務」板塊邀請民間組織清繳【1號修道怨】的任務很可能是晉城鄭家背後教唆發佈的！
能夠和陳閣老這種內閣五老平起平坐建立合作關係的晉城鄭家勢力不容小覷……
這趟水現在來看果然是越來越渾了！
十分鐘之後，秦殤調整好了情緒，將衛衣脫下反過來穿，又收起了帽子和口罩露出那張俊朗年輕的面龐，這才走出了這間公廁。
距離翔安區藝術博物館下班還有四個小時，距離明天早晨和本次副本任務的同伴見面，還有二十個小時……
“14年，江城在修道院原址動工，建了那座博物館，挖出了棺材，其中有一具脖子被拽很長的屍體，14年，博物館修建完成，董朕捐了那幅《修女圖》，14年，不良帥試圖通關【1號修道怨】失敗。”
“17年陸陸續續靈異事件消失，17年，博物館得到了那座黑塔，被傳聞是博物館的高層求來的鎮壓邪祟之物，17年還發生了什麼事……”
秦殤一邊走，一邊在腦海中覆盤自己目前得到的全部信息。
與此同時，他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了那座黑塔的造型，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一想起博物館腦子裏就是那座黑塔，心底莫名其妙的油然而生出一股渴望。
想到這裏，他下意識掏出尹公子的手機看了一眼自己拍的那張照片。
這一眼不看不要緊，看清手機屏幕上的東西。
這，什麼鬼？
他差點嚇得把手機給丟出去。
只見，屏幕中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黑塔旁，對方穿着速乾衣短袖，雙手插兜只露出了一個側臉，歪過腦袋斜視博無感外面的同時，這一幕剛好被自己記錄在了手機當中，而那個人，混在一衆遊客裏。
當時竟然是那麼的毫不起眼，就連秦殤本人拍照的時候都沒注意到對方。
而現在重新審視這張臨行之際拍攝的照片，秦殤才注意到那道熟悉的人影。
咕嚕。
下一刻，秦殤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一下，瞳孔瞪大，滿臉的難以置信之色。
下意識拖拽屏幕將照片放大。
拉大，再拉大……
如果此刻路人仔細注意這名站在路邊神態有些奇怪的青年，都能發現他的肩膀在不自覺的瘋狂顫抖。
自己隨手拍的那張博物館入口處的照片上，在黑塔建築物的旁邊，混在陽光下人羣中有一道人影，乾淨清爽的利落短髮，俊朗的五官，長期熬夜導致略微有些憔悴的神色和一雙深邃的眼睛，微薄的下嘴脣給人一種尖酸刻薄之感。
好在臉上的膠原蛋白將那張骨相消瘦的臉撐了起來，看上去沒那麼苛刻。
這張臉，秦殤每天早晨睡醒照鏡子都能看見。
下一刻，他拖動照片。
放大，再放大……
緊接着，秦殤額頭上都涌現出了一層密集的冷汗。
那張臉，在笑……
在斜着腦袋只露出一張側臉衝着鏡頭外在笑，勾起脣角諷刺意味十足。
轟——
他心底緊接着便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影子！”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還會遇見我的影子？這東西……”
“不可能啊，我的「影子」應該已經死了兩次了，按照詐欺師即便是2級擁有了【詐死】之後被【複製】了的設定，即便是詐欺師玩家的影子，撐死也就只有兩條命，而我的影子，第一次死在了【監控背後】即將傳送離開副本的階段，死在了【神罰】當中，另一次則是死在了【長藤鬼校】……”
“我應該不會再被【複製】了纔對啊，爲什麼我還會在現實世界裏驟然看到我的影子！”
這個念頭一浮現，秦殤心臟砰砰直跳，臉色鐵青，肉眼可見那張臉上閃過慌張。
總覺得好像哪裏出了問題。
是哪裏？
他原本略顯輕鬆的神色此刻化作一抹濃郁的侷促，臉上寫着焦慮二字。
緊接着，秦殤死死地咬着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覆盤着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全過程。
從【積分大富翁】離開之後，自己並沒有進副本。
按理來說，根本就沒有接觸到影子這種生物的機會，那我爲什麼會被複制？
莫非那玩意不是「影子」，是秦秋和以前跑船的時候來過江城捐過幾次？
啊呸呸呸……
“不，不對，我進過一次副本……副本屬性道具的世界，在教主的‘萬界錢莊’！”
“我在‘萬界錢莊’裏接觸過一次神路的核心權柄，那臺大屁股的電腦……”
秦殤喉嚨不自覺滾動了一下。
咕嚕。
神路服務器具有【複製】的能力，這一點很早之前秦殤就知道了，畢竟那些副本就是神路從民間各種都市怪談和一些靈異故事中選取了靈感，篩選之後通過【複製】成爲神路副本的！
那麼核心權柄，是否也有這方面的能力呢！？
他‘唰’的一下臉色煞白。
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這下在他身上體驗的淋漓盡致了。
而且與此同時，他還想起了一個更關鍵的信息，要是沒記錯的話，爲了在接觸核心權柄的過程中不被打擾，同時也避免萬一發生什麼特殊情況不影響外界，自己還使用了尹十三的‘夢魘守護披風’。
當時自己是盜號了‘雷電法王’纔打開了物品欄最深處找出了核心權柄。
換言之，那時候被【複製】的自己極有可能是規則境……
“嘶！”
“那這麼說的話……”
“阿尼瑪！老天爺你直接一道雷劈死我算了！”
秦殤一瞬間頭皮發麻，感覺心臟都像是無形中被一雙大手捏了一把。
他恨不得立馬抽自己幾個大耳巴子，甚至有種原地自殺死一次的衝動了。
他這下是真氣的肝子疼。
我他媽沒事手賤研究什麼神路核心權柄啊！
這下玩大發了。
下一刻，秦殤扶額嘆了口氣；
“操啊，這次來江城麻煩事就已經夠多的了，現在我自己又給自己上難度了……”
就在這時，他口袋裏尹十三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秦殤黑着臉接通一看，是自己的手機號打過來的。
估摸着是那個盜號自己身份信息的人有消息了，於是立馬接了尹公子的電話。
結果對面第一句話便是……
“老秦，女朋友穿內衣一樣的上衣出去，內褲露出來一半，不然就是什麼短到露屁股的裙子，你能接受嗎？”
聽到這個聲音，秦殤小腦都是短路了半天，沉默好半晌，才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傻逼徐明陽？”
“我靠！你咋知道是我？”
“因爲尹十三腦子沒病。”
下一刻，秦殤不耐煩的道；
“不是，大哥你咋知道我和尹署長換手機的這件事啊？”
尼瑪，徐明陽怎麼無處不在，哪兒都有你這個大黑胖子的事兒呢？
“因爲他給我發短信了，然後我回答不上來他的問題，他就讓我和他對暗號，不好意思，你也沒提前交代過，所以暗號我也對不出來，徐明陽就問我你是誰，我就如實回答了！”
緊接着清清冷冷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響起。
這個纔是尹十三的聲線！
聞言，秦殤一拍額頭，老徐啊老徐，你他媽一天就能正常點嗎？
別人爲情所困，你一天天是被禽所困。
難道是春天到了，所以到動物發春的季節了？
你腦子不想女人會死不成？
“老徐，你把手機給尹署長，我和他單獨聊兩句。”
這話一出，對面的徐明陽哼哼唧唧半天。
片刻之後尹公子的聲音傳來，語氣中帶有幾分古怪；
“他說他都知道我們超能陸戰隊的祕密了，有什麼事情是必須對他保密的？”
操你大爺……
秦殤臉一黑，嘴角狂抽。
徐明陽你是真能給老子添亂。
“你剛問我啥問題來着？”
徐明陽這種人就屬於純粹的好了傷疤忘了疼，想要讓他破防，並且持續破防，那還真不是三言兩語傷口上撒鹽就能做到的。
沒辦法，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會，完顏小雯帶來的陰影還是不夠。
顯然，徐明陽在這兩天的時間，距離上次秦殤和尹公子洗腳的時候被秦殤一番話弄破防搞崩潰了心態，估摸着又是勾搭上了誰家的茶葉小妹了……
其實有時候也怨不得老徐這樣渴望愛情嚮往美好幸福生活的單身狗，畢竟，男生的世界總歸沒有情情愛愛那些東西複雜，沒喫過愛情的苦，大部分母胎solo這麼多年的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對異性身體構造還是比較嚮往的！
不然晚上無碼專區的資源播放速度，也不會遠比有碼卡頓那麼多了。
“我意思，女朋友穿內衣一樣的上衣出去，內褲露出來一半，不然就是什麼短到露屁股的裙子，你能接受嗎？有個女生這樣問我來得，我不知道怎麼回！”
秦殤立馬冷笑一聲，沒好氣的說道；
“你的女朋友，老子爲啥不能接受？”
這話一出，對面徐明陽如遭雷擊，呼吸都是粗重了幾分。
就連尹十三也是沒忍住‘唔’了一聲，似乎還略微思考了一下秦殤這個回答的合理性。
“說吧，老徐，你這次又想舔誰？”
“什麼話？這是什麼話？什麼叫舔？”
“兄弟，其實一直以來有一件事我都沒告訴你，你十八歲的那年被狗咬過，我特麼忘記提醒你去打疫苗了，八年之後現在病情發作，啊尼瑪，是個舔狗！”
下一刻，秦殤滿臉嘲諷的冷笑一聲。
“舒服了嗎？”
一句話落下，對面頓時安靜了好半晌。
緊接着徐明陽甕聲甕氣，語氣悶悶的來了一句；
“老秦，你說話好幾把傷人，你說話這麼毒，你爸媽知道嗎？”
秦殤眯起眼。
媽的，舔狗想咬人？
你小子要不是翹嘴，能讓完顏小雯那種就差把渣字寫臉上的女人給欺騙感情嗎？
“少說哪些有的沒的！”
“你狗日的一天天腦子裏除了想女人就沒別的東西了嗎？你不想女人會死嗎？不跟女人談戀愛會死嗎？你是不是不給女的發消息，你心裏就像是貓抓了一樣難受？你除了傳宗接代，有什麼正經事情非得和異性膩歪在一塊的嘛？”
說着說着，秦殤脾氣也是大了起來。
自己正煩着呢，傻逼徐明陽打電話過來就爲了問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他沒有原地掛電話都是處於對尹公子的尊重，擔心萬一尹十三其實還有什麼事情要找自己商量，只是不方便在徐明陽面前開口。
結果下一刻，徐明陽沉默了剎那。
“那，老秦……這個月520，你有沒有空？”
秦殤；？？？
我尼瑪！
“滾！”
異口同聲兩個‘滾’，在秦殤和電話另一頭尹十三口中傳來。
“喔！”
緊接着秦殤聽筒中便是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看樣子徐明陽應該是把手機還給了尹公子，等待了約莫幾十秒的時間，尹十三才用那能夠迷死萬千少女的低音炮淡淡道；
“原定本來明天給你買的那張從燕京飛往江城的機票，今天早晨被出票了之後就被改簽了，改簽到了今天的十一點，大概是在一個半小時之前飛機就已經落地江城了，不過那會我手頭有點事情沒有盯着……”
“燕京機場那邊正在傳視頻監控文件給我，你找裴梓柒介紹給你的那個高手了嗎？對方有沒有解除你身上的【標記】？”
聽到這話，秦殤幽幽的嘆了口氣，這纔是真的一個腦袋兩個大。
見方墨耽誤了足足兩個小時，自己愣是一無所獲。
要不是方長佩嘴裏套出來點有用的信息，秦殤都感覺這一上午純純白忙活。
現在前腳剛在照片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緊接着又從尹十三口中聽到盜用自己身份信息的人已經辦理了改簽，今天就登機了，此刻對方甚至還來到了江城。
他真是有種所有事情都趕在一起，就像是即將回老家過年了，明天就是除夕夜，結果自己今天不僅房子都沒收拾，甚至連回家的火車票都沒買的心亂如麻之感，趕鴨子上架的味道撲面而來。
“對方說我身上沒有被黑客職業玩家【標記】過的痕跡……”
這話一出，尹十三聲音中頓時蒙上了一抹驚訝；
“沒被【標記】？那怎麼會有人盜用你的身份信息辦理出票登機……”
秦殤無奈地聳聳肩，苦笑一聲，也想配合着反問一句。
是啊，我他媽也挺好奇的，那怎麼就有人盜用我的身份信息了？
老大你問我，我問誰去。
不過下一秒，他突然如遭雷擊的愣住了。
突然把手機拿到面前，仔細端詳，盯着自己離開博物館拍攝的那張照片，神色麻木嘴角狂抽。
原本尹公子給自己買的機票是明天的，結果前腳剛被辦理了出票就改簽到了今天。
然後自己又在半個小時之前，在江城翔安區藝術博物館中看到過自己的「影子」……
按照尹公子的說法，改簽之後的飛機，一個半小時之前就已經落地江城了。
換言之……
嘶！
秦殤一念至此，突然猛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操！我好像知道是誰盜用了我的身份信息掛失補辦了一張臨時身份證，然後改簽了機票從燕京一大早就飛到江城了。”
是「影子」！
這種神路運行中產生的垃圾只有一個本能。
那就是喫掉被【複製】的原主，然後取代對方，所以影子一旦複製成功，就會盯上我，在他從「擬態」變成「類人」之前，我永遠都是他的目標。
在取代我之前，影子的一切行爲都爲了同一個目的，他會一直跟着我，直到喫掉我。
嘶！
想到這裏，秦殤頓時背脊發涼，更荒謬的是他突然想起和老者交談到最後，自己有種被人用【俯瞰】盯着的錯覺，會不會那個感覺，其實根本不是有老師玩家在暗處盯着自己，而是自己的影子在暗處虎視眈眈！
“什麼情況？”
下一刻，尹十三那邊語氣蒙上了一抹愕然。
秦殤這才嘴角一邊抽搐，另一隻手一邊捏住角色卡，警惕的提防着在馬路上可能會遇見的危險，然後壓低聲音朝着一個路邊不遠處的網吧走去。
口中則是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始緩緩給尹公子敘述整個一系列的猜測。
半晌之後，秦殤在網吧前臺登記完畢，開機坐下。
尹十三那邊也是經過良久的沉默，長舒一口氣。
“你的膽子是真大！”
聞言，秦殤乾咳一聲。
現在自己倒是不用提心吊膽尹十三會因爲他使用的是內測詐欺師這張角色卡的事情，隨時還要跟尹公子玩腦筋了。
如今，很多事情攤開在明面上了，反正尹公子已經知道自己使用的就是內測詐欺師角色卡，秦殤心裏的壓力反而也是驟然小了一大截子。
總歸一些事情，往後也可以直接跟尹十三商量了。
“那可是內測詐欺師的角色卡啊，你小子，嘖，現在看來，給你‘夢魘守護披風’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你打算怎麼辦？”
下一刻，尹公子語氣幽幽的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秦殤坐在網吧的包廂中，叫了一桶泡麪順便提醒服務員加兩個火腿腸。
這才脫了外套，將重量完全依靠在電腦椅上，嘆了口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只要能拖到我進【1號修道怨】這個副本，或許在副本中我就有機會把這個影子解決了，畢竟，神路副本里有一個平衡機制，影子既然已經誕生了，肯定會宛如跗骨之蛆一般牢牢地跟着我。”
“我下副本的時候，他鐵定也會進入那個副本，伺機尋找第一時間能夠喫掉我的機會，但是神路的世界裏有平衡機制，即便是被污染副本，也會維持這個最基本的平衡機制，到時候神路肯定會調整副本內的部分內容以及元素，爲了給我一個生存下去的機會……”
“這樣說起來，利用規則，我未必不能反殺。”
說破了天，雖然一開始聯想起自己極有可能闖下了大禍，弄出來了一個規則境的影子。
那會秦殤自己都是一陣心亂如麻，但現在冷靜下來細想，秦殤又覺得其實他不一定就玩不過影子。
畢竟，影子這東西只是複製了部分自己的記憶。
在喫掉被複制的玩家之前，影子並不具備太多靈智，更多的還是憑藉着本能在行動。
人類爲什麼能夠在自然界中稱王，就是因爲人類能夠身爲智慧生命能夠巧妙的使用工具，這是人和野獸最本質的區別，正面對上那個規則境的影子，秦殤怕是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但是利用好副本里的規則未嘗不一定沒機會。
另一頭的尹公子聞言，基本也能夠猜到秦殤的意思了。
他嘖嘖嘴，饒是以尹十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心境，還是忍不住被秦殤這小子的樂觀給逗的哭笑不得。
規則境啊，那可是規則境的影子，即便只是一個「擬態」，可那也是具備了規則境力量的生物……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1號修道怨】相關的信息你查到了多少？”
“有不少，但很雜亂……”
秦殤嘆了口氣，就在這時，他包廂的門被敲開。
前臺服務員端着一桶泡麪送了過來。
道謝送走了網吧的前臺小姐姐，秦殤這才緩緩開口給尹公子敘述了一遍上午的經歷。
尹十三全程沒有發表看法。
待得秦殤全部講完，開始嗦面了。
尹公子那邊才語氣嚴肅的認真，道；
“秦殤！”
“你覺得，不良帥是真的沒辦法通關那個副本嗎？”
譁！
聞言，秦殤一怔，緊接着眼底迸射出一抹興奮色澤。
“老大你還知道什麼其他祕辛？”
誰知道下一秒尹公子便是脫口而出潑了一盆冷水。
“不知道，江城不良人組織的架構和燕京略微有些不同，再加上現在全國治安署個人信息基本都是鎖着的狀態，就算是治安署署長也不能隨便查閱異地戶口的居民個人信息，更別提還是其他地區治安官的信息。”
“不過……”
峯迴路轉，尹十三拖了個長腔。
“我不覺得不良帥沒有通關【1號修道怨】這個被污染副本的能力，很可能他已經知道了如何通關這個副本的方法，但是礙於神路的機制，一直沒辦法再去二刷這個副本，其中可能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不良帥認定這個副本目前都已經被【封印】了，也不會對非神路玩家造成太大的影響，索性就沒有繼續多管。”
“而且更有可能是他，也不希望這個副本被人通關，於是就任由這個副本被貼上了一個不良帥都無法通關的副本這個標籤，畢竟，你別忘了，你前往江城本次的目的是什麼……”
這話一出，秦殤嗦面嗦到一半頓時愣住，眼睛瞪大露出震驚神色。
‘因果之鏈’！
是啊，因果之鏈雖然可能並不是最牛逼的神路道具，但是它可以直接消除因果影響的這份能力，絕對是T0級別的逆天存在，想來就算是放在七階，乃至八階道具中，也是整個神路都找不出第二個代餐的逆天神技。
若非如此，那多財多億的晉城鄭家也不會把主意打到‘因果之鏈’的頭上。
【積分大富翁】裏，如果第一次張曉芬被陳博旭在酒窖殺害之後，但凡那個時期的陳閣老手中有一件能夠媲美‘因果之鏈’這種能力的道具，之後也不至於折騰的那麼麻煩了！
直接消除陳博旭從升學宴上帶走張曉芬這件事的影響即可。
換言之，就連道具底蘊雄厚的陳閣老，手裏也沒有能夠媲美‘因果之鏈’這份消除因果能力的道具。
咕嚕。
下一刻，秦殤震驚道；
“你的意思是……”
“不良帥在第一次通關【1號修道怨】的時候，都有可能是故意放水，然後主動迴歸了現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