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五條家20
因此還被老師多次點名,五條悟則是在旁邊像是嘲笑一樣開口:“這傢伙又矮小又瘦弱,每天那麼多課程,會累得趴下也是很正常的吧。”
老師和五條穗聽了都會沉默。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這位少爺到底是在嘲諷五條穗,還是在爲她找一個合適的理由,總而言之,最終大部分老師還是沒有批評和上報五條穗的行爲。
當然,也有真心關愛五條穗的老師,比如教導兩人文學課的教授,授課結束之後,教授纔有些擔憂地開口問道:“小穗,你最近怎麼總是無精打采的?耳朵又是怎麼了?”
五條穗眨眨眼,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上的小小傷疤。
五條悟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五條穗的耳尖,沉默着沒有說話。
“沒什麼,只是一不小心碰到了。”
“下次要小心一點啊。”教授擡手摸了摸她的頭,忽然想到什麼,道:“之前是你的生日吧?老師沒能當天祝你生日快樂,現在祝賀你又長大了一歲。”
五條穗總覺得有些彆扭,臉也莫名其妙地紅了起來,扭捏地開口道:“謝謝你,老師。”
雖然在那個什麼宴會上祝她生日快樂的人比比皆是,但是沒有幾個是真心的,只有被身邊親近的人慶生纔會有那種輕飄飄的感覺。
以前五條穗很少有這樣的感覺,但是在田中擁抱她的時候,她時常會有這樣的感覺。
有人因爲你來到這個世界上而慶祝,這纔是慶生的真正含義。
教授忽然想到什麼,道:“對了,這本《魯濱遜漂流記》送給你,當作是老師遲到的生日禮物吧。”
五條穗接過書,摩挲着書本的封面。“謝謝您,老師。”
嗯,從某種意義上倒是挺適合準備離家出走、荒野求生的她的……
教授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的五條悟身上,道:“你們兄妹兩個生日很相近啊,那我也提前祝小悟生日快樂吧,禮物下次給你帶來。”
五條悟撇過頭,道:“有很多人會祝我生日快樂的,老子纔不缺祝福。”
五條穗:“……”
五條悟這孩子從小就機靈,人家都對別人的祝福表示感謝,就他說不缺這一份祝福……雖說他也確實不缺就是了,但是這樣很沒有禮貌啊知不知道!
教授依舊是笑呵呵的樣子,道:“說的也是,之前小穗爲了過生日還特意請假,她身邊照顧的那位女僕說是要參加家族的生日聚會,這麼認真地爲小悟和小穗慶祝,一定是長輩親友們都非常關愛你們吧。”
五條悟聽到關愛這個詞,眼神不由自主地掃向五條穗,她似乎並沒有什麼感覺,就像是聽任何一句寒暄的話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他應該有像老師說的那樣關愛着她吧?爲什麼這傢伙一點反應都沒有?也沒有被人們忽視的不滿和憤怒……
五條穗察覺到旁邊的五條悟的視線,道:“看我幹什麼?”
教授帶着微笑摸摸兩人的頭,道:“小悟應該也想收到妹妹的祝福吧。”
五條悟忍不住攥緊拳頭。
他纔沒有……
“他纔不會期待我的祝福呢。”五條穗理所當然地掰着手指頭,一個一個點了起來:“會有很多親戚,很多喜歡他、崇拜他的人會給他祝福的,悟少爺纔不缺我這一份祝福呢。”
五條悟:“……”就算他心裏真的是這麼想的,五條穗也不用這麼大聲地告訴別人吧。
教授只是笑着摸了摸兩人的頭頂,“但是妹妹的祝福是不一樣的吧?對吧?”
五條穗瞟了一眼五條悟,然而他依舊撇過了頭,讓五條穗無法看清此時此刻他的表情。
這倒黴孩子怎麼了?一副“我很高貴,是你不配”的樣子……說起來,最近這幾天他好像一直襬着臭臉,好像五條穗背後罵他被他發現了一樣,連田中都覺得不對勁,問她是不是和五條悟吵架了。
作爲一個成熟的成年人,五條穗否認了。
她怎麼會和五條悟這麼個小孩子吵架呢?只是和他理性討論現實世界而已,就算真的吵架那也是五條悟單方面的問題,她作爲靠譜的成年人是不會耍小孩子脾氣的。
真的,絕對不會。
教授看着針鋒相對的兄妹兩人,思考了一會兒,開口道:“對了,這周的作業我已經準備好了,一人寫一篇文章就可以了,交匯時間是年底之前。”
兩個孩子眼巴巴地盯着他,“寫什麼?”
“就寫家人,只要是以家人爲主題,寫什麼都可以,文體不限,外語也是可以的。”
兩人陷入了沉默:“……”
寫什麼都行,但是“家人”不可以。
這可是知識盲區啊!!
看到兄妹兩個都不說話,教授憋住笑容,叮囑道:“這篇文章對於你們來說可是很重要的,我會根據這篇文章給你們的期末總成績酌情加分哦,畢竟這個學期就要結束了,小穗和小悟都想拿上好成績開心地度過新年,對吧?”
五條悟哼了一聲,道:“老子就算沒有這篇作文也一定比這個笨蛋的分數高。”
五條穗冷笑道:“不要隨便搶走別人的發言內容,你這個笨蛋。”
教授彷彿對兄妹二人的硝煙全然不知,只是道:“記得好好寫哦。”
兩人一起走在回院子的路上,各自抱着自己的書本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五條穗開口問道:“聽說你最近對我很不滿嘛,悟少爺?我是哪裏得罪你了嗎?”
就連最近偶然給她講解無下限的使用的時候,語氣都惡狠狠的。
五條悟的雷達嘀嘀作響,開始一一羅列五條穗的“罪名”。
她得罪他好多!
沒有叫他哥哥、去叫路人甲哥哥、牽着路人甲的手撒嬌、偷偷和路人甲私下見面……
於是五條悟冷冷地哼了一聲。
五條穗:“……”哼屁啊。
五條穗幸災樂禍地開口道:“不會是被家主訓斥了吧?所以心情不好?”
五條悟切了一聲,隨後問道:“你耳朵上的傷口哪裏來的?”
這突如其來的關心讓五條穗微微一愣,本能促使她直接道:“你剛剛沒聽到嗎?撞的。”
說實話,五條夫人只是不把五條穗當作她的孩子而已,和五條悟的關係應該要比和她好多了,她也沒必要特意說這種事情,畢竟五條悟只是個小孩子,影響他對父母的認知還是不大好。
雖然五條悟似乎也沒和父母在一起多久。
五條悟瞥了一眼她耳朵上留下的小小疤痕,露出了嫌棄的表情,“真是笨蛋。”
撞出來的傷口才不會那麼深,最多隻是蹭了一下,明明就是對他撒謊,竟然還這麼拙劣。
傷口是在生日那天后纔出現的,田中是不可能對她那麼粗暴的,那麼懷疑目標只能放在宴會當天的人身上。
除了母親,沒有人會在那個時候自討沒趣。
爲什麼不告訴他?爲什麼不願意相信他?哪怕只是田中那種程度也可以啊,只要她說了,他一定會替她做主的。
五條穗對於他的想法全然不知,只是反駁道:“你也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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