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替婚51已替換
不過,對方的高人範兒他還是記得的,所以,李俏俏甫一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章勵成便激動的兩眼發光。
救星來了!
“王同學,這裏這裏,我在這裏!”章勵成跟李俏俏揮手。
李俏俏循聲而至,禮貌地跟章勵成和中年婦人問了聲好。
“哎呀,多好的小同學,真是對不住,我家這口子,”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一臉歉然,“剛剛醫生說,可能是車禍撞出了輕微腦震盪,盡說胡話,你別放在心上!”
李俏俏:常識告訴我,腦震盪的症狀不是這樣的……
“你讓讓,幫不上忙就別裹亂,我這裏正等着王同學救命呢,你怎麼還跟這兒瞎扯扯!”章勵成怒了,“跟你解釋幾遍了,要不是王同學的平安符,你現在已經是個貨真價實的寡婦了!”
生死麪前,人人平等。
面對可以救命的大師,有求於人的章勵成生怕自己老婆說錯話,惹得李俏俏不快。
顧亞萍被他懟的臉色發青,神色不善瞥了眼李俏俏,多少有點遷怒的意思在裏面。
一方面,覺得章勵成腦子瓦特了,竟然開始迷信鬼神之說,另一方面,又覺得肯定是李俏俏使了什麼特別的手段,迷惑了章勵成。
恰在此時,幾名穿制服的警察來到章勵成的病牀前,打破了這緊張微妙的氣氛。
“章勵成對吧?你好,我們是市交警大隊的,過來找你做個筆錄。”其中一名警察率先開口。
其實,現場到處都是監控,還有行車記錄儀,無數攝像頭都記錄下了車禍發生的經過,但是,從警方辦案的程序上來講,當事人的筆錄口供是必不可少的環節。
尤其是,肇事司機當場死亡,章勵成作爲事故中的倖存者,還是儘早把口供錄了的好,免得稍後被肇事司機的家屬找上門,擾亂思緒,推遲他們警方的結案速度。
“周圍的攝像頭應該拍的很清楚,我是等綠燈亮了才啓動的車子,誰知道那大卡車突然就冒了出來,把我連車帶人都撞飛了,偏偏我那破車連安全氣囊都沒彈。我當時想着‘死定了死定了’,沒想到剛好被卡在牆角,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卡車頭幾乎就貼在我臉上。”那冰涼粗糲的金屬觸感,章勵成到現在都還記得。
在場的幾位交警,來之前就在處理慘烈的現場,也都看過車禍的視頻回放,他們非常詫異章勵成能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情況下毫髮未傷地倖存下來。
要知道,按照當時的情景做模擬分析,章勵成是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的,便是卡車司機的存活率都會比他高出許多。
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這件事,大約就是“奇蹟”吧。
在章勵成與幾位警察同志的交談過程中,顧亞萍終於意識到,章勵成這一次,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爲過。
之前,她看章勵成屁事沒有,便先入爲主地認爲,所謂的車禍只是一個小小的剮蹭,誰能想到,自家的德系車已經報廢成了一堆破銅爛鐵。
這般說來……
她悄摸覷了眼李俏俏,隨即又在心裏搖了搖頭,就算真有什麼道道,也不該是這小姑娘吧,她纔多大點人,怎麼可能有那種本事……
警察走後,李俏俏將中午畫的驅黴符拿出來,遞給章勵成,“這是驅黴符,可以驅散人身上的黴氣。章老師身上的黴氣太重,只帶一張起效太慢,所以,兩張一起吧。”
章勵成伸出雙手,剛要虔誠地接過,忽地想起什麼,又立馬將手縮回去,“我手不乾淨,要不要先去洗個手?”
“不妨事,隨身帶着就行。”李俏俏告訴他,“不過,驅黴符終歸是治標不治本。我觀之老師身上的黴氣之所以聚集的如此之快,肯定是存在外物催化。我們得儘快找到這樣東西,然後進行銷燬。”
她讓章勵成仔細回憶這周兩節《太陽系星球概論》課,也就是週二到週五中間,他新接觸了哪些東西,或者家裏、辦公室這些他常去的地方新添置了什麼。
章勵成想了一會兒,尋思着他最近確實沒有新接觸或者新添置什麼,正苦思冥想呢,顧亞萍搶先一步回答了。
“週二到週五,我從快遞站拿了十二個快遞回來,有鍋鏟、空氣炸鍋、多肉盆栽、他穿的襪子、晾衣架、兒子的作業本、手撕麪包、沙琪瑪、榴蓮、麪包糠、酸梅湯粉、衛生紙。”她一邊回憶,一邊數,怕數目對不上,還特意掏出手機打開購物軟件,認真核對了一下。
“沒錯,總共就這十二樣。”顧亞萍點頭,“除了這些,就是早上去菜場買的菜了。”
對於顧亞萍的配合,李俏俏和章勵成都有些詫異,明明剛剛還一副她有病、他也有病的架勢……
顧亞萍臉上訕訕,“這不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再說了,誰叫你開頭不說清楚,我還以爲你就是路上叫人給剮蹭、追尾了……”
李俏俏也不知道她說的這些東西里到底是哪個出了問題,於是主動提道,“方不方便讓我上門看看?沒見到實物,我也說不準。”
“方便,怎麼不方便,要不就現在吧,我帶你過去,老章你在這兒多躺躺?”一想到家裏的東西可能有什麼不妥,顧亞萍只覺得自己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李俏俏卻說,“章老師一起吧,這東西跟章老師‘投緣’,章老師去了,找起來容易。”
章勵成立時打了一個哆嗦,心中暗道晦氣,自己怎麼會和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投緣呢!
這會兒不是上下班高峯期,一路暢通無阻,不到半個小時,三人便來到了章勵成家。
剛出電梯,顧亞萍拿出鑰匙開門,李俏俏就看到一道若有似無的黑線穿過防盜門連接到了章勵成身上。
章勵成身上因爲驅黴符而變得萎靡不振的黴氣,像是被充上電,瞬間精神抖擻起來。
李俏俏不緊不慢地換上顧亞萍給她拿的拖鞋,然後便在夫妻倆的注視下,來到一個房間門口。
門關着,看不到裏面,李俏俏不好擅闖,便問,“這個房間平時是做什麼用的?方便進去嗎?那東西就在裏面。”
“這是我兒子的收納間,裏面基本上都是放的我們給他買的玩具。”顧亞萍實在想不到,兒子的玩具房能混進去什麼危險物品,她這星期壓根就沒進去過。
她轉身看向章勵成,章勵成的目光有些閃躲,不過,事涉個人安危,他還是實話實說道,“週二下午,我接兒子放學,回來路上遇到李策飛和他的幾個學生。他其中一個學生見咱兒子長得可愛,就順手送了咱兒子一個足球。我想着一個足球而已,也不是什麼事,就收下了,回來的時候,還在樓下草坪上踢了一會兒……”
他看向李俏俏,解釋道,“李策飛是漢東體校的足球教練,國足裏面有不少他的學生,我們認識很多年了,雖然關係一般,但從來沒有過節,他沒理由害我呀……”
章勵成納悶,一個小小的足球而已,怎麼就上升到了要命的高度,會不會搞錯了,是別的什麼東西?
足球……國足……
聯想到這個暑假輸慘了亞洲盃,李俏俏心中升起一個猜測。
“看看就知道了。”
顧亞萍壓下門把手,撳下門旁的開關,屋內大亮。
李俏俏視線探入,果不其然,發現角落裏一個足球正安安靜靜、源源不斷地向章勵成輸送着黑色的黴氣。
“唔,沒錯,就是它了。”她上前拾起足球,上面還用土豪金色的簽字筆寫着某人的簽名。
“真的是足球?!”章勵成又驚又怒,“不行,我要打電話問問李策飛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老章究竟哪裏對不起他了,他要這樣害我!”
“稍安勿躁。”李俏俏開口阻攔,“你先打電話問問他這個足球的來歷,我覺得,他未必是有意加害於你,很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足球會有這麼大的殺傷力。對了,問問送球的人是誰,足球上面的簽名又是誰。”
章勵成冷靜下來,“你的意思是,他不知道這是個害人的東西,只以爲是個普通的足球?”
李俏俏點頭,“應該是這樣,這個足球……怎麼說呢,似乎也挺冤的。”
“好,那我現在就問。”章勵成調出李策飛的電話號碼撥過去,一次、兩次、三次,無人接聽。剛強壓下去的怒氣,又騰的一蹦三尺高。
“沒事,我拍一張去網上識別一下。”辦法總比困難多,現在互聯網技術發達,搜索引擎還可以識別照片。
005秒出結果,搜索引擎給出了2329條答案。
李俏俏點開最上面一條,上面說,這是男足隊長江逸風的簽名。
李俏俏點開江逸風的百度百科,將詞條上面的照片拿給章勵成看,“這是送你們足球的那個人嗎?”
章勵成哪裏還能認得,“我有點臉盲。”
李俏俏:好傢伙,班裏那幫男同學要是知道了,估計得輪番翹課。
接着,她又搜索了今年亞洲盃的足球式樣,果然,跟她手裏的這個一模一樣。
所以,目前,她的猜測是,“這個足球可能是男足在亞洲盃輸了最後一場球后,隊長江逸風簽名的第一個足球,因爲承載了太多國人的嘲諷、失望、不滿、謾罵等負面情緒,自動轉化成了一個負面黴運體。”
“當然了,並不是說每個接觸它的人都會沾染黴運或者怎樣,也得八字、氣場各方面都跟江逸風契合纔行。不幸的是,老師您可能剛好就是那個跟他契合的人……怎麼說的,就挺倒黴……”
這運氣,真的也沒誰了……
“這不是天降橫禍嗎?!這何止是挺倒黴?這簡直是倒黴透了,只差一點點,命就沒了!”得知真相的章勵成幾欲崩潰暴走。
李俏俏安慰道,“沒事,把這個足球處理了,再連着帶一個月的驅黴符就好了。”
“那這個足球要怎麼處理?”顧亞萍看着李俏俏手裏的足球,總覺得這東西比幾百噸的炸彈還要恐怖。
足球這東西,裏面是有氣的,直接用火燒肯定不行,李俏俏想了想,道,“先找個氣針給它放氣,沒有氣針的話,牙籤、圓珠筆芯、回形針也行。然後澆點油,放瓷盆裏燒了。不過,負面黴運體燒起來都挺臭的,建議你們去空曠一點、遠一點的地方,不然,你們家樓上樓下的鄰居估計會被薰暈過去。對了,你們自己也要做好防護措施,它那個臭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
本來只是覺得它比炸彈恐怖,現在好了,竟然還是堪比生化武器級別的炸彈,顧亞萍只覺得頭都要炸了。
不過,這東西的危險係數如此之高,讓她跟章勵成兩個單獨處理,兩人心裏都怪怕的。
“王同學,實不相瞞,我們這輩子都沒接觸過這種……東西,能不能請你跟我們一起……”章勵成懇求道。
人對自己不熟悉不瞭解的東西總是充滿了恐懼,李俏俏理解,於是非常好說話的答應了。
接下來,一行三人打車去了城東郊區,那邊離漢東大學近,方便送李俏俏回去。
在司機怪異的眼神中,他們仨在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荒郊野外下了車,李俏俏早就習慣了這種眼神,倒是顧亞萍和章勵成有點做賊心虛,儘管他們並不是做賊來的。
來之前,他們在小區門口的便利店買了礦泉水、瓷盆、衛生紙、小瓶食用油和打火機。還從家裏帶了牙籤、口罩、香水、棉花。算是做了充足的準備。
李俏俏從旁指導章勵成放氣、澆油、點火……一氣呵成。
不過,儘管做足了物質準備和心理準備,足球燃燒過程中釋放出的臭味還是讓章勵成和顧亞萍吐了又吐。
這下,兩人終於明白,李俏俏爲什麼非得讓他們買礦泉水和衛生紙了……
顧亞萍暗自慶幸,幸好他們聽話跑來了荒郊野外,這要是在家裏燒,他們家不光要被鄰居投訴,估計還會連累小區的房價。
別看足球個頭不大,好像幾下就能燒沒了,但這種變了異的足球,燒起來別提多費勁了,反正,沒有一個小時,別想燒乾淨。
然而,就在足球燒的接近尾聲時,不遠處傳來緊湊急促的“嗚哇”聲,看看遠遠行駛而來的警車,李俏俏咂了咂嘴,覺得這場景真是莫名地熟悉。
所以說嘛,他們國家的熱心市民還是很多的,甫一發現情況不對,便能向公安機關迅速報案,堅決打擊各種違法犯罪行爲。
而從警車上下來的楊先旭,從接到報案起,看着這個距離漢東大圩不遠的案發地,以及報案人說,有兩女一男鬼鬼祟祟地在郊外地頭燒着什麼東西的時候,直覺告訴他,搞不好能那兩女的裏面就有一個是李俏俏。
待他過來,嘖,果不其然!
所以,他該如何形容這次帶有氣味的相遇呢?
人生何處不相逢?
“喂,你們三個,舉起手來!”一個警察大聲喊道,“嘔~”
因爲現場實在是太臭了,沒個三板斧,根本繃不住,警察也承受不住。
等他們緩過神來,足球也燒完了。
“你們在這兒嘔~燒什麼呢!嘔~”真的太臭了,楊先旭不知道自己該用鼻子呼吸還是用嘴呼吸,雖然捂住鼻子可以減輕臭味的攻擊,但用嘴呼吸總會讓他產生一種自己在喫屎的錯覺。
李俏俏算是這羣人中適應的比較好的,她提議道,“要不把東西都拿上,咱們換個地方再說?”
楊先旭看向他們這個小組的組長,組長忙不迭地點頭,“把證物嘔~都帶上,千萬別嘔~有遺漏!”組長同志懷疑他們燒的是千年腐屍。
真的,長這麼大,他就沒聞過這麼臭的東西,今天算是開了眼界。
李俏俏沒意見,本來還想好心幫他們端最臭的火盆,但警察同志怕她趁機銷燬證據,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一行三人上了警車,嗚哇嗚哇地去了附近派出所。
其實,按照李俏俏的想法,由她來編一個差不多的不算離譜的說法就可以了。
但是可能是怕他們串供,三人被分開,上了兩輛不同的警車。
既然這樣,那就只能實話實說了。
“什麼?燒了個足球?什麼足球能臭成這樣?”
“國足隊長江逸風在亞洲盃上籤了名的足球。”
審訊人:突然覺得好像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國足,純屬個人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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