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鴻門夜宴 作者:未知 司歡在木清閣內一直等到了第二天清晨,此時東方的天際尚未露白,繁星依舊掛在高空之上。 只見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宛如流光一般瞬間閃身入了木清閣之中。 那人剛進門司歡便快步上前摟住那人的腰身“阿姐,你怎麼纔來”。 葉令儀聞言輕笑的轉過身來,指尖輕點了下司歡的額頭“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小孩子氣”。 “歡歡還小,可是要阿姐寵着的”司歡對着葉令儀笑道,原本的擔心煩躁也在見到葉令儀的那一刻煙消雲散。 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只要有葉令儀在,司歡便會覺得很是安心,也總是喜歡看到葉令儀看她時眼中的寵溺。 “我昨晚子時便來了,在王府外發現有探子纔沒有貿然進入”葉令儀輕聲向司歡解釋道。 “阿姐遇上那人了?”司歡上下大量的看着葉令儀,直到確定葉令儀並無不妥才放下心來。 “沒遇上,遠遠看見罷了,去看了會兒他想幹什麼,見他撤了我才進來”葉令儀相比起司歡的緊張倒顯得不以爲意了。 司歡板着臉很是認真嚴肅的對葉令儀說道“阿姐,你的傷還沒好,可不能隨便跟人動手”。 葉令儀不由的輕笑,這一向在自己面前像個孩子一般的司歡突然這麼嚴肅,倒是讓她覺得很不習慣了。 “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動手的”葉令儀說這話也就是讓司歡心安罷了,她們心裏都很清楚,一旦有人煩了葉令儀的底線,縱然玉石俱焚她也不會讓對方好過。 “說說吧,昨天發生了什麼”葉令儀尋了個坐處坐下,雖說現在身體正在康復中,但現在的情況她也確實不適合長時間的久站,昨夜在府外站了許久已經讓她覺得有些喫不消了。 司歡趕緊伸手給葉令儀捏捏痠疼的小腿,一邊捏着一邊和葉令儀說着昨日納蘭若塵與她說的一切。 說完後便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葉令儀的眉頭緊皺,也是實在想不明白謝寧舟此舉究竟是想要做什麼,而納蘭若塵的態度也很是模糊不清,莫不是他也在私下打着什麼算盤? “禛羽出現的當晚發生了什麼?一絲細節都不要漏下,好好的想想”葉令儀覺得很是奇怪,卻又想不出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在這種情況下唯有從自己離開後的事情開始分析,也許纔有可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你趁着現下沒人先走吧,這宴會我去”葉令儀在聽完司歡的回答後眉頭皺的更緊了。 “可是你的身體”司歡顯然不想讓葉令儀去冒險。 葉令儀笑了笑“我是去宴會,不是去打架的,再說了有納蘭若塵在,不會出什麼事的”。 “可是……”司歡還是顯得有些猶豫,畢竟這幾天下來她能清晰的感覺到納蘭若塵的詭詐。 在加上一個深不可測的謝寧舟,葉令儀若是全盛時期司歡自然不會這麼擔心,可她現下的身體情況就算明知道葉令儀不是什麼仍人欺負的主也免不得會爲她擔憂。 “歡歡,我也你阿姐,卻也是葉令儀,我有我的驕傲,任何踐踏我傲骨之人都要爲之付出代價,誰都不例外”葉令儀的眸色很涼,但卻異常的堅定。 司歡聞言爲之一愣,隨後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回去吧,陪青陽說說話,不然他估計要悶死了,過幾日我便會回去”葉令儀收起了那副冰冷的模樣換上隨和的笑容道。 “好,那我在玄月閣等阿姐回來”司歡一雙明亮的眼眸像是彎月一般的好看。 司歡走後葉令儀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此番宴會乃是名副其實的鴻門宴,謝寧舟即已經低調入大周爲日爲何今日在出現,在前些日子他究竟在計劃些什麼? 而他此番在朝堂上揚言與自己有私交又是處於何種目的? 他們二人間雖有一面之緣但到底不過只是打了個招呼罷了,他又爲何要將自己拉入這趟渾水中來? 思索間,外面的天空已經大量,見差不過過一會兒雪茶便會來房中葉令儀剛忙褪了衣裙上牀,佯裝一副尚未起身的模樣,雖說雪茶的暨飛翮派來的人,但到底葉令儀不習慣讓人摸清自己的想法,縱然知曉對方不會背叛自己亦是如此。 果不其然,葉令儀剛躺上牀不久雪茶便一如往常的端着鎏金水盆入內,葉令儀作出一副剛剛甦醒的模樣準備起身。 “小姐臉色好像不太好,可是身體有不適?可需雪茶去叫太醫來?”雪茶見葉令儀的臉色有些泛白於是輕聲問道。 “不必,昨晚沒睡好罷了”葉令儀語氣淡淡的說道。 見葉令儀如此回答雪茶也不好在多說什麼,而後雪茶動作很是利索的幫葉令儀穿衣,挽發一如當初葉令儀未離開王府前一般。 在早飯之際納蘭若塵倒是很意外的來了木清閣,正在用飯的葉令儀間納蘭若塵自顧自的走進來也並沒有招呼他,就像是當沒有這號人存在一般。 納蘭若塵看了眼桌上的飯菜微微皺眉“怎麼早上喫的這麼清淡?不知道王妃在養身體嗎?”。 葉令儀看了眼桌上的清粥小菜,雖說是簡單了些但也不至於像納蘭若塵想的那般誇張“王爺一大早的來此有什麼事直說吧,沒必要爲了這些小事浪費時間”。 “這怎麼會是小事,你身上的傷還沒好,該是補一補的時候”納蘭若塵顯然不同意葉令儀的說法於是反駁道。 “一大早的就補,王爺是想讓我流鼻血不成?”葉令儀故意調侃道。 “讓你進補又不是往死裏補,一大早王妃就這麼挑本王的刺可是覺得有意思?”納蘭若塵有些不悅的說道。 葉令儀將手中的碗筷放下,拿帕子擦了擦並未沾染任何東西的紅脣道“還不錯”。 紅脣微微揚起,似笑非笑的模樣倒是讓納蘭若塵很是意外,葉令儀入府後他從來都沒有見葉令儀笑過,縱然是笑也是眼中不帶任何笑意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