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賬中密談 作者:未知 據納蘭若塵所言,管星洲與收養他妹妹的齊元青一家貌似有什麼恩怨,自他返回大周至今,暗地裏可沒少給齊家找麻煩。 更爲奇怪的是,他那親妹妹左詩雖爲納蘭容詔的側妃,但卻對納蘭容詔並不上心,整日在府內喫在念佛修身養性,若非她長了一張漂亮的臉,只怕納蘭容詔根本都不會想起自己府中有這麼個人。 納蘭若塵會盯上管星洲,也是因爲華子軒死後被抄家時,在他府上抄出一封密信,那封信則是與他兄長華成文的往來信件。 華成文在信中提及,他雖明面上掌管天都府,可實際上天都府的背後卻是還有一個隱藏的主人,那人行蹤詭祕難測,手段兇殘,無比多加小心,就連當初葉家滿門一事都是由他所策劃。 當時納蘭若塵在知曉此事後便以自身爲誘餌,又逢他新帝登基,便藉着機會對朝中大臣來了個大換血,信不過的皆受到極力的打壓,甚至派出洛河軍冒充殺手去暗中刺殺。 不過納蘭若塵此番的刺殺舉動卻是意不在殺人,而是在逼出那藏在暗中的天都府首領。 天都府是西晉皇室爲排除異己所設,能掌管這樣組織的首領又怎會是泛泛之輩,因此納蘭若塵不得不這般大動干戈的去查人,雖說此舉會打草驚蛇,引得對方報復,可卻是最快的辦法。 一時間,大周皇城可謂籠罩在恐懼之中,而那恐懼卻是由他們的陛下納蘭若塵所給予的。 人人惶恐自危,終於在一個月後,那些大臣一個個在納蘭若塵的鐵血刺殺中洗脫嫌疑,收查的範圍也是越發的小了。 管星洲雖一開始選擇隱藏,故意讓自己被納蘭若塵派來的人給刺殺受傷,但卻並沒有因此洗脫嫌疑,反而是被納蘭若塵給盯上了,對他實行的打壓也是越來越重。 其實管星洲的隱藏算是精妙的,不過卻被一直藏在暗處緊盯管星洲的鬼面給發現了端倪。 在數次管星洲有生命危險之時,所暴露出的下意識行爲都像極了當時華子軒暴露時,被刺殺的那個晚上與納蘭若塵交手的那個黑衣人。 秉持着這個懷疑,鬼面主動請命去試探管星洲,洛河軍中人雖一個個身手矯捷,但若管星洲真是當日那個黑衣人,洛河軍便絕不是他的對手,就算去了再多也只會成爲人家的劍下亡魂。 鬼面的身手如何納蘭若塵是知曉的,若是管星洲真爲當日那個黑衣人,只怕鬼面這一去便是回不來了,鬼面到底跟隨了納蘭若塵很長一段時間,如此這般讓他去送死納蘭若塵顯然是不願的。 鬼面見納蘭若塵的猶豫,當即便跪下道:“主子,鬼面這條命本就是你的,若那管星洲真是當日的黑衣人,那皇后之死定然與他脫不了干係,若是能將這毒瘤給去了,也算鬼面不辱使命了” 納蘭若塵不是不明其中的道理,沉默了許久後終是同意了。 鬼面夜襲當晚,納蘭若塵藏於黑暗之處,鬼面對上管星洲可謂步步緊逼,招招皆是殺招,原本管星洲還想做什麼隱藏,故意露出破綻吃了不少的虧。 但見鬼面仍舊步步緊逼,他便知曉納蘭若塵是對他起了殺心,自己也怕是藏不住了,於是也不在僞裝,頓時周身寒意大綻。 管星洲出手不在有任何的猶豫,那些洛河軍將領都像是手無縛雞之力一般,在管星洲的面前毫無抵抗之力。 而納蘭若塵看到這一幕後眼中的陰鬱也是越來越盛,脣便也是揚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意。 好一個管星洲,好一個探花郎,藏的可真是夠深的。 若不是鬼面將他逼到不得不還手的地步,只怕就連他都是難以發現這管星洲便是數次與自己交手的黑衣人,不僅如此,葉令儀葬身火海的當晚,來攔着他使他來不及趕到葉令儀身邊的人也是他。 若不是又他在,葉令儀又怎麼會死,想到此,納蘭若塵卻是忍不住心底的憤怒。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葉令儀的死就像一根刺一般紮在他心底,就算不用可以去想都覺得疼痛萬分,今日他又怎會輕易放過管星洲。 納蘭若塵不在藏着,而是一躍至管星洲的面前與他大戰起來,在大戰前納蘭若塵一把將鬼面推的老遠,他深知鬼面不是管星洲的對手,現下他已然身受重傷,若是在打下去只怕就要死在這了。 “陛下親臨,還真是微臣的榮幸”管星洲一早便知,納蘭若塵來了,可他卻是沒想到納蘭若塵竟然會親自出手。 “管大人,哦不,也許該叫你大都督纔是,天都府有你這般實力高深莫測的首領,實屬西晉之幸”納蘭若塵雖嘴上說的雲淡風輕,但手上的殺招可是伶俐非常。 管星洲同樣是如此,只見他輕笑道:“陛下嚴重了,現下西晉已滅,我這天都府的大都督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自西晉被滅後,那原本隸屬於皇室的天都府竟然就宛若人間蒸發一般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如當年消失的葉家軍那般,行蹤難測。 而管星洲此舉顯然也就是承認了自己爲西晉探子,畢竟現下納蘭若塵已經識破他的身份,自己在藏着掖着也沒人會信,倒是不如直接承認來的痛快。 “葉家之事可是你所爲?”見管星洲已然承認了天都府大都督的身份,納蘭若塵便直接問道。 “是”管星洲倒是相當的實誠,直接給了納蘭若塵一個答案。 “理由”納蘭若塵殺意盡顯,長劍直逼管星洲的喉嚨,若是管星洲回檔的速度慢了,只怕現在已然已經是一句屍體了。 管星洲淡淡的說道:“陛下既然這麼有閒情逸致,不若去查查當年的管嘉德一案,就可知曉爲何我要滅了葉家滿門” 管嘉德這一名字納蘭若塵並沒有印象,見納蘭若塵神情怪異管星洲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寒芒。 隨後管星洲輕笑道:“雖葉家一事爲我所策劃,可葉令儀我卻並未想要過她的命,她當日的死我也很遺憾,要怪也只能怪天不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