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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责问和反击

作者:未知
白秋落自然不知道自己被白子朝给惦记了,她溜回自己房间之后,给自己的肩膀换了药,又躺着眯了一会儿,等天色大亮,陈萍前来喊她起床,這才起来。 吃過早饭,白秋落端着准备好的米粥去了客房。 白秋落进门的时候,邵南初是靠坐在床头的,听到动静,他直接转過头看她。 他的眼神依旧淡漠又凉薄,似乎沒有什么能激起他的情绪似的,即便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那眼神都沒有晃动一下。 白秋落端着稀饭放在床边的四角凳上,這才问道:“你還好嗎?還在发烧沒有?”說着,下意识的伸手朝着他的额头探去。 邵南初侧過头,避开了她的手。 白秋落的手僵在半空中,有些尴尬,旋即若无其事的收回。 她倒是忘了,她刚刚的举动在现代医患之间来說是再正常不過的动作了,但在這礼教严苛的古代,却是不合适的。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你吃点东西吧,自己可以吧?”白秋落指了指一旁放着的粥。 邵南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伸手端起一旁的碗,慢條斯理的吃了起来。 一個人的优雅和气度,往往会体现在任何一個行为举动之中。邵南初吃东西的时候,不紧不慢,举止从容,哪怕是白家清淡得能见底的米汤,他也沒有表现出任何的嫌弃,足以說明他的涵养了。 毕竟他這人,一眼看去,也不像是那种穷苦人家的孩子。 等邵南初吃完,将碗放下,這才淡淡的开口:“多谢你救了我,我的伤?” “不必谢我,你救了我,我救你,一报還一报而已。至于你的伤……”白秋落沉吟片刻,淡淡道:“今天上午给你医治的大夫会過来看你的伤势,你到时候问他吧。” 到底身处异世,白秋落也不想太過冒头。而且邵南初远超于预期之内的時間醒来,或许华老爷子有法子呢? 邵南初闻言微微点头,也沒多說什么。 上午的时候,华国华前来替邵南初诊治,看到他已经醒了,眼中带着明显的惊讶。 他本以为,就邵南初這么严重的伤势,能熬下来就不错了,根本沒有想過他能這么快醒来。 “能醒来就是好事,接下去好好养着吧,秋落,你多给他弄些补血养气的药材养着,你知道的吧?”华国华說着转头看了白秋落一眼。 白秋落微微点头,脆声应了:“知道,您放心。” 邵南初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她還懂医? 沒有過多的好奇,邵南初看向华国华,问:“老爷子,我的脚?” 从醒来开始,他就察觉到了他的脚一直剧痛难耐又沒法动弹,他心裡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听到他的话,华国华顿时沉默了下来,微微蹙眉,似乎在想怎么說合适。 邵南初盯着他的眼睛,固执的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最终,华国华轻叹口气,道:“這脚伤得太重,无法矫正,往后便是好了,怕是也不良于行了。” 邵南初闻言瞳孔一缩,沒有出声。 虽然他表现得很平静,甚至很冷漠,但是白秋落却莫名的从他冷淡的表现裡察觉到了深深的悲伤和绝望。 微微抿唇,白秋落沒有說话。 送走了华国华,白秋落回到邵南初的房间,他依旧保持着刚刚那個姿势坐着,像是個石化的石雕似的,那一刻,白秋落竟然感觉他沒了灵魂,只是一具活着的行尸走肉。 “你還好嗎?”白秋落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邵南初抬眸看她,目光清冷又幽亮,還含着藏在骨子裡的绝望。 “我废了,你觉得会好?”就在白秋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邵南初却开口了。 “至少還活着不是嗎?再說,你的脚也不是一定就废了。”白秋落沉默片刻,轻声劝道。 邵南初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意味来,却沒再說什么。 他的表现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了,至少他看着是平静的。 白秋落想到昨天留下来的猪心和猪肝,索性直接出了房间,去了厨房。 陈萍去干活了,白子信也去了集市卖猪肉,白子朝不见人影,老爷子也在自己的屋裡,所以白秋落也沒什么好注意的,便开始生火炖猪心。 已经半上午了,白秋落想着一会儿要做午饭,索性一起放在锅裡蒸了,炖了约莫有一個时辰,白秋落才将东西起锅,端着滚烫的汤朝着客房去了。 白秋落进门的时候,邵南初依旧安安静静的坐着,见她进门,连眼皮都沒抬一下。 “我给你炖了汤,你趁热喝吧,补血的,你昨天失血過多,得好好养着。” 白秋落說话间,已经用勺子装了一小碗汤,递给邵南初。 邵南初目光落在汤碗裡,略微蹙眉:“那是什么?” “這是猪心啊,就你昨天杀了的那條野猪的猪心。”白秋落道。 邵南初喉中滚了滚,略微有些恶心。 他偏過头:“不用了。” 虽然他因为如今落难而沒有办法讲究吃穿,但是猪下水這种东西,他自认還是吃不下去的。 白秋落自然知道他在介意什么,便坐在床边上,轻声道:“我看過一本书,书裡說了,各种动物内脏都有其功效……” 少女清脆的嗓音柔软的敲击在心房之上,软软的带着几分固执,非要說动他吃猪下水。 邵南初对于這种行为其实是不理解的,但是看她那么认真的想要說服自己,却沒由来的生不起拒绝的心思。 白秋落之所以会耐心的和邵南初說這些,也是因为她觉得,他和一般的古人是不一样的,至少是更明白事理的,她觉得他是能說通的,至少這一番科普知识,她对着她的那对爹娘,是說不出来的。 果然,邵南初最终還是接過了她手裡的汤碗,皱着眉喝了一口。 白秋落看着他带着一股壮士断腕的气势喝了一口汤,旋即又僵住的模样,不由得轻笑,“怎么样,好喝嗎?” 口中還残留着淡淡的鲜味和香味,邵南初略微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喝了一口汤,确定自己沒有感觉错,便利落的将整碗汤给喝掉了。 “你……怎么做到的?”邵南初放下碗,看着白秋落问道。 他从来沒有想過,竟然有人能够将猪下水做成美味的吃食,刚刚那碗汤,比之名厨所出的美食,也不差了。偏偏用的還是会被旁人丢弃的猪下水做的。 “嘿嘿,這個保密,你觉得好吃就行。”白秋落笑嘻嘻的說。 就在這個时候,门被一股大力踹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白子朝大步走进来,一把抓着白秋落的手,对着后面跟进来的白子信夫妇和白老爷子道:“我就說了吧,這小丫头吃裡扒外,好东西都偷偷拿给這個外人吃了,這么小就想男人了,呸,简直不要脸。” 白子朝进门抓着白秋落的手就是一通骂,白秋落都懵了。 “大哥你放开秋落,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說嗎?”白子信皱眉道。 “什么好好說?要不是我刚好回来瞧见了,你们怕是连屁都不会放一個。”白子朝咋呼道。 白秋落听到他满嘴粗话,不由得不喜的皱眉,白老爷子這时也用力敲了敲拐杖,道:“你一個做大伯的,满嘴胡话也不嫌磕碜,好好說话不会嗎?” 說着又看向白秋落,“秋落你說說這是咋回事?你大伯說你偷了家裡的肉……给這位小公子吃,是不是這样?” 白秋落顿时恍然,应该是她端汤過来的时候被白子信给看见了,所以才会找来一家子人来责问她,心裡却是不解,這白子朝是和她有仇嗎?明明是亲大伯,却处心积虑的想要她不好過,简直见鬼了。 不過她又沒做亏心事,毕竟她做给邵南初吃的,是他们都看不上的猪下水。 费力挣开了他的手,白秋落捧着汤碗送到白老爷子的面前,道:“爷爷你看這是肉嗎?” 白老爷子看着碗裡的猪心,微微皱眉,一旁的陈萍這时却是道:“這是你昨儿要你爹留下来的猪下水?” “对啊,爹要把猪下水丢掉,我留下来的时候爹說了随我处置的,我做给我的救命恩人吃怎么了?我才沒有偷肉呢。大伯冤枉我。”白秋落一脸的委屈。 白子信在一旁道:“猪下水确实是我给秋落的,爹,大哥事情也沒弄清楚就冤枉我家秋落,沒得给她冤枉死。” “不可能,我分明闻到了肉香味。”白子朝大步上前,抢了白秋落手裡的碗,低头看着碗裡的猪心,却又哑然。 白秋落在一旁撇了撇嘴,委屈道:“我看到厨房裡有肉,娘又不在,就想着一块把肉给炖了,中午大家也好早些吃上饭。” 陈萍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心痛得不行,一把拉過她搂在怀裡,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我家秋落都会替娘做饭了,真乖。” 一旁的老爷子见状也是对着白子朝低斥:“你别有事沒事在家裡瞎折腾,有本事去外头赚银子回来,在家裡逞什么能。” 白子朝脸色很难看,将汤碗砰的一下放在一旁,大步离开。 他离开之后,白老爷子安抚了白秋落几句,這才带着白子信夫妇一起离开了房间。 “给你惹麻烦了。”邵南初默默的看了一场闹剧,這才淡淡的开口。 說着惹麻烦了,可是口气中却半点歉意也无。 白秋落知道他性子清冷,不会有太多的情绪,便端了方才被白子朝暴力对待的汤盆放在他手裡,道:“将這猪心也吃了就算对得起我了,当然,对你身体也有好处。” 邵南初看着白秋落离开的背影,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汤碗,略微蹙眉。 那猪心的模样真是算不上好看,但莫名的,他就是信了她的话,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吃了起来。 本以为难以入嘴的东西吃在嘴裡竟给他一种還算美味的感觉,邵南初慢條斯理的吃着,脑海裡却不住的冒出白秋落的身影,那娇娇小小,面黄肌瘦的小丫头。 白秋落到大厅的时候,白家一家子都已经坐好了,她挨個儿叫了人,這才坐在了下首。 “先吃饭吧。”白老爷子看了她一眼,发了话。 白秋落抬眸淡淡的扫了白子朝一眼,对于他的厚脸皮已经习以为常。 等一家人都吃完饭,白老爷子這才轻咳一声,开口道:“秋落,那個男人,你打算怎么办?” 白秋落心裡冷笑,眼中却带着茫然的看向他,道:“自然是照顾到他伤好起来啊,還能怎么办?” 屋裡忽而响起砰的一声巨响,却是白子朝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只见白子朝抬手指着白秋落,一脸嫌弃加不屑:“秋落你也不小了,家裡是個什么样子你不是不知道,平日裡過日子就紧巴巴的了,你這還想要养個病根子,你是要磨死大家嗎?” 白秋落瑟缩了下肩膀,往白子信身旁靠了靠,一副怕极了白子朝的模样,嘴裡却道:“可是他救了我啊,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总不能忘恩负义啊,爷,您說是吧?” 白秋落這话是看着老爷子說的,眼中含着怯意,却格外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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