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危險與機會
雖然聖徒一口氣被他帶領團隊誅殺掉了五位，但他知道，還有六名聖徒，正在逍遙法外。
當然，他知道，聖徒非常狡猾。現在的自己已經突破到六級，幾乎是不可能再釣出聖徒來了。
但他還是想盡量掌握當前聖徒的動向。
畢竟，他現在大概算是大夏最瞭解聖徒戰鬥方式的幾個人之一了。
如果能部分掌握聖徒動向，他相信，現在更加了解聖徒的自己，在掌握部分權力的情況下，可以調動人手針對性地對聖徒進行有效的清理擊殺。
白薇聞言，卻是給出一個讓蕭晨感覺頗爲奇怪的眼神。
“那些人……大概率不在了。”
“啊？！”
蕭晨不由得一愣，完全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白薇推了推眼鏡，慢條斯理道：
“我們治癒派，是有着自己的手段，一定程度上來監控聖徒的動向。”
“但這是通過一些普通人渠道達成的。”
“他們很狡猾，對於覺醒者的感知也很靈敏。一旦有超過五級的覺醒者向他們靠攏，很快就會被他們查知，並及時作出規避。”
“所以……對於這些人，我們只能一定程度掌握動向，不能完全、事實地掌控他們的具體行動。”
“但……”
“自從幽珏等人死在你們手中之後……”
“剩餘聖徒的動向，便是完全消失了。”
“不是行蹤被隱藏的那種，是完完全全消失，彷彿這個人在世界上被抹消掉了一樣……”
蕭晨聞言，忍不住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
因爲他知道，以白薇的身份眼界，能說出這句話，絕對是在有充足依據支撐的基礎下做的判斷。
也就是說……
這些聖徒，真的全部消失了？
死掉了？
可……
爲什麼呢？
他們刺殺韓少鋒失敗後，應該也沒出現這種情況纔對。
“這是因爲……聖徒第一次大面積被擊殺，提供了大量樣本，感染派的人，害怕大夏順着他們找到某種線索，找到其他聖徒乃至背後存在，所以乾脆先切掉這一層信息鏈？”
蕭晨略一沉吟，如此猜測道。
白薇微微點頭：
“是存在這種可能。”
“但……我認爲更大的可能……”
“是聖徒的‘使命’，已經完成了……”
蕭晨瞳孔驟然收縮：
的確！
白薇說的，是更可怕，也是更有可能存在的可能！
聖徒，說得好聽，但說白了，也就是一羣工具。
工具在什麼情況下最有可能被拋棄？
當然就是他們失去價值的情況下……
“呵呵，看來，這場戰鬥，纔不過只是剛剛開始而已啊……”
蕭晨短暫震驚之後，卻是忽然笑了笑，眼裏重燃鬥志之火。
雖然事態向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但是蕭晨當然不會如此輕易就被打擊到。
“你小子，真不知道你還會搞什麼事情出來……”
屠夫看着蕭晨這戰意昂然的樣子，都是忍不住捂了捂額頭：
之前蕭晨還比他弱很多的時候，他都看不住這個狡猾的小鬼。
現在，這人已經不比他弱太多了，他簡直不敢想象蕭晨還能搞出多大動靜。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白薇轉動着手頭圓珠筆，淡淡地問道。
蕭晨這麼主動過來找他們，她很清楚，他絕不僅僅只是想問這麼個問題而已。
“我想知道……解藥的研究進展。”
蕭晨眼底光華微放，口中發問，目光卻是放在了白薇手頭的資料上。
這，纔是他真正最關心的事情！
聖徒的血液樣本，他已經弄到手，也讓沐小婉帶了出來。
到現在，也已經有幾個月過去了。
他覺得，事情也到了該有結果的時候了。
白薇嘴角露出一絲“不出所料”的笑意：
“要說解藥……基本接近完成了。”
蕭晨的心臟瞬間彷彿漏拍了一般：
終於！
他父親畢生的心血，一生的名譽清白，都要有結果了！
“但……”
白薇話頭卻是驟然一轉：
“我暫時還不能真正完成這個研究，更不能將之公佈！”
蕭晨忍不住微微吸了口氣，努力剋制自己情緒：
“還有什麼困難嗎？需要什麼條件？不方便的話，我可以試試能不能……”
“不，實驗本身沒問題。只要我完成最後一步，就能完成解藥了。”
白薇果斷否定了蕭晨的猜測。
蕭晨頓時有些失態了，心底的不解和憤怒無法剋制：
“那爲什麼？都已經到這一步了，我不理解……”
“因爲，現在不是完成它的時機。”
白薇的情緒，沒有因爲蕭晨略顯激動的表現而有所波動。
“可是……”
蕭晨還想說些什麼，白薇忽然眼神一凝，聲音也是罕見地變得凌厲了起來：
“難道……你想變成當年的秦君嗎？”
當年的秦君？
當年的……父親？
蕭晨微微一愣，也是隨之冷靜了下來。
“你覺得你現在足夠強了嗎？你連七級都沒達到，根本還不是真正的強者。”
“想想當年你父親大概遭遇了什麼。再想想你我公佈這個情報，會發生什麼……”
白薇冷冷揭破殘酷的現實：
“尤其是……鍾翰曉現在，還不在大夏境內。”
“蕭晨，你難道真的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其實是比之前還要更加兇險得多嗎？”
蕭晨閉上眼睛，微微吸了口氣，隨後睜開眼：
“白薇姐，是我不冷靜了。”
“我……太想盡快解決這件事了。”
“本來我都想過，等我真正接掌夜刑司後，再做公開……”
“但當知道實驗真的要成功的時候，還是有些剋制不住……”
蕭晨太想爲父親平反昭雪了。
他也太想盡快解決小婉的問題。
他想真正無所顧忌地帶着自己的妹妹，行走在陽光下。
這是他最大的心願。
所以他的心，方纔有些亂了。
“儘管如此，你還是需要忍耐，要繼續忍耐。”
白薇可以一定程度上理解蕭晨，但仍舊不會對這個選擇有任何動搖。
“而且，你也該知道，雖然情況危險……但，對我們而言，也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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