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爲什麼我還要活着?
隨後對着旁邊的紀子碩說道:“我現在有點事,晚上再過來。”
紀子碩點頭。
陸家豪華的城堡內。
一樁雞飛狗跳的鬧劇正在上演。
一道小小的身影赤着小腳丫子在陸家的大宅院裏梭巡,半人高的花瓶倒在地上摔得稀碎,凡是能摔得東西全部沒能倖免於難……
小男孩看起來不過是四五歲的樣子,眉清目秀脣紅齒白,細看之下與陸瑾寒有幾分相似。
陸家老爺子陸翰庭在後面心肝心肝的哄着,一羣傭人更是在小心翼翼地追趕:“小少爺,快停下來!不要再跑了!小心傷了腳……”
就在這時。
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形突然出現在了宅院中。
陸瑾寒皺着眉看了一眼四周的狼藉,神色倏然間冷了下來:“陸祁越!”
凜冽威壓的聲音讓滿院瞬間寂靜下來。
所有的傭人打了個顫。
小男孩被這道聲音嚇的一哆嗦,臉色發白。
陸翰庭臉上閃過一抹不悅。
陸瑾寒踩着地上的碎片,向前走了兩步,看向周圍:“發生什麼事了?”
一旁的傭人猶猶豫豫的開口道:“少爺,小少爺……應該是想要媽媽了……”
果然,傭人說完這句話,小男孩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迅速的紅了。
上午傭人剛給他念完《海的女兒》,小男孩便問傭人連海的女兒都有媽媽,爲什麼他沒有,傭人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回答,恰巧當時陸翰庭撞見了,隨口敷衍了一句“祁越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後,小男孩便發瘋一般開始哭鬧。
於是有了現在這一幕。
陸瑾寒捏了捏眉心,聲音有些下沉:“過來。”
小男孩向後退了兩步,眸底警惕的看着陸瑾寒。
陸瑾寒怕他踩到地上的碎片,大步走到他身邊,像是拎雞崽一樣拎着他的後頸,冷着臉大步向客廳走去。
他向來不是好脾氣的人。
陸翰庭在後面一邊跟着一邊道:“臭小子,你對我重孫子下手輕點!”
小男孩被放在了沙發上,眼框紅紅的。
陸翰庭瞪了陸瑾寒一眼,遂即將小傢伙抱到了自己腿上。
“我的小心肝,都是太爺爺不好,是太爺爺說錯了話,我們祁越是有媽媽的……”
“她在哪兒?”
小男孩的這一聲,把陸家爺孫倆都驚的怔了下。
陸祁越從小就不愛說話。
陸翰庭一度懷疑這個重孫有缺陷。
後來才知,他只是不愛說話。
也不知道隨了誰。
陸翰庭一時也不知道是喜還是憂,只能輕拍着他的背重複着過往一慣的回答:“祁越的媽媽只是一時半會兒有事要忙……”
小傢伙嘴角一沉,又要暴走。
陸翰庭連忙改口:“……不過太爺爺向你保證,今年你的生日,你的媽媽一定會來看你的!”
小傢伙抿着嘴巴半信半疑的看了陸翰庭一眼。
陸瑾寒掀眸,沒說話。
小傢伙慢慢的在陸翰庭懷中被他哄睡着了。
傭人將他抱了下去。
偌大的客廳裏,現在只剩下爺孫兩人。
陸瑾寒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信息,拿起一旁的外套,站起身,向着門口的方向走。
陸翰庭冷睨他的背影,暴脾氣絲毫不掩飾:“臭小子,都五年了,你還不給祁越找個媽媽嗎?”
他的小心肝啊。
每年都鬧着一次哭着喊着要媽媽,把他的心都疼化了。
客廳門前。
陸瑾寒身形頓了下:“爺爺,我不介意你趕在祁越生日之前,給他找個太奶奶。”
“混賬東西!”陸翰庭氣的吹鬍子瞪眼,拿起桌上的一沓文件,劈頭蓋臉的向着他的方向丟了過去。
陸瑾寒的身形已經消失在了客廳。
半晌,陸翰庭看着空蕩蕩的客廳,端起茶案上的茶,嘆了口氣。
……
……
顧燕笙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她茫然的看了一眼手上的吊針,入目所及之處是一片刺眼的白。
頭上的傷口已經包上了一層白紗布,血已經止住了。
她伸手拔掉吊針,利落的穿上鞋子,下牀,推開門。
門外,程祕書道:“顧小姐,九爺走之前吩咐過,在他來之前,您哪兒也不能去。”
“我想去哪兒,他憑什麼管我?”顧燕笙不悅的看着他,“讓開!”
程辭身形未動充耳不聞,反而掀起眸打量着她。
小姑娘,好像比五年前兇了些。
顧燕笙氣極,剛想發怒。
這時,走廊上巡查的紀子碩看過來,瞥了一眼她還在冒着血珠的手背,隱去眼底的複雜,“顧小姐。”
他安撫道,“先進去,我給你止血。”
顧燕笙用力的抿着脣,瞪了程辭一眼。
到了病牀邊,紀子碩看向她冒血的那隻手。
手背上的那層皮已經被掀了起來,上面血肉模糊,她卻面不改色。
他眸底微閃,從容的給她包紮:“顧小姐看着年紀小,倒是一點都不怕疼。”
“紀院長。”顧燕笙輕笑:“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你同情。”筆蒾樓
紀子碩卻動作微頓,擡眸注視着她的臉,對上那雙撩人妖治的眼,很快便又避開:“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在我眼裏,病房內,就只有病人。”
牢房內,纔有罪人。
顧燕笙微抿脣。
紀子碩做好包紮處理之後,又讓她伸出另一隻手。
那隻纖細的手腕上一圈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像是剛留下來不久。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幹的。
他熟稔的紮好針,又說道:“我讓人給你送點喫的。”
說完,他出了門。
門外,紀子碩看了一眼像門神一樣站着的程祕書,叮囑道:“九爺來的時候通知我一聲。”
這丫頭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大對勁。
程辭狐疑的斜睨了他一眼,隨後點點頭。
病房裏空蕩蕩的,晚風從窗外吹了進來,顧燕笙覺得有些冷。
她在牀上小睡了一會兒。
沒過多久,有人將晚飯送了進了病房。
她打開飯盒,裏面是一些開胃的清粥小菜。
她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一點。
喫完了,便繼續睡。
反正,現在走不了。
窗外,圓月勾卷着樹梢,掛在天上,稍顯孤寂。
約莫兩個小時以後,推門聲再次響起。
監獄五年,她向來有淺眠的習慣。
一聽到聲音,她瞬間警鈴大作,坐起身,僵硬的向着病房門看去。
男人穿着一身熨燙妥帖的西裝,邁着挺拔的身形走了進來。
菸灰色的西裝將他修長的身形完全的勾勒出來,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在朦朧的燈光下顯得比五年前更加成熟與冷冽。
歲月從來不會苛待這個男人,他就像是一灘醇厚的酒,時間愈長,愈散彌香。
思索之間,陸瑾寒已經邁開長腿走到她的牀邊,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的臉。
顧燕笙脣畔輕顫,身子下意識地往後退。
陸瑾寒單手扣住了她的下頜。
“爲什麼一出獄就來醫院?”
顧燕笙神色漠然:“九爺管的未免太寬了。”
“不說是麼?”陸瑾寒眯了眯深邃的眸:“那我們換個話題,是誰放你出來的?”
“怎麼?”女人嘴角輕嗤,“九爺屈尊降貴來這裏一趟,不會就是爲了這件事吧?”
她的臉上浮現淡淡的輕嘲:“以您的通天手段,隨便一查不就知道了。”
很好。
這是她今天第三次頂撞他。
陸瑾寒眸底森冷:“五年不見,你就學會了這點兒?”
顧燕笙眸色警惕,直視着他的眼。
男人清晰的從那雙澄澈的眸底捕捉到一抹一閃而逝的恨意。
“恨我?”
那聲音太具威壓,眼神太具穿透性。
顧燕笙眸光躲閃,輕輕扯脣:“九爺多慮了,我怎麼敢。”
是不敢,不是不恨。
“顧燕笙。”陸瑾寒忽然貼近她,近到顧燕笙能從那雙深邃的瞳孔中看清自己的臉,陰森冰冷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你沒有恨的權利!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時光撕開了她身上那道血淋淋的傷口,讓它暴露在了陽光下。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她的心尖上寸寸凌遲,將她的整個靈魂都撕扯到破碎淋漓。
“對,我是罪有應得!”
她仰頭看着他,目光像是質問,更像是譏諷:“爲什麼要讓人救我,我死了不就稱了你的意了嗎?爲什麼要救我?!”
淚水浸溼了她的臉,她聲嘶力竭的朝他低吼着:“爲什麼還不能放過我?你到底還想怎麼樣?爲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殺了我!你殺了我!!爲什麼我還要活着?你殺了我啊!!”
陸瑾寒眯了眯眼,似乎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門“嘭”地一聲被人打開,紀子碩帶着一堆護士走迅速奔向牀邊一擁而上:“快!給她打鎮定劑!”
“不!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滾開!滾開啊!!!”牀上的女人彷彿看到了什麼讓她極度恐懼的東西,身子不停顫抖瑟縮着,手背上的針管因爲熱烈的掙扎而再度脫落,血珠頓時濺滿了手背!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牀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愛閱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纔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着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牀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麼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牀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鑑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麼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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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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