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決定你生死
她見我這般拘謹,再次撅起嘴巴,說了句：”好無趣,無聊死了.”
“那你爲什麼還來啊,完全可以在家裏玩嘛.”我故意逗她，算是解悶。
“我根本就不想來,是我爸爸逼着帶我來,說我爺爺喜歡女孩子當淑女,我以後又不是和爺爺過一生,他喜不喜歡關我屁事啊.”
“你說粗話了哦,老師說過,淑女不能說粗話的.”
聽我這麼說,她下意識地趕緊捂嘴.拿眼睛四周打量
“沒人注意你的,放心,做自己最好!”我假裝深沉地拍拍她的手臂,算是安慰
孩子,她可以稱爲孩子,可以在陽光下肆無忌憚地大笑奔跑,而作爲同齡的我,只能躲在陰暗處,暗暗琢磨,怎麼才能活下去
同年不同命,命運,就是這麼的奇妙
當我跟她有一句沒一句的閒扯時,嫣然指着一個人對我說：”你瞧,那個人就是我堂哥,已經19了,在美國的哈弗大學進修,前天才回來.”
雖然我不知道哈弗大學究竟什麼樣,但我知道,那是美國的一所高等學府,能去那裏進修的人,非富即貴,大有前途
“程賢哥,這邊,這邊......”嫣然急急的朝那人招手,那人趕緊朝着我們這邊,款款而來
我的酒杯一歪,紅色的液體順着我的裙邊往下流,嫣然嚇一跳,將我的酒杯扶正,調侃地說了句：”還是我程賢哥魅力大,能讓你失態.”
我莞爾一笑,輕輕的拍拍她的小嘴巴,來掩飾我的尷尬。
天底下,居然有長得如此相似的人,都是寬寬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樑,薄薄的嘴脣,只有一個地方有點區別：神情
程賢走了過來,他朝我仔細看了看,微微點頭,算是招呼,然後,拉着嫣然的手,迅速離去
他對待我那種疏離和刻意，讓我想起了程家老二對桃姐的態度,幾乎如出一轍，我明白了我們的身份和背景,註定得不到別人的真心尊重,即使威風無限的桃姐，也不例外
當我躲在角落正在發呆的時候,桃姐出現了.她焦急地抓着我的手,帶着我朝電梯裏走,一邊走,一邊說：”桃姐我對你還是不錯的,是不是?”
“是啊,桃姐,我最喜歡你了.”雖然心裏忐忑不安,我還是趴在桃姐的肩膀上，故作輕鬆。
“今晚,就看你的表現了!”桃姐興奮地話語,讓我更加的摸不着頭腦,我腳下一滯,停住了
“什麼意思啊,桃姐,你讓我越來越糊塗了.”
“今晚你再次成爲他的女人了!”
“啊!!”
我驚呆了,臉色是說不出的凝重,這個節奏,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
“桃姐,不是滿18才......”
“人家等不及了,你給我好好聽着,周教授，,可不是一般人,他可以輕易決定你的生死,還能決定你以後是在三四樓和那些包工頭暴發戶鬼混，還是去五樓以上和社會精英打交道的問題,你一定要好好表現.”
我不敢反抗,或許應該說我很懦弱,可對於一個還不到18歲的女孩來說,能有幾次真正自由做主的機會
在正常家庭的孩子有時都得按照父母規劃的樣子生活,更何況我們這些爲了生存而掙扎的底層螻蟻
只要桃姐不高興,她一個電話就能讓我徹底消失
我顫慄的身子,搖搖欲墜,可我不能表現出來,相反,我要表現出一副完全順從還很感激的戲碼,才能讓桃姐高興安心
“謝謝桃姐的關照,安琪我只要有一天能夠走運,一定不會忘記桃姐的栽培和鼓勵!”
桃姐當場愣住了,她在回憶那個執拗地跟她說不叫安琪叫竇蔻的女孩,到底是怎麼這麼快就轉變了
沒來及細想,桃姐已經將我帶到了558的房門前.橘紅的燈光照在走道,隱隱傳來好聞的薰香味道,曖昧無比
桃姐低聲跟我說：”房裏有T,自己注意別懷孕.”
這麼直白的說出來,我還是很不自然地嗯了句
“大紅都教過的對不對?算了,這事,就算大紅不教也應該會..本能嘛.拿出好的態度,是成功的第一步.安琪,我看好你!”說完，曖昧地拍拍我的屁股,桃姐瞬間消失在走廊的黑暗處。
我踟躇地在門口踱步,這一步,總要邁出去的.早死早託生，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也許,輾轉於風塵，這真的就是我的宿命
咬着牙,我硬着頭皮推開門,在進門的那一剎那,我再次驚呆了
白大褂,大口罩,這身奇怪的裝扮,除了他,還有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