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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作者:四单铺
小店裡挤满了从学校裡溜出来打牙祭加餐的学生,老板在店外加了几张桌子也都坐满了人。

  辣椒放太多,辣的红果嘴巴都麻了。

  嘴麻了脑子却转的飞快,她在思索着這些人怎么都盯上了自家房子?难道正如张凯所說,她家房子裡真可能藏着封家的玉石?

  她问宗炎:“你为什么要买我家房子?”

  “截胡。”

  红果沒听懂什么意思。

  “杜老板想买下整個封家大院,我先下手为强,倒逼他最后不得不来找我。”

  红果更不懂了,“你直接上门找他不行嗎?”

  “时机沒到。”宗炎总是回答的言简意赅惜字如金,他吃的很快,一碗粉转眼就吃掉了大半。

  红果好奇:“杜老板究竟欠你多少钱?”

  值得他這么大费周章地布局。

  “我爷爷一辈子的积蓄,我是替我爷爷来讨债的。”

  红果知道他爷爷在美国,在美国一辈子的积蓄应该不少吧?

  宗炎盯着红果那不问出答案誓不罢休的眼神,微一挑眉反问:“你一個月多少工资?100有嗎?”

  她含糊回道:“差不多吧。”

  “他欠我爷爷的钱,你要从九万年前的智人时代开始努力挣工资挣到现在才能勉强挣到……”

  “……”

  這太過夸张了,红果怀疑他在内涵她工资低。

  宗炎见她那不可置信想恼怒又不屑发作的样子,不免笑道:“不是讽刺你工资低。”

  而是别人确实欠他家那么的钱。

  在红果看来,這不是讽刺,而是把她当成傻子了。

  “有沒有借條?”

  “有字据。”

  “可以看看嗎?”

  “不可以。你信不信无所谓。”

  這人有的时候真不会說话!红果白他一眼,“那你還想买我家房子,你做梦吧!”

  宗炎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字据不在手裡,有机会拿给你看。”

  看他服了软,红果才作罢。她只是好奇,宗炎如果是富三代,怎么最后沦落成毒贩呢?就是因为巨额债务沒讨回来的缘故?

  看在钱的份上,她是不是应该努力拉他一把,避免他误入歧途?

  宗炎起身去隔壁小店买来两瓶汽水。

  红果辣惨了,她喝了大口汽水,问他有沒有追债的计划。

  “沒有计划。”宗炎喝着汽水,想了想又道:“我把曾家的房子买下来了。”

  红果愣住,這就是之前他在曾家连吃两顿谈下来的事?看来是真有钱,她问他买了东厢還是西厢?

  “都买了。不過暂时给他们继续住着,等米粉厂的职工房下来了,他们再搬走。”

  她记得原著裡曾家后来把房子都卖给了杜老板,根本沒有宗炎這一茬,如今這剧情走势跟原著是大不相同,那宗炎去木得贩毒的可能性是不是也大大降低?

  宗炎见红果思绪神游,问她想什么?

  红果问他:“你知道瑞喜斋为什么要买我家房子嗎?”

  “你知道?”

  “封家大院的故事你有沒有听說過?”

  “听說過一些。”

  “瑞喜斋老板刁喜的母亲是封举人的女儿,他买封家大院就是为了完成母亲的心愿。這几天他店裡天天派人来问我考虑清楚沒,买房的意图很迫切。”

  宗炎诧异:“刁喜是封家后人?”

  “蒋伯是這么說的,是真是假无从考证。”红果内心并不相信這是刁喜要买她房子的理由,但她也不打算跟宗炎說真话。

  宗炎盯着她沒說话。

  红果道:“我跟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們家房子买家众多,你要想买,得我高兴了才行。”

  宗炎玩着桌上的汽水瓶盖,笑道:“你說,我怎么做,你才高兴。”

  红果放下筷子,這才說出诉求:“你一個人追债挺难的,不如我帮你一起追吧。”

  “你?”

  “工资要求不高,能力摆在這裡,你认真考虑考虑。合作愉快的话,房子买卖的事可以慢慢谈。”

  当然,不合作就别打她房子主意了。

  這就是强买强卖啊。

  宗炎微笑着不置可否,只道:“看出来了,你眼裡只有钱。”

  這不算是贬义,她沒什么不敢承认的。

  他问:“那還离婚嗎?”

  红果张了张嘴,她钱被奶奶收走了,户口本也藏到了姑姑家,怎么了?只是离婚不离婚的,不影响合作啊。

  宗炎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大概猜出了几分,“不离了?”

  红果绕過话题低声反问:“你的无犯罪证明呢?”

  “晚上给你。”

  听着倒不像有假,红果咬着吸管问他:“你叔叔呢?”

  “去西安了。”

  “他之前为什么坐牢?”

  宗炎轻声說:“盗墓。”

  红果震惊,你们家那么有钱,你叔還去盗墓?

  宗炎道:“不是亲叔,姨婆家的表叔,他是跟错师父入错行了。”

  哦。

  红果又想起一事,“坤爷建议我卖房。”

  這话引起宗炎兴趣:“坤爷建议你卖房?为什么?”

  “他的意思是高卖低买,這样做划算,但我觉得很奇怪,他为什么有兴趣给這样的建议?”

  “闲的吧。”宗炎把喝完的汽水瓶放到一边,店家来收桌子赶客腾位置了,他们只好出来往回走。

  …………

  到了傍晚,陈明启又来追问红果考虑清楚沒,房子卖還是不卖。

  红果正拿着簸箕从柴草间搬煤球去厨房,她站在门口跟陈明启說话:“我奶奶在這儿住惯了,她不愿意卖。”

  “你奶奶在家嗎?我跟她叨叨,這裡卖了能在西市口买一整個院子,多好的事啊。”

  陈明启冲进去找红果奶奶,正好老太太在厨房烧饭,老太太好一顿绕,最后实在烦了,撂了狠话說要老死在這儿,陈明启自讨了個沒趣,只好讪讪地走了。

  陪着陈明启一起回来的桂也趁着红果去搬第二趟煤球的时候,跟她說坤爷下午去找刁喜了。

  “我和师父在老板家裡等店老大,店老大要把一块什么石头還给坤爷。”

  蒋伯把大玉坊被偷的石头還给坤爷了?

  红果好奇他们怎么达成的交易,“他们谈什么了?”

  “我們在外面沒听见。就是最后刁喜送坤爷出来的时候,坤爷說了一句什么‘那丫头应该会把房卖给你们’,之后店老大就叫师父跟我回来问你卖房的事了。”

  红果明白了,看来坤爷是一边劝她卖房,一边把劝她卖房的事当做一件功劳跟刁喜邀功呢。

  宗炎下班回来,刚进封家大院,便闻到了浓浓的肉香。

  曾老太站在厨房门口看见宗炎进来,因为好几天沒见了,忙热情地招呼:“宗老师回来了?吃饭了嗎?沒吃在我家吃呀,今天焖了半只大鹅!八斤重的大鹅,快出锅了,你回来得刚好。”

  邻居老太過分热情了,宗炎只礼貌点了点头:“客气,我吃過了。”

  因为上次宗炎在曾家谈买房事宜时,表现相当令老人满意,曾老太依然热情不减:“到家裡坐坐吧,玉宁也在家呢,你们年轻人聊得来。”

  “客气,不坐了。”宗炎礼貌的像個机器人。

  曾老太讨了個沒趣,也不生气,“哎哟,你就是太客气了。半只大鹅八斤重呢,乡下送来的,好吃的很。”

  话沒說完呢,人已经转角进了西跨院。

  红果看见宗炎回来,便上楼找他拿无犯罪证明,她告诉宗炎,坤爷凭着一盘录音带跟刁喜成功要回了失窃的石头,宗炎却跟她說了另外一個实情——刁喜不是封家后人。

  红果:“你怎么知道的?”

  “坤爷的书房裡有一本书叫《封氏实录》,是解放前的一本线装书籍,裡面详细介绍了封举人生平事迹,他有五個儿子偏偏沒有女儿,老爷子想要一個女儿,到了晚年還娶了個小妾想生個女儿完成心愿。”

  所以坤爷早就知道刁喜不可能是封举人的外孙,他应该是直接拿着录音带去敲打刁喜了,难怪轻易就要回了石头。

  她瞄向宗炎:“你中午怎么不告诉我封家沒有女儿?”

  “中午的时候還沒决定跟你合作。”宗炎把一张纸递過来。

  红果接過纸张,是一份全英文的传真,她看不懂。她那個年代英文已经沦落成小语种,世界流传最广的通用语言是中文,她上学时就沒学過英语。

  宗炎看出来了,她竟然不懂英文,不免揶揄:“中专生看不懂這一页纸?去新华书店翻字典吧。”

  红果也不生气,懂英语和不懂英语在她這裡沒有高低贵贱之分。

  她把纸张卷好,问他:“你决定跟我合作了?”

  “我看你還挺真诚,实力也有。”宗炎拉开东边窗户纱帘,窗户玻璃上贴了一层白纸,白纸上方跟他眼睛平行的位置挖了几行错落有致的蜂窝小孔,透過小孔他看着窗外,他问:“你想要怎么分成?”

  這個红果還沒想好,她晚上回来算過,按照宗炎的說法,杜老板欠他家差不多一亿?一亿在這個年代是什么概念?可以买下整個玉衡镇,不,可以买下文锦县了吧。

  拿多少合适?多了她怕他不给,少了自己吃亏。

  宗炎见她犹豫,拿出了老板的底气来,“保底1個点,表现好了给你加。”

  看上去已经不少了,但谁知道最后能追回多少的债务呢?

  红果习惯性地伸出三個手指头,“三個点。”

  胃口不小,宗炎从窗外收回目光,盯着她笑道:“能不能拿到3個点,得要看你表现。”

  說着他从桌上笔筒裡拿出一把钥匙给她,“這是我房门钥匙。我最近忙回来得晚,你帮我盯着东跨院的动静。”

  “怎么盯?”

  宗炎拉开抽屉裡拿出望远镜,“会用嗎?”

  红果点头。

  “你就盯着东跨院有沒有亮灯,有什么人出入就行。知不知道杜老板长什么样?”

  红果沒见過。

  “四五十岁,微胖,半长头发,蓄着胡子。”

  哦,像個诗人。

  “他很少在家,偶尔在家晚上会在院子裡给花浇水。”

  還是個闲散的诗人。

  宗炎轻轻敲了敲桌面:“再盯一下老吉,他进出院子的時間也要记录。”

  “我下班回来开始盯?”

  “我上班后你就上来盯着。”

  “哈?”

  “别去玉料房打杂了,你的工资我给。”

  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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