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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

作者:四单铺
龙头沒关紧,水滴答往下流淌,宗炎起来去浴室把水龙头拧紧,刚才红果提的那個猜想不是可能的。

  不然沒办法解释安红的奇怪行为。

  但也有解释不通的地方,宗炎喝了口茶,坐下来道:“如果你爷爷就是盐大炮,那他套取卡德林场之后,‘破军号’不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了嗎?他应该暴富才对。也不至于安红现在需要卖掉林场才够钱去国外投资移民吧。”

  宗炎分析的有道理,红果撑着脑袋,无心玩棋了,她道:“也对。坎博說他老板大部分時間在国内,我爷爷好不容易才逃到木得,他为啥還要回国内?如果我爷爷长期住在中国,他肯定沒回玉衡,不然会遇见熟人,那他是去了哪裡呢?”

  還是她脑洞开太大了。

  又聊了会儿,红果摊开手伸了伸懒腰表示不玩了。

  宗炎轻轻敲着桌面:“等我赢了這一局。”

  红果眉毛微挑笑道,她偏不!

  “你這是耍赖皮!”

  “我刚才脑洞大开的时候,你不务正业,趁虚而入,占了我那么多地盘,這不算!”

  “……”這女人!宗炎沒脾气了,只好乖乖收摊子。

  虽然红果的猜想可能性不大,不過他们這次去莫八镇還是提高了戒备,随身带上尖刀、飞镖和刀片,入境木得后红果還带着宗炎去老地方拿了枪。

  刀片藏在衣袖裡,枪给宗炎绑在了大腿上。

  “你会用枪?”宗炎质疑她。

  红果斜瞪了他一眼:“你不也会嗎?”

  “美国几乎人人会用。”

  “我又不比美国人笨,我为什么不能会?从小我們就玩□□。”

  這借口找的也還行,宗炎无言以对了。

  他们在边境备足了水和粮食,這次去不打算吃对方的东西,所谓明刀易挡暗箭难防,小心一点总沒错。

  到了莫八镇他们直奔卡德林场的宿舍房,這次狼狗不在,坎博听见车响就迎出来了,他說老板娘還沒来,让他们在他办公室等等。

  红果问他另外一個买家现在是什么情况,坎博走在前面,他穿了一身紧凑的衣服,還穿了一双新布鞋,比上次要干净利索,他道:“我還沒告诉他们老板娘回来了,今天就跟你们一家谈。”

  就是给了小费享受优先级的意思。

  宿舍房裡今天很冷清,护林员都进林场了,還沒回来,除了坎博外,只有另外一個上次沒见過的瘦高個坐在大厅角落削竹子。

  坎博给他们泡了当地一种酸果茶,果香味浓郁,红果只是端起茶杯闻了闻,实际并未喝。

  宗炎直接說他不喝酸的,坎博要另外给他倒水,他就晃了晃手上的矿泉水瓶子說:“我有。”

  坎博看出了他们的谨慎,只尴尬笑了笑,并沒有勉强。

  到了中午,老板娘還沒来,坎博打电话去催了,但老板娘那边還有事,要下午才到,让他们耐心等等。

  红果怀疑這一上午,安红会不会已经私底下跟刁家在谈了?

  “你们老板娘住哪儿?镇上嗎?”

  “老板有三四套房子,我也不知道老板娘住哪儿。”

  坎博刚才還给老板娘打了电话,现在這边沒开始流行使用大哥大,电话打的都是座机,既然都打了座机电话,怎么会不知道老板娘在哪儿呢?显然坎博在撒谎。

  但目前這种状况,他们也沒办法,也不好贸然戳穿。所幸卖林场不是卖鸡蛋,不是见一次面就能完成交易的,她還是相信钱能使鬼推磨。只要给的钱比刁家多,不信安红不選擇他们。

  除非安红心中有鬼。他们现在只能安心等着。

  屋外有個水塘,红果蹲在水塘边拿石头打水漂,宗炎在车上休息,很奇怪的是,已经到了午饭時間,巡林员一個都沒有回来。

  坎博来叫他们吃午饭,红果笑着摆手:“车上带了包子和水煮鸡蛋,我們刚吃過了。”

  “就粗一点嘛,我亲手做的咖喱鱼饭,味道很好。”坎博看他们不吃有点着急了,中国话都說得走了样。

  他表现的越急切红果他们就越不可能吃,最后实在沒办法,坎博只好放弃。

  他们坐在吉普车上,一直等到太阳落山,安红還沒到,就在他们决定不等的时候,坎博跑出来說,老板娘出发了,很快就到。

  红果看了眼宗炎,两人决定再等等。

  他们进去屋裡等,红果先去上了一趟茅房,出来发现宗炎不在办公室,坎博也不在。

  红果瞬间起了疑心,整個心提起来了,结果一回头,一块布快速蒙了過来!蒙住了她的口鼻!味道刺鼻!应该是乙||醚!

  红果想用力掰开对方的手,但那人是下了死手按住了她,不对,是两個人!

  拳头扫過去,膝盖往上一顶,听见一声惨叫!是那個瘦高個!

  但她意识還是渐渐模糊,最后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红果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戴上了眼罩,双手往后捆绑着,周围出奇的安静,除了偶尔传来的虫鸣外,什么声音都沒有。

  她轻轻动了动,手碰到了什么,好像是另外一双别人的手。那是宗炎?

  果然对方也碰了碰她!他的手粗粝而暖和。

  红果发现自己嘴巴沒被蒙着,正想跟宗炎說话,想想不对,忙又憋回去了,为什么他们不给她把嘴巴蒙上?這不专业啊。

  或者周围有人?他们想听她和宗炎会說些什么?

  宗炎肯定也想到了這一点,两個人都默契地一言不发,果然对方先沉不住气了。

  咔呲!有人拖动了椅子!

  红果问:“坎博,你把我們绑起来做什么?”

  沒人回答,红果听到了来回踱步的声音,另外一個方向還有人咳嗽了一声,显然房间裡对方至少有两個人。

  過了好一会儿,听见门响,听声音应该是铁门,林场宿舍并沒有铁门,看来他们被转移了地方。

  有人踩着高跟鞋进来了,随之而来的還有扑鼻的香味,這香水味道,红果印象深刻,就是安红的。

  椅子被拉动,香味更近了,安红应该就在她对面不远处坐下。

  “醒了!都怪他们下药下太狠了。头不疼吧?”說话者就是安红,可能对方也怕她听出来,還故意把声音压得深沉了一些。

  红果问:“你就是老板娘?”

  “对。”

  “为什么把我們绑起来?”

  “那你们来跟我谈买卖,为什么還带枪呢?”

  红果道:“木得那么乱,我們带枪出门很正常。”

  “在木得带枪出门确实很正常,不過,为什么不好好佩枪,反而把枪绑在腿上?你们怕什么?”

  红果冷笑:“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看,我們不還是防备不够,被你们给绑了?”

  另外一個男的說:“绑你们可太费劲了。一整天就是两人形影不离,要不是你去上厕所,我們還真沒机会下手。”

  宗炎咳嗽了一声,声音略微沙哑,他道:“說了那么多,你们還是沒說,究竟为什么要绑架我們。”

  “为什么?因为我怀疑你们买我的林场,目的并不单纯。”安红冷哼了一声,道:“說吧,你们为什么要买卡德林场。”

  “投资。”宗炎回答地言简意赅。

  安红并不相信:“你们都知道木得乱,有钱人都往国外跑,我想不通你们为什么還要来投资?”宗炎:“正因为乱,才有利可图。”

  红果也道:“我們就是想要捡漏的。木得又不会一直乱,林场靠近中国,肯定能升值。”

  “沒其他原因了?”

  红果反问:“還能有什么原因?”

  說着她又故意道:“我怎么听你的声音有点耳熟。”

  安红咳嗽了一声沒回答,显然她认为自己跟红果不過一面之缘,对方未必会记得自己。

  “你们是什么关系?”安红又岔开了话题。

  “夫妻。”到了這一步,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撒谎,有安顺這個邻居在,安红肯定早就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有谁知道你们来這儿了?”

  “店裡人都知道。如果我們沒回去,他们肯定会找過来。”

  安红笑了:“吓唬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家人能把我怎么样?”

  红果真就吓唬她了,“我同事的大伯是刚贵属下的将军,你要不怕麻烦,就尽管折腾。”

  显然這個吓唬起了点作用,安红虽然冷笑了一声,但過了很久,才道:“放心,我不会杀你们的。你们就乖乖在這裡等着,等我出了国,自然会让人放了你们。”

  安红想把他们扣在這裡直到她出国?看来她已经跟刁家协议好买卖林场的事了。

  作为林场主,安红想把林场卖给谁就卖给谁,她为什么要把他们扣着呢?因为什么?

  昨晚开的脑洞再次打开,如果她爷爷就是盐大炮,那一切就都理顺了。安红害怕她来抢爷爷的遗产。

  不管這個猜想有多少不合理的地方,但目前它是最符合安红行为逻辑的。

  红果问:“老板娘,你为什么不想卖林场给我們?”

  “看你们不顺眼。”

  “這是我們第一次见面吧?怎么還沒见面你就开天眼看我們不顺眼,把我們绑了?”

  安红似乎被红果问倒了,她笑了笑虚张声势道:“我們已经有更合适的买家,就是不想卖给你们,懂了吧。”

  不懂。

  “我是买家,你不卖给我們就不卖吧,何必把我們绑起来呢?這沒有道理!”

  “這個世道讲什么道理。我把林场卖给了别人,而坎博私下收了你们钱,我是怕你们到时候来捣乱,影响我們正常交易。”安红显然不想再說下去,她站起来,“你们就在這儿好好呆着吧,放心,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不過,听說你得罪過明炮,這地方是他的,他要不要放過你,那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安红和另外两個人一起走了。

  屋裡還剩下一個人看管着他们。

  這地方很静,听得到安红在门口跟人說话,听声音是跟明炮,只听安红說:“吉普车和人都归你了,以后的事可都跟我沒关系啦。”

  “红姐,你就放心交给我!這地方不好出去,我送你们。”說话的是明炮。

  铁门嘭一声关上,随即传来汽车远离的声音。凭着声音的不同,红果数了数,应该开走了三辆车。

  刚才一直都是红果跟安红纠缠,宗炎在默默搞事情,他从红果衣袖裡翻出了刀片,此时正专心切割着麻绳。

  屋裡那個人不知道在干什么,红果怕被他发现宗炎在切绳子,她想引开对方的注意力,便道:“小哥,外面是什么声音啊?”

  其实外面什么声音都沒有,但有烟味传来,应该外面還有人在抽烟。

  那人沒理会她。

  红果又道:“我给你钱,你把我們放了吧。”

  那人還是不說话,她猜可能是本地人,听不懂她說的话。

  “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红果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继续說话帮宗炎作掩护。

  终于那人不耐烦地說了句什么,說的木得话,应该是警告她别再說话。

  那人话音刚落,红果只觉得手腕一松,麻绳被切断了。

  红果故意道:“你怎么不說话呀。你是本地人?這是哪裡呀?”

  对方被她惹恼了,红果听见撕胶布的声音,那人走前来想将胶布贴她脸上,谁知胶布刚往上贴,双手就被红果给抓住!

  红果站了起来,一把将对方過肩摔在了地上,随后扒开眼罩,屋子裡光线很暗,并不刺眼,看守他们的人是個黑瘦小年轻,宗炎已经拿起旁边的一根木棍给那人来了一棒子,把人给打晕了。

  红果松了松肩膀,揉着发麻的手腕,观察四周,這是個铁皮屋子,如果這是明炮的地盘,外面应该有不少人把守。

  他们得想办法,把人一個個放进来解决掉。

  门口有人說话,红果快速把麻绳抽了過来,她和宗炎分开一左一右守着门边。

  有人在开锁,铁门被打开,先进来的是個壮汉,红果一眼就认出了這是上次撞车时跟在明炮身边的那個纹身壮汉。

  宗炎往他脑袋上砸了一棒,被他闪开,木棍砸到壮汉的肩膀上,红果直接绳索往壮汉脖子上一套,用劲往后一拉,壮汉始料不及直接往后倒下。

  纹身壮汉倒在地上,地板都震动了,但這人抗揍,刚倒下就要爬起来,他力气大,手上用力想要扯开套在脖子上的绳索,红果一脚踢在他背上,她拉着绳子旋转了一圈,用尽全力往后一拽,箍地壮汉脸都憋红了。

  后面进来的瘦高個想要拔枪结果因为太着急拔不出来,眼看宗炎提着棍子打過来,他连忙往边上闪撞到铁皮墙上,但身上還是被打了一闷棍,墙边放了一堆废旧木條,他拿起木條想跟宗炎对打,结果那木條太废了,直接被一棍子砸個稀碎。

  情急之下,瘦高個整個人冲了過来,被宗炎闪开后,他终于拔出了□□。

  可惜刚把□□举起,就被宗炎一棍打飞,而那人趁势抱住了木棍,跟宗炎厮打起来。

  □□跌落在刚才捆绑宗炎和红果的椅子边上,一开始就被打晕的黑瘦本地人醒過来了,他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爬向不远处的□□。

  纹身壮汉严重缺氧,拽着绳子奋起反抗,红果手一松,先行一步捡起了枪,同时宗炎把瘦高個打出了一脸的血。

  纹身汉粗喘着气,手忙脚乱甩掉了脖子上的绳子,正要反抗,发现眼前一個黑黢黢的东西对着自己。

  红果举着□□差点怼到他脑门上:“你,把這两人给我捆起来。”

  纹身壮汉看着红果和宗炎,一边是□□,一边是木棍,想屈服又不愿意屈服,似乎還在想着伺机反抗,红果和宗炎对了一下眼神,都沒說话。

  纹身壮汉向瘦高個走去,在靠近宗炎的时候,突然举起手中的绳子套了過去,宗炎早就等着他来這么一手,直接一棍子打他脑袋上!

  只见天旋地转,纹身男倒下的时候,看见這一男一女把他捆地结结实实。

  三個人被捆着,背靠背坐在地上,额头上脸上都是血。

  宗炎脸上也被瘦高個抓伤了,长长一道血痕在他白净的脸上特别显眼,他在铁皮房裡搜罗东西,红果审问這些人。

  “這是什么地方?”

  两個黑黑瘦瘦的应该都是本地人,所以,红果這句话是问的纹身汉。

  纹身汉一看就是個硬骨头,他装作听不见,根本不理会她。

  红果拿出刀片在纹身汉手臂上划了一道,划的太快,对方估计都沒感觉到疼痛。

  “你看着,就這么锋利!”她话音刚落,纹身汉手臂上的血流了出来。

  纹身汉瞬间变了脸色。

  随即红果把刀片抵在纹身汉被勒红的脖子上,“我在這儿划一刀,给你大动脉放放血怎么样?這裡离医院远嗎?超過一公裡,你就算会飞也活不成。”

  纹身汉梗着脖子一动不敢动,他咽了咽口水,道:“這裡是柬镇棉哥洞。”

  這人說话声音特别浑厚,還挺好听。

  柬镇!

  红果一直以为他们实在莫八镇附近的小村庄裡,谁知道跑毒窝窝裡来了。

  她问:“怎么出去?”

  “要有通行证才能出村子。”

  “通行证去哪裡办?”

  “明哥跟這裡的人熟,他让人办的。”

  “你的通行证呢?”

  “我們都是跟车来的,出去也要跟车出去,我們沒有通行证。”

  红果把刀片往他脖子上使了点劲,纹身壮汉满头大汗,“我說的都是真话,你可以搜身。”

  宗炎蹲下来问他:“我的吉普车哪儿去了?”

  “被明哥开走了。”

  “外面還有几辆车?”

  “沒车,刚刚都被开走了,他们去取中午的饭。”

  看来等会儿就有人要回来,此地不宜久留。

  纹身壮汉以为他们想要抢车,便提醒道:“抢了车你们也开不出去,生面孔一到关卡就会被逮住。”

  宗炎和红果决定马上走,他们随身带的东西除了刀片沒被搜走,其他都不见了。

  刚才宗炎找到一把小刀、一個破军用背包、一個军用水壶和几块吃剩的饼干,本来他们還想带上麻绳,可惜把那三人绑上之后,一点多余的绳都沒了,只好作罢。

  开门出去,红果微微眯了眯眼,外面阳光猛烈,铁皮房外是高高的甘蔗田,太阳正当空,這是第二天中午了?他们竟然昏睡了那么久。

  幸好今天有太阳,根据影子能大致判断方向,按照地理位置上說,柬镇是跟卡德林场相连的,只要往东南方向一直走肯定能走到林场。

  他们沒走小路,打算朝东南方向穿過甘蔗林,走了十多分钟,突然听见有汽车声,原来一條车道把甘蔗田一分为二了。

  两人都趴在田垄上一动不动,是两辆日系小汽车,红果记得,這是明炮的车。

  等汽车走后,他们又等了几分钟才爬起来,幸好是村道,沒有行人,他们快速跨過村道进了另外一片的甘蔗林,走了不到十分钟出了甘蔗林后往上爬了一個坡,进入眼底的是成片成片的花田。

  花田裡的花差不多有半人高,开着粉紫色漂亮的花朵,有些花已经凋落,结出了圆形的绿色的果子,像小小的手鼓,呆头呆脑還挺好看,虽然不认识這些花,但他们大概猜到了,這应该就是罂粟!

  花田裡有人在干活,东南方向的不远处是成群错落有致的建筑,這应该就是棉哥洞村民的住所,這個村庄的房子跟莫八镇不一样,大部分都是吊脚楼。

  而村子西边是一條大河,沒办法绕路,只能穿過村子才能到达卡德林场。

  但除了花田裡的村民外,花田中间還有個高塔,上面有人持枪站岗。

  最好是能等到晚上再走,但如果停在這裡,他们又担心明炮的人会追上来,权衡之后,還是决定躲回甘蔗林裡。

  哪怕明炮的人来追,偌大的甘蔗林,对方肯定也不知道该往哪個方向找,万一真追過来了,他们躲在暗处伏击,也有胜算。

  两人选了一处甘蔗叶子较密的地方,藏了起来,背靠背一人看两個方向,总共五块饼干,两人各吃了一块,然后喝了点水。

  熬到了下午四五点,周围安静的出奇,宗炎用小刀一轮一轮旋转着伐了一根甘蔗下来,两人一人吃了半截。

  還远未到甘蔗成熟的季节,不甜還微微有点咸味,但水分足,饱腹感强,吃完還挺满足。最后宗炎又伐了两根甘蔗,截成一段段的放进挎包裡,也不知道穿越林区要走多久,他们也沒别的食物可带,有备无患。

  太阳刚下山的逢魔时刻,是最适宜边潜伏边伺机前进的,這個时候還有昏暗的光线,不会走错方向,也不会乱踩踏东西发出不必要的声音,而瞭望塔上的人一般情况下都会在這個時間点换班,工作积极性也沒那么高。

  宗炎和红果伏在花田边上,一路慢慢往前攀爬,最后在看哨人下楼换岗的时候,躲到了一座吊脚楼的后面。

  吊脚楼下养了两三头猪,猪屎味道熏人,再往后走是一块菜地,菜地裡种了很多的苦瓜和黄瓜,饥肠辘辘的两人,各吃了两根黄瓜之后,把甘蔗从包裡抖出来,全换成了黄瓜。

  边往裡塞,红果边忍不住笑:“我們這是在干什么!”

  宗炎一本正经,把黄瓜码地整整齐齐,“偷东西我們也是专业的。”

  “缺個蛇皮袋。”

  村裡人家大部分都在吃晚饭,除了偶尔有两三個小孩外,沒人在外面逛。

  他们猫着腰顺利穿過菜地,又绕過一圈房子和一大块罂粟地,后面還有最后一排房屋,后排的房屋都是茅草屋顶的石头房子,离他们最近的這一栋,估计是屋裡太热了,有四個人坐在门口打牌。

  汪汪汪!

  有狗突然吠了起来。

  宗炎搂過红果,快速躲到前面一棵大树的后面。

  打牌的人往外瞄了一眼,沒发现有人,便呵斥了一声狗,估计是骂狗不要乱吠。

  咚……咚……咚……咚……他的心跳声清晰地在她耳畔跳跃,红果往后挪了挪,回過头去往另外一边张看,她给他指了指方向,找机会绕远一点,避开這家有狗的。

  他们静静等了一会儿,打牌的人刚打完一局,四個人开着玩笑声音比较大,他们趁机往回倒到罂粟地裡,一路往东边走,最后闪进了一片竹林裡。

  直到进了竹林他们也不敢懈怠,因为竹林边上還有一户人间。

  這户人家房子看上去破破烂烂的,门关着,门口坐着一個人在抽烟,那人腰间别着一把枪,突然门开了,裡面出来個小年轻把门口抽烟的叫了进去,门打开的瞬间,红果惊见一個小男孩被人绑在椅子上……

  宗炎也看到了。

  這地方出了贩毒,還专干绑架的事?

  两人决定過去看看,摸到窗户边往裡看,屋子裡凌乱不堪,两個大男人看着一個小孩,刚才抽烟的那位用手背贴了贴小男孩的额头,說了一句什么。

  小男孩嘴角流着血,看上去奄奄一息,应该是发烧了。

  如果他们救了小男孩出来,一路翻山越岭回玉衡,最快也要明天中午才能到家,這小孩能支撑到明天中午嗎?他们不能冒這個险。

  随后抽烟的人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两個人拿着水打算灌小孩吃。本来以为是给小孩吃退热散之类的,结果小年轻沾了点白色粉末往鼻子底下吸了吸,那表情,简直是飘飘欲仙。

  他们在给小孩灌□□?那孩子不得废了?

  看到這一幕,血液都要沸腾了!不想管也必须得管。

  红果蹲下来捡了個小石子,通過窗户,直接打在正在倒水的小年轻后脑勺上,他摸了摸头,往后看了一眼,沒发现什么,端着水往小孩走去。

  红果直接一把小石子天女散花似的甩了进去!這回就算再蠢也知道外面有人了。

  小年轻放下装水的碗,拿着棍子冲出来。

  结果他才出来,就被躲在门边的宗炎,一把箍住了脖子,直接往后拖去,那小年轻估计长期吸毒,瘦的跟猴子似的,宗炎直接一手就把他给打晕了,随即,捡起了小年轻手裡的木棍。

  裡面那人看小年轻出去還沒回来,连叫了几声都沒回应,似乎骂了句粗口,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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