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整章 瀕臨絕境
看着病牀上頭顱腫脹,眼圈烏黑,包裹着鼻樑的費耶洛加斯,他也有些不忍目睹。
“他孃的,這要多大的仇恨?纔會把一個擁有大翹臀的xing感女人打成這樣!而且她還是道格勞斯自己的情人!他這個黑道首領的確是個人渣!”。
林千尺內心暗歎,自認做不出如此殘暴的行徑,他也不是不打女人,但那是爲了增加情趣,打的是她們xing感的屁股。
“啊,不僅膀胱碎了,小腹一側的卵巢也被摘除了?”看着牀頭掛着的就診卡,林千尺愕然發現費耶洛加斯傷的很重,遠超他的想象。
因爲她的小腹遭受到重創後,而被踢碎了膀胱及一側的卵巢,那她現在已經不能正常的小便,要通過透析血液排毒,而她以後想要懷孕生子,自然也會變的異常困難,
“我次奧尼瑪,道格勞斯這丫的真不人,下腳也太狠了!”林千尺長嘆一聲,再發慷慨,有些同情病牀上的這個女人。
費耶洛加斯原本風sāo嫵媚,xing感撩人,但現在全身浮腫,微閉着雙目,有氣無力的喘息着,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誰?是誰?”費耶洛加斯抖顫着紅腫破裂的香腸嘴,有些費力的說道,艱難將腫脹的雙眼,睜開了一絲縫隙。
“費耶洛加斯小姐,是我!怎麼會搞成這樣?……我能幫你做點什麼嗎?”
林千尺走到牀前坐下,摘下了氣味難聞的口罩,伸手將費耶洛加斯的小手,放在自己溫熱的掌心,語氣溫柔的說道。
聽着略微有些耳熟的聲音,費耶洛加斯睜大泛着血絲的雙目,已經認出面前的林千尺,就是打殘“黑塔”的那個英俊男子,也是被老情人道格勞斯追殺的對象。
“是你?你是怎麼進來的?我求你趕快走吧,別再連累了我!”
費耶洛加斯用力抽出自己的小手,又扯動了小腹上的刀口,但她顧不上撕裂般的疼痛,而是有些驚恐的說道。
隨着輕聲的啜泣,兩行哀傷的淚水,涌出她烏黑髮紫的眼眶,迅速浸溼了她鼻樑上的紗布。
“唉,因爲那天晚上的衝突,讓你也受到了牽連,對此我很抱歉!”
“我真的沒想到他會如此殘暴……中情局已經在蒐集甘比諾家族的犯罪證據,準備徹底瓦解剷除紐約黑幫,而我一定會幹掉道格勞斯這個人渣!”
“我也真心希望還能有機會請你喝一杯!你好好養傷,再見!”
林千尺語氣沉痛的說道,轉身向着病房外走去,他已經沒有“搞腚”費耶洛加斯的想法,因爲她是如此的悽慘與哀傷。
“等,等……你今天來,不是爲了告訴我這個吧!勸你不要打我的主意,我什麼也不會告訴你!”
費耶洛加斯沒想到林千尺說走就走,但還是有些狐疑的說道。
林千尺悄然停住了腳步!
雖然並未回頭,但還是動情的說道:“我原本的確是想打你的主意,想施展自己的魅力,把你扒光和你上牀,徹底將你“搞腚”,希望能讓你透露一些甘比諾家族的黑幕。”
“但現在,看到你這樣,我很難過,已經改變了主意!”
“我自認風流成xing,讓很多喜歡我的女人失望,但我最瞧不起打自己女人的男人,而且他下手還是如此狠辣,所以我會殺了道格勞斯這個人渣!”
林千尺眼看無法“搞腚”重傷的費耶洛加斯,而且看她哀傷如斯,也於心不忍,所以說完後,繼續向着房門走去。
他的大手已經抓住了房門的把手,費耶洛加斯咬咬牙後,再度開口說道:“即便是中情局,也很難瓦解甘比諾家族。因爲他們與fbi及很多政客勾結,掩蓋了大多數的犯罪事實。”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毅然的說道:“在無上裝夜總會更衣室008號的衣櫃裏,有一串屬於我私人的鑰匙,其中的一個小掛件裏,暗藏着一個u盤!”
“唉,我並不關心中情局能否瓦解了甘比諾家族,更不關心紐約黑幫會被斬盡殺絕,但我希望你能幫我殺了道格勞斯這個人渣!”
“咳咳,我跟了他八年……到頭來卻被他毆打成這樣,我作爲一個女人,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卻沒有得到他的一絲憐愛。”
當費耶洛加斯吐露女人心聲後,也讓林千尺感覺內心有些揪疼,不管她是道格勞斯的情人,還是黑幫的幫兇,她也有女人對愛情的渴望與尊嚴。
“我答應你!一定會殺了道格勞斯這個人渣,你好好保重……我真的希望有機會跟你喝上一杯!”
“相信我們會成爲朋友,無關利益與**!說實話,你真的很美,大翹臀也非常的xing感!保重。”林千尺語氣低沉的說道,推門走出了病房。
無意“搞腚”了費耶洛加斯,並未讓他感到一絲開心,相反他胸膛裏感到異常的壓抑,有種急於宣泄怒火的渴望。
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
當他剛剛推門而出,戴上氣味難聞的口罩,低頭向着樓梯走去之際,道格勞斯的弟弟斯特丹,居然坐在電動輪椅上,被他專屬的保鏢推出了病房。
他想要去沐浴一下清晨的明媚眼光。
林千尺的眼皮跳動了一下,忍住心下要殺死他的衝動,而是衝着他禮貌的點點頭,繼續快步走向樓梯。
當他與兩個壯碩保安擦肩而過之際,紐約黑幫的五號首領,道格勞斯的弟弟斯特丹,突然冷冷的喊道:“你給我站住!再往前走一步,我就開槍了!”
“嘖嘖,轉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臉!你他媽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跑到這裏來了?”
林千尺心底一沉,實在想不通他怎麼會認出自己!
雖然原本他心下憤恨難當,但也要考慮費耶洛加斯,接應的希爾,吉奧甚至樹林裏索菲亞的安危,只是此刻後背置身於斯特丹的槍口之下,讓他已經沒有了任何選擇的餘地。
幹掉斯特丹,殺出重圍,是他唯一的選擇。
“你是再叫我嗎?”林千尺故作遲疑的問道,卻是閃身衝向了身旁一臉jing惕的保安,在瞬間拔出他腰間配槍的同時,也閃身到他的身後,探手抓住了他的頸椎。
因爲過度用力,他彎曲如鉤的五指,已經深深扣入保安的脖頸,隨着絲絲鮮血涌出,生生捏斷了他的頸椎,讓他全身徹底癱軟,從而失去了抵抗。
“法克~魷,砰,砰,砰!看,你,手腕上的紋身,我,就知道~是你!”
斯特丹因爲被林千尺踢碎了下顎,說話還有些漏風,他的話還沒說利索,已經勾動扳機,對着林千尺悍然開火。
斯特丹身後推着輪椅的保鏢,反應速度絲毫不比他慢。也拔出槍支猛烈開火……
兩人交織的細密彈雨,將林千尺身前充當肉盾的保安,瞬間打的血肉橫飛,已經當場斃命。
林千尺手舉着破敗不堪的碎屍,開始左右移動着躲避,並搶先甩手一槍,擊斃了身後勾動扳機的壯碩保安。
沒有後顧之憂,他也發揮出自己的如神槍法!
只用一個jing準的點shè,就讓神sè瘋狂的斯特丹額前飆出一朵血花,“嘭!”他的頭顱,也如同一個爛西瓜般瞬間炸裂。
伴隨着鮮血腦漿四濺,他身後推着輪椅的保鏢身手矯健,一邊扣動扳機,一邊全力撞向一間病房的房門……
只是在他身體大部分將要躍入病房的瞬間,林千尺連擊的三顆子彈,成品字形一閃而過,轟碎了他的小腹與大腿。
沒有任何驚呼的時間,他驚愕的睜大了雙眼,神識還保留着一絲清醒,看着自己斷裂的上半身,還傾灑着血雨,拖拽着幾根大腸,小腸,猛地撞入了病房。
他完整的上半身,仍未瞑目充滿驚恐的眼珠,引得病房裏一位貴婦發出淒厲之極的驚聲尖叫,當場暈死在病牀上。
“馬勒戈壁,這小子看到了我腕間捆仙索的紋身了?行跡已經敗露,要趕快殺出去!”林千尺暗自罵道,轉身衝向樓下的時候,身高兩米多的“黑塔”,也持着一把粗獷的沙漠之鷹,從自己病房裏探出半顆腦袋。
“還有他?也給我去死!”林千尺咬牙咒罵,反手jing準的一槍,又轟碎了“黑塔”的腦袋,讓他兩米多高,如山般的身體,轟然砸向了走廊的地面。
槍聲,讓瑪麗醫院裏jing鈴大作!
當林千尺旋風般衝到一層時,扮作醫生,保潔,甚至廚房裏廚子的職業槍手,也陸續從瑪麗醫院的各個角落涌出,他們依仗着熟悉地形之利,與林千尺展開了猛烈的對shè。
“法克魷,居然幹起了!這小子要害死我們!吉奧,你掩護,我去接應他!我們隨時做好突圍的準備……”
特工希爾大聲咒罵着,將自己的點三八口徑的雷克手槍上膛,駕車衝向了門診的大樓門前。
當吉奧用柯爾特2000開始shè擊,將兩名大門前的保安一一點名後,一挺隱藏在樓頂的重機槍,也在“噠噠”聲中,向着他悍然開火。
粗碩的槍管,噴shè着連片的彈雨,傾灑向加長的豪華林肯。
在暴風驟雨般的掃shè下,林肯防彈的車窗玻璃不堪重負,在“嘩啦”聲中,全部被重機槍打的粉碎。
吉奧趴在了座位上,被強大的火力壓制的擡不起頭來,隨着他踹開車門,也爬下了加長林肯,依仗防彈xing能超強的厚重車身,不斷的向着樓頂亂shè。
林千尺shè殺了幾個槍手後,剛剛穿過透明的通道,就被一陣交叉shè擊的火網,阻隔在了門診的大廳,雖然感應式大門離他不過三米之遙,但他卻是無法衝出去。
“吱吱吱……”一陣怪異的聲音響過,門診大樓的通道,窗戶,包括大門,落下一道道暗藏的鋼閘,將整棟三層大樓變成了封閉的堡壘。
“麻痹的,這下壞了!”
眼看大門,窗戶,甚至通道都被封閉,林千尺也咬牙暗歎,但躲在大廳裏暗處的幾個槍手,憑藉強大的火力,仍然將他壓制在大廳的一根柱子後,難以動彈分毫。
林千尺被困在了醫院內,而此刻希爾與吉奧在外邊的ri子也不好過。
吉奧駕駛的加長林肯已經被擊毀,而希爾因爲駕車衝到了門診大樓前,反而讓重機槍的角度難以掃shè。
但隨着幾個狙擊手也到了樓頂,開始對着唯一的加長林肯shè擊,把車身打的火花四濺,坑坑窪窪,希爾也徹底的慌了神。
“他怎麼還不出來?不會是死在裏邊了吧?我們撤……”
希爾聽着大廳裏密集的槍聲,眼看門診的大門又落下了厚重的鋼閘,他對吉奧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已經不顧林千尺的死活。
“希爾,先別撤,我的揹包裏有高爆手雷!幫我把大門炸開……”
林千尺微型耳麥裏聽的清清楚楚,他也不顧暴露隱藏的方位,開始大聲的吼道,已經真的急眼了,炸不開醫院的大門,他肯定會死在裏邊,因爲沒有幾顆子彈了。
“希爾,我們回去吧!”
耳麥裏聽到林千尺的怒吼,吉奧大聲的說道,他此刻趴在被打碎玻璃的後座,不斷擡手向着樓頂的方向shè擊,但被強大的火力壓得擡不起頭。
“媽的,來不及了!再晚一會兒,這輛車也會被打爆!”希爾有些沮喪的說道,駕駛着加長的林肯,依然瘋狂衝向樹林。
雖然被打爆了後輪胎,但不到二百多米的距離,還是讓他擺脫了重機槍的掃shè,只是密集的狙擊步槍,不時打在車身上,迸濺起一團團的火花。
“吱嘎!”
“索菲亞,你瘋了嗎?怎麼還不撤?他出不來了!“
看着手持m16突擊步槍攔在車頭前的索菲亞,希爾將頭伸出車外大聲的吼道,油門也被他踩得轟轟作響。
“你這個膽小的懦夫,我現在就想殺了你!他的揹包那?”索菲亞憤怒的咆哮着,一把將希爾從車窗內拖了出來。
“臭婆娘,你瘋了?你去了也只有送死!我們是中情局的特工,不是紐約的防暴jing察!”
特工希爾氣急敗壞的吼道,但怒火中燒的索菲亞,迴應他的是幾顆子彈,把他腳下的草皮打的紛紛揚揚。讓他驚恐不迭的向後退着。
眼看索菲亞跳上加長林肯,調轉車頭衝向瑪麗醫院,希爾狼狽不堪的吼道:“逞英雄?讓這個賤貨去死!吉奧,還傻愣着,我們走,你來駕駛哈雷,我給jing方執法隊打電話,這裏交給防暴jing察處理。”
年輕的特工吉奧也有些鄙視希爾,但礙於他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還是默默的跳上一輛哈雷,但把剩餘的彈藥,都放到了另一輛哈雷的座椅上,在陣陣爆裂的轟鳴聲中,他載着希爾落荒而逃,不時有子彈呼嘯着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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