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穿針引線2
“又要到哪裏去?有時間也把我給你的資料看一看,明年上半年的時候,蓉城軍區會對你們這批參謀人員整體考覈一次,到時候你可別給我掉鏈子......”。
省軍區大院的一長溜小別墅羣的頭一棟就是軍區司令員沈爲民居住的,這會兒,穿着睡袍,戴着付眼鏡,坐在溫暖如春的客廳中沙發上翻看着資料的沈爲民,看見兒子又換了身便裝從樓上下來,知道這傢伙又要去外面玩耍,於是眉頭微微一皺,喝問了一聲之後,低沉的教訓道。
“老爹,你放心就是,兒子我啥時候沒給你爭氣了?那些個簡單的玩意,大多數人都能考覈及格,我有你的那些資料,再不能及格的話,我乾脆買塊豆腐去撞死得了,也別留着現世了......”。
沈廷江笑嘻嘻的說道。顯然在家裏的時候,是不怎麼怕他這個位高權重的老爹。說着話,他嬉皮笑臉的順手從他老爹面前茶几的果盤裏拿了一隻蘋果,在手心掂量了一下,接着張大嘴咬了一口。
沈爲民中年得子,夫妻倆對這個兒子就稍有點嬌慣。但好在沈廷江人雖帶一點紈絝子弟的氣息,但總體來說還算是爭氣,從上學到進入部隊工作,至今還真沒有令沈司令有多少太爲難的地方。
輕輕“唔!”了一聲,沈爲民臉上有了一絲的笑意,口中呢喃着道:“你個臭小子,知道就好,要是考覈過不了關,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正嘟囔着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似得道:“唉!對了,你這幾天晚上沒事就往外轉悠個什麼?又幹嘛呢?我告訴你啊!少和那些個做生意的打交道,沒事兒別又摻乎到他們那裏頭去,地方上的事情,裏面的水深的很吶!......”。
“知道!知道!老爹,你這一天都要說八次,我沒事兒敢和他們多摻乎嗎?大不了就是喫一餐飯的事情,他們說他們的,我反正就給他們一句話,我辦不了,老爹不允許,也甭想你幫忙。您瞧瞧!這樣說總成了吧?......”。
沈廷江說完之後,嘿嘿一笑,接着道:“沒事兒,老爹,這兩天市裏的一個朋友,想去裕陽縣那邊試試發展一下,讓我幫忙找一下門路,我想着葉老弟那邊不正需要一些能拿得出手政績了嘛?就介紹他們認識,幫他們牽個線,搭個橋,讓他們自己去談談!......”。
“裕陽縣?葉老弟?......”。
沈爲民臉色沒有象兒子那般的輕鬆愜意,反而顯得愈發凝重了一些,他慢慢放下手中厚厚的資料,凝視着兒子,道:“你幫小葉介紹做生意的?是什麼人?什麼背景?你自己清楚嗎?”。
看着老爹的臉色,沈廷江不禁愣了愣,皺着眉,道:“知道哇!江南實業的徐宛若,怎麼啦?老爹,這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吧?”。
“江南實業?徐宛若?哦!是那個女人啊!......”。
搖了搖頭,沈爲民道:“那個女人也是個八面玲瓏的角色,你和她走的也不要太近了,她身後有她的背景......”。
“我知道!不就是霧都市政府那個副市長嘛!......”。
沈廷江不屑的道。搖了搖頭,接着道:“她怎麼玩是她的事情,老爹,要是象你這麼給我安排,我乾脆就天天在家待着,這外面三教九流的多了去了,我管他們那麼多幹嘛?......”。
沈爲民沉默了一下,搖頭一笑,道:“你還不懂!有時候啊!不幫忙反而比幫忙要壞事兒。幫的好就罷了,幫不好......哼哼!得了,你個臭小子,去吧!凡事自己多長几個心眼,注意着點就行!......”。
葉慶泉一行三人來到了霧都市位於市中心步行街附近的一家十分知名,且裝修的比較上檔次的大排擋。據沈廷江介紹,這裏一到了晚上,肯定是霧都市過夜生活的人首選之地。所以無論是夏天還是冬天,這裏向來都一樣的是熱鬧非凡。
沈廷江笑着說飯店都去膩了,不如來外面這大排檔喫的還感覺自在,幾人要了幾樣小炒,老闆給他們拿了一瓶白酒,又搬了一箱啤酒放在旁邊,到時候喝多少算多少,幾人就邊喝邊聊了起來。
看見女人的穿着,沈廷江哈哈大笑着道:“宛若,你這是幹嘛呢?不會是晚上準備去t臺走秀吧?”。
徐宛若三十出頭,小臉蛋卻長的白裏透紅,模樣很是嫵媚嬌俏,到正是風韻猶存的花信年齡。她聽了對方的話之後,嗔怪的乜了沈廷江一眼,道:“還說呢!你要是早一點說來外面的大排檔喫飯,我能穿成這樣出來嘛?......”。
她之前沒有預備到沈廷江會將自己帶到這大排檔來就餐,身上穿着一套意大利的名牌時裝,挎着一隻lv的時裝包,在這羣龍混雜的拍檔攤子裏顯得有點格格不入的味道。這不,臨桌坐着十來個男女,之前喝酒聲,划拳聲,調笑聲鬧得很響。
一開始葉慶泉這桌對他們來說,並沒有怎麼在意,但其中一個女人頻頻看向徐宛若穿着打扮的時候,也引得同桌的其他人向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葉慶泉等人也沒有在意,出來玩的時候,這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就像旁邊這一桌,人家鬧的瘋一點,他們不也是多瞅了幾眼......
與葉慶泉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徐宛若畢竟是三十多歲的女人,又自己經營着一家公司,常年在生意場中打滾,她將聊天的節奏控制的很好,並沒有象一般人表現出那麼一付急吼吼的模樣。
對於葉慶泉,她道聽途說了一些,但今晚的見面,對方給她留下的印象卻是挺深刻的。這男人舉首投足間那種翩翩風度,談笑風聲時那種自信與智慧,怎麼說呢?很迷人。年紀不大,可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成熟男人的意味。
照說,這些年徐宛若接觸過的男人,特別是那些所謂的精英階層,就沒有一千也至少該有八百個了,可從沒在哪個男人身上找到過那種砰然心動的感覺。
以葉慶泉的年紀來看,閱歷方面應該遠遠不如自己纔對,可他哪來的這副舉重若輕的安然自若?如果說他在上層有足夠的背景,那表現的這般得體,應對自如,也說的過去。自己這些年也見識過幾個這樣的人,可沒有任何一個人擁有他那種智慧,政治,或是在經濟領域方面的智慧......
葉慶泉在介紹經濟領域發展的時候,那種要做出翻天覆地的變革的說法,按照常規發展,在徐宛若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但他憑什麼這麼自信?難道真是象謠傳的那樣,這人是個太子爺?他的認識,估摸着是來自於家庭的一些超前的信息?
在交談中,徐宛若感覺葉慶泉並不是一個誇誇其辭之輩。這是她的直覺。而她的直覺一直很準,從當年她認爲要依靠上那個比她大了近二十歲的叫做嚴鴻偉的男人並不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情開始,她的直覺就一直沒有出過什麼錯兒。
徐宛若想起當年和自己同在芭蕾舞團的那些學員們,之後不是乾巴巴地守着每月那少的可憐的津貼,就是下了海,或者傍了大款,有的甚至做了雞。
有一次,她在霧都市一家高檔會館裏碰到過一個坐檯,那個的面容,她依稀記得就是往昔的學友。人生如夢如幻,大家都在爲了生存而捨棄,出賣。只不過有些人賣的早點,有些人賣的晚些,有些人賣了個好價錢,而有些人沒有把握住最好的出貨時機,最後淪落十分廉價的商品罷了......
“操!我劉二蛋最他孃的看不慣的就是那些傻大兵蛋子......”,葉慶泉等人正在小聲聊天的時候,旁邊剛纔喝的風風火火那一桌人裏面傳出一個沙啞的嗓音笑罵着說道。
葉慶泉和沈廷江都是徹頭徹尾的標準軍人家庭,兩人聽了這囂張的言語就齊齊愣怔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接着就聽旁邊那沙啞嗓子的話毫無顧忌的又飄了過來,道:“b的!以前我們家那塊兒,有一個叫趙大寶的傻逼就是個當兵的,我們家和他們家住得挺近,但關係不咋的。呵呵!說到底呢!我們家和他們家以前都是販魚的,同行相嫉嘛!那個趙大寶仗着自己身體壯實,以前沒少給哥哥我找一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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