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本殿招你为驸马
“倘若杜太傅再与母妃過不去,本殿就……請父皇下旨,招你为驸马!”
她凑得太近了,温热的气息扑在他耳朵边,就好像碰触了他耳朵一样。
杜凤句脸容沒有什么变化,但是两只耳朵渐渐泛红,耳垂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
“殿下,您……您……”
杜凤句心头震惊,一個“您”含在口中翻滚了几次,不知是恼羞成怒還是别的什么,竟不能說全。
郑吉已经正回了身子,整好以暇打量着杜凤句,凤眸含笑,還不时点了点头,似乎十分满意。
凤句掩饰的功夫還不到家啊,耳朵……耳朵并沒有遮掩住。
原来,凤句年轻的时候,竟然這样容易害羞!
真好,她還从来沒有见過的這样的凤句。
凤句遮掩在這平平无奇的面具下的真正脸容,是不是正红艳欲滴?
可惜了,她现在看不到。
不過,她可以充分想象。
而且,她以后肯定有机会看到的!
对二楼其他人来說,這一幕,就是十分明显的压迫和威胁了。
虽然他们听不清楚郑吉的话语,但从她的动作神情,還有杜凤句的反应看来,不难猜到发生了什么。
跟在杜凤句身边的裴燕山神情冷肃,眉头紧锁,看起来十分吓人。
再一次,他发现自己无法预判长定公主的动作和意图,竟然会让她靠得公子如此之近!
先前在梅花树下,他還可以說毫无准备,所以让长定公主钻了空子,但是這一次呢?
明明他已经心生警觉了,却還是猝不及防。
长定公主的动作,的确太快了!
而且,她竟然這样出言威胁公子!
若不是公子事先已說過一切按捺住,裴燕山早就暴动而起了。
什么叫招公子为驸马,长定公主很明显是想着折辱公子吧?
沒错,裴燕山本就站在杜凤句身后,以他的武功耳力,就算郑吉說得再小声,他也听到了那句话。
他看着自己公子红艳的耳朵,不禁在想:长定公主這威胁实在太過分,公子气得连耳朵都红了。
可怜的裴燕山,他实在想不到,让他家公子面红耳赤的,除了愤怒,還有害羞。
杜凤句完全沒有想到,长定公主竟然会說這么一句话。
這究竟是威胁,還是调戏?
饶是杜凤句這样的人,一下子也难以分辨了。
所以,他黑亮的眼睛一直盯着郑吉,不放過她脸上任何一丝神情。
而郑吉,好像嫌弃說得不够似的,再加了一把火:“杜公子,你得好好奉劝杜太傅。不然,本殿是真的会那样做。”
是真的会請父皇下旨,会招你为驸马!
這沒說出口的一句话,听到這句话的都懂得了。
杜凤句深深看着郑吉,对方好像在說笑,又似乎很认真,他還是分辨不出来。
不管怎么样,有一点他是听明白了,那就是让父亲少管闲事,不然,她就要采取行动报复杜家了。
他真的在河东深山裡待得太久了嗎?真不能理解现在京兆這些权贵姑娘家的想法。
若是皇上真的如她所請的那样赐婚,招他为驸马,這固然对他不好,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且不說,皇上已经给她与宋世子赐婚了。
长定公主這個威胁,若真付诸实际行动,当真是杀敌八百,自伤一千!
這般想着,他也渐渐平静下来了,耳朵上的红色渐渐褪去,甚至心情很好地回道:“殿下,我会好好和父亲說一說的。”
說一說殿下您的威胁。
郑吉见到杜凤句的耳朵渐渐回复正常,不由得心中遗憾,這样青涩的凤句,她真的想多看几次。
她眼睛還是盯着他的耳朵,意味深长地說道:“杜公子,你可别忘了刚才的话语。本殿,說到做到!”
她一定会請父皇给她赐婚的,而且,驸马只会是凤句!
“這茶香熏笋,就当本殿請杜公子的了,這可是掌柜用心做的,你可要好好品尝啊!”
她說罢,便站了起来,“哈哈”大笑着离开,显然心情十分好。
她离开之后,裴燕山默了默,忍不住开口道:“公子……”
杜凤句摆了摆手,示意他什么都不用說。
這些话语,沒有必要在外面說出来,沒有任何意义,
此时此刻,他脑中充斥着许多东西,但他都将這些压了下来,目光落在了那一道茶香熏笋上。
他今日出现在白云满,就是为它而来的。
他伸出手,拿起了一跟茶香熏笋,慢悠悠地剥了起来。
嗯,這個味道,似乎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
至于哪裡不一样,他一时說不上来。
白云满這裡发生的事情真快就传入了永宁帝的耳中。
“她当真這么說?”帝王问道。
“是,皇上。臣已经打听清楚了,公主殿下說不会饶了杜太傅,会回宫向您告状。”朱异回道。
虽然他并沒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但是当时白云满二楼還有不少人,這些话都是他几番求证確認了的。
“据臣放在长定率中的士兵观察,殿下接连几天都去了白云满,应是在等着杜公子。”
永宁帝点了点头,对此并不为意。
小九的性子他很清楚,真要做什么事情的话,一定会不依不挠。
看来,她是真要与杜通幼子過不去了。
他按了按奏折,问道:“杜太傅幼子,如何?”
“处事从容,颇有太傅之风。只是容貌甚是平常。”朱异恭敬回答。
這倒出乎永宁帝预料,杜通那样的容貌,怎么会生出一個面容普通的儿子?
“臣仔细观察過,并无易容痕迹,但沒有上手摸過。”
看到的沒有,不代表真的沒有。
永宁帝并不在意這個,杜通的儿子還不足以让他上心。
若不是小九两次遇到杜通幼子,他连半丝目光都不会给出去。
看来,小九出宫开府后的日子很是丰富啊。
永宁帝不由得想起了时常围绕在自己膝下撒娇的女儿了,就连他也想念得紧。
這個时候,郑吉已在进宫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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