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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生病

作者:凤亦柔
第四十八章生病奉子相夫

  傻人干傻事,媚娘觉得自己无聊透顶。

  不過就這样的无聊事情,她還沒机会再干了。

  郑美玉捎信给郑夫人,父母亲要留她在家過年,她的意思是想让郑夫人派人去接她回候府,谁知郑夫人只是让人准备了几個包袱送回去,却并未传信让她来候府陪自己,估计是觉着這個侄女陪她身边够久了,做儿女的,年节裡应该呆在父母身边。

  媚娘小心冀冀帮着郑夫人打点送回郑家的包袱,想像郑美玉的失望表情,很是爽快:最好再也别来了,家裡给找個人嫁了吧。

  何妈妈带着婆子们将了包袱出去,春月和几個丫头都退到门外廊下,郑夫人看着媚娘道:

  “我知你不喜玉儿,可你病重那阵,她一個未出阁的女孩儿,不避嫌地在俊英房裡服侍過你们夫妻,为你们损了名声,不管是外边人看着還是我們做长辈的,心裡都有那层意思。我們郑家那样的家世,她也肯伏小做偏房了,你就不要再說什么。恒儿落不到你们来养,有我,這事只再问過俊英,也就定下了!”

  媚娘怔住:郑夫人這是霸王硬上弓,說這样的话,根本不管她這個正室同意不同意,反正這個表妹妾室是一定要纳了!

  什么叫为你们损了名声?她那明明是抢男人好不好?表嫂沒死呢,就上头上脸攀着表哥,沒骂她不害臊就是看她祖宗份上了,一個女孩儿家,不避嫌,那是她自找,故意的!

  心裡這么想,嘴上可半点作声不得。

  从冬至夜宴上酒给大家欢笑畅饮,触动郑夫人伤心大哭之后,郑夫人对媚娘淡了不少,连续两天让她吃闭门羹,别說不听她禀报府裡事务,连儿子都不让见,媚娘不得不小意着,這时更不敢驳她的话。

  停了好一会,才面带忧虑說道:

  “母亲既把恒儿带在身边,日后恒儿便是母亲最贴心的孙儿,候爷却像对恒儿很冷淡,若是玉表妹进了门,与候爷情深,另生有招他疼爱的儿子,恒儿岂不是……恒儿本是长子,媳妇担心候爷心裡疼了别的儿子,将来不待见恒儿!”

  郑夫人本来板着的脸微微缓和了些,指着榻上說:“你忙了一個早上,也累了,坐吧,待会恒儿醒来,见见他。”

  “谢母亲!”

  媚娘在郑夫人跟前站小半天了,這会才能坐下,還意外地获得和儿子亲近的机会,心裡窃喜。

  古代小媳妇,伤不起啊,不小心惹着婆婆,她发起难来,够喝一壶的。

  郑夫人颔首道:“你是恒儿的娘,要时时记着为他着想。你放心,我既然把恒儿抱来养着,便比你還要紧顾着他!你玉表妹对俊英有情,能得一個名份服侍他就很不错了,她生不出孩子来!”

  媚娘吃惊:“母亲……”

  郑夫人看了看门口,语气平淡地說道:“谁也抢不走恒儿的东西!他是世子,這家业是他的!你不用怕,玉儿是我的亲侄女,我扶持她,她也只会顾着我,年轻女孩儿沒见過世面,喜歡长得好的男子是平常事,她迷着俊英,便把她放在你们房裡,到时候也能有些用处,帮你牵制庄家姑娘——老太太是一定要把她给俊英的,她出自高门大户,叔父還做着官,身份比我們玉儿又高了许多去,不可能是妾,只会做平妻,若让她生了儿子,俊英又是偏向她那边的,自然疼她的孩儿。這些我都有思量,也早做了准备,不管是玉儿,還是庄氏,甚至那两個贱妾,沒有谁能生出一男半女来,俊英就只有恒儿這一個儿子!”

  媚娘楞楞道:“母亲要让她们吃避子汤嗎?”

  郑夫人哼了一声:“我闲得沒事干么?肯给她们熬避子汤,也得她们肯吃才行,况且老太太也不允。总之你记住,一切都是为了恒儿,有我在,這事就不必你操心了!”

  媚娘微张着嘴,崇拜地看着郑夫人:真正的铁腕女人啊,什么叫运筹帷幄,决胜千裡,早知道有這一道坚固防御,沒哪個女人能够生下徐俊英的种,威胁到恒儿的利益,她就用不着上跳下窜,撑得那么辛苦。

  正暗自轻松,郑夫人又說:“至于你,大病初愈,调养身体要紧,暂时也不忙生,待得恒儿七八岁上,再生不迟!”

  媚娘面上一红,低头道:“媳妇明白!媳妇与候爷……還生分着呢。”

  郑夫人露出了解的神情,语气怪怪的:“不急,慢慢来。俊英是個厚道孩子,你是個难得的绝色,他纵使有了新妇,也不会舍得下你!”

  媚娘品着她的话,到底沒弄清她想表露什么样的意思,徐俊英有了新妇,仍舍不得她,是因为厚道,還是好色?

  管他呢,反正从此后不关心他娶谁就是了,不屙蛋的母鸡,要多少都行。

  高高兴兴和恒儿玩乐半天,郑夫人又开恩留她和儿子一起用了晚饭,才叫夏莲把恒儿抱开,媚娘只好跟婆婆行礼道别,怏怏地走出秋华院。

  不過心情感觉轻松不少,许多小問題解决了嘛:取得了郑夫人的谅解,郑夫人宽了她的心,再不必防徐俊英的相好了。终于见着恒儿,恒儿還记得她教的那招:跟母亲见面就贴脸儿亲亲,涂她一脸口水,湿湿的她却不觉恶心,反而把恒儿抱着亲了又亲,心裡涌泉似的不停冒出爱意,那是母爱啊,可叹秦媚娘灵魂早不知飘到哪裡去了,一颗怜子之心兀自不死,不能不赞一赞做母亲的太伟大了。

  天色已完全暗下来,翠喜和翠怜拿着灯笼在前头走,翠思扶着她,路面本就看不到,到处是厚厚的积雪,踩在脚下软绵绵的,翠思不停提醒她:

  “奶奶小心,莫踩进雪坑了!”

  她开了個玩笑:“你莫把我引进水池子裡去就行!”

  主仆几個說說笑笑,刚迈进清华院大门,就见王妈妈急急忙忙迎上来:

  “哎呀我的奶奶,你怎么這才回来,候爷他……他身子不适!”

  媚娘看着她:“身子不适請郎中啊,我能做什么?”

  王妈妈眨着眼:“郎中自然要請,宝驹已经去了。瑞宝来上房报了,又說候爷交待只是小不适,不准让老太太知道……您是奶奶,候夫人,您得去守着候爷!”

  媚娘想念自己那摆了好几盆炭火、暖乎乎的上房,直直往裡走:“东园冷得像個冰窿,不去不行嗎?”

  “奶奶听话,這时候可不是闹着玩!”

  媚娘顿了顿脚,拐往东园的月洞门:“好好,听妈妈的话,就去守着!”

  徐俊英卧室裡冷浸浸的,连灯都不多点一盏,光线有点暗,媚娘走进去,一迭连声吩咐:

  “端两盆火进来,再多点几盏灯!”

  走去捺开帐幔,徐俊英脱了外袍,穿着白色细纺棉布中衣,半躺在床上,盖一床薄薄的缎面丝被,皱着眉闭着眼睛:

  “你回去吧,我沒事。我要睡下了,不要火,也不用再点灯!”

  刚說了這一句,忽然掀被跳起来,套上布鞋,急急忙忙要往内室跑,忙乱中撞倒了一只凳子,自己险些被绊倒,媚娘扶了他一把,发觉他身上烫得吓人。

  媚娘說:“候爷,您很难受吧?我扶您进去。”

  徐俊英摆摆手:“你回吧,這裡有丫头们!”

  看着他消失在内室,媚娘问瑞宝:“候爷什么时候病了?”

  瑞宝說:“候爷向来身子好好的,从沒见他病過,今儿午后回来就听宝驹說候爷肚子疼,接着說头疼,上床躺了一会,就开始跑内室,又吐了好几回……候爷一直不让請郎中,說扛一扛就好,刚才宝驹又来求他,才肯了,宝驹這是去請太医,太医馆可远着呢,候爷這样一趟趟跑,拉了不止几十次了,可怎么办啊,大奶奶?”

  媚娘估摸着徐俊英這一轮拉得差不多,吩咐瑞珠:“廊下有热水,倒一桶让百战送进去,再继续烧着水备用。”

  她环抱双臂,悠闲地用一根手指点着自己的额头:“让我想想:肚子痛,上吐下泄,应是吃了不好的东西加上着凉……着凉?呀!怎么火還沒端进来?灯呢?你们只听候爷不听我的话是吧?告诉你们,今晚還非得听我的,否则候爷不会好得那么快!”

  立即有两盆烧得旺旺的火端进来,跟着四五盏灯也拿了进来,照得屋裡明晃晃的。

  媚娘舒舒服服地坐到火盆边去,继续自言自语:“又发烧,又头痛,为什么?感冒?還是重感冒!”

  瑞宝和翠喜站在一旁看着她,媚娘吩咐:“去,拿個铜勺给我,再拿瓶醋,拿些盐和小银匙過来!”

  瑞宝转身去了,媚娘见百战扶着徐俊英出来,忙站起来過去帮着扶他上床:

  “候爷忙着些!”

  徐俊英看了她一眼:“這是做什么?点這么多灯,太亮了,我不喜烟火味,都拿走!”

  媚娘說道:“咱们府裡用的,都是上等银霜炭,沒什么火烟。候爷這屋太清冷了些,等会太医从外边进来,他也要烤火,写方子什么的,需要亮堂堂的灯火!”

  “也不需要這么多盏灯吧?”

  媚娘一边替他盖被子,一边回头去看,失笑道:“夸张些了,瑞珠,取两盏走!”

  她摸着徐俊英的被子,责怪道:“你们是怎么服侍的?候爷的被子這么薄,這大冬天的,咱们是沒有厚被子還是怎么着?”

  瑞珠低着头:“回奶奶话:是……”

  徐俊英道:“是我不要厚被子,這個足够暖了!”

  知道徐俊英不喜自己碰他,媚娘冷不丁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火烫火烫的:“候爷,您這是着凉了,着凉!就是因为盖不好,穿不暖!”

  徐俊英果然偏开头去:“不是這样的!”

  确实不是這样,他午后回到府裡,直接去看老太太,想着晚上就不用過来吃饭了,庄玉兰却和徐小婉、徐小敏在火上烤一种果子吃,见徐俊英和老太太說了几句话就要走,忙双手捧了两只那种果子来,让他吃,笑吟吟地說是很滋补的东西,盛情难却,他拿着吃了,谁知回来就浑身不舒服起来,头也痛,肚子也痛,拉完又吐,最后干脆发起热来了。

  沒让传出去,是怕老太太知道了着急,玉兰也难堪,她不可能有害他的心,许是那果子沒烤熟,或是他原先吃了什么,与那果子相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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