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拆除系統(6)

作者:遊公
江玫的話語擲地有聲,猶如要將這個重磅炸·彈,砸在所有人的頭頂。

  關嵐是殺人犯?這是開玩笑的吧?

  “這不可能,我媽他不可能會殺了人。”關思浩立馬反駁“這是法治社會,如果我媽媽殺了人,會有法律來制裁她,我媽她現在不可能會在這監獄以外的地方,更加不可能將我撫養長大了。”

  關思浩直接搬出了法律,讓在座賓客的頭腦迅速的冷靜下來,對江玫的話語持上了懷疑的態度。

  他們並不認爲,如果關嵐真的殺了人,還能夠逃脫法律的制裁,逍遙法外。

  陳欽清不由看了眼關思浩,又把目光放到了江玫的身上。

  而陳欽清頭頂的九尾貓動作完全與陳欽清同步。

  一人一貓的表情也是如出一轍。

  這時,賓客間有人的聲音傳入到大家的耳中“我記得在十幾年前,是江老爺子的大孫子,他殺了人進入到監獄裏了,江老爺子就是因爲自己最具有天賦的孫子出事,才退出了畫壇。”

  關思浩頓時眸光一閃,利用起了這個傳言“阿姨,你不能因爲你的大哥他進入到了監獄裏,就污衊是我媽殺了人。”

  江玫看出了關思浩的心機,但是他們既然來了,又怎麼會畏懼其他人的目光?

  江玫冷笑”那你知道我大哥爲什麼會進入到監獄嗎?“

  關思浩想都沒有想,便義正言辭的道“法律是不會錯判人的!”

  江玫深深的看了眼關思浩“看來你已經想到了。”

  關思浩沉默不語,一副堅持相信自己的母親,要堅決維護自己的母親,與惡勢力做抗爭的模樣。

  陳有浩爲了關思浩這樣的行爲給感動了,懂得爲自己母親出面的孩子,心再壞又能夠壞到哪裏去?

  想到到現在還安穩的坐在臺下,完全置身事外的另外一個兒子,陳有浩就又是來氣,心裏的天平更是傾斜的厲害。

  江玫對着關思浩點下頭“沒錯,法律確實不會錯判人,因爲都是證據說話,但是,所有的犯罪證據都是錯誤,人爲製造的呢?”

  “我相信查案人員他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關思浩就是要站在國家和法律之上,來辯駁江玫。

  就好似站在了一個制勝點,抵禦着一切外來的攻擊一樣。

  江玫看着關思浩,不由感嘆“你比你的媽更加聰明。”

  關思浩“我只是不想要有人平白誣陷我媽!”

  “是啊,辦案的人員他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

  江玫的聲音變得有些悵然“但是,在有人自首,並且了自己的犯罪行爲和證據,覈查無誤之後,又有誰會想到,其實真正犯罪的是另外一個人呢?”

  江玫這話裏的信息,無疑是打算在這個大庭廣衆之下,透露出十幾年年前,江老爺子大孫子入獄背後的隱情。

  關思浩心底清楚不能讓江玫再繼續下去,那樣會對他們不利。

  於是,關思浩一副氣紅了臉的模樣,好似已經被逼到了自己不得不發火的地步了一樣。

  他大門的方向,說道“夠了,我不想要再聽到任何對我媽的詆譭,這裏不歡迎你們,請你們出去!”

  關思浩這點小伎倆又如何能夠逃過江玫的眼睛,但是,也正是因爲清楚現在關思浩所謀劃的一切,這讓江玫看關思浩的眼神再次變得不同。

  畢竟,在關思浩三歲之前,他們也是看着他長大的,可是當年的那個孩子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

  江玫“怎麼?害怕嗎?害怕我毀掉你們經營的形象嗎?”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關思浩在和江玫說話的時候,眼角餘光已經在往大門的方向瞟了。

  同時,他心裏已經開始疑惑,爲何這個酒店的安保還沒有派更多的人鎮場,連一個負責的人都沒有見到?

  關思浩他們並不知道,這家酒店在前幾個月,新增了一位股東。

  而這位股東不是別人,正是陳欽清。

  爲了一場婚禮,入股一個酒店。

  也正是因此,在陳欽清提出這個要求,並且給出承諾,所有的損失都將由他彌補之後,酒店的負責人還是願意滿足陳欽清這個小小的願望的。

  所以,關思浩即便一直拖延時間,一直等待下去,也不會有更多的安保人員上來,更加不會有負責人過來對他們進行調解。

  至於他們酒店的聲譽問題,其實並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因爲只要不是他們酒店的原因出了事,最後所有的焦點,都會放在事件本身上面。

  他們已經有太多這樣的案例,所以並不需要太過操心,而且他們已經想好了後續的處理方案。

  他們甚至爲了真實的表現他們已經做過努力,最開始便已經守在這裏的安保人員,他們事先並不知情,所以他們開始的發揮都是真實的反應,找不出錯來。

  只是,無論是陳欽清成爲酒店的股東,還是負責人不出面,任由這起事件發展,都只有極少的一部分人知道。

  關思浩這想要等人來的打算,註定是要落空了。

  江玫已經事先知道,所以她其實並不是很擔心,會再有其他的安保人員過來,當然也就不着急。

  江玫看了眼關思浩身後的關嵐,慢慢的道“關嵐,她設計與我大哥相遇,在和我大哥交往的同時,還和別的男人在暗中有所往來,在懷上了別人的孩子後,見我大哥好騙,就利用懷孕的事情坑了我的大哥,與我大哥奉子成婚。”

  說着,江玫別有深意的看了眼陳有浩。

  陳有浩觸及到了江玫的眼神,莫名有了一絲動搖,就好似自己也是被他們母子給坑的接盤俠一樣。

  即便陳有浩早在之前已經爲他和關思浩做過親子鑑定,可在這樣的情況下,陳有浩的心裏還是產生了那麼一點的不確信。

  但是,陳有浩的目光再次落到關思浩的那張臉上之後,那點不確信就發生了轉變,堅信關思浩一定是自己的兒子。

  在陳有浩的眼裏,關思浩和自己年輕的時候簡直一摸一樣,不是他的兒子又會是誰。

  江玫“我大哥以爲她懷的他的兒子,還興奮了大半天,放下了手裏的畫,親力親爲的照顧起了她,甚至在孩子出生之後,還學會了衝奶粉換尿片。”

  江玫的聲音帶着懷念,讓人的思緒不僅跟着江玫的走,想象一個初爲人父的男人,他是如何全心全意的去照顧自己的妻子還孩子。

  特別是熱愛自己家庭的人,他們更是感同身受。

  江玫話鋒一轉,變得狠厲“可是,她就是這樣踐踏我哥的真心,還在最後利用我哥的真心,在離婚後嫁入豪門的美夢破碎以後,殺死了對方,又打電話給我哥,讓我哥爲他頂罪。”

  關思浩“你胡說!我媽她纔不會是這樣的人。”

  江玫死死的盯着關嵐“這個女人,她最擅長的就是用自己的那張無辜的臉,把自己的罪推的一乾二淨,自己彷彿完全沒有錯一樣。”

  關思浩還在爲着自己的母親爭辯“那是因爲我媽她本就沒錯!”

  江玫“在出事的前一天,我大哥一夜未歸,等我們接到消息之後,才知道他已經去自首,並且交代了犯罪事實。”

  關思浩“可能人就是他殺的,只是你們以爲他是替人頂罪的。”

  江玫苦笑了一聲“你錯了。”

  關思浩看着江玫有點疑惑,但還是堅持着自己的看法。

  江玫看着關思浩,說道“我們也一直以爲,人真的是他殺的。”

  關思浩一愣,在座的賓客也愣了住。

  連他們也一直是這樣以爲的?以爲她的大哥是殺人犯?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之前江玫說的話又算是什麼,不就自相矛盾了嗎?

  在座賓客都產生了同樣的困惑。

  “我們也沒有想到,我大哥他居然會做出這樣幫人頂罪,自毀前程的事情,畢竟,沒有人會想要背上一個案底,無論走到哪裏,都被人指指點點,更何況是我們這樣的家庭。”

  江玫搖頭苦笑“所以,在我哥自己自首,並且證據確鑿之後,我們都以爲是我大哥,在爲了關嵐與那個有婦之夫起了爭執,一時衝動犯下了的錯誤。”

  跟着江玫一起到這裏的幾個人,他們都不禁低嘆出聲。

  就好似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他們江家的長子,居然會這麼傻一樣。

  江玫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調整起了自己的情緒。

  再睜眼,江玫已經又是那霸氣外漏的模樣,目光中帶着凌厲,彷彿正在經歷着一場仗一樣。

  江玫“作爲我們這樣的家庭出生,孩子可以犯錯,因爲在孩子成長的過程中,沒有不會犯錯的,只要做長輩的加以引導,並且糾正,讓孩子下次不再犯就行了。”

  江玫頓了頓,加重了語氣“但是絕對不能犯大錯,這個大錯便是在法律法規的這條線,絕對不能觸及到這條線,因爲法律法規已經是建立在道德之下,人類最後的秩序守恆了。”

  在座賓客沉默。

  道德是人類的觀念,人類需要道德劃分他們與動物的區別,但道德是無形的,源自於自己對自己的約束,沒有機器能夠測量人類的道德底線在哪裏,但是,卻有法律卻是明確給出了限制,設置了這最後的底線,一旦有人邁過了,即爲犯罪。

  “所以,在確定我哥他犯下了殺人罪重之後,家裏的人即便認爲我哥絕對不會是故意犯下這樣的罪,但他們還是沒有走動,企圖從中運作,減輕我哥的罪。”

  在座賓客大多都有點不可思議。

  以江家這樣的家庭,人脈肯定還是有的,不說能夠無罪,但還是可以在最大的程度上,減輕江家長子所要受到的刑事處罰。

  畢竟,自己的孩子(孫子)坐牢了,這個世間又有誰能夠穩得住?

  他們甚至覺得江家這樣的做法有點心狠了。

  “既然犯下了不可彌補的罪行,無論是衝動還是蓄意,那麼就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並且爲了自己的行爲贖罪。”江玫的神情裏流露出了沉痛,卻又帶着絲絲的驕傲。

  這份驕傲來自於他們家族對子女從小的教育,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錯誤需要自己的承擔,即便家族有這個能力,但是也不會爲因爲是江家子女便爲其開脫。

  既然是犯罪,那麼法律自然會有一個公平的判決,這是犯罪者自己需要揹負的。

  可以說,這是他們江家祖祖輩輩都要遵守的規矩。

  只有這樣才能夠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活在這個世上。

  江玫相信他大哥,在自首的時候已經有了這個覺悟,所以在自首到判刑,再到服刑的整個過程中,並沒有向家裏人尋求過一次的幫助。

  而他們這些江家人,對於她的大哥,他們痛心的同時,也希望他們大哥能夠在裏面好好懺悔,在裏面贖清自己的罪後,出來能夠好好做人。

  作爲家人,他們會在她大哥出獄之後,如果他的大哥還是以前的那個大哥,又或者已經是涅槃重生的大哥,他們都願意接納他,包容他。

  而讓他們江家人慶幸的是,這麼多年他們在牢裏見到的大哥都還是正常的大哥,並沒有對生活絕望,變爲行屍走肉。

  因爲在執行期間,大哥他有確實悔改和立功的表現,得以減刑,如今十幾年過去,他們現在就只需要數着日子,等着他大哥從牢裏出來就行了。

  至於禍首的關嵐,在整個江家更是成爲了禁詞,誰都沒有再提起過。

  當然,他們江家雖然嚴格要求自己的子女,但是,作爲害得她大哥如此地步的關嵐,他們還是選擇了爲自己出口惡氣。

  他們江家在他們的地盤上面,想要對付一個人很容易,而且江玫並不是一個被人給欺負到頭上還忍氣吞聲,做個包子的人,所以她直接把關嵐給整得在他們的城市裏生活不去。

  這也導致於現在關嵐她一見到江玫,就和老鼠見到了貓一樣,反射性的就想要躲。

  無論是江玫,還是關嵐,他們都以爲他們這輩子已經再無交集。

  所以,以爲事情的過去了的關嵐,才能夠放心的與陳有浩結婚,從來沒有擔心過江玫他們會找上門。

  就是江玫,她這輩子也都不想要再看到她了。

  但是,命運還是讓他們再次碰撞到了一起。

  因爲,江家人在近期,得知到了一件讓他們震驚,同時出奇憤怒的事情。

  就連江玫的爺爺,在得知到了這件事情之後,也險些暈厥過去,在知道江玫他們會去破壞關嵐的婚禮後,竟然也沒有阻止,當作不知道一樣,任由他們去了。

  想到這裏,江玫她望向關嵐的目光已凜冽的猶如寒刀“但是在近期,他們才知道,其實這不是真相,而是另有隱情,”

  江玫的這話,讓躲在關思浩身後的關嵐頓時面白如紙,惶恐無措了起來。

  但是因爲有關思浩擋在她的身前,所以並沒有暴露在所有賓客的面前。

  只是,有一小部分的賓客,他們的角度剛好能夠窺見到關嵐那張畫上了濃妝的臉,自然都將關嵐的這個反應看在了眼裏。

  這讓他們心裏已經有了數。

  下一刻,關嵐就大步上前,一個人竟然是把有心阻止的關思浩給推了開,特別生猛的把關嵐從關思浩的身後給強拉硬拽了出來。

  關嵐一直驚叫着想要掙脫,可是江玫卻下了狠勁,讓她不得不暴露在所有賓客的面前。

  關思浩和陳有浩想要上前去把兩人分開,但同一時間,和江玫一起來的幾個男人,他們也都在這個時候上了臺,分別攔住了關思浩和陳有浩。

  因爲在白蓮花系統的作用下,心裏特別急切的關思浩,眼眶裏頓時涌起了淚花“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欺人太甚了!”

  在座賓客“……”

  關思浩“……”

  關思浩的心底已經開始扭曲了。

  天知道,他心底其實多想要直接動手打人了。

  現在哭又能夠起到什麼作用?完全給不到一點的幫助好嗎!

  但是,關思浩也不能解除白蓮花模式,因爲一旦他用自己的真面目示人,那纔是真正的完了。

  所以,受到了欺負只能哭哭啼啼,武力值基本爲零的關思浩,爲了不再讓自己現在這個模樣起到反效果,只能低下頭,緘默不語。

  沒有人能夠幫助到關嵐,她身上原本爲他增添美麗的婚紗,在這一刻變得繁重而又累贅,讓她根本無法靈活的行動,更是讓本就學過格鬥的江玫,一隻手就擒住了她。

  關嵐只能在江玫的手下無助的掙扎,驚恐的叫着“你放開我啊!”

  因爲江玫要控制關嵐的行動,所以這讓她再開口時,從話筒裏傳出的聲音有了粗氣“我們近期得知,其實那個人並不是我弟弟殺的,真正殺死他的人,是眼前這個以爲事情都已經過去,可以風光嫁人了的關嵐。”

  可能是因爲在場的人心裏都已經隱隱有了這個猜測,所以現在江玫的這話也只是印證了他們的猜想而已。

  只能沉默以對,靜觀發展。

  以至於這個坐滿了賓客的婚禮現場,變爲了死寂。

  就是陳欽清他身邊的好友周文龍想要發一個語氣組詞,表達內心的愕然,在這樣的氛圍下,都不由的壓下了自己的聲音,輕吐出了兩個字。

  其實,他們之所以會對江玫的話信了一大半,還是江玫之前的那一番說辭。

  這樣一個連自己的親人坐牢都不管的家庭,他們無法相信他們會平白無故的冤枉一個人,而且還是在這麼多年後,江家大哥已經快要出獄的這個時間。

  還有就是關嵐她的反應……

  在江玫這話一出之後,關嵐原本只是驚恐的那張臉上,霎時出現了明顯的慌張。

  就好似自己一直藏在心底深處,見不得光的祕密,被人挖掘,並且暴露在了陽光下一樣,讓她下意識的想要逃避,並且縮回到陰暗的角落裏。

  等到關嵐否認江玫的指認時,爲時已晚。

  他們也終於理解了他們這是和關嵐有多大的仇了,以至於十幾年都不願意放過關嵐。

  那是因爲他們在十幾年後才知道的真相,時間又把他們帶回到了曾經,加劇了他們的仇恨。

  他們又如何能夠看着關嵐風風光光嫁人,成爲一個富太太,享半生安樂?

  “我不是,我沒有殺人,人不是我殺的,你放開我,你不能這樣……”關嵐滿是無助的道。

  就是這個時候,關嵐還想要用自己這柔弱的表情,來激發他人的憐惜。

  只是,眼下的這種情況,關嵐已經和殺人犯掛鉤了,又有誰會覺得她可憐?

  江玫恨聲道“你敢說你沒有在自己殺人之後,把我的大哥給叫過去?你敢說你沒有在我大哥到了案發現場之後,又用着自己這張無辜的臉,不斷的說自己不是故意殺人,很害怕,暗示我大哥幫你頂罪?”

  江玫越說,關嵐就越心慌,連掙扎都變得越發無力了起來,只知道不斷的搖頭“我沒有……我沒有……”

  然而,關嵐越心虛,江玫也越恨,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

  江玫瞪着關嵐,咬牙切齒“你敢說,你沒有利用我那個不滿三歲,還和我大哥沒有血緣關係的小侄兒,利用我大哥對小侄兒三年感情,害怕他沒有生母陪伴長大,淪爲孤兒,讓我大哥最終妥協,答應了幫你頂罪?“

  沒有想到江玫居然會了解得這麼深的關嵐,已經不由自主的瞪大了雙眼,驚恐萬狀,又是不可置信。

  她張開口,想要詢問江玫如何知道這些的,但是話到了喉嚨,就卡住了。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她的潛意識依舊讓她心存警惕,不留下任何話語的把柄。

  關嵐不僅沒有問出口,反倒是因此而冷靜了幾分。

  江玫“你沒有想到我們會知道這些吧?”

  稍微冷靜下來的關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江玫冷笑“你真的聽不懂嗎?”

  “凡事都要講究證據吧?!”關嵐怒氣衝衝,就好似受到了不白的指控一樣。

  “證據是嗎?“江玫看了眼關嵐,嘲諷道“不然你以爲我們爲什麼會來到這裏?”

  關嵐心裏頓時劇烈的跳動了一下,又開始慌亂了起來,但好在這次當着江玫的面,能夠控制,勉強算是鎮定。

  她不斷的在心裏安慰自己,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不可能會再留有證據。

  越想,關嵐心底的底氣越足。

  關嵐沒有退縮,還威脅道“有證據就拿出來啊!如果沒有證據,我一定要告你誹謗!”

  江玫看着突然變得硬氣,就好似篤定她拿不出當年證據的關嵐,不由發出了一聲譏笑。

  江玫的雙眼暗中向着陳欽清的方向望去。

  此刻陳欽清正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手機。

  他捕捉到了江玫向他投來的視線,刪除掉了剛剛收到的信息,放下手機後,擡頭對着江玫輕點了下頭。

  九尾貓在陳欽清的頭上輕輕擺了一下尾巴。

  江玫接收到了陳欽清傳遞給她的信息,心頭不由一鬆。

  而沒有見到江玫拿出證據的關嵐,也是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但是,一見到臺下賓客們的眼神,關嵐心裏不由咯噔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如果還想要成爲陳夫人,就必須要扭轉現在的局面。

  於是,關嵐藉着自己被江玫限制了雙手的這個機會,雙膝慢慢的跪了下去,帶着哭腔的聲音滿是內疚“阿寧他爲了我殺了我,我也很內疚,我也不想的啊!但是事情發都已經發生了,我能怎麼辦?阿寧在我的面前殺了人,我是真的很害怕啊!”

  “我真的好害怕,現在只要一想起當時的場景,我就很害怕,好多血,根本止不住的血,好可怕……”

  關嵐那含着淚的眼睛裏,已經溢出了恐懼“我到現在都還會做噩夢,夢到那個躺在血泊裏的男人,還有那個身上同樣染着血的阿寧……”

  看着關嵐的這個模樣,江玫的眼裏不由流露出了厭惡,她就好似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甩開了關嵐的雙手。

  關嵐順勢的往地上一趴,眼神茫然而又無措,就好似陷入到了當時恐怖的回憶中去了一樣。

  下一刻,關嵐好似情緒崩潰了般,突然捂住了自己的雙眼,放聲大哭了起來“我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爲什麼事情會發展成爲那樣,那個男人爲什麼會死,阿寧又爲什麼會坐牢……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沉靜的婚禮現場上,只能看到身上穿着雪白婚紗的新娘,坐在地上不斷的懺悔着……

  忽然,又有一個信息發入到了陳欽清的手機裏,陳欽清掏出了手機,打開了信息,看了眼便將信息刪除。

  臺上已經明顯變得不耐煩,想要上去撕了關嵐的江玫,在看到陳欽清的這個動作之後,就密切的關注了起來,雖然是在暗中進行。

  然後,她就看到了陳欽清不着痕跡的看了眼門口的方向……

  江玫的眼裏飛快的閃過了一道喜色,再看向泣不成聲的關嵐,已經沒有了煩躁,只有抹不去的憎惡。

  這時,地上的關嵐突然擡起了頭,望向了江玫,竟是跪行到了江玫的腳邊,雙手握住了江玫的褲腿“你們怨恨我也是應該的,因爲這一切都是因爲我而起,我也是一個罪人……”

  “可是,這件事情已經摺磨了我這麼多年,我也想要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啊,我不想要每日都獨自一人在噩夢中被嚇醒,我也想要有人能夠溫暖的抱着我……”

  關嵐用着自己哽咽不止的聲音,苦苦哀求着“所以能不能請你放過我?求你了,求求你們了啊!”

  隱約聽到大門外有向這邊行走來的腳步聲的江玫,冷眼的望着自己腳邊的關嵐“你兒子剛剛有一句話說得沒有錯。”

  關嵐一愣。

  只聽江玫又道“法律它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罪的人。”

  幾乎就在江玫話語落下的那一刻,大門突然被人推了開,突兀的響聲讓在座賓客都不由的轉望向了聲音的來源。

  見到門口幾個身穿警服的人,在場人都是一怔。

  他們便見到這幾個警察,他們的目光很快鎖定在了關嵐的身上,大步的向她走了過去……

  在這個異常安靜的婚禮現場,警察他們皮靴踏在地面上的聲音,敲擊在人們的心上,莫名的給人一種震懾感和緊張感。

  讓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隨着他們移動着。

  而此刻還抱着江玫腿的關嵐,在見到向她走來的警察後,整個人都已經被嚇傻了,甚至都已經忘記自己還在哭。

  幾位警察他們直直的走到了關嵐的面前,詢問道“你是關嵐關女士對吧?”

  關嵐魂不守舍的點下頭。

  然後,警察掏出了自己的證件,對着關嵐說“警察,我們現在懷疑你與十八年前的一起殺人案有關,請你跟我們回警局一趟協助調查。”

  警察的內容飄入到了她的耳中,讓她猛地往後一跌,雙手雙腳撐着地,飛快的往後退着,顯然已經是被嚇得心膽俱裂,六神無主了,“你們不要來找我,我沒有殺人,我憑什麼要跟着你們去?我不去!”

  關嵐這樣瘋癲的模樣落入到在座賓客們的眼裏,只覺得相當難看了。

  更別提陳有浩了,僅僅這一天,就徹底讓他顏面掃地,蕩然無存了。

  “還請關女士配合我們警方的合作。”爲首的警察向着自己身邊的女警眼神示意。

  女警點頭,摸出了手銬,向着關嵐走了過去。

  關嵐看到了手銬,瞳孔頓時一緊,她幾乎連滾帶爬的來到了關思浩的身邊,向他求救道“浩浩,快點救救你媽啊!媽媽不能被他們帶走啊!媽媽不想要進去警局啊!”

  關思浩心底已經開始咒罵關嵐了,但是在白蓮花的作用下,也慢慢的蹲下了身,扶住了關嵐的肩膀,“媽媽,沒事的,只要你真的沒有殺人,警察他們也不會爲難你的,也不會誣陷你,只要你配合警察他們的調查,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從裏面出來了。”

  關思浩的話並沒有起到一點的作用,關嵐在關思浩的面前依舊猛力的搖着頭“不,浩浩你不懂,我不能去警局。”

  關思浩看了眼已經走到他身邊的女警,有點歉意的請她稍等一下“媽媽,我們一直都是遵紀守法的公民,不用這麼害怕警察的!”

  關嵐突然一把握住了關思浩的手臂,很緊“浩浩,媽媽真的不能去警局,你爸他不是很厲害嗎,你快去……”

  這麼明顯的話,陳有浩聽到,臉已經徹底的青了。

  關思浩掐住了關嵐的肩膀,用力的搖晃了起來,並且厲聲打斷了關嵐的話“媽媽!別說胡話了!你清醒一點!我相信我的媽媽一定不會幹出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

  可是,明眼人都清楚,連手銬都已經掏出來了,哪裏還是讓關嵐配合調查的,根本完全就是過來抓人的!

  這很明顯是已經掌握到了證據,纔敢這樣的行動。

  這多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關嵐因爲肩膀上的疼痛而皺起了眉,也不知道從關思浩的話裏聽到了什麼,竟然是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而女警也趁着這個時候,給關嵐帶上了手銬。

  關嵐見到自己手腕上面的手銬,表情變得有些木然,就好似已經暫時認命了一樣。

  兩名警察上面,一人一邊的架起了癱坐在地上的關嵐,半走半拖的帶走了關嵐。

  爲首的警察看了眼關嵐,然後對着陳有浩道“抱歉,打擾陳先生你的婚禮了,我們這邊的事已經辦完了,現在就離開,陳先生你可以繼續你的婚禮了。”

  陳有浩臉色又是一變,又羞又怒,卻只能隱忍不發。

  但是爲首警察並不管陳有浩怎麼想,帥氣轉身,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壓着關嵐一步步的離開了。

  在座賓客看着帶着手銬的關嵐從那條象徵着幸福通道的花路上,走到鐵窗的那頭,都不禁覺得,當真是世事難料。

  而剛剛有幸聽到爲首警察那句話的人,都覺得這是爲首警察在一本正經的諷刺陳有浩。

  現在這個婚禮場合上面的新娘都被你們給帶走了,這個婚禮還要怎麼繼續辦下去?

  一場婚禮,意外頻發,陳有浩的這場婚禮也堪稱稀世罕見了,足夠他們所有人吹上一壺了。

  可以預見,近期的話題必然都是圍繞着陳有浩,成爲整個商圈的談資了。

  就在他們以爲陳有浩已經很慘了的時候,突然,又有幾個手裏窩着話筒或是扛着攝像機,脖子上帶着記者工作牌的人,在警察離開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衝到了陳有浩的面前。

  所有人都不禁又是怔愣。

  記者手裏的話筒幾乎快要戳到陳有浩的臉了“請問陳先生,可以針對自己的新娘在婚禮上被警察帶走的這起事件發表自己的感想嗎?”

  作者有話要說陳欽清這個鐵窗禮物喜歡嗎?

  是九尾不是八尾·貓嘻嘻嘻~意不意外,驚不驚喜,刺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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