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拆除系統(4)
下一刻,精神已經相當疲憊的沈一冉,就在陳欽清的懷裏暈了過去。
黃海波見到,立刻吩咐陳欽清,讓陳欽清把他送到醫務室去。
陳欽清還沒有動作,高凡就已經衝了過來,從陳欽清的懷裏抱起了沈一冉,說了句“我來吧”。
然後不等其他人做出反應,便抱着沈一冉,大步的跑出了教室。
陳欽清看着高凡的身影,並沒有跟着一起。
一個人已經夠了,並不需要再多的人。
而且,因爲擔心沈一冉,黃海波自己也跟了上去。
高凡把人送到了醫務室後,黃海波便負責把沈一冉剛纔的情況告訴給校醫。
校醫對沈一冉身體進行了初步的檢查,結果爲沈一冉的身體沒有大礙。
至於沈一冉是不是有其他什麼疾病,還要等到去醫院做詳細檢查才能夠知道。
聽到校醫的檢查結果,黃海波和高凡這才鬆了一口氣。
隨後,黃海波安排高凡在這裏守着,自己回到了辦公室,找到了沈一冉父母的電話,給他們打了過去。
他想要知道沈一冉身上是不是有突發性的疾病……
當黃海波打通了沈一冉父母的電話,從沈一冉父母那裏瞭解到了關於沈一冉的情況後,黃海波心裏變得沉重了。
高凡一直在醫務室裏,等着沈一冉醒來。
因爲意識到自己對沈一冉那已經超出了朋友界限的情感,所以他現在心裏也很亂,但是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不然也不會在黃海波一讓人把沈一冉送到醫務室裏,他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行動了起來。
高凡知道,自己只怕是栽了。
高凡望着沈一冉,再一想到自己可能永遠都得不到迴應,心裏就更加的鬱悶了。
不由得,高凡在心裏默默的爲自己嘆了口氣。
教室裏。
因爲沒有老師,所以暫時由班長守着秩序,讓同學們自己自習。
各科的試卷已經發下來了,所以教室裏四處都是討論的聲音,但也都控制着自己的音量,儘量不去打擾到別人。
管陽在黃海波他們送沈一冉離開教室的時候,便和吳廣換了一個位置,與陳欽清坐到了一起。
管陽看着陳欽清,同樣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說道“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陳欽清沒有放在心上“這沒什麼。”
管陽突發奇想“如果換作是我的話,你會不會也這樣對我?”
陳欽清淡淡的瞥了眼管陽。
管陽自覺得不再問這個愚蠢的問題。
讓管陽沒有想到的是,陳欽清回了“如果是你的話,我會直接把你送到醫院裏。”
“……”管陽開始計較了起來“難道沒有一個和他一樣的擁抱嗎?”
陳欽清只道“他的情況不一樣。”
管陽沉默,他也不得不承認,沈一冉的情況確實有點不一樣。
就好似處在懸崖邊緣,再往前一步就會踏空,墜落下去一樣。
可能這個時候,沈一冉需要的就是一個擁抱。
陳欽清這麼對他做了,所以沈一冉哭了。
但是,管陽覺得自己的情況也是很複雜的,他也很需要擁抱!
想到自己也是挺悲慘的遭遇,管陽語氣不明的道“其實,我也很需要一個擁抱的。”
陳欽清停下了手裏的筆,轉過頭,深深的望向了管陽。
也是想起了管陽他無限循環高中的事情。
管陽對上陳欽清的雙眼,正準備打着哈哈,把這件事情給糊弄過去。
但是,管陽話到嘴邊,便見到陳欽清轉過身,面向着他伸出了手,傾身擁抱住了他,管陽頓時愣了住。
然後,管陽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開始加速,身體開始發熱。
雖然他的內心確實是有點莫名的渴望,但是並沒有想到陳欽清會真的擁抱自己,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
再看到周圍同學向他們投來的視線,管陽突然覺得,當着全班同學的面,這樣擁抱怪不好意思的。
但是又有點小開心是怎麼一回事?
管陽開始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抱了沒有多久,陳欽清鬆開了管陽,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陳欽清望着管陽,問道“這樣就可以了?”
“可以了。”管陽笑道。
陳欽清點點頭,坐正了回去,又拿起了筆,開始刷起了題。
管陽就靜靜地坐在陳欽清的旁邊,望着他輕輕鬆鬆的便解開了一道大題。
管陽認爲,這些題對陳欽清來講,只怕是沒有什麼難度。
但是,管陽卻覺得陳欽清解題時候的樣子很好看。
陳欽清並沒有在意管陽盯着自己的視線,因爲管陽的注視並不會打擾到他做題。
班裏的同學們看到這一幕,只覺得黃海波講的話沒有錯。
天才是不用學習的,勤奮卻是可以追上天才的。
現在不就是,那個天才坐在那裏不知道發着什麼呆,而那個全靠積累靠到了年級第一的人,卻沒有半點鬆懈的不停刷着題。
這樣典型的例子,他們還有什麼自己的智商不如被人,努力了也追不上天才的藉口?
於是,班裏學習的氛圍莫名的高漲了起來。
陳欽清和管陽兩人月考的試卷都被班裏的同學給借走了。
各科老師還沒有開始講月考的卷子,所以他們現在只能自己先看。
陳欽清和管陽他們兩人的試卷上可是標準的答案,這樣他們也能夠知道自己錯哪裏了。
等到老師講的時候,他們也能夠再加深一遍記憶。
其實,他們都誤會了。
管陽並不是天才,而是他已經學了三遍,這些書本的內容他全部都已經深深地刻在了腦子裏,所以纔給他們製造出了他是天才的錯覺。
陳欽清也不是靠得厚積薄發,他纔是那個真正的天才,但凡看過的書本,就沒有遺忘的,做題對他來講更是如同信手拈來,毫不費勁。
所以,這真的是一個很美妙的誤會。
沈一冉和高凡回到教室,已經是一兩個小時之後了,正是課間休息的時候。
沈一冉進入到教室,頓時引起了全班同學的注意,讓整個班都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也是沈一冉之前的發作,有點嚇到他們了。
高凡見着同學們的反應,連忙看向了沈一冉,擔心他心裏會受傷。
但沈一冉早有預料,也早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並沒有在意同學們望過來的視線。
沈一冉徑直的向着陳欽清走了過去,來到了陳欽清的面前,望着陳欽清的目光有點怪異,並沒有立刻就開口。
高凡一直跟在沈一冉的身邊,望着沈一冉對陳欽清的關注,心裏莫名的有點泛酸。
高凡只恨當時自己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這樣在沈一冉心裏特別的人,是不是就是他了?
高凡之所以會認爲陳欽清在沈一冉的心裏是特別的,主要是因爲沈一冉在班裏這麼久,就沒有主動接近過一個人。
陳欽清是第一個,不是特別的又是什麼?
其實,高凡有點想多了。
高凡就和大多數的人一樣,當對一個動了心思之後,對他的一舉一動都不免的在意了起來,去想對方舉動後面是不是存着別的什麼意思。
但其實,沈一冉之所以會主動來找陳欽清,除了對陳欽清的感激以外,還有一份懷疑。
只是這份懷疑他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也不能開口,所以這纔是他站在這裏不動的原因。
特別是還不至於的,但是對陳欽清的在意是一定的,因爲他心裏有一個只有陳欽清才能告訴他的問題。
陳欽清之前抱着他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樣,有着更深的含義?
陳欽清是不是知道關於他,關於系統的一些事情?
陳欽清他又到底是誰?
陳欽清望着站在自己面前遲遲不說話的沈一冉,放下了筆,問道“好些了吧?”
沈一冉點下頭,“恩,謝謝你之前幫了我。”
陳欽清“不用謝。”
沈一冉張了張口,話到嘴邊還是有點遲疑。彷彿顧忌着什麼。
陳欽清知道沈一冉要問什麼,同樣知道沈一冉在顧忌什麼。
沈一冉不能和外人道出系統的事情,也不能讓外人察覺到他的存在,不然將會受到很嚴厲的懲罰。
即便之前已經受到過無數次的懲罰,但是也不想要再有下一次的懲罰。
沒有誰真正能夠習慣痛苦,並且以痛苦爲樂的,他能做到的只有自己默默承受,讓自己麻木,試圖用這樣的方式,去習慣這份痛苦。
可是,上一次結束時以爲自己已經習慣,下一次再接受到懲罰時,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還是會籠罩着他。
而且非法系統在沈一冉身上施加的懲罰,現代的醫學是檢查不出的,因爲懲罰的從來都不是沈一冉真正的。
與沈一冉綁定的非法系統,懲罰的是人的靈魂。
更多的是對沈一冉精神上的折磨,就算事後身體無恙,但他受到懲罰時的那段記憶卻是猶新的。
他會牢牢的記住自己曾被電擊,被針扎,被蟲咬等等的痛苦。
只有這樣非法系統的懲罰才能起到震懾的作用,讓自己的宿主乖乖聽自己的話,不敢對自己下達的任務有一絲的怠慢。
其實,這樣的非法系統是很常見的,宿主不配合,就採取。
非法系統沒有良知可言。
沈一冉以前可能反抗過,但是,現在的沈一冉可以說已經是高度配合了,可他還是受到了非法系統的懲罰。
因爲綁定沈一冉的是學霸非法系統。
對於學霸非法系統來講,考試沒有得到第一,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第二第三都不行!
所以,僅僅是因爲沈一冉沒有取得到年級第一,便受到了非人的懲罰。
而且,非法系統他完全不是考慮到時間,考慮到地點,只要是知道沈一冉的年級沒有得到第一,那麼他便會立刻對沈一冉施加懲罰。
這次沈一冉便是受到的針扎懲罰。
因爲全身都猶如被針扎一樣,所以沈一冉才那麼抗拒別人觸碰到自己,那會讓他錯覺針推得更深,讓他更痛。
已經是痛到抽搐,再加劇的話那隻能以死去求解脫了。
並且,這個時候觸碰上他的人,也會有同樣被針扎的感覺。
他不想要被人當作一個生有怪病的人,所以他拒絕別人的靠近。
後面是因爲他痛得已經大腦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了,這纔沒有察覺到陳欽清的靠近。
陳欽清擁抱上他的時候,他是害怕的,害怕好不容易稍微適應的疼痛加劇,害怕陳欽清發現他身體的異狀。
可是陳欽清的聲音有着特別的安撫能力,再後來他陷入到了情緒中,忘記了自己遭正在遇的一切。
等他從昏迷中醒過來之後,再回頭看這件事,發現了很多的疑點。
這個疑點全部都是源自於陳欽清的身上。
不止是陳欽清對他說的那些話,更是在陳欽清擁抱着他的時候,竟然毫無異樣。
這又如何不讓他陳欽清產生懷疑?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性,可是因爲他體內的系統在,他並沒有辦法向陳欽清印證自己的這些猜想。
最後,沈一冉到底還是沒有把自己心裏所想的事情問出口。
他看了看陳欽清,又看了看管陽,只祝賀道“恭喜你們考到了年級第一。”
管陽對着沈一冉點頭道“謝謝。”
陳欽清看着沈一冉,又道“你也考得很好。”
“恩。”沈一冉苦笑着點頭。
其實他自己也覺得自己考得很好,但是那個系統不這麼認爲。
高凡看着沈一冉這個模樣有點心疼,立馬安慰道“沒有關係,我們下次努力,一定可以得到第一的。“
陳欽清和沈一冉看了眼高凡,都沒有說什麼。
高凡愣了愣,有點摸不着頭腦。
沈一冉又把自己的視線轉望到了陳欽清的身上,看着陳欽清,他在心裏暗暗的下了一個決定。
下午放學,黃海波走近了教室,佔用了放學的時間,給班裏的同學們調坐。
因爲排名已經出了,所以按照排名自己選擇座位。
陳欽清和管陽並列第一,管陽主動退讓,讓陳欽清先選擇自己的座位。
作爲第一個挑選的人,陳欽清直接選擇了自己現在的這個位置,沒有再去換其他座位這麼麻煩。
陳欽清選定了之後,輪到了管陽。
管陽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選擇了陳欽清同桌的位置,然後走到了陳欽清的身邊站着。
管陽的這個選擇大大出乎了班裏所有人的意料。
因爲陳欽清所在的位置,是正中間的位置,特別適合學習的位置,是管陽這種對學習不上心都人,最不可能選擇的位置。
作爲班主任黃海波感動了,認爲管陽這是終於被他的誠心所化,決定好好學習了。
作爲陳欽清前同桌的吳廣有點鬱悶,因爲他還想要和陳欽清做同桌。
但是他自己也知道,當陳欽清取得年級第一,而自己的成績在陳欽清的幫助下,只是提高了那麼一點的排名,是不可能再成爲陳欽清同桌的。
吳廣只能暗暗祈禱,陳欽清周邊還有位置能夠留給他。
而前不久就決定要和陳欽清做同桌的沈一冉有點愣住了。
和大多數同學一樣,他也沒有想到管陽居然會選擇與陳欽清同桌。
他以爲自己第三名,成爲陳欽清的同桌是肯定的,萬萬沒有想到竟然被人給捷足先登了。
無法,沈一冉只能在黃海波叫他時候,選擇了陳欽清前排的位置,這樣轉過頭就能看到陳欽清了。
前三名都分佈在那個方位,頓時讓那個方位成爲了風水寶地。
畢竟,坐在學霸們的旁邊,更加有助於自己學習的提高,實現共同進步。
所以,以陳欽清爲中心的位置,成爲了大部分學霸的首選,只有小部分他們已經適應了之前的位置,也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同桌,所以不想要再換了,就選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高凡在班級裏的排名還是很可觀的,再加上他特地的給同學打招呼,表示自己想要坐到沈一冉的旁邊。
高凡在班裏的人緣不錯,再加上沈一冉在班裏沒有較好的同學,沒有人想要坐到沈一冉的旁邊,所以也就樂得賣高凡一個面子,並沒有人坐在沈一冉的旁邊。
等到高凡選擇的時候,沈一冉旁邊的位置還沒有人坐,他也終於如願以償的與沈一冉成爲了同桌。
最後吳廣他只能選擇了一個陳欽清斜後面的位置,望着陳欽清的背影,默默感嘆自己在與陳欽清還是同桌的時候沒有珍惜,現在他的同桌終於起飛了,而他卻只能在地上仰望。
等到全班都選好了位置後,便開始搬桌椅調位置了。
陳欽清並不用搬,但還是幫着自己的前同桌,把他的書給抱過去,沉默的看着他唉聲嘆氣的模樣。
等到陳欽清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管陽已經把自己的桌椅給搬到了陳欽清的旁邊,也是他桌上的東西不多,所以比起其他人來講,要輕鬆不少。
管陽坐在位置上面,朝着陳欽清說道“你好啊,我的同桌。”
陳欽清對着管陽點點頭“恩。”
管陽終於心滿意足的笑了。
他就是爲了和陳欽清成爲同桌,纔會在這次月考上面發力,成爲了年級第一。
不然的話,考試什麼的,及格就行。
因爲不及格的話會很麻煩,而且分數也不大好看。
而陳欽清他們前拍的高凡和沈一冉兩人,因爲在選好位置之後,沈一冉便被黃海波給叫了出去,所以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搬自己的課桌椅。
但是,沈一冉沒有,高凡他可以有。
高凡還沒有搬自己的,就先忙着搬沈一冉的。
等到沈一冉這邊搞定,他才又開始搬自己的。
最後高凡看着拼在一起的兩張桌子,傻傻的笑了。
陳欽清看了眼犯傻的高凡,又低下頭去,把今天的作業給解決了。
管陽湊到了陳欽清的旁邊,看着陳欽清做題,他期待着陳欽清能夠粗心大意的算錯一道,他也能夠替陳欽清給指出來。
但是很遺憾,他並沒有等到這個機會,陳欽清並沒有做錯一道題。
管陽不禁覺得,陳欽清哪裏都好,就是學霸這點不好,連一個給他展示自己的機會都沒有。
管陽心裏有點遺憾,不過這點遺憾在他的不經意的轉眼,以極其近的距離,看見到陳欽清那一根根密長的睫毛後,瞬間就消散了。
沒有什麼是他和陳欽清成爲同桌無法填滿的!
他和陳欽清距離朋友又近了一步……
因爲這次月考的戲劇性,再加上各班班主任有意將他們兩人作爲教育學生的素材,所以短短一天的時候,陳欽清和管陽兩人的名字就傳遍這個年級。
陳欽清和管陽在年級上也算是徹底出名了。
只是,後面關於這次月考的傳聞愈演愈烈,波及到沈一冉的身上。
說是年級第三因爲沒有得到第一,當場就突發疾病,暈倒了過去,把同學們都驚住了,連他們班的班主任都被嚇得,親自送他到了醫務室。
這樣的傳聞在不知真實情況的眼裏,的確是事實,但是,以笑話的形式傳播,那就存在抹黑的嫌疑了。
他們班風頭太盛,自然會引起別的班關注,有好奇的,但同樣也有心懷不滿的。
因爲前三被他們班包攬,也就意味着曾經前十的同學,會有三個被擠出去。
原本能夠進入到前十的人,他們都是金字塔尖上面的人,現在突然出現三個空降的人,不僅將他們擠出了前十,還將霸佔了前三,又有多少人能夠服氣?
而且因爲他們的名次莫名其妙的下跌,他們心裏或多或少還是有些不爽的。
只是,他們就是想要懷疑陳欽清作弊,也沒有任何的依據。
要怎麼作弊才能夠考到那樣高的分數,成爲年級第一?至少抄是不可能的。
難道是學校直接給他答案嗎?這更加不可能了。
所以,即便他們不相信陳欽清成績的真實性,但也沒有在無憑無據之下,空口鑑定陳欽清作弊。
他們有能夠最後放平自己心態的,但也有意難平的。
在無意間得知到了關於第三名的事情,當然不介意把這件事情當作笑話一樣,傳播出去。
這樣用別人的笑話,讓自己的心裏舒服一點。
而其他談論這件事情的人,他們不覺得這樣做會傷害到別人,不過就是說笑而已,也沒有當着本人的面說。
他們或許沒有惡意,但是他們忽略了,這樣的傳播速度,一旦傳入到當事人的耳裏,可能會對他造成的傷害。
陳欽清他們班裏的人也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情,本來是一件讓他們感到很困惑的事情,但是被人以這樣的方式傳播,多少讓他們有點生氣。
高凡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可以說是相當憤怒的,他費了好大的力,纔在自己的班上找出了那個將這件事告訴給其他班的同學。
那個同學他其實也很內疚,他告訴別班的朋友是以正常的敘事方式告訴的,並沒有添加任何搞笑的色彩,可是誰知道後面會演變成爲這樣。
所以在高凡找到他的時候,他直接承認了是他,並且主動的走到了沈一冉的面前,給沈一冉道歉。
沈一冉在瞭解了情況,知道對方是無意的時候,接受了對方的道歉。
之後,沈一冉便沒有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轉頭便又拿着自己難解的題,去找陳欽清了。
陳欽清只是看了一眼題,便動筆開始爲沈一冉解了起來,只是在沈一冉不懂的點時,說上了幾句。
等到題解完了之後,陳欽清手裏的筆離開了試題。
就在這時,從教室外面回來的管陽正巧見到了這一幕,他彎下腰,湊到了陳欽清的旁邊,看着陳欽清正要收筆的那道題,然後漫不經心的說道“這道題很簡單啊。”
正拿起自己課本的沈一冉一頓,面無表情的看了眼管陽,不想和管陽說話的慢慢轉過了身去,自己一個人默默消化起了陳欽清給他的講得這道題。
管陽轉望向陳欽清,有點疑惑“難道不是嗎?”
陳欽清看了眼管陽,把之前還沒有做完的試題放到了面前“那是下學期纔會學的知識點。”
管陽沉默,這才意識到,他們還沒有學到那裏去,所以沈一冉不懂也是正常。
也是和陳欽清做同桌久了,讓他產生了高中的課程他們已經學完了的錯覺。
管陽當然不可能當着陳欽清的面,直接把這個鍋甩到陳欽清的身上,所以他機智的跳過了這個話題。
“這個給你。”
他把自己買的水放到了陳欽清的桌上,然後從陳欽清的椅子後面給擠了進去,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陳欽清望向了管陽“你怎麼不直接從你那邊過去?”
管陽伸手,取過了自己剛剛放在桌上的水,幫陳欽清把瓶蓋擰開“剛剛沒有多想就走到這條道了,現在再走到那條道上就繞路了,這樣更快些。”
擰開瓶蓋後,管陽又把水遞了過去,說“喝嗎?”
陳欽清看了眼管陽手裏的水,沒有拒絕,接過了他手上的飲料,“謝了。”
“不用。”管陽手臂一伸,攬住了陳欽清的肩膀,說道“只要老師課上點我名的時候,你提醒我老師講到哪裏就行了。”
陳欽清一聽到管陽說起這個,就默默地盯着管陽不說話。
有點莫名的管陽退開了一些,不再離陳欽清那麼近了“怎麼了?”
陳欽清“反正老師抽你,最後都是請旁邊的同學,也就是我起來回答的。”
“……”管陽尷尬一笑“所以我這是爲了讓你免受這個罪嗎?”
陳欽清“……”
管陽繼續說“我回答出來了,老師他們就不會在抽你了,不是嗎?”
陳欽清“所以我還要謝謝你爲我着想了?”
管陽“謝就不用。”
陳欽清“……”
管陽也很無奈。
也是因爲這次的月考,讓各科老師們都以爲以爲,管陽這是要走上正路了。
作爲老師,他們都很欣慰天才終於崛起,沒有最終墮落。
所以,無論是上課喜愛抽學生回答問題的,還是不喜歡的,他們都會抽管陽起來,回答問題。
但是已經上過三次高中的管陽,現在不愛學習是真的。
上課老師講到哪裏,基本他都是不知道的,當老師抽他起來的時候,他又怎麼可能會回答出來?
管陽一直給陳欽清暗示,但是最後都沒有成功。
陳欽清不覺得這是需要他們暗中操作的事情,所以自然也就沒有幫管陽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每次管陽回答不出的結果是波及到他。
因爲同爲年級第一,又是同桌,所以幾乎很自然而然的,便被老師給抽起來,讓他幫管陽回答問題。
陳欽清雖然每次都能夠回答出,但是次數多了,陳欽清也會覺得毫無意義。
陳欽清不由得開始思考起了管陽的這個提議,確實能夠省去他的麻煩。
於是,陳欽清點頭同意了管陽的提議。
在又一次管陽被老師給抽起來回答問題的時候,陳欽清直接用一張紙,寫下了答案,推到了管陽他能夠看到的地方。
管陽眼尖,看到了答案,直接報了出來。
老師都是人精,哪裏不知道管陽和陳欽清私下的臺子,直接讓管陽把解題思路給說出來。
管陽愣了愣,然後就見到陳欽清在紙上開始寫着解題思路。
管陽照着陳欽清寫的唸了出來,最後老師才放過了他。
然後,老師視線一轉,又讓“樂於助人”的陳欽清起來回答下一道題。
陳欽清心裏是沉默的,他看了眼管陽,管陽給了他一個特別無辜的表情。
等到陳欽清慢慢的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管陽立刻低笑出聲。
正在回答老師問題的陳欽清“……”
然後,管陽便看到,陳欽清頭頂裏面原本是問號的氣泡裏,變爲了句號。
管陽雙眼頓時一直,目光死死的鎖在了陳欽清透頂氣泡裏的那個句號上面,有點詫異的模樣。
畢竟,這麼久都沒有變化的問號,居然發生了變化。
而且,變化也不是直接的變爲歎號,而是句號。
管陽有點迷惑了。
因爲管陽還從來沒有見過氣泡裏是句號的人,其實,歎號對於管陽來講,更多的就和遊戲裏發佈任務一樣,你需要點開它,才能夠去了解人物的內心。
所以,歎號只是一個符號而已,從來都沒有發生過變化。
句號這還是管陽第一次見。
管陽想了想,還是決定試試,能不能偷看到陳欽清內心裏的。
然而,即便管陽有了這個心思,陳欽清頭頂氣泡裏的句號並沒有如別人一樣,轉化爲文字。
也就是說,雖然陳欽清頭頂的問號發生了變化,但他還是不能直接的窺破到陳欽清內心。
這在管陽的意料之中,所以管陽並沒有意外。
管陽看着陳欽清頭頂的那個句號,目光微微閃動着。
他覺得,這個句號可能就是陳欽清此刻的內心,一個句號已經足以概括。
坐下後的陳欽清注意到管陽盯着自己不放的眼神,不由微微側眸,淡淡的瞥了眼管陽。
管陽心裏一跳,大腦靈光飛快一閃,覺得自己的重點錯了。
他不應該思考陳欽清現在的內心如何,他應該把重點放在問號發生變化的本身上面!
一直都沒有變化過的問號,終於有了變化,那是不是說明,他在陳欽清心目中的位置有些不一樣了?
或者說,他是不是終於稍稍的走進了陳欽清的內心,所以他才能夠看到陳欽清心裏的一點變化?
這樣的猜想讓管陽有點小激動。
越想,管陽越覺得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不然如何說明這突然的變化?
突如而來的喜悅頓時衝昏了他的頭腦,他想也沒有想的就伸出了手去,握住了陳欽清的手腕,望着陳欽清的雙眼裏是異常的光亮。
可是,管陽顯然忘記了現在的環境。
就在他想要對着陳欽清說什麼的時候,講臺上面的老師已經一個粉筆頭的扔了下來,剛巧落到了管陽的頭頂上。
“某位同學自己上課不好好聽就算了,但是不要打擾到別的認真聽課的同學。“老師並沒有特別點名是誰,但是班裏的同學都知道老師這是指的誰。
不由得,班裏的同學都看向了管陽。
在這衆目睽睽之下,管陽只能鬆開了陳欽清的手腕,也是有點尷尬。
但是下一刻,管陽拋開了這份尷尬,因爲他看到陳欽清朝着他淺淺的笑了一下。
管陽只覺得有什麼在他的心裏用力的撞了一下。
管陽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只當自己的是太開心,然後他便做出了一件以前從來沒有主動做過的事情。
管陽給陳欽清遞了一張紙條過去。
陳欽清看到管陽推過來的紙條,不由想起了曾經類似的事情……
管陽看着陳欽清不動,心裏有點疑惑。
他只是問陳欽清自己在他心目中是不是特別的英俊帥氣,這很難回答嗎?
作者有話要說管陽我終於和欽清成爲同桌啦!距離成爲好朋友又近了一步呢!開心!
有過相同經歷的高凡傻子。
管陽僞·學神。
陳欽清真·學神。
被表象所矇蔽的全年級師生。
這些天眼睛不舒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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