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個拆除系統(3)
陳欽清把蘇白的這幅模樣看在眼裏,卻沒有出聲,因爲他正在聽着賤受非法系統指導着蘇白這次的聚會該如何的表現,又要達到什麼樣的效果。
蘇白也記得認真,沒有半點敷衍,雖然蘇白內心的口音獨特,可他倒是真的把賤受非法系統當成自己的老闆。
雖然這個老闆善於拖欠員工工資,又要求員工二十四小時在線,業務上面還不能出任何的差錯,甚至還要爲了業務獻身,可是,誰讓這個老闆他許下的報酬高。
高到蘇白願意面對這一切苛刻的條件,做什麼都可以,只要這個老闆不扣他工資就行。
所以,可以說,現在的蘇白,正在營業中……
兢兢業業的賣力工作着,一邊表演,還要一邊記下老闆對他的要求,力求做到更好。
陳欽清對於蘇白的敬業,還是深有體會的。
面對這樣努力工作的員工,陳欽清也不由覺得,他不來他們的部門真的是可惜了。
陳欽清越和蘇白相處,越想要挖這個賤受非法系統的牆角了。
等到拆除了這個非法系統,就把他領回到他們的部門裏,當一個和他們一樣的拆除隊員。
作爲非法系統拆除隊的隊長,陳欽清擁有在各個位面,發現適合的苗子,將他帶回到位面系統管理局的權利。
當然,想要當上非法系統拆除隊隊員,也需要經過面試,考覈,實習等等的階段,才能夠成爲正式的隊員。
只是,陳欽清並不熱衷於發現人才,引入人才,這件事情有人事部門管理,所以他也就沒有把這個心放在尋找人才上面了。
可眼前的這個蘇白,卻讓陳欽清難得的動起了這個心思。
能夠爲了任務,完全捨棄掉了對自我的追求,這點也是很厲害了。
至於蘇白個人會不會答應這點,陳欽清完全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因爲陳欽清覺得,這完全就不是一個問題。
只要給蘇白重點許諾工資待遇,那麼蘇白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就答應。
而且,只要是和工資掛鉤,陳欽清有理由相信,蘇白一定會把任務完成的很好。
到時候,他們的部門裏又會多一個人才了。
不過,陳欽清現在也只是想想……
陳欽清帶着蘇白進入到了一間餐廳,被服務生領到了一間包廂的門前,服務生打開了包廂。
門還沒有完全的打開,他們也還沒有進去,陳欽清就聽到賤受非法系統最後說宿主,上吧。
蘇白提起了一口氣,好的哈,我上了哈。
然後,蘇白便邁開了自己的腳步,進入到了包廂……
就在蘇白跟着陳欽清進入到包廂,包廂裏的人望向陳欽清身邊的他後,原本熱鬧的包廂裏,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包廂裏的人,他們盯着蘇白的那張臉,都表現出驚訝。
只有少數幾人面對這個突然安靜下的包廂,都流露出了疑惑之色。
也就只有朱染,他望着那一張張震驚的臉,笑得有些得意,彷彿自己的奸計終於得逞了一樣。
因爲朱染在那天離開之後,即便內心激動,但他還是特別艱難的按耐下了這個衝動,並沒有向他們共同的好友們,泄露半點關於蘇白這個人的事情。
他一直憋着,爲的就是這一刻。
讓所有人都震驚!
現在完全和他設想的一樣,他內心自然也是無比的滿足。
只是,盯着包廂所有人目光的蘇白,就顯得無比侷促了。
滿臉不安的蘇白,不由扭頭,望向了陳欽清,眼神裏似乎含着求助的意思。
陳欽清卻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用眼神對着蘇白示意了下,然後帶着蘇白在空出的位置上坐下。
因爲他們事先並沒有從朱染那裏得知到陳欽清會帶人來的消息,所以留的空位只有一個。
這當然也是朱染故意不提醒的……
原因很簡單,他從見到蘇白第一面,就對蘇白並沒有什麼好感。
現在所爲的,只是讓蘇白小小的難堪罷了。
朱染看着那滿臉無措的蘇白,不由的勾起了嘴角,滿臉的揶揄,也沒有出聲爲蘇白解圍。
至於其他人,則還沉浸在那巨大的震驚中,沒有回過神。
誰都沒有打破這個詭異的氛圍。
陳欽清拉開了椅子,對着蘇白道“你坐吧。”
蘇白連忙搖頭“這怎麼可以?你坐下吧,我去找服務生。”
陳欽清拉住了蘇白,將他帶入到了這個位置裏,再按着蘇白的肩,讓他穩穩的在這個位置上面坐了住。
陳欽清的這個動作,更是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這次就連朱染也不例外,望着陳欽清和蘇白兩人,滿是不可置信。
他沒有想到,陳欽清居然會這樣體貼這個蘇白……
不由得,朱染再看向蘇白的目光變得複雜了起來……
陳欽清的神情倒是沒有任何的變化,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完全不值一提的事情。
就在陳欽清腳下一轉,要去找服務生的時候,朱染終於打破詭異的沉寂,主動去叫來了服務生,多增添了一把椅子。
蘇白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陳欽清,那雙眼裏不由流露出了滿滿的心安,就彷彿只有陳欽清在他的身邊,那麼他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完全可以看見,蘇白對陳欽清的依賴。
這讓陳欽清的好友們,看向蘇白的目光更爲的怪異了。
“你們……”
蘇白循聲望去,就見到了一個滿身斯文氣的男人,似乎是在哪裏見到,可是有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了,所以蘇白的臉上不由流露出了幾分迷茫。
不得不說,蘇白臉上的神情,總是能夠讓人看清,他到底在想什麼,又想要表達什麼。
男人也瞬間看懂了蘇白的疑惑,說“我們不久前見過,不過你可能不大記得我了。”
朱染揚眉”難道是找你看病的病人?“
曲科看了眼陳欽清,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相當於默認了朱染的這個說法,沒有把當時的具體情況告訴給他們知道。
畢竟,當時蘇白的狀況,也不好當着大家的面說出來。
倒是蘇白聽到曲科的職業是醫生,恍然間想到了什麼,頓時紅了臉,低下了頭去。
蘇白的這個可疑模樣,讓不少人都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於是,他們都不由的看向了曲科,用眼神逼視着他,想要讓曲科給他們泄漏一點。
但是,曲科一直保守着這個祕密。
蘇白看着曲科,倒是滿臉的感激。
見從曲科那裏套不出話,他們又把目標放到了看上去比較軟的蘇白身上,直接開口詢問起了他們的相遇過程。
只是,他們看着蘇白的那張臉,神情都有點複雜。
和曲科一樣,蘇白也不好把他們的相遇告訴給他們,只能含糊的道“就那樣認識了……”
這個當然是不算做什麼解釋,他們想要聽到更加詳細的回答。
這也產生了他們彷彿對蘇白很熱情的錯覺。
蘇白有些難以招架,幾乎除了他們認識,其他的都已經都套的差不多了。
包括陳欽清借了他錢,包括他現在住在陳欽清的家,包括他現在還沒有工作等等……
這些信息他們每聽到一個,看蘇白的眼神就產生了一分變化。
最後,蘇白只能夠再次用求助的目光望向陳欽清。
陳欽清“好了,別爲難他了。”
朱染看着陳欽清問“那你告訴我們嗎?”
陳欽清“就是在巧合下遇見的。”
一屋子的好友們相互對視着,都有點不知道該在心裏怎麼定位這個蘇白……
畢竟,這個定位還是要看蘇白在陳欽清的心裏是什麼位置。
包養,這是有錢人的常規操作,只是,這件事發生在陳欽清的身上就不那麼常規了。
只不過,他們雖然對蘇白好奇,可對蘇白的好感卻是和朱染一樣,沒有的。
甚至還都和朱染一樣,對蘇白隱隱有着一絲輕漫。
畢竟,說到底也不過是陳欽清包養的人罷了。
只是,他們都還是不免覺得,蘇白會和陳欽清相遇這點,確實是有點稀奇。
這樣的巧合居然都讓陳欽清給遇見了,也不怪陳欽清要把人給包養了。
倒是同爲好友之一的趙寬有點不滿朱染的隱瞞“清哥他身邊已經有人了你怎麼不早說?虧得我還把人給帶來……”
朱染“這不是爲了給你們一個意外驚喜嗎?”
說着,朱染就當着蘇白的面,沒有半點顧及的說“本來這次的聚會,是特別給清哥準備的。”
“啊?”猝不及防的對上朱染視線的蘇白愣了愣。
“清哥他都單身好些年了,我們覺得清哥的身邊也是時候有人陪了,所以我們這才決定,給清哥介紹一個暖心的人兒。”
說着,朱染就指向了趙寬身邊的一個大男孩,十歲的樣子,對着蘇白笑道“這就是趙哥按照清哥的喜好,找到人。”
蘇白的視線,順着朱染的手指,望向了那個男孩,這也注意到了這個男孩他注視着他的視線裏,有着明顯的怨憤,就彷彿他搶走了他什麼東西一樣。
蘇白的臉上又飛快的閃過一絲疑惑,彷彿不明白這個大男孩對他的敵意時候哪裏來……
只不過,此刻的蘇白心裏卻是在和賤受非法系統交流着現在的娃兒都啷個回事?
賤受非法系統以爲蘇白是覺得,包養這件事情,不符合正確的價值觀。
賤受非法系統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有聽蘇白說一個個都瘦的給竹竿一樣,身上大塊大塊的肌肉不好蠻?
賤受非法系統……
陳欽清“……”
得。
現在蘇白還有功夫去想這個問題,自然也就不需要他幫忙解圍的了。
所以,陳欽清坐在蘇白的身邊,並沒有插言。
蘇白又看了眼那對自己很不滿的大男孩,又說你有沒有覺得,他和我長得有那麼點像?
賤受非法系統因爲時下的美男都是這種,所以類型一樣看着相像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蘇白哦,這樣說。
朱染見蘇白忍不住的多看了男孩幾眼,以爲蘇白對這個他們原本想要介紹的給陳欽清的男孩是在意的。
於是,朱染又道“不過,現在清哥身邊有了你這麼個可心人,我們自然也就不用再給清哥介紹了,你說對不對?”
朱染的這句話裏,是一句很明顯的試探。
確認他們兩人的關係發展到哪一步。
萬一他們的這個好友,雖然是包養了蘇白,但他們的這個好友依舊爲他心裏的那位白月光,守身如玉呢?
別說,他們覺得他們的這位好友還真的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自從那位離開了之後,他們身邊的人已經是換一個又一個,可是他們的這位好友卻依舊片葉不沾身。
生活裏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完全沒有一點私生活。
所以他們纔會覺得他們的這位好友是時候該從上段感情裏走出來了,給他找了一個相同類型的人。
但沒有想到他們的好友又一頭栽了下去。
說不定,他們的這位好友還真的是把人放在家裏,當擺設,以解相思之苦呢?
當然,這也是仗着陳欽清一直沒有出聲,所以他也纔有膽繼續的問下去。
因爲蘇白對陳欽清存着心思,所以,當朱染這話一出,就立刻羞紅了臉。
蘇白張了張口,似乎是想要澄清自己和陳欽清的關係,畢竟他們兩人最清楚,他們還沒有到那一步。
只是下一刻,蘇白又閉上了口,放任着這個誤會下去,就好似這樣他在陳欽清的心裏就不一樣了一樣。
但是,因爲自己心裏有鬼,讓蘇白不由的低下頭去,偷瞄着陳欽清……
他的這個模樣,落在朱染等人的眼裏,就是另外一層深意了。
自然,他們也就完全的誤會了。
他們已經完全篤定了他們心裏的這個猜測,明確兩人之間的關係。
果然和他們想的一樣。
可這個時候,陳欽清卻是開口了“我和他沒有什麼,現在只是朋友。”
一衆好友們都是一怔,目光又落到了蘇白身上。
然後,他們就看到蘇白那垂下眼,黯然神傷的模樣。
所以,這是因爲陳欽清還沒有認可他,所以不願意當衆承認他的身份嗎?
果然,雖然他們的好友走正常的包養流程,卻只是把他當作那個人的替身嗎?
他們已經在心裏重新給蘇白定了位。
可就在他們以爲他們這次的定位不會有錯的時候,陳欽清的目光卻是掃過了他們。
他們又是一怔。
特別是在看向朱染的時候,還刻意的多停留了幾秒,眼裏暗含着警告。
朱染心頭一震。
所有人都不由的沉默了下來。
因爲他們也算是懂了,陳欽清對蘇白的良苦用心。
畢竟,朋友總是要比替身情人更好聽些,特別是他們的這個圈子,情人可以隨便換,可是朋友那就不行了。
陳欽清這是在告訴他們,蘇白是他的朋友,他們不可以輕賤他。
至於陳欽清爲何不直接說蘇白是自己的男友,就憑着蘇白現在的這張臉,他們就肯定不會相信的。
怎樣的定位都絕對定不到這個上面,他們甚至想都沒有向過這個可能。
所以,現在把他們兩人的關係,陳欽清把它放在朋友的位置上,這是最合適的。
當他們再望向蘇白的時候,眼神除了古怪之外,還有更多的異樣。
爲了蘇白,陳欽清居然想這麼多的嗎?
這證明蘇白在陳欽清心裏,多少還是特別的。
至少,他們看在陳欽清的面子上,就不能對這個蘇白怎麼樣。
比如朱染今天的行爲就不行。
這讓作爲多年好友的他們,心裏如何不復雜?
不過,他們也都還是決定,再繼續觀望看看……
誰也無法保證,陳欽清會不會是一時新鮮。
現在把人當寶貝兒一樣護着,以後就棄如敝履了。
畢竟,他們有一點是堅信不疑的,那就是陳欽清對蘇白的感情,源自於那個人……
可是,他們終究是兩個不同的人,肯定是不一樣的。
等到陳欽清意識到兩人的不一樣,現在對蘇白的這份感情,也一定會發生改變。
所以,現在還是順着陳欽清的心意來,不再蘇白的這個問題上惹陳欽清不快。
朱染立刻起身,端起了白酒杯,對着大家說“來來來,大家喝酒,這杯我就先幹了。”
說着,朱染就衝着陳欽清舉了下,然後就仰頭,把手裏酒杯的酒,一口乾了。
很顯然,朱染是在用這樣的方式,給陳欽清道歉。
陳欽清看了眼朱染,這才舉起了酒杯,乾了這杯酒。
下一刻,這個剛剛氣氛還顯得有些冷凝的包廂裏,又再次的活躍了起來。
因爲蘇白不會喝酒,所以並沒有給他斟酒。
就算是有人給他敬酒,蘇白也是不好意思的用茶水替代。
至於當陳欽清和他的朋友聊着生意上面的事情時,他則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也沒有加入到裏面,表現得特別的乖巧懂事。
只是,他的眼神卻時不時的看向陳欽清斟滿的酒杯,隱隱流露出渴望,轉瞬即逝,除了陳欽清,倒也再沒有其他人發現。
但陳欽清也只當作不知,繼續和他們聊着商場上面的事情。
賤受非法系統奇怪……
聞着酒香解饞的蘇白啥子奇怪?
賤受非法系統爲什麼虐心值這次也沒有漲?
蘇白沉默,只希望這個賤受非法系統千萬別找上自己。
賤受非法系統也沒有找上蘇白,只是依舊錶達着自己的不解是不是因爲還不到虐心的點?可是被渣男否定,當着朋友的面否認你們兩人的關係,已經夠虐心了啊……可是這個虐心值他爲什麼不動?
賤受非法系統並不知道,陳欽清之後的那一波操作,將這個虐心點給完全的扭轉了。
這又哪裏算得上虐?
放在裏,這可是甜!
自然,賤受非法系統他的虐心值也不可能會漲的。
因爲系統根本統計不到一點的虐心值。
賤受非法系統想不通這點,所以他覺得是自己系統哪裏出了問題,於是道不行!
蘇白啥子不行?
賤受非法系統我的統計系統可能出現了問題,我要去維護一下。
蘇白側着頭,目光專注,從旁人的角度,就是蘇白正在看着陳欽清。
可其實,蘇白是直勾勾的看着陳欽清手裏的酒。
看的見喝不着,空氣中還瀰漫着醇香的酒氣,這讓蘇白心裏被勾得癢癢的,甚至還不由自主的嚥了咽自己的唾沫。
正如現在蘇白的心思都在酒上面,賤受非法系統的心思,也都在自己統計系統,可能存在漏洞的這個問題上面。
賤受非法系統對着蘇白說我要暫時離開,預計時間可能六個小時,你自己沒有問題的吧?
蘇白想也不想闊以闊以,你放心嘛,我這麼大的人了,一個人難道還會出啥子事蠻?
賤受非法系統也覺得蘇白還是算比較可靠的,似乎並不用特別擔心。
於是,賤受非法系統道那行吧,我去維護系統了。
蘇白恩恩,你去嘛。
再然後,蘇白就再聽不到賤受非法系統的聲音了。
蘇白在心裏呼喚了兩聲,並沒有得到賤受非法系統的迴應,他看着那一瓶上等好酒,心裏不禁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連放在腿上的手指都開始扣了起來……
蘇白還是一個比較聽話的宿主,所以,他正在默默思考着,要怎樣在不崩人設的情況下,如願以償的品嚐到這杯美酒。
終於,在陳欽清他們結束的時候,蘇白找到了機會。
他突然站起身,順手就握住了那原本該擺放在陳欽清面前的酒杯,對着陳欽清的一衆好友道“我很高興今天能夠見到你們,雖然我不會喝酒,但這杯酒我幹了。”
陳欽清的一衆好友看着蘇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到蘇白一口乾下了杯中酒。
然後,便是因爲喝得太猛,被嗆到了喉嚨,發出的劇烈咳嗽聲。
陳欽清沉默的拍起蘇白的背。
畢竟,他可知道,蘇白不過是找一個由頭,嚐到了自己已經渴望已久的酒罷了。
陳欽清甚至還能夠隱隱看到,蘇白垂下的眼裏,那得逞的笑。
可陳欽清他的這幫好友們並不知道,對於蘇白剛剛示好舉動,他們都不禁相互對視,暗暗用眼神交流了起來……
陳欽清看向了這幫好友,說“我們就先走了。”
朱染他們點下了頭。
其實,爲了把人介紹陳欽清,他們後面也是還安排了活動的。
只是陳欽清帶了人,也就沒有必要再將他們帶來的人介紹給陳欽清認識了。
那陳欽清想要和蘇白回去,也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陳欽清帶着蘇白,離開了包廂。
出了這家餐廳,陳欽清就發現,蘇白有點不對勁了。
因爲蘇白的腳步開始有點飄了,輕重不定,只不過蘇白一直跟着他,走着直線,再加上一直低着頭,所以根本看不出蘇白有問題。
甚至在蘇白跟着陳欽清坐上了車之後,與他一起坐在後排的蘇白,全程也是安安靜靜的,低着頭,坐姿乖巧。
只是,等到了地方,蘇白還在坐在車上,沒有動作,整個人彷彿入定了一樣。
陳欽清不得不提醒他“到家了,該下車了。”
蘇白猛地擡起頭,眼神有些渙散“啊!到了嗦?”
陳欽清看着蘇白的這個模樣,再聽着蘇白的這個口音,不由沉默。
他現在完全可以肯定,蘇白醉了,而且醉得還不清。
醉得連自己現在是誰都忘記了。
陳欽清以爲想方設法的要了一杯酒,酒量應該還是可以的,至少不會是一杯就倒的酒量。
但很顯然,他高估了蘇白。
陳欽清見蘇白已經去開車門,也下了車,然後,他就見到從車裏出來的蘇白,突然腳下一軟,整個人撲倒了地上。
陳欽清“……”
陳欽清看着一動不動,好似想要就這樣睡過去的蘇白,不得不上前,從地上扶起蘇白。
被陳欽清扶起的蘇白,將自己的力量託在了陳欽清的身上,才能夠勉強的站穩。
只是,蘇白睜着自己那雙渙散的眼,左瞧了瞧,又瞧了瞧,說“這是哪裏哦?好熟悉的樣子……”
蘇白蹙眉思索了下,恍然道“哦!我想起來了!這不就是我夢裏面的大房子蠻!”
陳欽清“……”
蘇白指着前面的房子,說”走!哥帶你享受大房子!“
說罷,蘇白的手就垂了下去,然後費力的擡起了自己腳。
陳欽清順勢帶着蘇白進入到了屋內,然後將蘇白放到了沙發上面,自己則進入到了廚房,給蘇白衝了一杯解酒的蜂蜜水。
等陳欽清從廚房裏出來的時候,就見到蘇白下了沙發,跪在地上面,四處摸索着,不知道在找着什麼東西……
陳欽清走近,問道“你在找什麼?”
蘇白“我的法器,我的法器咋個找不到了?”
陳欽清“……”
“這裏沒有你要找的法器。”陳欽清把手裏蜂蜜水遞了出去“來,把這個喝了,解酒。”
蘇白猛地擡頭,望向了陳欽清,皺着眉,不滿的道“你說我醉了?”
陳欽清“……”
陳欽清沉默。
永遠不要和一個醉酒的人,討論他究竟有沒有醉的這個問題。
可是,卻已經是一臉,彷彿受到了侮辱的模樣。
他站起身,身形還有點不穩“給你講,我三歲就被我師父帶到起沾酒了,早就是千杯不醉了好嘛!”
陳欽清看着蘇白,沉默不語。
他也是知道了,蘇白一口乾掉一杯酒的自信是哪裏來的了……
只是,蘇白明顯也和他一樣,高估了他自己,以爲自己還是曾經那個千杯不醉的自己。
蘇白現在的這個身體,很顯然是一杯就倒的易醉體質。
陳欽清走到了蘇白的身前,想要哄騙着蘇白把他手裏的這碗蜂蜜水給喝了。
可是,就在陳欽清剛剛停下腳步,一直用着自己那雙並不清明的眼,望着他的蘇白,突然沒有一點預兆的向着他撲了過去……
完全沒有料到的陳欽清皺了皺眉,只能及時的穩住自己的身體,避免手裏的蜂蜜水盪出去。
可就在這時,蘇白的臉已經飛快的湊了過去,親上了他。
脣與脣相貼,陳欽清瞳孔不由一緊,兩人都睜着眼,四目相對,陳欽清雙眼變得幽深。
醉酒中的蘇白完全沒有繼續下去的這個意識,所以貼了會兒,蘇白的雙脣就退開了,只不過還抱着陳欽清,沒有鬆開。
蘇白用着那雙略微渙散的眼睛,盯着陳欽清,嘴角微微上揚着,然後就將自己的頭埋在了陳欽清的肩膀上,撒嬌一樣的說“我們一起睡覺。”
陳欽清“……”
現在這個蘇白倒是記起了自己的這個任務了。
切換的也是有些快了。
以至於連他都沒有一絲的防備。
就在陳欽清沉默的時間裏,蘇白已經再次說“睡覺,我們一起睡覺。”
陳欽清‘好。“
蘇白瞬間擡起頭,一張醉意的臉上,滿是歡喜。
陳欽清補充道“要和我睡覺,就先把這碗蜂蜜水給喝了。”
蘇白順着陳欽清的目光,看到了陳欽清手裏的這碗蜂蜜水,然後就鬆開了陳欽清,虛晃着站穩,接過了陳欽清手裏的碗,咕嚕兩口就喝完了蜂蜜水。
然後,蘇白又看向了陳欽清,說“睡覺。”
“好,我們去睡覺。”陳欽清對着蘇白點點頭,然後拉着他,向着臥房走去……
等到了蘇白的臥房門前,陳欽清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對着蘇白說“進去睡覺吧。”
蘇白扭着頭,看着自己的房間,搖起了頭“不是這裏……”
陳欽清“……”
陳欽清看了眼蘇白,把他帶到了自己的臥房門前,推開門,問“那是這裏嗎?”
蘇白頓時揚起了笑“對,就是這裏。”
說罷,蘇白還握住了陳欽清的手,帶着陳欽清進入到了這間屬於他的臥房。
等進了屋,蘇白就鬆開了陳欽清,開始脫起了自己的衣服。
陳欽清也沒有阻止他,等到蘇白脫完,陳欽清就想要把蘇白往浴室裏帶……
可是,現在一心想着睡覺的蘇白,又哪裏肯離開這張牀,所以他並不願意跟着陳欽清走,甚至還有點疑惑,不是說好的睡覺,爲什麼還要走遠?
陳欽清也沒有強拉硬拽,而是對着蘇白說”睡覺前要先洗乾淨是不是?“
蘇白眉頭微蹙,似乎思考了一下,意識裏認爲陳欽清說得對,纔跟着陳欽清點下頭,乖乖的跟着陳欽清走進入到了浴室裏。
等到洗完,陳欽清才把已經泡得昏昏欲睡的蘇白,帶上了牀。
蘇白他很自覺的鑽入到了被窩裏。
陳欽清看着躺在牀上,沒有動靜的蘇白,這才自己進入到了浴室裏。
過了會,陳欽清從浴室裏面出來,在蘇白的另一側躺下。
一起睡覺,完全沒有哪裏不對。
但陳欽清卻已經決定,以後絕對不能讓蘇白再沾酒了,一滴都不行。
主要實在是有點折騰人。
早上,蘇白是被賤受非法系統給叫醒的。
昨晚醉酒,頭不大舒服,再加上又有起牀氣的蘇白,本來是想要對着這個賤受非法系統發火的。
可是,當聽到賤受非法系統錯愕的詢問他,怎麼會在陳欽清的牀上,又怎麼會和陳欽清睡在一起的話後,蘇白立刻就被驚醒了。
他跟着陳欽清睡在一起?這怎麼可能?!
可是,當他一側頭,陳欽清的睡顏便闖入了他的眼裏。
蘇白瞳孔驟然一緊,微微張開了嘴,也是滿臉的震驚。
陳欽清察覺到動靜,也醒了過來,看了眼蘇白,然後起牀進入到浴室裏。
蘇白看着陳欽清進入到了浴室裏的,這才連忙的掀開了被子,檢查起了自己有沒有的這個問題。
等看見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衣,又確實沒有感覺到身體的異樣之處,這纔不由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啥子事都沒有發生……
等到這口氣出去之後,蘇白意識到了哪裏不對,又皺起了眉不對哦,我應該是希望發生點啥子纔對頭……
賤受非法系統……
賤受非法系統宿主,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白搖頭,一臉迷茫我也不曉得!
賤受非法系統你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你自己不知道?!
蘇白聞言,頓時有點尷尬我昨天喝了一杯酒,好像是喝醉。
賤受非法系統宿主!你居然喝酒?!
蘇白啊……
賤受非法系統而且你居然還在我不在的時候喝酒?!
蘇白啊?
賤受非法系統你難道不知道,在我不在的時候,你喝不得酒嗎?
蘇白不解爲啥子?
賤受非法系統因爲我在的時候,可以爲你調整你身體裏酒精含量的數值,保證你有一顆想對清醒的頭腦。可我不在,你會真的醉酒!
蘇白啊?是蠻?
賤受非法系統是的!酒後亂性,酒後吐真言,酒後失態,都有可能會發生在你的身上!
蘇白那不是正好蠻?
賤受非法系統……好什麼好?!
賤受非法系統你要是真的和他在酒後發生了什麼也就罷了,可是你現在看看,有嗎?有嗎?!
蘇白闊是你不覺得,我們躺在一張牀上就是很大的進展蠻?
賤受非法系統可不是還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蘇白這個……急不來的……
賤受非法系統最擔心的是而且,你萬一說出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那人設不就崩了嗎?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口音有多嚴重!
蘇白……
賤受非法系統你清醒的時候還可以管住自己的口音,可你喝醉沒有控制意識,把你口音暴露了怎麼辦?
蘇白一臉認真講道理,我的口音有啥子問題嘛?就是讓普通話多了點家鄉的味道嘛!多親切的!
賤受非法系統一點都不!再說,萬一你把不該說的話,都給說出來了怎麼辦?
蘇白……
蘇白不會的吧?
賤受非法系統怎麼不會?!
蘇白……冷靜。
賤受非法系統……這個時候了,你讓我冷靜?!
賤受非法系統感覺自己已經快要被蘇白給氣死了。
蘇白你要先看看,劇情偏沒有,人設崩了沒有。
賤受非法系統……
作爲一個很有擔當的男人,蘇白強忍着心痛,說如果崩了的話,那我認了!你就從我小金庫裏抽走一樣東西嘛!
賤受非法系統……
蘇白你覺得這個咋樣嘛?
賤受非法系統再開口,語氣已經恢復了平靜不用了。
蘇白啊?
賤受非法系統我已經看了,人設沒有崩,劇情也沒有再度偏移,所以不用扣除宿主的小金庫。
蘇白聞言,這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賤受非法系統但是宿主一定要引以爲戒!千萬不能再出現這樣的紕漏!
蘇白哦,我曉得了。
這時,陳欽清已經洗漱完,看向了蘇白,還不等陳欽清開口,蘇白就連忙從牀上起身,對着陳欽清一陣道歉,匆匆的跑出了房。
正要叫陳欽清用早餐的張姨看到從陳欽清房裏出來的蘇白,愣了愣,臉上浮現出了古怪之色,默默的離了開。
三個人的餐桌上,氣氛十分的詭異……
誰都沒有說話,明明每個人都在動作,卻彷彿空氣凝固了一樣。
蘇白時不時的偷瞄着坐在自己對面的陳欽清,目光一次無意間觸及到了陳欽清的嘴脣,忽然間,腦海裏飛快的閃過了自己親上這張脣的畫面。
蘇白一震,心臟突然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珍惜吧,這可能是你的第一次,也可能是你的最後一次。
蘇白啥子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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