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個拆除系統(1)

作者:遊公
陳欽清看着鄭守元那張因爲他的質疑而受到了委屈的模樣,也是不由沉默。

  過了片刻,陳欽清見鄭守元依舊保持着沉默,於是點點頭,“行吧。”

  陳欽清的聲音落下那一刻,鄭守元以爲自己逃過一劫,陳欽清不再質問他,便又向着陳欽清湊了過去,想要黏在陳欽清的身上。

  但就在這時,陳欽清從自己的位置上面站起了身,十分巧妙的避開了鄭守元的親暱舉動。

  陳欽清的雙手按在辦公桌上,彷彿對着空氣說着“任務失敗,現在可以離開了。”

  系統助手哪裏不知道陳欽清這是什麼意思?

  於是,他配合着陳欽清,故意說道“請問隊長,確定要現在離開這個世界嗎?”

  陳欽清點頭“確定。”

  系統助手“好的,隊長,請隊長稍等……”

  陳欽清和系統助手的對話,讓鄭守元呆愣在那兒,整個人身上的黑氣也變得紊亂了起來,顯示着他內心的不平靜。

  就在系統助手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鄭守元的那張臉上終於出現了明顯的慌亂,他連忙拉住了陳欽清的手。

  在陳欽清望向他的時候,那張臉上更是流露出了楚楚可憐之色,試圖用自己的這個表情,挽留下陳欽清。

  對於鄭守元的這個表情,陳欽清是再熟悉不過的。

  陳欽清看着鄭守元,語氣冷漠“蘇白。”

  果然,鄭守元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眸光飛快的閃爍了一下,但卻是流露出了困惑,就好似有點耳熟這個名字,但卻不知道這個名字和自己有什麼關聯一樣。

  陳欽清見着鄭守元的這個表情,心裏大概有了數。

  這個鄭守元現在只怕是已經想起了關於蘇白的部分記憶,但這些記憶對於鄭守元來講,並不清晰,所以現在鄭守元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纔會露出這樣的一個表情,也纔會在他要離開的時候,下意識的就作出了蘇白的表情。

  如果不是因爲蘇白的這份記憶,鄭守元又怎麼可能會試圖裝作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打算就這樣瞞着他?

  也是長本事了。

  陳欽清“在我走之前,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鄭守元望着陳欽清,頓時更加的委屈,他握着陳欽清的手緊了緊,“別……”

  陳欽清“恩?”

  鄭守元“別走……”

  陳欽清只注視着鄭守元沉默。

  鄭守元大概也是知道,自己這樣是留不住陳欽清的,所以鬆開了陳欽清的手腕,飛快的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個圓球,交到了陳欽清的手上,然後才抓着陳欽清的手腕不放,咬字不清的說“別走。”

  陳欽清的視線一移,落到了自己手裏的圓球上,當然知道這就是天師非法系統的本體了。

  陳欽清看了眼自己手裏的天師非法系統,才擡頭,望向了鄭守元,說“你是怎麼拆除它的?”

  鄭守元聞言,慢吞吞的道“就那樣、拆除了……”

  大概是因爲有了蘇白的朦朧記憶,所以現在鄭守元的反應速度要快了些,可是他說法的方式卻沒有一點的進步,仍舊是口齒不清,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的模樣。

  也是鄭守元太久沒有說話了,就算是現在因爲陳欽清重新開口說話,但也還沒有做到完全流利的程度。

  再加上鄭守元他自己本人也不太愛說話,所以也才造就了他現在的止步不前,陳欽清在這個問題上面,也沒有特別的要求鄭守元,因爲鄭守元的交流是沒有問題的,這樣就足夠了。

  陳欽清眉頭輕蹙“就那樣?”

  鄭守元點點頭,表情如常,就好似對於鄭守元來講,拆除一個非法系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完全沒有一丁點的困難。

  陳欽清沉默了片刻,才又問道“那你怎麼會想到把這個它給拆了?”

  鄭守元直直的盯着陳欽清,表情不言而喻,因爲朦朧間知道,這個東西與他的去留有關,所以才把他拆了。

  至於爲什麼會知道,大概是蘇白那份模糊的記憶。

  蘇白自己本身也是一個非法系統的綁定者,所以在發現了謝凡平體內的非法系統之後,感覺到了那份源自於記憶裏的熟悉感……

  陳欽清哪裏還不懂。

  鄭守元這是以爲自己把這個非法系統給拆除,並且藏起來,不交給他的話,他就不會離開了。

  陳欽清看着這個鄭守元,心裏有些無語。

  該說這個鄭守元是天真呢?還是天真呢?

  居然以爲這樣就能決定他的去留……

  陳欽清抽了抽自己的手,想要仔細的看看自己手裏的這個已經被拆除的天師非法系統,試試看能不能從這個天師非法系統上面找到原因,又或者發現什麼……

  但是,因爲擔心他要離開的鄭守元,並沒有鬆開陳欽清,彷彿生怕自己一放開陳欽清,陳欽清就會消失一樣。

  陳欽清只能安撫道“我不離開,你現在可以鬆開我。”

  但在陳欽清要離開這個的問題上面,鄭守元又哪裏肯有一絲的放鬆?所以哪怕是陳欽清說了不會離開的話,但是他仍舊是沒有放開陳欽清。

  陳欽清淡淡的看了眼鄭守元,說“我要離開的話,你就算是抓住我的手,也留不住我。”

  鄭守元眼裏閃過了一絲慌亂。

  陳欽清再次道“我不離開,你放開我吧。”

  鄭守元聞言,這才稍稍受到安撫,鬆開了陳欽清的手,但他的雙眼卻是緊緊的盯着陳欽清,就好似是在害怕自己的一個不留神,陳欽清就消失了一樣。

  陳欽清在鄭守元鬆開之後,就看起了自己手裏的這個天師非法系統,表情慢慢變得凝然。

  陳欽清你發現了沒有?

  系統助手這個天師非法系統已經沒有能量。

  陳欽清恩。

  系統助手可是在這之前,天師非法系統的能量還很充足。

  陳欽清對。

  系統助手從這個天師非法系統被拆除再到落入到我們的手上,這個天師非法系統只經過了鄭守元的手。

  陳欽清所以,這個天師非法系統的能量耗盡與鄭守元有關?

  系統助手只有這一個解釋。

  陳欽清恩。

  陳欽清再次看向了鄭守元,問“這個東西里面的能量是不是你抽走的?”

  鄭守元聞言,眼裏涌出了茫然,彷彿不能聽懂陳欽清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陳欽清提到的能量是什麼。

  陳欽清看着鄭守元的這個表情,可以分辨出,鄭守元這次並沒有扯謊。

  他怕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天師非法系統的能量是什麼東西……

  也就是說,可能在鄭守元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就將這個天師非法系統的能量給弄沒了?

  這下輪到陳欽清有點疑疑惑了,他看着鄭守元的視線充滿了狐疑。

  陳欽清系統位面管理局的資料庫裏,有相關的記載嗎?

  系統助手在資料庫裏查找信息需要時間,請隊長耐心等待。

  陳欽清恩,隨便查查,在這個世界裏,有誰可以吸走非法系統能量。

  系統助手收到,隊長。

  陳欽清看向了鄭守元,說“這個就交給我了,你沒有意見吧?”

  鄭守元立刻搖頭,當然沒有意見。

  只是,在陳欽清收起了這個天師非法系統之後,鄭守元試探的向着陳欽清伸出手,去勾陳欽清的手指。

  陳欽清“……”

  陳欽清盯了眼鄭守元,鄭守元的動作就是一頓,然後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望着陳欽清的目光裏,又是典型的蘇白式委屈。

  陳欽清“……”

  陳欽清握住了鄭守元的手,然後拉着鄭守元出了會長辦公室,站在了天師們集合的大堂裏,對着如今在這個天師公會的天師們,揚聲道“大家靜一靜,我有一件事情要宣佈。”

  所有的天師們都放下了自己手裏的事情,望向了陳欽清,不知道陳欽清這是要宣佈什麼事情。

  他們只見着陳欽清舉起了他與鄭守元交握的手,對着一衆天師們說道“我和他結婚了。”

  瞬間,滿堂俱靜,所有的人都是一臉的呆滯,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所以他們才聽錯了,陳欽清宣佈的其實不是他和一個鬼結婚的事情。

  陳欽清望着他們那一張張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又道“你們沒有聽錯,我和他確實已經結婚了。”

  陳欽清頓了頓,接着說“冥婚。”

  一衆天師“…………”

  冥婚?

  冥婚?!!!

  等他們完全回過神來的時候,陳欽清已經牽着鄭守元,離開了這個天師公會。

  他們現在就是想要找陳欽清說道說道,也錯過機會了。

  所以,在沒有了當事人在場的情況下,一向端重的天師們,在這個天師公會裏紛紛議論了起來,猶如炸開了鍋一般。

  很快,不止是這個天師公會裏的人知道了,就連在外面的天師們,他們也得知到了這個重磅消息。

  他們大多數人的看法都一樣,覺得陳欽清這簡直是在胡鬧!

  這樁婚事,他們作爲陳欽清的長輩,絕不認同!

  哪怕現在冥婚已過,事情已經成爲定局,可能生米都已經煮成了熟飯,但他們還是堅決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現在陳欽清就是他們天師公會裏最疼愛的崽,哪裏能忍受得了他們最疼愛的崽被叼走的這個事實?哪怕叼走的人是救過他們天師公會許多人性命的人也不行!

  再說了,陳欽清還小不是嗎?!

  所以……

  離!

  這婚必須得離!

  他們得回去查查古籍,冥婚怎樣離纔行!

  於是,原本就有許多事情乾的天師們,又有了一件事情幹。

  那就是查找解除冥婚的相關典籍,和思考該如何勸說陳欽清離婚,不要鬼迷心竅這事……

  爲了讓他們的會長離婚,他們也是操碎了心。

  另一邊,早有先見之明的陳欽清,已經帶着鄭守元去到一個清靜的地方,一個至少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公園裏。

  而整個過程中,鄭守元只是跟着陳欽清走,陳欽清去哪裏,他就去哪裏。

  雖然鄭守元的這個模式和以前一樣,但是,這次稍稍有些區別,那就是鄭守元的模樣比起以前來講,更加呆滯一些。

  細看,他的嘴角還噙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根本就是在傻樂。

  陳欽清坐在了公園裏的長椅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動的鄭守元,問“現在開心了?”

  鄭守元聽到陳欽清的聲音,這才轉過視線,用着自己那雙異常明亮的眼睛,望向了陳欽清。

  不需要他點頭,鄭守元的表情,就已經足夠說明他此刻的心情了。

  就好似一個站在陳欽清背後的男人,終於走到了臺前一樣。

  陳欽清看了眼鄭守元,眼裏也是飛快的掠過了一絲笑意,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說“坐吧。”

  鄭守元在陳欽清的身邊坐下,雙眼依舊專注的盯着陳欽清,帶着異常的灼熱,還有一絲絲的蠢蠢欲動。

  陳欽清見着,立刻警告道“你最好別想着亂七八糟的東西。”

  鄭守元的神情頓了頓,這纔將自己那不健康的心思收起……

  陳欽清又看了兩眼鄭守元,然後回過自己的頭,望着前面竹林小道,那放在腿上的手卻是向着鄭守元伸了過去,握住了鄭守元的手。

  陳欽清開口,悠悠的道“我會留在這個世界。”

  鄭守元聞言,臉上又流露出了狂喜。

  但下一刻,鄭守元就又頓了住,只聽陳欽清繼續道“直到六十大壽。”

  陳欽清說着,轉過頭,望着鄭守元,說“也就是說,我還會在這個世界上面呆四十年。”

  鄭守元頓時變得有些着急,不明白陳欽清爲什麼不能在這個世界上面留得更久一些。

  因爲他在這個世界上面,有永恆的生命,只要這個世界還在,那麼他就可以以這樣特殊的個體,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面。

  所以,同樣的,他也想要陳欽清能夠一直陪着他。

  但是,在這個世界上面的陳欽清是人。

  陳欽清解釋“六十已經是極限。”

  天生陰陽眼,壽命通常不長,這是規則而定。

  所以,能到六十已經是極限了。

  鄭守元眸光動了動“生死簿。”

  陳欽清“沒用的。”

  鄭守元“……”

  陳欽清見着鄭守元那不死心的模樣,問“那禰是想要我現在就離開嗎?”

  鄭守元立刻搖頭,緊緊的握住了陳欽清的手,表示不願意。

  陳欽清“那我再留在這個世界四十多年有問題嗎?”

  鄭守元“……”

  鄭守元望着陳欽清,這才耷拉下了自己的肩膀,緩緩搖頭……

  於是,鄭守元便這樣和陳欽清說定了。

  約定了陪伴的時間。

  等到陳欽清再回到了天師公會的時候,陳欽清頓時受到了天師們熱情的問候,然後拐彎抹角的告訴陳欽清,年紀小,不能結婚,最好連戀愛都不要談。

  並且,他們還爲陳欽清奉上了他們所查到的古籍,內容是關於如何解除冥婚的。

  陳欽清一看到這個古籍上面的內容,那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鄭守元,立刻散發出了濃濃的黑氣。

  不等陳欽清將這書上的內容看完,鄭守元就立刻撕毀了這本古籍,連渣都不剩,讓古籍持有人張道嶺着實心疼不已。

  對於他們天師來講,這從上面傳下來的書,可都是寶貝,可現在就這樣被鄭守元給撕毀了,讓他們如何不痛心?

  所以,那名送上古籍的老天師張道嶺再看這個鄭守元,更是吹鬍子瞪眼,氣得不行!

  這個老天師生氣,鄭守元同樣很生氣。

  他是不愛說話,以前連反應都有些遲鈍,但這並不能代表他就是傻。

  在關於陳欽清的問題上面,他向來敏感,所以這樣一本解除冥婚的書擺在他的眼前,他有如何會看不懂上面的內容?

  讓他和陳欽清離婚?

  這不可能!

  於是,他們這兩個都有身份的人,誰都沒有讓着誰,相互狠狠的瞪着,氣壓也是低得不行。

  周圍其他的天師們在這樣的壓力下,連大氣都不敢喘。

  如果不是有陳欽清在,他們甚至都要懷疑他們會不會當場打起來了,不過以鄭守元的厲害程度,喫虧的多半是他們一個陣營的老天師張道嶺了。

  他們不由有些慶幸,還好陳欽清能夠管住這個煞神。

  不過,該離的婚還是必須得離,他們絕對不會因此而動搖!

  鄭守元和張道嶺的僵持,還是以陳欽清出面作爲和事佬,纔打破了這個僵局,但化解恩怨這是不可能的。

  張道嶺爲表自己對鄭守元的不滿,最後是當着陳欽清的面,對着鄭守元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鄭守元只是盯着張道嶺,眼裏閃爍着異色……

  入了夜,他就潛伏到了張道嶺住的地方,讓張道嶺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天亮過後,因爲一晚上的噩夢而顯得有些精神不濟的張道嶺,哪裏不知道這是鄭守元所害。

  於是,他們的矛盾升級。

  以張道嶺爲首的天師,更是不停的想着法子,讓陳欽清解除這個冥婚的事實,不能讓陳欽清的人生都栽在一個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鬼身上。

  每次讓鄭守元知道了,他都會避開陳欽清,對他們實施報復行爲……

  誰也沒有屈服。

  陳欽請每次見着,心底也是有些無奈,慢慢的也就習慣了他們這樣的相處方式。

  一年有一年的,他們這勉強算作內部的鬥爭一直沒有停歇,陳欽清和鄭守元自然也沒有離婚。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師內部的私底下里流傳出了一個言論,那就是陳欽清之所以建立起這個天師公會,就是想要爲了鄭守元這個不知道死去了多少年的老鬼積功德,讓他能夠成功的投胎轉世。

  所以,陳欽清和鄭守元可能是真愛……

  這……

  他們更加不能接受了!

  雖然這個鄭守元看着比他們這些老頭都年輕,可實際上這個鄭守元比他們大出了不知道多少輪!

  他們的崽比起鄭守元,那就是幼崽!

  所以哪怕是真愛,他們也要堅決抵制!

  因爲年紀相差太大!

  再加上那個鄭守元在對他們的時候那麼兇,所以這個鄭守元很有可能家暴!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欺負他們的小會長!

  所以,哪怕是陳欽清一直都沒有被他們說動,他們內心的那股火,也一直都沒有熄滅過……

  只不過,關於陳欽清是爲鄭守元建立起天師公會的這個流言,不得不說完全只是一個誤會。

  因爲鄭守元的這個道行,連地府裏的小閻王都對鄭守元恨得牙癢癢,又哪裏需要在這個陽間攢功德入輪迴。

  陳欽清試圖澄清過這個謠言,但他的否認落入到這些天師的耳裏,反倒是陳欽清在幫着鄭守元說話了。

  陳欽清這樣的維護鄭守元,他們再看鄭守元,自然又多了分不爽。

  對此,陳欽清是無奈的,最後乾脆的就放任了,不再去管他們怎麼鬧。

  就在這樣吵吵鬧鬧的一年又一年裏,天師公會也算是真正的走上了正軌。

  天師非法系統留下的爛攤子在他們與地府的聯手之下,早已經解決,向着人民羣衆開放了天師服務,所以,雖然沒有了那從地府裏逃出的鬼,他們一樣的很忙。

  而在天師公會最開始幫他們解決那些鬼的時候,就已經獲得人民羣衆的認可。

  所以當他們有需要的時候,自然會選擇委託正規的天師公會,他們花了錢,當然也要花得值。

  有了正規的天師公會,再被那些假天師們騙的人,纔是真正的該交智商稅了。

  一大批的假天師,他們也終於徹底的事業,其中便有謝凡平。

  謝凡平被關了幾個月,陳欽清親自去見過謝凡平,然後把他給放出去了。

  在謝凡平走之前,陳欽清還給了謝凡平真正的天師書籍,讓謝凡平自己去研究,並且告訴謝凡平,只要謝凡平學會書上的全部內容,成爲了真正的天師之後,就可以加入到天師公會裏。

  因爲謝凡平的前科,所以對謝凡平的要求也相對嚴苛一些。

  謝凡平也知道自己犯下的那些事情足夠他在裏面喝上一壺了,現在陳欽清能這樣簡單的就放過他,也已經是寬恕了,

  所以,謝凡平也不覺得陳欽清對他的特別對待有哪裏過分。

  出去之後的謝凡平因爲沒有了天師非法系統,所以捉鬼的技能算是白費了,他現在連鬼都看不到一個,更別提捉鬼了。

  至於算命,之前給他算命都是藉助天師非法系統,才能將算得那麼準確,現在的他又打回了原樣,懂得只有曾經所看過不知真假的算命類書籍。

  天師非法系統綁定他的時候,並不需要他念書,天師非法系統就能讓他掌握一切關於天師的技能。

  現在有了天師公會,他也不能在重抄舊業了。

  但是當了那麼多年的天師,雖然是假的,但也有感情的。更何況現在有了陳欽清交給他的真書,他更加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天師了。

  若說之前天師非法綁定他有什麼好處的話,那就是讓他感受到了真正的天師是什麼樣的感受,讓他體驗過真正的天師和依樣畫瓢的假天師的區別……

  所以,重獲自由的謝凡平,將心思都用在專研陳欽清所給他的書上。

  因爲以前接過了好幾筆大單,所以他的存款上也有不小的數字,在他進入到牢裏的時候,他的錢並沒有被沒收,所以這些錢仍舊在他的賬上,他暫時不用爲了自己的生計而擔憂。

  自此,謝凡平就走上了一條考天師從業資格證的道路。

  一直到三十年後,謝凡平才終於通過了那嚴苛的考試,考到了這個天師從業資格證……

  在得到天師從業資格證的那一天,謝凡平抱着天師從業資格證哭了。

  這個天師從業資格已經成爲了他的執念,他這些年就是一門心思的想要考到這個證,現在終於得到了這個證,這讓他如何不激動?

  他也終於知道了,他曾經見到過的那位天師公會會長和那位恩公的名字……

  只不過,三十年後的他年紀大了,天師的這個圈子他也已經很難再融入進去了,他也沒有這個心思去融入到他們的這個圈子裏,只是一個人四處漂泊,獨來獨往。

  在沒有錢的時候,低價幫人算算命,賺到錢之後,就拿着這些錢去買酒,衣食住行這些,倒也不講究了。

  儼然一副逍遙人的模樣。

  漸漸的,謝凡平在圈子裏被套上了怪人的名頭。

  謝凡平也完全一點都不在意。

  又是十年,謝凡平聽說,那一手創立天師公會的會長離世,那個與公會會長形影不離的鬼也不知了去向之後,消沉買醉了幾天。

  在無人的時候獨自去到會長墓前祭拜過後,謝凡平便回到了自己家鄉,行走在山裏的小路上,忽然聽到了嬰兒的哭聲。

  謝凡平莫名的心血來潮,循着嬰兒的哭聲走了過去,就見到了一個嬰兒躺在樹葉下面,身上竟然連一片裹身的布都沒有。

  謝凡平心裏一驚,連忙的跑了過去,將自己身上的道袍脫下,蓋在了嬰兒的身上,然後將他抱在了懷裏。

  奇異的是,在謝凡平抱着他的那一刻,這個嬰兒竟然不再哭了。

  嬰兒睜着自己大大的眼睛,彷彿充滿了好奇般的望着他……

  謝凡平望着他的笑臉,心底莫名一軟,喃喃道“既然今日在此地相遇,便是證明你我有緣,從今日起,你便做我弟子吧……”

  嬰兒神情並無變化,顯然,這麼大的嬰兒並不能聽懂謝凡平在說什麼……

  謝凡平理了理自己那裹在嬰兒身上的道袍,又道“我給你起個名吧,你從今天起就叫……”

  說到這裏的時候,謝凡平停頓了一下,腦子裏不由自主的閃過了那個人的模樣,讓他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再看自己懷裏的嬰兒時,謝凡平語氣有點複雜的說“從今天起,你就叫鄭守元吧。”

  嬰兒望着謝凡平,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發出了咯咯的笑聲……

  謝凡平抱着從今日起,就註定了將與他相依爲命的嬰兒,一步步的走入到了山裏的深處……

  s大。

  陳欽清看着自己面前這位美麗又大方的姑娘,靜靜地聽完她的告白,微笑道“抱歉,我想我們不適合。”

  女生望着陳欽清,完全沒有被拒絕的失落,依舊笑嘻嘻的說“你不同意交往,那交換微信應該可以吧?”

  陳欽清點頭“恩,可以的。”

  說着,陳欽清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與女生交換了微信。

  在相互加了好友之後,女生就對陳欽清說“那以後我們微信上聯繫。”

  陳欽清“你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地方可以找我。”

  女生“好的,陳學長。”

  隨後,女生就和陳欽清道別走了。

  陳欽清這也才離開了這個地方,向着圖書館走去……

  另外一邊。

  從女生攔住陳欽清那刻,向陳欽清告白開始,就有人注意到了他們,並且爲之停下了腳步。

  是一個長得很胖的男生,戴着一款特別厚重的眼鏡,遮住了他那暗淡無神的眼睛。

  這時,兩個抱着書的女生他的身邊路過,同樣也注意到了那站在不遠處的陳欽清和那個漂亮女生……

  “啊,那不是中文系的系花,趙茜嗎?”

  “她這是要向陳大神告白嗎?”

  “應該是吧,不過,大神應該不會答應的吧?”

  “大神的世界裏只有計算機,我懷疑大神早已經與計算機私定終身,不會再和別人談戀愛。”

  “恩,你說的對,但是你不覺得,如果大神答應了她的告白,和她交往,兩人一起出沒在這個校園裏,是一件很養眼的事情嗎?”

  隨着兩個女生逐漸走遠,他們的聲音也逐漸遠去,不再清楚……

  胖男生看着陳欽清和女生趙茜兩人都拿出手機,似乎是在交換聯繫方式的樣子,眼裏終究是流露出了一絲嫉恨。

  胖男生將自己手裏提着的口袋握得更緊了,連指甲都陷入到了肉裏。

  就在這時,胖男生褲兜裏的電話突然響起,他一怔,連忙摸出了自己的手機。

  剛一接通,電話裏便傳出了暴躁的怒吼“薛灃!你死到哪裏去了?不知道我們都快要餓死了嗎?!”

  面對着那頭的喝聲,薛灃的臉上又是憤恨之色,但說話的語氣卻是無比的客氣“快了快了,我現在就要到宿舍了,最多三分鐘,你們再等等。”

  “三分鐘,我計着時,如果三分鐘你沒有到,那你自己看着辦吧。”

  然後,薛灃就聽到了電話裏嘟嘟的聲音……

  薛灃收起了手機,擡眼,正巧見着女生趙茜向他迎面走過……

  兩人四目相對,趙茜那張臉上流露出了明顯的嫌惡,這讓本想給她打招呼薛灃愣了愣,還未說出的話也堵在了喉嚨間。

  就在兩人擦身而過之時,他聽到趙茜小聲的對他說道“別再跟着我了,你很煩!”

  薛灃張口,想要爲自己的解釋,自己並沒有跟着她。

  可趙茜顯然並不打算與他有交流,在留下那句話之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薛灃扭着頭,望着趙茜那批在身後的大波浪,終究是沒有和她說上話,

  薛灃那鏡片下本就無神的雙眼,又黯然了幾分。

  直到趙茜走遠,薛灃回過神的時候,一看手機,已經過去了一分鐘,想到他剛剛與人約定的一分鐘,頓時變得慌亂了起來,飛快的向着自己宿舍的方向跑了起來……

  只是,他的這個身型,再加上並不熱愛運動,所以他用盡全力的跑,也跑得並不是很快,反倒是把自己累得氣喘吁吁,沒到五十米就已經是滿頭的大汗,根本跑不動了。

  最後,連與他路過的人,看到他都不知道他這是在跑還是在走……

  因爲薛灃看着像是在跑,但速度其實和走也快不了多少,但很累這點,倒是可以看出的。

  而對於路人們向他投來的眼神,薛灃下意識的迴避了,低下了自己的頭去……

  因爲薛灃覺得,他們看他的目光裏都帶着嘲諷,嘲笑他長得胖,嘲笑他長得醜,嘲笑他跑路的姿勢,嘲笑他所有的一切。

  在這個思想之下,薛灃的心裏更恨了。

  這些人憑什麼瞧不起他?

  而他自己卻連對方是不是在嘲笑他這點,都不敢擡頭去驗證……

  就這樣,薛灃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宿舍。

  薛灃提着打回的飯菜,推開了門,裏面那打遊戲的聲音傳入到了他的耳裏……

  而等他完全的推開了門那一刻,裏面瞬間安靜了下來,那三個坐在電腦前的三人,都齊齊的轉過頭,望向了薛灃,

  薛灃見着他們,擡手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汗,才走了過去,堆着笑“你們要的飯菜我都已經給你們打回來了。”

  這時,與他同寢室的鄒楷推開了自己的椅子,對着薛灃說“你不是說三分鐘嗎?你自己看看現在的時間,過去多久了?”

  薛灃滿臉倉皇,只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這次排隊的人有點多,所以晚了……”

  鄒楷皺眉“行了,你的那個樣子做給誰看呢?搞得我們像是欺負你一樣,讓你帶飯我們可是付了錢的!你不想給我們帶明說就是,故意拖着時間算什麼?!”

  薛灃連忙爲自己辯解“我真的沒有故意拖着時間,我……”

  “行了,你不用再多說了,我們不扣你錢。”鄒楷打斷,滿臉的不耐,一把從他的手上他的手上取過了飯菜,然後走到另外兩個室友的桌前,把各自點的飯菜分了,才提着自己的那份回到了自己的桌前。

  鄒楷望着薛灃,最後說道”這次就算了,下次再晚我希望你最起碼能有一個消息,告訴我們可能會晚,懂?“

  薛灃連忙許諾道“恩,懂了,下一次再晚我一定會提前通知你們。”

  之後,宿舍裏的三人也不再看薛灃,轉過頭,邊喫飯邊追着劇……

  薛灃見他們不再搭理自己,也不再自己湊上去,走到了自己的牀前,拖了鞋就往上面爬。

  上了牀,在被窩裏面側躺着的薛灃捧着自己的手機,開了微信,點開了趙茜的頭像,他給趙茜的備註赫然是“未來老婆”……

  薛灃編輯幾個字發了出去,問她喫飯了沒。

  但也都和她之前所發出的信息一樣,全部都石沉大海……

  可以看到,薛灃和趙茜的聊天頁面,都是薛灃日常的問候話語,一天三次,從未落下,可趙茜那邊卻從未回過。

  薛灃想到自己今天見到的那一幕,眼裏用涌現出了嫉恨之色,認爲趙茜這是因爲那個人而不理自己。

  於是,薛灃開始切換着賬號,自己編輯截圖之後,就點開了校園論壇,雙手在屏幕上飛快的敲擊了起來,發了一個帖子出去……

  大二計算機專業男神陳欽清竟然約·炮,有圖有真相!

  在則個帖子發送成功,想到陳欽清將要面臨的指責,心裏就是一陣得意……

  不等有回覆的消息,薛灃就將這個帖子轉發給趙茜,並在這條鏈接下配字這就是你喜歡的人。

  這次,趙茜那邊終於有了回覆,發過來幾個問號。

  薛灃愣了愣,點開了自己發出了那條鏈接,發現這個鏈接已經被刪了,根本點不開這個失效的網頁。

  薛灃轉頭就對趙茜發出消息我看到陳學長他約炮,但帖子被刪除了。

  對此,趙茜只回復了三個字神經病。

  這三個字刺痛了薛灃的眼,薛灃又是滿臉忿恨,連胸膛都不由起伏着……

  但薛灃並沒有把自己的這份不滿發泄出來,還是好聲好氣的給趙茜發着信息,可趙茜卻沒有再回復過。

  確認趙茜不會再回復自己的薛灃退出了微信,打開了一本,開了起來……

  書裏的內容是一個獲得了金手指的主角,靠着金手指廣開後宮,走上人生巔峯的劇情……

  薛灃睡着之前,還幻想着,如果自己是這樣的主角的話,他一定要……

  叮——

  位面交易系統成功綁定。

  作者有話要說日萬五天又開始了!七月新氣象!衝鴨!!

  位面交易系統我終於被放出來了,感謝大家的呼聲,特此鞠躬。

  說話,居然有好多小寶貝雷生子的嗎??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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