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第個拆除系統(8)

作者:遊公
被門檻絆倒的陳平站起了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回頭望了陳欽清,尷尬的笑了笑,又邁開了腳,往前走去……

  陳欽清看着,連忙提醒道:“小心……”

  可到底還是晚了一步,陳平腳下踩空,整個人又從那不高的臺階上滾了下去。

  在門外隨時等候陳欽清吩咐的翠竹和梅香終究是沒有忍住的笑出了聲。

  陳欽清:”……“

  陳欽清看着外面再次從地上爬上,拍打着衣服身上的灰塵,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鬱悶的陳平,不由沉默。

  陳欽清轉過頭,對着小金龍說道:”把你剛剛喫下的東西吐出來,還給他吧。“

  小金龍望着陳欽清,眨了眨眼,一副好似沒有聽懂陳欽清在說什麼的樣子。

  可小金龍越是這樣,陳欽清就越發肯定自己的推測,“他剛剛的話也並非是有意針對你,你也別欺負他了,快些把屬於他的東西還給他吧。”

  陳欽清這樣堅決的態度,小金龍又怎麼會與陳欽清對着幹。

  小金龍心不甘情不願張開了嘴,吐出了一個淡金色的珠子,珠子向着陳平飛了過去,在到了陳平的頭頂上時,這顆珠子破碎,化爲了煙霧,散落到了陳平的身上,與陳平融合,消失不見。

  陳欽清走到了門口,對着門外的陳平道:“走得時候小心點。”

  陳平對着陳欽清點下頭:“恩,我知道的。”

  陳平再邁開腳的時候,神情已經變得格外謹慎,就好似生怕前方有坑一樣。

  陳平只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倒黴了,居然連摔了兩次,在他主子和翠竹梅香面前鬧出了那樣大的笑話,陳平心裏簡直鬱悶到了極點。

  他當然不知道,他的運氣不好,全歸結於一條他所看不見的小金龍。

  陳欽清已經可以完全肯定,這條小金龍自己本身便是大氣運的集合,卻也可以以他人的氣運爲食,抽走對方身上的氣運。

  剛剛小金龍吐出了那顆珠子,便是小金龍方纔喫掉陳平的好運,氣運的突然失衡,陳平也就成爲了那走在平坦的大路上都會出事的體質。

  現在小金龍把這氣運珠還給了陳平,陳平自然也就沒有事了。

  陳欽清望着小金龍那雙澄澈的瞳孔,神情有些莫測。

  不說這樣無傷大雅的小打小鬧,若是這條小金龍可以隨便吞噬他人氣運的話,那麼小金龍的這個技能着實有點兒逆天了。

  人伴氣運而生,吞噬掉他人的氣運,無疑將會改變一個人的命途。

  這樣的小金龍,陳欽清不覺得位面意志會容許他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上,哪怕是這條小金龍屬於規則之外也不行,更何況這條小金龍如今竟然還在這個規則之內了。

  對於小金龍這樣的威脅,位面意志竟然視若無睹,甚至放之任之,由着小金龍自由的遊走在這個世界之上。

  這就讓陳欽清不免多想了,以前陳欽清並未在意過的問題,再次的浮上了陳欽清的心頭。

  “他”到底是誰,又是什麼身份?

  陳欽清伸出手,摩挲着他的龍角,第一次問道:“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嗎?”

  舒服得眯起眼的小金龍乍一聽到陳欽清的問話,不由再次睜大了眼,望着陳欽清流露出了些許的迷惑。

  小金龍彷彿是在告訴陳欽清,他就是他,還能是誰一樣。

  陳欽清看着小金龍那有點憨傻的模樣,也知道他大概沒有辦法從小金龍的身上爲自己解惑了。

  陳欽清又摸了摸小金龍的龍角,心裏慢慢平靜了下來,將這個問題給拋在了腦後……

  時間總是會給出答案的。

  而在那深宮之中,趙裕行正看着那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的寶物,滿臉凝重。

  這些寶物消失的突然,但找到也是突然,誰能相信,這些寶物最後竟然是在冷宮中的那口枯井裏?

  這也無怪乎他們久尋不着,這似乎是一個十分合理的解釋。

  可是,這些存放於國庫裏的東西,又是如何丟失的呢?是使用什麼樣的手段,潛入到了國庫,將這些寶物給盜走的?

  而且,爲什麼盜走之後還要藏於這個冷宮裏的枯井之中?

  趙裕行已經命人調查過,最後的結果卻是不怎麼如他的意,因爲就沒有一個有用的信息。

  最讓趙裕行想不明白的是,這個盜賊究竟是何等的膽大包天,竟然連他的玉璽都盜。

  無論這人出於什麼原因,但這樣的行爲,無疑是在挑戰他皇室的權威。

  其實,對於趙裕行來講,玉璽不玉璽這並不重要,雖然他也是不可能拱手相讓的,龍椅舒坦,自己坐總比別人坐要好。

  但是,這人若是想要狠狠踩着他,將他在地上摩擦,這是趙裕行絕對不可饒恕的。

  小時候因爲僞裝迫於無奈被他父皇的嬪妃羞辱,但同樣的,當時還是小小年紀的趙裕行就覺得她們十足的可笑,也一直都將他們當作笑話看。

  所以,小小年紀的趙裕行,一直都沒有把她們放在眼裏過,那些陰陽怪氣的言論,他又怎麼可能會去深究?

  只有將他帶大的先皇才知道,趙裕行小小的年紀,便已經是矜貴得不行,有自己的那套準則,誰也無法左右,驕傲得不行。

  這也是先皇對他多有放縱的原因,他的兒子他自己寵着,哪裏容得下他人置喙。

  也是因爲先皇的放任,並未對趙裕行進行約束,所以趙裕行現在這纔會有這樣的性子。

  趙裕行並不覺得自己這樣的性格有問題,也沒有因爲身份的改變而變化,目前也將一直會這樣的持續下去。

  眼下有這麼一個狂妄的賊人,用這樣的手段羞辱於他,趙裕行如何不怒?

  趙裕行滿面的陰沉,握上了擺放在面前的玉璽,冷聲道:”查!給我繼續查,直到把人給找出來爲止!“

  那一直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的侍衛們立刻領命,然後便退出了殿內。

  蘇盛上前,問道:”陛下,要把這些東西給送回去嗎?“

  趙裕行擺了擺手,瞬間便明白趙裕行這是什麼意思的蘇盛,立刻讓人將這些東西給搬出去,送回到保存這些東西的庫房裏。

  只是,讓趙裕行失望的是,幾日過後,都沒有一點的進展,宮裏的人她們背後的勢力都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了,可是卻沒有發現她們能夠用那樣通天的本事,也無動機。

  這樣的結果,趙裕行自然是不滿意的,他將與此事有關的人都重重的罰了,但心底的那口鬱氣仍舊半點未消。

  皇帝的心情不好,遭殃的自然也就是那些臣子了。

  這些天上朝,臣子們都緊繃着自己的神經,生怕他們這位陛下的槍口對準了他們,向他們發難。

  最可怕的是,他們的這位陛下還不是無端的發難,而是你真的犯下了錯事,你無從反駁的發難。

  這讓所有的大臣們都不免戰戰兢兢,只能謹言慎行,希望他們的陛下心情能夠快些好轉,讓他們的這個朝堂恢復成爲以往那樣和和氣氣的朝堂。

  他們自認,他們的這個要求完全一點都不高。

  當真是應了那句,伴君如伴虎。

  他們有點懷念之前總是病怏怏,提不起什麼精神的陛下了。

  可就是在朝堂上尋機發泄了一通,趙裕行心裏仍舊是鬱結難平,一口氣堵在胸口,有點咽不下去。

  下了朝,趙裕行就讓蘇盛給自己找了一身便裝,換上之後便出了宮,去到了醉仙樓。

  另外一邊,陳欽清也終於出了府,向着那聚集着天下學子的酒樓走了過去……

  陳欽清他們到的時候,這個醉仙樓裏已經是坐了不少的人,其中有一個人正站着,豪言壯闊的說着自己的治國之道……

  這個醉仙樓已經有了數百年的歷史,後面不知道從何時起,這個醉仙樓演變爲了文人子弟們相互交流,談經論道的地方。

  直到不少的學子們從這個醉仙樓走出,步入到了仕途,這個醉仙樓的意義才發生了轉變,在這個京城裏的地位也才定型。

  來到這個醉仙樓裏的人,想要展現自己才華的同時,也是渴望自己能被達官貴人相中,自此平步青雲。

  因爲醉仙樓中也時常會有貴人到這個醉仙樓裏,投入到那些位官僚的門下,成爲門生。

  所以,在這個酒樓裏出沒的文人才子們,也都是形形色色,也都各有見地。

  只不過,有些人的見地未免太過荒謬,他們的話,無非可以用三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假大空。

  他們的治國之道,完全就是紙上談兵,完全不切實際。

  坐在包廂裏的趙裕行聽着下面那大肆的吹捧着那位獨尊儒術,廢除百家的先輩,認爲當今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全部都是那位先輩之功,他們應該感恩於先輩,因爲有了他,纔有了他們今日文化的定型。

  他們應該牢記先輩所言,大力的將這儒術推崇下去,這樣可保他們國家千秋鼎盛,趙裕行聽着,不由嗤笑了一聲。

  也不知道這位學子在衆多學子中,是不是最爲鋒芒畢露的那個,在這名學子那空有其表的言語落下之後,竟然引得不少人拍手叫好。

  趙裕行見着那一片的叫好聲,突然擔憂起了他們這個國家的未來……

  從先祖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開始,儒術便成爲了這個國家的立足之本,乃至於立國之本。

  其實,對於當時剛剛結束了戰亂的國家而言,儒家的思想主張仁政,確實更能治國罷了。

  當時的國家剛剛經受戰亂,得到了統治,確實是再也經受不住戰火,是休養生息的時候。

  而儒術是當時最適合的御民之術。

  從小熟讀百家的趙裕行,又哪裏不能夠看清這點?其中的弊端,他又如何看不清?

  最開始用獨尊儒術也並非沒有出過事,但這數百年間,也經過縫縫補補到了今日……

  最初獨尊的儒術,大致的思想未變,但確是將仁政與法治結合了起來,以德爲主,以刑爲輔,在道德教化的同時,妥善的處理了與刑法之間的關係。

  也正是因爲如此,就目前而言,儒術治國纔會顯得並無任何不妥,也無任何的毛病,也才讓如今的天下學子們,深信着他們所學的這套。

  只不過,眼下聽着那人將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這套舊提,趙裕行只覺得,他們先祖的獨尊儒術可以說是相當成功的。

  就在掌聲的勢頭慢慢減弱,突然有人發出了反對的聲音:“我認爲不妥。”

  那站着的男人吳爲奇還正在享受着他們的掌聲,爲自己那番言表暗暗得意之時,突然聽到了這個反對的聲音,不由皺起了眉。

  因爲這個聲音之前混雜在那片掌聲裏,所以他一時間也沒有留意到,到底是誰發出的這個聲音。

  這人也沒有半點的躲藏,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了來……

  吳爲奇看着那位長相清秀的少年郎,神情之中並沒有表現出半點的異樣,談吐間依舊有禮:“不知有何高見?”

  少年郎他望着吳爲奇,張口便是否定了罷黜百家之言,認爲這一舉動是錯誤的。

  少年郎此言一出,整個酒樓的文人們都不禁大爲的震動,並非是另眼相待,而是認爲少年郎這是在公然的否定他們文化的傳統。乃是異端。

  畢竟,當時在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提出之後,除了儒術之外的百家,都遭受到了打壓,許多都已經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雖然各家的書仍舊傳世,但儒術的地位早已經是不可動搖了。

  他們這些學子們,更是自幼便習那四書五經,儒家的思想早已經融入到他們的骨髓之中。

  少年郎的這話,無疑是在全方位的打擊他們這些人,這讓他們如何能開心?

  在一片紛紛雜雜的聲音裏,不少人再望向少年郎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敵意。

  倒是那坐在包廂裏的趙裕行,望着下面那位少年郎,不由輕輕挑眉,有了幾分興致。

  趙裕行覺得,這個少年郎看着文文弱弱的,倒是頗有勇氣,敢在這個地方對儒術提出異議。

  趙裕行倒是有些想要聽聽,這個少年郎後面還會說些什麼……

  而在衆多人的目光下,少年郎也是完全一點都不畏懼,再開口依舊沉穩,條理十分的清晰。

  少年郎主張,百家各有所長,並不能因爲如今獨尊儒術而將其完全的否定,甚至還頗爲遺憾起曾經儒家的排異和打壓,以至於好多家斷了傳承,只有書籍流傳於世。

  但這也是他們應該感到欣慰的地方,至少他們的思想還留在這個世界上。

  少年郎也並沒有否定儒家,並且結合着當時國家的情況,給予了肯定,這讓衆多學子們的臉色稍稍好轉。

  隨後,少年郎的話鋒一轉,開始假設起了若是戰亂再次發生之時,儒術能不能將他們這個國家帶出那戰火之中……

  若真的到了那時,仁義顯然並不能將他們拯救他們於危難之時,將他們帶出那水深火熱之中。

  而這個時候,只用一個國家的兵強,才能驅趕走那一隻只的餓狼,也才能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也纔可保他們的這個國家數百年的安寧。

  而在這數百年之中,鄰國也並非沒有蠢蠢欲動過,也有過不少的英雄人物,若非是他們用兵如神,又哪裏還有他們今日的安泰生活?

  一個國家,必須得兵強,才能方談治國。

  不然的話,如今的太平盛世,也不過就只是表象罷了。

  少年郎的此話一出,竟然無人可以反駁。

  他們出生於和平的年代,並不用操心戰事,因爲真正的戰事與他們而言,太過遙不可及。

  他們所學,只用想着這樣的治國,讓這個國家變得更爲的昌盛繁榮就行了。

  他們都是些還沒有步入到仕途之中的人,所以心中都存着爲國爲民的抱負。

  但是,以少年郎的假設作爲出發點的話,也不失爲一種防範於未然的話。

  所有繁榮之下,若是國力不勝,那麼也不過是一塊任人宰割的肥羊罷了。

  同樣坐在這個大堂中的陳欽清望着這位少年郎,不由微微挑眉,嘴角噙着笑。

  這個少年郎不是別人,正是禍水非法系統的宿主,許藍山。

  許藍山的假設之言,確實是讓人無法反駁,因爲凡事都要先未雨綢繆,方纔是正途,而非只享受着表面的繁榮昌盛,卻無視着真正鎮守國土的戰士們。

  對於他們尊崇的儒術,許藍山也並沒有發出激烈的言辭進行抨擊,甚至給予了肯定,所以並沒有引起衆怒,反倒是給他們留下了更深的印象。

  想要一鳴驚人的許藍山,又怎麼可能就這樣結束?

  許藍山又慢慢的說起了自己關於治國的見地,和大多數人不同,許藍山給出了十分明確的意見和方向,包括某些地方所存在的問題,也是一針見血。

  當有人問起許藍山對於那些遠在千里之地的民生爲何如此這般瞭解之時,許藍山神情如常的表示,在入京之前,他已經走遍了這些地方,真實的瞭解,並且感受了當地的民生,也才能真正的看清,目前這個國家的問題所在。

  畢竟,只有自己的雙眼,才能最爲清楚的看到自己所處在的這個世界,也才能真正的爲這個國家做些什麼……

  許藍山說得輕描淡寫,但他的此話一出,頓時滿堂震驚。

  在座的文人學子們望着他們面前這個文文弱弱的少年郎,完全想不到,這位少年郎竟然用着自己的雙腳,走過了這麼多的地方。

  那南北兩個方向的地方,必然是這名少年郎有意而爲之了。

  能夠有這個心思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有多少?

  至少,比起走遍這個天下,他們更願意將時間花在聖賢書上。

  書中自有黃金屋。

  想要入仕,還得讀更多的書,他們又哪裏有時間去遊歷山河?

  他們作爲平民百姓,生活在市井之中,他們並不認爲他們不瞭解民生,都是一個國家,別的地方應該也無什麼差別。

  這便是他們與這位少年郎的差別了。

  少年郎能說出他們所不知道的東西,少年郎親身的經歷,是他們從書上得不到的,這是寶貴的經驗,是貨真價實的東西……

  對比起少年郎所說的治國之策,再對比自己所想的治國之道,之前的那位吳奇終究是忍不住的紅了臉。

  吳奇在這個圈裏還是頗有名聲的,因爲吳奇的口才好,並且爲他們編織了一個大國夢,將他們忽悠了進去。

  而且,每次吳奇的見地都能恰好擊中他們內心所想,讓他們彼此產生共鳴,這也是吳奇受人追捧的原因。

  現在再回頭一看,吳奇之前的發言,完全是空想。

  不能說完全錯誤,但就是不實際。

  這讓他們再看向吳奇,眼神裏都多了幾分異樣的色彩。

  文人學子大多心高氣傲,又哪裏受得了這樣的目光,吳奇低着頭,不發一言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吳奇的離開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他們的目光裏並無半點的嘲諷,只是多了幾分同情。

  他們完全可以想象出,吳奇今後在他們這個圈子裏的遭遇。

  再轉望向那又開始說着自己這一路所見所聞的少年郎,他們幾乎可以肯定,這位少年郎的名頭將要在他們的這個圈子打響了。

  少年郎在這個圈裏也將擁有自己的名字。

  畢竟,他可是踩着吳奇上位的。

  但是這位少年郎有錯嗎?沒有,少年郎只不過是與吳奇的觀點有分歧罷了。

  這也讓他們不得不感慨,小小年紀便有如此的見地,能夠做到常人所不能,日後必然能成大事。

  就連那坐在包廂裏的趙裕行,對許藍山爲了更加了解民生,竟然走遍了大江南北之事另眼相待。

  這樣一件費時又費力的事情,能夠堅持下來實屬不易。

  不過,趙裕行並沒有就這樣完全的相信許藍山的話,而是根據許藍山所提到的地方,命人去調查這個許藍山,是否真的如他所言,在這些地方經過,並且住宿過……

  若是真的屬實,憑藉着少年郎這份心性和堅持,確實是一個可重用之人。

  再加上,少年郎最開始的見地,也讓他很滿意,並非那迂腐之輩,能夠靈活變通,已經讓趙裕行生起了愛才之心。

  以趙裕行的識人,趙裕行直覺,這人是一個寶。

  趙裕行隱隱有些期待,這個少年郎會不會帶給他更多的驚喜。

  這樣想着,趙裕行不由勾起了嘴角,露出了笑容。

  似乎找到了一個還不錯,可以爲自己賣命的人,這讓趙裕行如何不開心?

  陳欽清望着許藍山,也是不由的勾起嘴角,眼裏浮現着一絲絲興味。

  這個禍水非法系統也是有趣……

  陳欽清起身,準備走出酒樓。

  幾乎是在陳欽清起身的瞬間,趙裕行的目光就落到陳欽清的身上。

  趙裕行還沒有來得及去想陳欽清對自己那份莫名的吸引,視力非常之好的趙裕行,一眼便瞥見了陳欽清所佩戴着的玉佩……

  這塊玉佩給趙裕行的感覺十分的熟悉,想到了什麼的趙裕行倏地站起了身,腳步飛快的出了酒樓。

  出了酒樓,趙裕行左右的張望了一下,在街道上來往的人裏,找到了陳欽清的身影,然後立刻便向着陳欽清追了過去……

  趙裕行在追到了陳欽清之後,一把抓住了陳欽清,將陳欽清扯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後用另外一隻手,將陳欽清腰間的玉佩給扯了下來,拿到手上仔細的看了起來……

  趙裕行這一系列的動作做的很快,陳欽清也是有些猝不及防。

  被扯過身的陳欽清不免一愣,陳平怒道:“你是誰?要幹什麼?還不快點放開我家主子?”

  說着,陳平就要上前,將趙裕行和陳欽清分開。

  但陳平剛邁開一步,那跟隨着趙裕行的侍衛便用自己手裏的刀將陳平給攔了下來,不讓陳平再靠近一步。

  陳平會武,而且功夫還不錯,在這個侍衛攔下他的時候,陳平便一掌推了過去,這個侍衛反應也很快,一轉身,就想要將陳平給擒住,陳平自然不會束手就擒,兩人竟是在這個大街上過起了招。

  陳平的功夫是不錯,但這位侍衛統領也不是普通的人,陳平到底還是不敵這位侍衛統領,被人給擒得死死的。

  這讓陳平感到十分的挫敗,他掙扎着,竟然是完全掙脫不開。

  陳平又氣又急,生怕這個人對陳欽清不利,“你快點放開我家主子,告訴你,我家主子可是鎮國侯的兒子,我主子身體不好,萬一發病了,你擔待得起嗎?”

  然後,陳平又對着那擒住自己的侍衛統領說道:“放開,你放開我!”

  侍衛統領也沒有客氣,只威脅道:“老實點!”

  陳欽清側眸,望向陳平,給了陳平一個安撫的眼神,陳平這也才安生了下來,只是狠狠的瞪着這個侍衛統領。

  陳欽清對着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問道:“不知閣下這是何意?”

  趙裕行這才擡眼,望向了陳欽清,到嘴邊的質問,在對上陳欽清雙眼的那一刻,瞬間便噎了回去……

  心臟猛的撞擊,讓趙裕行的精神不由恍惚了一下。

  但趙裕行到底是皇帝,早已經練就那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所以這短暫的時常趙裕行並沒有表現出來,而且飛快的讓自己重整氣勢,表現出作爲帝王該有的威嚴。

  趙裕行眯着眼,讓自己儘量顯得氣勢逼人,聲音也很冷:“這塊玉你是從哪裏來的?”

  說罷,趙裕行便揚起了自己手中的這塊玉佩,陳欽清聽到趙裕行的問話,視線也落到了趙裕行手裏的這塊玉佩上,心裏有些疑惑。

  他以爲這塊玉佩是小金龍送的,難道不是?

  陳欽清眼底眸光飛快掠過,再望向趙裕行已經恢復了鎮定,語氣淡然的回道:“朋友送的。”

  趙裕行:“哪個朋友?姓甚名誰?何方人氏?如今又在哪裏?”

  陳欽清沉默。

  趙裕行冷笑:“說不出來了是吧?”

  陳欽清自然又是沉默。

  趙裕行望着陳欽清,張了張口,剛要再說什麼,突然想到了什麼,立馬環顧四周,果然他們的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

  趙裕行看了眼陳欽清,到底還是沒有在這個衆目睽睽之下,把盜竊這事給說出來。

  趙裕行拉了拉陳欽清,語氣不容拒絕的道:”跟我走……“

  陳欽清也沒有絲毫的反抗,跟着趙裕行走了。

  陳欽清並不知道趙裕行要將他帶到哪裏去,自知問了可能也得不到答案的陳欽清也沒有多此一問。

  而在陳欽清跟着趙裕行走的這個過程中,趙裕行似乎很害怕陳欽清跑掉一樣,一直握着陳欽清的手腕,沒有放開過……

  陳欽清也不怎麼在意,只是不由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小金龍。

  對於他這個遭遇,小金龍完全沒有一點的反應,就好似篤定了陳欽清不會受到傷害一樣。

  陳欽清只是在想,這塊玉佩和小金龍和這個陌生男子之間的關聯……

  很明顯,這個男人是衝着這塊玉佩來的……

  趙裕行帶着陳欽清到了一間客棧,開了一間上等房。

  因爲陳欽清長得不賴,所以客棧的老闆還以爲是什麼強搶民男的戲碼,不給開的,還準備報官的,還是那侍衛統領向着這位客棧老闆亮出了自己身份的令牌,老闆纔給他們開了一間上房。

  趙裕行也全然無視了別人對他們那異樣的視線,仍舊拉着陳欽清,將陳欽清帶入到了房間裏,讓跟着自己的侍衛們等在了外面。

  與趙裕行兩人站在這個房間裏,陳欽清也才道:“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我的人還在你手裏,我不會跑的。”

  趙裕行深深的望着陳欽清,沉默不語,但依舊沒有放開陳欽清。

  趙裕行並沒有去想,爲什麼自己要握着陳欽清的手不放……

  害怕陳欽清這個疑似偷盜者的人跑掉,趙裕行大可將這個人一併交給他的下屬,讓他的下屬把人看着就行,又何須自己親自把人抓着?

  而且,若是真的要審問陳欽清這個疑似那膽大包天的偷盜者的話,趙裕行選擇的地點也不應該是在這裏。

  這裏未免有點太過兒戲。

  換做平時的趙裕行,是絕對不可能會幹出這樣事情的。

  但趙裕行現在就是做了,還沒有覺得有哪裏不對,也沒有去想過哪裏不對的這個問題。

  趙裕行幾乎是遵從自己本能的,不願意就這樣放開陳欽清,掩飾自己內心的將陳欽清的手腕握得更緊了,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很霸道的樣子。

  趙裕行的手勁很大,握得陳欽清有點痛了,陳欽清並沒有吭聲,只是眉頭輕輕蹙了一下。

  趙裕行見着,立馬鬆了一份勁力,但表情仍舊十分兇狠的樣子:“坦白交代吧,這塊玉佩你是從哪裏來的。”

  陳欽清問:“你這麼在意這塊玉的來處,你與這塊玉難道有什麼淵源不成?”

  趙裕行:“當然,因爲這是我的玉。”

  心裏已經有所預料的陳欽清沉默了下來,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以爲趙裕行這是懷疑他便是那偷盜玉佩之人的陳欽清完全可以理解。

  這個的玉佩突然遺失,卻在別人那裏尋見,不懷疑纔怪,更何況還是這樣一塊特別的,絕對不可能認錯的玉佩。

  趙裕行:“你不說,是不是因爲你……“

  話到一半,趙裕行後面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不知道爲何,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人,他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偷”這個字……

  在他的心裏,他就沒有將這個人當作小偷,即便自己的玉佩出現在他的身上,是一件特別可疑的事情。

  但是,他終究無法將自己抓住的這個人,與那入宮盜竊的人劃上等號。

  這樣的人兒,必須是清清白白的,怎麼可能會是那些雞鳴狗盜之輩?

  趙裕行沒有一點糾結的接受了自己的內心,將陳欽清排除在偷盜者之外。

  趙裕行眯着眼,沉着聲,接着說道:“你不說,是不是因爲你想要包庇那個偷盜者?”

  陳欽清聽到趙裕行的話,不由挑眉。

  趙裕行:“我勸你還是如實交代,你如果現在交代的話,我可以看在你不知情的條件下放過你。”

  趙裕行的話說得就好似篤定有那樣一個偷盜的人,而他完全是不知情,清清白白的一樣。

  這讓陳欽清有點意外,“你不懷疑我嗎?”

  趙裕行聞言,愣了愣,然後打量着陳欽清:”就你?你這樣病怏怏的樣子……”

  說着,趙裕行還湊近了陳欽清,在陳欽清的身上聞了聞,一股藥味飄入到了他的鼻間,趙裕行心跳漏了半拍。

  明明是他最討厭的味道,但此時此刻,卻讓他莫名的眷戀……

  再退開時,趙裕行望着陳欽清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身上還一股子難聞的藥味,憑你能夠翻越那道道的宮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走宮中之物嗎?“

  感覺自己似乎是被人給輕視了的陳欽清:“……”

  趙裕行語氣輕蔑:“你是不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作者有話要說:九千!!!誇我!快!盡情的誇我!!(抱膝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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