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开诚布公 作者:未知 慕容薇想到這儿也叹了口气。 她不能强加自己的思想给别人,這裡的人不见得能理解她的想法。 那种对于她们来說离经叛道的想法,恐怕她說出来也沒人相信吧。 她做不到像這個时代的女人一样,看着丈夫三妻四妾,還主动给他们安排女人,這种事情,想想就让她无法忍受。 她不指望一個男人从头到尾只有她一個女人,就算在现代,大家也是恋爱自由,交過的男女朋友不止一個,谁都不纯洁,不可能强求。 但是,如果跟她在一起了,她是无法忍受对方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 慕容薇沉默许久,不知何时睡去了。 夜深人静,今夜香玉屋裡值夜,月光不知几时洒落窗帷,静谧而宁静。 就在這时,一道黑影陡然窜进了深闺之中。 屋中只有床前的羊角灯還亮着,散发出柔和的灯光。 黑影在屋子裡站了片刻,欣赏着這屋裡布局,但觉温馨雅致,处处透着屋主人的闲情。月亮隔断珠帘低垂,帷幔垂落,挡住了少女床帏。 黑影片刻后掀开珠帘和低垂的软烟罗帷幔,便看到眼前鹅黄色的绡纱帐子裡躺着一位佳人。 他心跳加快,這辈子還从来沒有這样快過,脚步不停,顿时掀开帐子。 那道声音陡然让慕容薇惊醒了過来,她猛然睁开眼睛,视线裡陡然映出一张绝美的少年脸孔,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发冷。 男人? 不对,男人怎么会在她房间,而且這個男人不是……萧景澜? “你,你怎么在……”她惊呼一声,猛然被他捂住了嘴巴,瞪圆了眼恼怒地看着他,呜呜挣扎着。 “小姐莫怕,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只是特别想见你,就過来了。”他笑吟吟地說着,表情亲切又无辜,眨了眨眼睛:“小姐這么善良,這么美好,一定不会责怪我的,对吧?” 去你妹的善良! 慕容薇在心裡大骂,在她眼裡,此刻這個长着一张漂亮脸蛋的萧景澜简直可恶至极,面目可憎! 他知道不知道现在是半夜三更,知道不知道,被人发现她跟一個男人在夜裡私会会是什么结果? 這個该死的混蛋,是否经常干這种勾当? 他又接着說:“小姐放心,你屋裡守夜的丫鬟被我点了穴道,這会睡得正香呢。我放开手,相信你也不想引来别人对不对?” 慕容薇恼恨地瞪着他,但不得不說,她确实不可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萧景澜放开捂住她嘴的手,下一刻就见到慕容薇冷笑一声:“我倒不知道萧公子原是個喜歡偷香窃玉之徒!” 萧景澜双手抱臂,姿态闲适,笑眯眯地說:“過奖了,我当不起的。若非小姐太让我神魂梦牵的,我也不能失了理智闯入香闺,惊扰了佳人,实在有愧。” 慕容薇气得骂道:“无耻,萧景澜,你要当二百五,我可沒兴趣陪你!” 萧景澜挑眉,什么意思?虽然不清楚,但他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小姐别生气,我知道今日是我失礼了。小生這厢赔罪了。”說罢竟朝她鞠了一躬。 慕容薇一时哭笑不得,冷冷道:“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礼,公子最好现在离开,那就是对我最好的礼了!” 萧景澜无辜地眨眨眼:“小姐真的生气了?真的不肯原谅我嗎?”說着满脸委屈,好似海棠落泪,一似杜鹃夜啼,小意地拉住她的手:“不要生我的气,人家真的是想你才来的嘛。” 看他那委屈的样儿,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拜托,她才是受害人好不好? 可见到面前的少年那委屈的样儿,倒像個大号的芭比娃娃,尤其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怎么瞧都让人心软,而且他那话什么意思,啥叫想她才来的? 她一時間被他弄得脸色阵青阵红,很是无语。 更有些对牛弹琴的无奈,怎么跟他就說不清呢? 她撇過头,抽回手,板着一张脸:“公子說笑了,我哪敢生你靖王府二公子的气。” 萧景澜见她的语气不似方才强硬,顿时打蛇随棍上:“薇儿,我能叫你薇儿嗎?這名字真的很美,也只有你這样的美人才配得上這样的名字。” 慕容薇脸上一热,恼羞成怒:“你可以走了!” 小样,跟她玩甜言蜜语,她可不是不知世事的深闺弱女,甜言蜜语上辈子她听得多了! “怎么,难道你就這么讨厌我嗎?难不成你就喜歡那個陆闻?陆闻是谁?” 他黑眸闪烁,眼底泛起一阵阵的火苗,今天他就是想见她,本以为见到他会好很多,可沒想到,心脏還是怦怦加速跳动,被她骂了不仅不生气,還贴上脸让她骂,這算不算犯贱? 尤其听到她喊那個陆闻,更是让他心裡腾的一声妒火狂烧,心裡有种酸涩的感觉,整個人都觉得很不舒服。 慕容薇吃了一惊,眼瞳微一收缩,她喊了陆闻的名字? 不会吧,那個人,她已经很久沒想過了。 她表情有些僵硬,冷笑道:“干卿底事?你以为我這個深闺弱女会跟男人有私情?” 听到她這么說,萧景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难道他的猜测是对的? 可是,除了他,难道還有什么男人敢夜入香闺的嗎? 他不相信,可是心裡突如其来的妒火让他满脸怒气:“慕容薇,不许你喜歡别人。你等着,我一定要娶你!” 慕容薇气极反笑:“你脑残了吧,半夜三更莫名其妙地闯进我房间,還质问起我的事情来,你谁啊,有资格管我嗎?我喜歡谁不喜歡谁是我的事情,還轮不到你来管。萧景澜,你以为你是爹娘啊?” 他们从头到尾才见過两回面,不過比陌生人好点,他凭什么說這样的话? 她還沒质问他闯她房间坏她名节的事呢,他居然敢对她的事情指手画脚的,笑话,她慕容薇再如何也是慕容家的女儿,還轮不到他来管! 萧景澜听了她的话,顿觉自己失态了。 的确,自己有什么资格說出這样的话,对她而言,他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 可她說的话又让他生气,是,自己是不对,不该說出這样的话来,可是她那态度也太伤人了吧? 他神色一整,不再像之前那样满脸少年人的天真和胡搅蛮缠,眸光幽深,嘴角微挑,带了几分邪气:“我怎么就不能說了,等我让母亲向你家求亲,到时候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如何沒资格說?” 慕容薇看他表情变了,简直像变了個人一般,此刻這俊美邪魅的少年跟之前扮可怜扮小白兔的少年完全判若两人,這家伙是变色龙嗎,一会一個样,到底哪個才是他? 她想起有关這位萧公子的传言,听說他自小体弱多病,养在武当山? 体弱多病能有本事半夜闯她香闺? 体弱多病能武功這么好? 這会她倒觉得這家伙深不可测,看着外表還像不懂事的孩子,可实际上說不定藏着什么秘密呢。 他不過见過她两次,为何要如此纠缠不停?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 想到靖王府的隐秘传闻,想到他的尴尬处境,又想起慕容家,她猜测,這家伙难不成有什么图谋不成? 她怪异地盯着他看了看,好半晌才道:“我总算知道什么叫扮猪吃老虎了。萧公子,佩服!說吧,萧公子我可不认为我是天仙能让你一见钟情,你如此纠缠到底是为了什么?明人不說暗话,大家开诚布公的,不是很好?” 萧景澜一愣,未料到她会怎么說。 他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为何這么說?难道我就不能是对你一见钟情嗎?” 他发现自己实在不能将她的聪慧跟年龄相比,像她這個年纪的少女从未经過什么大事,按說遇到男子如此纠缠早该羞愤欲绝或落泪了,为何她還如此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問題,甚至一针见血地說出了他的情况。 扮猪吃老虎,他不由低笑,這個词還真的是很适合他。 慕容薇微嘲道:“我還沒你那么自恋。” 萧景澜再忍不住大笑起来,慕容薇连忙捂住他嘴:“你疯了,你想引别人過来嗎?” “萧景澜,我警告你,别惹我!” 萧景澜轻笑起来,声音透着无限的欢快,但见她香腮若桃花艳艳,明眸如水,羞恼的模样偏像初绽的海棠,有种极致的燃烧般的美。 一时心动不已,眼神更加黯沉起来,他一把捉住她的柔荑,“我怎么就不能喜歡你呢?如你這样的女子,该是会让多少人喜歡呢……” 慕容薇沒想到他居然做此轻薄之举,冷笑着手肘朝他身上捣去,却被他轻易制住,裹住在怀裡,根本挣不开:“你放开我,萧景澜,你想干什么?你這個无赖!” “你不是想要跟我开诚布公谈谈嗎?其实也沒什么,我就只是想娶你而已,哪有這么多原因?” 慕容薇挣脱不得,气得双颊涨红,她不会武功,哪裡是他的对手。 正在這时,外面传来一阵說话声:“小姐,您在跟谁說话嗎?” 慕容薇吃了一惊,推了推他,连忙道:“你放开我。” 萧景澜却不肯,“你跟她說让她离开。” 慕容薇推他不得,冷笑道:“好,你要是不介意,我大可以豁出去喊人进来,宁愿毁了我自己名声,也要你好看!” 他眨眨眼,“好啊,我是不介意的嘛,反正到时候我就說我們两情相悦,你說你父亲是愿意家丑外扬呢,還是情愿把你嫁给我呢。”說着還一派深深款款的作风,“我真的很期待呢。” 慕容薇一時間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但還真的像他說的那样,可能到最后她毁了名声還是一样要嫁给他。 “小姐?”秋芳的声音传来,慕容薇警惕起来,朝外喊道:“喊什么,我起来读书呢。” 秋芳在外面顿了顿,摇了摇头又离开了。 想想也不可能有人在小姐屋子裡,除了守夜的香玉。 慕容薇瞪了他一眼,恢复了平静:“你快点离开吧,不然很快就要露馅了。” 她可不想被秋芳发现什么。 萧景澜這会子软玉温香抱满怀,倒真是舍不得放开了,目光转动,“我真舍不得离开。薇儿,我沒骗你,是真的想娶你。” 慕容薇翻個白眼,一句话翻来覆去的說烦不烦啊? “行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谢谢再见。”她的语调透着几分不耐烦。 萧景澜拧了拧她鼻子,委屈道:“你怎么這样对我?” 慕容薇好笑地看着他:“你還真像绝世小受,我真是消受不起。你们靖王府的事情我懒得理会,至于你……”她拍拍他俊俏的脸庞:“萧公子,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這裡,不然我一定会准备好毒药招待你。” 萧景澜愣愣地看着她,眼前言笑晏晏,說话直接爽快的女子是否才是她的本性?有时候见她优雅宁静,有时候她又聪慧无双,這個时候却显得更为直接透彻。 她像一個百变的娇娃,有太多的谜团,让萧景澜有种想探究再探究的想法。 慕容薇噗嗤一笑,笑眯眯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他,啧啧,别說,這家伙长得倒真是够标准:“夸你长得漂亮呢。” 他顿时黑了脸:“我是俊俏,好不好!” 他最恨别人說他长得漂亮了,他是男人又不是女人。 慕容薇抱着被躲进床内侧:“你快走吧,我這裡可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萧景澜哼了一声,嘀咕一声,“還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 不過想到她根本不知道那天挟持她的人是他,心中又充斥着得意,那天她還不是被他给耍了? 嘴角扬起一道不明的光芒,他从雕花窗子钻了出去,回眸望着房间,哼了一声,几個起落不见人影了。 慕容薇无奈地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起身倒了杯茶喝。 這個男人太复杂了。 她直觉他背后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靖王府的事情也是一趟浑水,她真的不想掺和进去。 尤其现在想到青黎郡主奇怪的态度,更让她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刚要回去躺下,忽然感觉到身边有什么东西,起身一看,竟然是一個小巧玲珑的玉锁。 慕容薇拿起那玉锁看着,拿在手中有种自然的温热感觉,玉质洁白细腻,清透润泽。 她似笑非笑:“玉锁,他想锁什么,锁我的心?這家伙,還真是。” 若是一把锁就能锁住人心,那這人间也不会有那么许多的争执和矛盾了。 慕容薇摇摇头,将那玉锁收了起来。 沒想到他临走前還耍了這么一招。 喜歡她? 他說的是真的假的? 慕容薇翻了個身,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一早香玉就跟香桃嘀咕着:“奇怪,昨晚我睡得死沉死沉的,一夜都沒醒,秋芳姐說她夜裡听见小姐读书,哎呀,我是不是耽搁伺候小姐了?” 慕容薇听到她们說话,笑道:“沒事,我只是起来一下,又睡了。” 香玉满脸愧色:“是奴婢失职了,還請小姐责罚。” 慕容薇当然不可能责罚她,毕竟昨晚的事也不是她的错,還不是那個无聊的萧景澜干的好事? “不必了,你以后好好做事不就行了。” 香桃赶紧扯了扯她袖子,香玉连忙跪下道谢。 绿儿掀了帘子进来,忽然道:“小姐,大小姐她刚刚好像昏了過去。” 慕容薇点了点头,“知道了,可請大夫了么,我待会就去看看大姐。最近大姐身体好像不是太好呢。” 绿儿敛眸,“是呀,小姐,也不知道怎么了。” “可能是忙着绣出嫁的嫁妆累着了吧?听說最近她常常熬到很晚呢。”慕容薇叹道。 慕容薇坐在梳妆台前,任绿儿挽了個简单的纂儿,插根了碧玉镶珍珠的簪子,海棠绢花,坠了個珍珠挑心滴翠在额间。 慕容薇身上穿的家常惯穿的樱红撒花如意纹的长褙子,藕荷色挑线裙子。 在桌前坐下,瞧见上面摆着一碗瘦肉粥,一碟五香鹌鹑蛋,一碟香油拌的豆干,又几個水晶包子。 慕容薇挑眉,自己是学医出身,最重的是养身,而且這個身体现在真是长身体的年纪,吃饭很重要。 早上沒牛奶也就罢了,毕竟纯粹的奶牛京城裡是沒有的,可羊奶北方的人倒是有常喝的,府裡也是有的,。 府裡吃饭大部分都是从大厨房那分配的,再想做什么,小厨房裡也能做,只是要从月例裡减的。不是想要什么就能要什么。 她的月例银子不多,可也不至于,喝不上羊奶的地步。 “沒有羊奶嗎?” 秋芳正站在一边服侍,忍气道:“小姐,奴婢方才去问,羊奶本来是有的,只是今個准备的不多,毕竟府裡沒多少人喝羊奶。结果二小姐的丫鬟去要走了,奴婢去的时候就沒了。奴婢问他们還有沒有,那些婆子還怪声怪气地說什么,三小姐喝什么羊奶,以前也沒见三小姐喜歡喝,真個气死人了!” 慕容薇敛眸,沒有說话。 一旁绿儿等服侍的丫鬟都皱了皱眉,那些厨房服侍的婆子什么德性她们哪能不知道,惯会捧高踩低的,恐怕是听說了二小姐可能要嫁入建宁伯府的事情,上赶着巴结呢! 秋芳见慕容薇沒說话,還以为她在生闷气,又煽风点火道:“奴婢瞧着他们那样定是上赶着巴结二小姐呢,不就是人家建宁伯府的人来提亲了嗎?這還沒定亲了,八字還沒一撇,一個個就敢這么欺负咱们三小姐。奴婢看二小姐平时跟小姐您多要好,现在也横起来了!” 绿儿瞪了她一眼:“秋芳,胡說什么呢,主子们也是你能议论的?” 秋芳骂道:“你才胡說呢,我說的可是实话,瞧着他们那样子,奴婢就为小姐不值,咱们小姐将来說不定嫁进王府呢,看她们還……” “你說什么?”慕容薇眸光陡然凌厉起来,像一把锐利的尖刀陡然刺进秋芳的心脏,她被看得心头一跳,吓得顿时噤声。 “嫁入王府?”慕容薇眸光带着一丝玩味:“秋芳,本小姐的婚事,怎么你倒比我父母亲大人還清楚?” 秋芳被她這么一瞪,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小姐,是奴婢错了,奴婢一时胡說八道……” “是嗎?秋芳,你還真是本事见长了。”她眸光冰冷:“我二姐平日不喝羊奶,你就不知道她今日为何要?” 秋芳连忙道:“那還能是为了什么,還不是想耍横?” 慕容薇好笑:“耍横?”慕容月什么性情的人,会耍横?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秋芳,你真是让我失望得很。是不是你還到处宣扬我要嫁入王府了?你认为是洛王嗎?英雄救美,還真是個好戏码,看来我平日是惯着你们了。我宠着你们,平日可曾說過一句重话,倒把你们一個個的教得沒有轻重头脑,竟敢在外面乱传谣言坏我名节,挑拨离间,好好,還真是好!” 她這番话說得太重了,几個丫鬟全都吓得跪倒在地。 秋芳也是脸色顿时煞白:“小姐,奴婢沒有,奴婢绝对不敢挑拨离间,散播谣言,奴婢对您的忠心可鉴日月!” 慕容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平时是冬芳忙跑腿的這些事吧。冬芳呢,让她进来。” 秋芳脸色顿时更加难看起来,等到冬芳进来,见到眼前的情景也是惶惶然:“小姐,這是……” 慕容薇淡淡道:“今個你跟秋芳去厨房,知道二小姐为什么要羊奶嗎?” 冬芳不知道出了何事,刚想說话,猛然看到秋芳给她使眼色,但一转眼又看到慕容薇冰冷的目光,冬芳一时犯了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丫鬟们的位置也该动一动了。”慕容薇忽然說了一句。 冬芳顿时眼睛一亮,急匆匆地說:“奴婢知道,厨娘說是二小姐胃痛,她奶娘让小丫鬟弄些羊奶過去暖胃的。” “這么說,秋芳当时也知道了?”慕容薇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很好,秋芳,你胆子真是越发大了,敢欺骗我,還敢惹是生非。绿儿,叫几個人来,把她给我拉下去打二十板子,让院子裡地人都来观刑。” 秋芳大惊失色,扑上去抱住慕容薇的腿:“小姐,你不能這样啊,我沒有对不起小姐……” 绿儿连忙给其他人使了個眼色,立刻喊了两個粗使婆子過来,直接把秋芳拉了出去。 慕容薇冷冷扫了她一眼,走出房间去,一群丫鬟婆子都大气不敢出,战战兢兢地看着秋芳被绑到板凳上,两個粗使婆子面面相觑,以前小姐从来沒這么罚過下人,秋芳還是個大丫鬟,她们不知道该不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