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有祕密 作者:未知 而此時傅沉夜等人已經在白天的拍攝場地下車了,傅沉夜拿過一個助理的旅行包,道:“你們兩個結伴去找,手電都拿好,女的留下看車。” “傅總您……” 傅沉夜已經往林子裏走去,打開手機的照明功能,他對着身後的人淡淡道:“不用管我。” 當宋禎等人在村裏借完手電趕上山的時候,傅沉夜都已經進山四十分鐘了,山腳的那個村子太落後,搜救隊還得從別的地方調,估計等他們找上來黃花菜都涼了。 “他們都進去了?”宋禎氣喘吁吁地問坐在車裏的傅沉夜公司的人。 女子點點頭,有點擔心:“傅總一個人找的,都進去很久了,沒有動靜。” 宋禎皺起眉頭,看了看錶已經八點多了,對着周圍的人道:“都快點!仔細的找,邊喊邊找!” 江烜在聽到傅沉夜一個人在找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一陣煩躁。他爲什麼總晚一步,在山下是,在山上是,他爲什麼總差一點,他是影帝啊,從前一直高高在上,可是仍舊與傅沉夜不在一個檔次。 而且他現在能確定了,傅沉夜和寧惜之間,絕對有祕密。 當寧惜聽到細微的腳步聲的時候,臉上已經一片冰涼,她百分百確定自己會感冒,然後她帶着警惕以及期待,小心翼翼的對那個黑乎乎的人影道:“是《幽都》的人嗎?” “不是,我是《電鋸殺人狂》的人。”來人聲音冷冷的,語氣有點慍怒,但似乎又有一絲釋然和放鬆。 寧惜眼前一亮,心裏五味雜陳,這個聲音她自然不會忘記。她慢慢的從石頭上站起來,然後走下去,腿麻讓她踉蹌了一下,然後癱坐在了地上,露水徹底打溼了褲腿。 傅沉夜趕緊上前扶起寧惜,皺着眉頭,眼底卻是擔心。 “你什麼時候消停下來,不是別人找你麻煩,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傅沉夜雖然這麼說着,卻在感覺到寧惜冰冷的體溫之後立刻脫下了自己外套給她裹上。 寧惜看着正剩下一件手工襯衣的傅沉夜,愣了一下,隨即撲在了他的肩膀上,傅沉夜有些意料之外,剛想伸手摟住她,就聽到她悶悶的聲音道:“不好意思,我的鼻涕真的控制不住了,我回去會賠你這件衣服的。” 傅沉夜還沒放到寧惜後背上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隨即反手一用力,直接把寧惜推了出去,然後嫌棄的看着自己的肩膀,很不從地下撿兩塊石頭把寧惜的鼻子堵住。 寧惜低着頭一副心虛的樣子:“我也是沒辦法,總不能掛着兩行鼻涕吧,你看着也會覺得慘不忍睹不是。” 傅沉夜咬牙切齒:“所以你就讓我慘不忍睹了?” 寧惜“……” 襯衫也在默默的哭泣,它其實只想默默地做個安靜的美襯衫。 傅沉夜生氣歸生氣,雖然她很想找個懸崖把寧惜扔下去,這樣又能輕巧毀屍滅跡了,又能解決困擾他的感情問題了。然而他畢竟不是禽獸的。 “腳傷復發了?”傅沉夜撩開寧惜的裙子,看着她明顯腫了一大圈的腳腕道。 寧惜努力的按住自己裙子上面的部分,有點尷尬道:“今天走的路有點多,不過你可不可以把我的裙子放下來,你這樣實在有傷風化。” 傅沉夜抓着寧惜胳膊的手一用力,他換成一幅兇狠的表情:“風化?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風乾。” 寧惜嚥了咽口水:“你能不能別墨跡了。” “你能不能閉嘴!”傅沉夜的怒火忍不住了。 這女人太不可理喻了,死鴨子爛骨頭不爛嘴巴,不說句感謝,能不能少說兩句氣人的話,這樣能讓她不餓啊還是不渴啊。 傅沉夜的周身一直散發着一種生人勿進的氣場,然後低頭在旅行包裏翻找了一下,遞給寧惜一瓶水,一個麪包,然後找出一條很長很長的圍巾給她圍住,背對着她道:“上來。” “邊走邊喫。”他補充道。 寧惜看着傅沉夜寬厚的後背,心裏五味雜陳,最終兩隻手搭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後被他慢慢地背起來。 “謝謝。”寧惜小聲的道。 而傅沉夜也終於露出一抹笑容,甚至笑出聲音,而且莫名的有點幸災樂禍。寧惜有點莫名其妙,喝了口水奇怪的問他:“你怎麼笑得這麼……陰險。” 沒錯,就是陰險這個詞。 寧惜甚至不自覺的抖了下肩膀。 傅沉夜冷哼一聲:“你看看你胳膊上,現在蹭的是什麼。” 寧惜僵硬了一下,隨即低頭看了看。瞬間無語了。她剛剛蹭在傅沉夜肩膀上的某些液體,全都回報到她自己身上了。 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循環嗎? 寧惜胃裏翻滾着,傅沉夜也感覺到了,立刻吼道:“寧惜,你要是敢吐在我身上,我就把你宰了!” 寧惜緊緊的摟着傅沉夜的脖子以防自己摔下去,用有點狐疑的語氣道:“你不會也迷路吧,大晚上的,你別一腳踏空咱們倆就摔下懸崖了。” “這種情況下基本女的都是炮灰,男的名利雙收。”傅沉夜冷冷的回道。 寧惜對傅沉夜的冷幽默表示無語,一邊撕開面包的包裝袋,一邊附和道:“是啊是啊,下面一定有高人和武功祕籍,把你推上武林至尊,還會把女兒嫁給你,一定是個大美人。” “我……”傅沉夜咬牙切齒的想回擊寧惜,然而卻被遞到嘴邊一塊麪包,淡淡的奶香發散着,寧惜嘴裏也喫着,說話有些含糊不清道:“喏,你喫飯了沒有?” 傅沉夜將惡毒的話嚥進肚子,張嘴接下了麪包,乾乾巴巴的,卻出奇的覺得很美味。 寧惜感覺到傅沉夜的嘴脣碰到自己的手指,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你怎麼知道我還在山上,連宋禎她們都沒來找我呢。” “他們來了,只不過都比較笨,沒有找到而已。”傅沉夜的語氣中帶着屬於他的特有的輕蔑和自戀,然而也並不那麼招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