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這麼嘚瑟,故意的吧 作者:未知 寧惜本來真的是想做一個杯子,弄好了圓柱體正在挖輪廓,結果聽到傅沉夜這麼說手上瞬間用力把陶土壓扁,一本正經的說瞎話:“杯子太難做,我還是捏個小碟子吧。” 傅沉夜將寧惜的全部小動作納入眼底,然而卻並不戳破,反正都是在逗她玩,於是他自顧自的捏自己。 兩個人各自默默的製作着,一個半小時之後,寧惜終於捏好兩個小盤子並繪製好圖案,心裏本來挺有成就感的,結果一擡頭,卻發現傅沉夜手中一個正在玩球的小貓,雖然說不上惟妙惟肖,但也能讓人一眼看出內容,甚至細心到尾巴上的花紋的刻畫。 “……”寧惜再次低頭看了人看自己的,深深的覺得挫敗。 傅沉夜見狀,揚起脣角清了清嗓子,刻意道:“果然生疏,做的太難看了。不過也沒時間重做了,就這樣吧。” 寧惜默默的白了他一眼,他是說着話來氣他的吧,是故意這麼嘚瑟的吧?回答當然是,肯定的。 “這隻小貓真不錯。”將東西交給老闆娘的時候,連她都這樣誇讚道。反之再接過寧惜的,明顯有些停頓,笑容淺了些,也道:“第一次能做成這樣,也是很厲害了。” 寧惜訕訕地笑,覺得這句誇獎比不誇還要打擊人呢。 留下地址並道謝之後,兩個人開始往回走,寧惜一副終於輕鬆了的樣子,傅沉夜見狀在旁邊高深莫測的笑。 看到了招待所的門,寧惜終於鬆了一口氣,這下總該解脫了吧。誰想到剛邁進門口,就看到大廳聚集了很多人,都是劇組的,一桌桌的坐着,服務員不停的出入在廚房之間,一盤盤熱氣騰騰的菜被端上來。 “怎麼回事?”寧惜疑惑道。奇怪了,這個時候他們不是應該拍攝的嗎?記得昨天宋禎說今天會到晚上呢。 “啊,venci你回來了啊。”宋禎看到兩個人立刻迎上前來,隨即對着傅沉夜擠眉弄眼,笑得像一朵花,裝模作樣的恭敬:“傅總也在啊,正好一起喫飯啊。” 寧惜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宋禎那麼燦爛的笑,肯定沒好事,這丫就是個笑面虎。 果然,宋禎接着就道:“聽說你今天就走了,所以我們特意給你準備的飯局。你看在這兒這幾天因爲拍攝進程,也沒好好的喫一頓飯。” “不用了。”寧惜明知道宋禎不是單純的好心請她喫飯,卻也不能挑明,只能客氣的語氣道:“我今天晚上還有事情。” “沒事的,推到明天再做吧,我就不信有那麼着急,來來來坐下。”宋禎壓着寧惜的肩膀讓她坐下,隨即對着傅沉夜道:“傅總也一起喫吧。”說完,又假模假樣的張望了一下,苦惱道:“別的地方我看人也滿了,您就坐在venci旁邊吧。不介意吧?” “不介意。”傅沉夜淡淡的說着,慢慢的坐下來,餘光撇到寧惜鐵青的臉色,莫名的心情很好。 對於他來說,看到寧惜心情不好,那他就舒心了。照顧人對他來說還是太不正常了,欺負人才是本色出演。 寧惜看着堪稱豐盛的桌子,抽了抽嘴角,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都已經下午六點多了,再不回去別說準備晚飯了,連接機都趕不上。 “宋導,我真得走,我都答應好別人了。”寧惜露出無奈而勉強的笑容。她就不信了,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宋禎還能怎麼樣。 結果這次不是宋禎說話,而是傅沉夜,他笑了笑,低聲道:“你記得說過要答應我一件事吧,現在我想好了。”傅沉夜看着寧惜的眼睛,放慢語調:“留下來,喫完這頓飯。” 寧惜的太陽穴突突的跳,看向傅沉夜腳下的目光,不知道爲什麼覺得這是安排好的。於是又看向宋禎,他並沒有表現出絲毫對於傅沉夜半“命令”語氣的好奇,或許他本來就知道。 “從喫飯開始,到製作陶藝品,再到現在的飯局,別告訴我全是你操縱的。”寧惜一臉不悅的看着傅沉夜。 傅沉夜也沒打算隱瞞,大大方方的點頭:“是。在農家院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短訊給宋禎讓他準備了。” 他挑着眉,一副“那又怎樣,你咬我啊”的表情。 至於把這麼重要的一個砝碼這麼草率的用掉,傅大總裁心裏想的是,反正寧惜以後要求着他的地方啊還多是,就算她打死不讓他幫忙,他依舊有手段讓她不欠人情不行。反正現在只要拖住寧惜就好了,這樣卓恩凱也得一頓傻等,他自然是最大的獲利者和最高興個人。 然而傅大少爺得意之中,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想法越來越幼稚。距離自己冷酷睿智的形象越來越遠。 寧惜滿腔怒火,卻無奈只能強忍,而且還真的得留下來。她深呼吸一口氣,保持着一種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慢慢的坐下來。 “好,既然大家這麼有心意,我就留下來,陪大家好好喝一場!”說完,抄起邊上起開蓋的啤酒就開喝,傅沉夜想攔都沒攔下來,眼看着她轉眼喝完一瓶。 衆人都被她的豪爽嚇了一跳,靜默半晌,起鬨聲一片。 “好!venci果然是爽快人!” “再來一瓶,再來一瓶!” 在一衆的勸酒聲中,寧惜再次起開一瓶啤酒。說實話,她現在也就喝喝酒了,喫飯根本沒興趣,一點也不餓。啤酒雖然也會撐,但代謝的快啊。 “你瘋了吧。”傅沉夜有點理解不了,寧惜做事情比她還讓人捉摸不清,上一秒還扭扭捏捏的像閉關鎖國的大天朝,下一秒就跟準備投原子彈似得美利堅。 寧惜也不搭理傅沉夜,仰起脖子再次幹完一瓶。有酒流進脖子裏,她伸手一抹,滿不在乎。繼續跟別人說笑着,跟媒體前銳智慧敏的形象不一樣,跟私底下豁達溫和的形象也不一樣,其實說到底,這也算是發泄的一種吧。 大文豪不是說,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發嗎?她肯定不會當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