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我忘了…… 作者:未知 傅沉夜微微抿着的嘴脣勾勒着性感的弧度,雙眸裏透着微微的冷漠,然而再看到寧惜的那一刻,一切也都消失不見了。 電梯門打開,她條件反射一般轉身想要離開,卻被傅沉夜拉住了手腕,只見傅沉夜稍一用力,她便直接被拉進了的房間裏。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現在的心情,那種歷經等待,本已經放棄了卻又絕處逢生的跌宕起伏。 只是他從沒經歷過等待,不知道等待一個人的滋味竟是那麼難熬。 而這種跌入地底的感覺以前他從未有過,只是看着寧惜出現,他便有一種無論經受什麼都是值得的感覺。 傅沉夜將她的腦袋貼在自己心臟的位置,單薄的襯衫透着他溫熱的體溫,強健有力的心跳,他只需要一隻手臂便環住寧惜,將她推到門上,身體也隨之貼了上來,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裏,另一隻手扶着她的後腦勺,修長的手指纏繞着她柔順的髮絲。 他對寧惜,如同至寶一樣的小心呵護,他的下巴輕輕的抵在她的頭上,溫熱的呼吸透過髮絲滲透進她的四肢百骸。 寧惜慌亂的,一時間甚至忘了反應。 她試圖掙脫他的懷抱,可最終卻被他抱得更緊。 傅沉夜的聲音充滿魅惑,如同毒藥一般讓人無可奈何:“我都知道……” 寧惜想要推開他,可力量懸殊實在太大。 在他的面前,自己只有手忙腳亂應對的份兒。 寧惜感覺到他的手指在撩動着她的頭髮,癢癢的,酥麻的感覺讓寧惜不自在的動了動,可卻始終被他牢牢的禁錮在懷裏。 而環抱着的那隻手也沒閒着,撩動她的衣服,手掌慢慢的遊走到她的腹部。 溫熱的觸感讓寧惜不由得戰慄,一如五年前,他身體裏升騰着不自然的慾火,他努力剋制着粗重的呼吸,手掌撫在她的平坦的小腹上。 然而現在,他是清醒的,寧惜也是。 傅沉夜不知道心裏是種怎麼樣的情緒,他只是很想問一問寧惜,陶修跟陶涵出生的時候,她是否痛苦。 傅沉夜猶豫了半天,雙脣微微張了張,最終道:“寧惜,你……疼嗎?” 他靠在她耳邊,溫軟的聲音如同囈語一般。 如果不是腹部那粗糙乾燥的觸感,寧惜還真不知道他在問什麼。 然而此刻,她明白。 他的聲音讓她震顫,似乎不管自己是否願意,傅沉夜的出現總是能給自己最大的安慰。 “如果你是在問我生產時的痛楚,很抱歉,我不記得了。”她已經不想糾結自己是不是推得開他,只是說話的聲音冰冷沒有任何情緒。 很遺憾,這是她唯一覺得遺憾的。 因爲經受了與之相比更加疼痛的事情,她都沒能體驗一個女人蛻變成母親的揪心過程,想想也真是可笑之極。 寧惜緩了緩心神,忽然靜下心來,擡頭看着她,澄澈的眼眸裏,沒有恨意,沒有厭煩,沒有逃避:“我忘了,包括你。” 傅沉夜是何等厲害的人,對於他來說,寧惜就好像是個透明的人一樣,無論怎麼否認,傅沉夜是那麼確定,所謂謊言,不過是寧惜自欺自人的安慰罷了。 而對於傅沉夜來說,如果寧惜一直否認,他的確有機會,有手段讓她不得不面對,可是現在…… 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將他曾經的存在抹殺的蕩然無存。 寧惜嘴角勾着笑容,看着怔住的傅沉夜,她的表情裏沒有嘲諷,沒有絲毫得逞的快感,正是那種清淡,讓傅沉夜找不到任何再靠近她的理由,讓他徹底崩潰。 “誰的一生中不遇見一些足以回味一生的人啊,只是那又怎樣,終究是毫無瓜葛罷了,我對你,你對於我,便是那樣的人,會想起來自己曾經遇到個讓自己覺得有趣的人,只不過對於你漫長的一生來說,沒有任何助益,不是我有多讓人難忘,而是,可以給你消化的時間還不夠長。”寧惜的嘴角始終帶着一抹淡笑。 那笑容有多輕柔美麗,對於傅沉夜來說就有多殘忍。 所謂的念念不忘必有迴響,到頭來,就是她近乎殘忍的說明,很好,她放下所有冷靜理智,最終得到的,卻是自己丟掉的清醒。 他身子又緊緊的貼着她,寧惜能感覺到他體溫的攀升,甚至原本平穩的呼吸也變得沉重。 “可我們不止遇到那麼簡單。”他低沉的聲音掠過她的耳畔,寧惜怎麼可能會聽不出來,他每一個聲調都升騰着的慾望。 他握着她的手,引着她環在自己的腰間,繼而手掌移到她的身後,輕輕握着她雪白的頸子,另一隻手,靈巧的手指遊走進她的衣衫裏,微涼的指尖觸碰着她的皮膚,挑戰着她緊繃的神經。 “寧惜,我愛你。”傅沉夜迷醉般的聲音在她耳邊炸開,在她還沒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傅沉夜狂熱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身上。 傅沉夜抱着她,他抱着她的時候屈指可數,但這次,是最不顧及她的一次,他恨不得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而滾燙的雙脣落在她頸子與鎖骨處,所過之處無一不留下點點紅痕。 然而他灼熱的呼吸幾乎要把寧惜點燃,她原本想要推開他的手沒了力氣,無論怎樣清醒的頭腦都控制不了誠實的身體。 傅沉夜怕是在不想控制自己,他的確是要瘋了,他根本無暇去想寧惜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看着她的輕描淡寫的樣子就足以讓他發瘋。 他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游走,雖然衣衫單薄,但足以成爲他的阻礙,他握着她衣服的手微微用力。 而突如其來的力道讓寧惜惶恐,她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狠狠的推開他,幾乎用盡全力一般,手掌重重的落在他的臉頰上,或許是太過用力,震的寧惜手掌都有些麻木了。 她微微仰頭,微冷的雙眸的雙眸足以凍結一個人,她看着他,雙眸的陌生叫人害怕:“清醒了嗎?” 傅沉夜沉默,喉結上下翻滾。 而寧惜也並不想得到他的回答,而是冷冷警告:“不要再糾纏我,不然,我跟你同歸於盡。” 她沒有把握自己是否傷的了傅沉夜,但是她不想什麼都不做就一敗塗地,哪怕自己最終沒有好下場。 傅沉夜剛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嘴巴才一張開,寧惜便摔門而出,他無可奈何的靠着牆壁坐在地下,手指間還有寧惜的體溫,他的確是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