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男拔毛指南 完結+番外_40 作者:未知 盛秋寒氣絕,只好拿工作堵他:“你昨天才被教訓了個狗血淋頭,今天還有空跟我聊天?能不能好好工作?”他嘖了一聲,說:“那羣老狐狸不怎麼好對付吧,你現在分出心思來談戀愛,一個人扛得住他們嗎?” 唐逸榮避重就輕地回答他:“我在等飛機。本來改簽了想早點回來找他,結果你們一起約着出去玩了。” 盛秋寒被唐逸榮這種轟轟烈烈的瓊瑤式追愛節奏嚇得一愣一愣,還沒來得及發話就看唐逸榮又說:“玩的時候幫我多照顧他點。” 盛秋寒徹底無話可說了,他從唐逸榮身上這種從未見過但是異常好笑的溫柔裏回過神來,罵道:“傅黎光也三十了,他還需要別人照顧嗎?他難道是巨嬰嗎?你別瞎操心了,人家玩得好着呢。” 唐逸榮不知怎麼回事,就想起二十歲的傅黎光,他把黑的白的彩色的、棉的麻的化纖的衣服通通扔進一個盆裏,拎出溼噠噠的衣服手足無措地問唐逸榮:“這個怎麼辦啊?這是被染色了嗎?” 他是那樣謹小慎微,帶着明顯的討好和請求,唐逸榮閉上眼睛,好像還能記起他亮晶晶的雙眸,他是那樣全身心地信任並依靠着他。 機場裏響起登機廣播,唐逸榮睜開雙眼,忙碌的機場人來人往腳步匆匆,這是很晴朗的一天,唐逸榮的人生裏再也沒有那樣風雨交加的夜晚,也不再有下着暴雨的夜裏,二十歲的傅黎光的身影。 第28章 盛家長輩對傅黎光也挺滿意,一路上也在有意無意地撮合傅黎光和盛白露。傅黎光跟自家父母把話說清楚了,卻沒法給盛家長輩說,一路上只好順着長輩的意思“多多照顧白露”。 盛白露是聰明人,覺察出傅黎光的尷尬來,問他:“小黎哥哥,是不是讓你爲難了?” 傅黎光這纔是真的爲難起來。要說沒有吧,這是違心,顯得他虛僞,要直接說有了,未免太冷酷無情。正在尷尬的時候,傅黎星和盛秋寒的女兒吵起來了。 盛秋寒的女兒叫盛纖雲,小名就叫巧巧,直接取自鵲橋仙,他們一家人取名都文縐縐,偏偏巧巧一點也不詩情畫意,再加上和傅黎星年紀差不多大,兩個人一路都沒安分過。 傅黎星招惹巧巧,對她說:“你要叫我叔叔。”他洋洋得意地做起巧巧的長輩:“我哥哥喊你爸爸叫哥哥,你小姑姑喊我哥哥也叫哥哥,你是你爸爸的女兒,你是不是得喊我叔叔?” 大家都是十二歲的小學畢業生,傅黎星突然青雲直上成了叔叔,巧巧氣得張嘴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嚷嚷:“你纔不是叔叔!我纔不要你這樣的臭叔叔!” 一時間雞飛狗跳,傅太太提着傅黎星的耳朵把他揪到巧巧面前,讓他以後不許再欺負巧巧。傅黎星梗着脖子覺得自己根本沒欺負巧巧,一門心思認定自己就是叔叔。 盛白露和傅黎光站在一旁看着,突然笑着說:“我看這羣大人撮合咱倆還不如撮合星星和巧巧。” 傅黎光只顧着看傅黎星還能怎麼作死,沒用心聽盛白露說了什麼,便隨口啊了一聲,等他頓了一兩秒反應過來,才震驚地衝着盛白露說:“啊??” 盛白露笑了起來,說:“小黎哥哥,你別擺出這麼英勇就義似的表情對着我了,我沒那麼恐怖。” 傅黎光尷尬地摸摸頭,說:“我就是有點懵。” 傅黎星被教訓了一通還不是很服氣,揉着自己耳朵嘟囔說:“我本來就是叔叔。” 路上換了傅黎光開車,傅黎光斜眼看他一眼,問:“你開學以後跟巧巧一個班啊?” 他本來只是想問問,沒想到這一問就打通了傅黎星的任督二脈,他一拍大腿,說:“對啊!開學以後我倆一個班!等着看吧,開學第一天我就要讓全班人都知道我是她的叔叔!” 傅黎星把傅太太氣得伸手就要從後排來揍他,一邊揍一邊罵他:“你這孩子怎麼回事?你幾歲啊?還這麼幼稚!” 傅黎光覺得傅黎星這樣挺好的,他一直希望傅黎星能永遠保持這樣的純真,甚至帶着些傻氣。這至少說明他永遠活在愛裏。 縱然人需要經歷風雨,但是對人心底線的見識,還是能少一點就少一點吧。 玩到第三天,他們晚上住在一個很出名的夜市周邊,兩家人在夜市裏點了不少菜一起聚餐,酒過三巡盛秋寒問傅黎光:“咱倆單獨找個地方喝點兒?” 跟長輩小輩在一起喫飯着實拘束,傅黎光便點頭,和盛秋寒另尋了一家燒烤攤。 點的菜都端上桌,傅黎光只顧悶頭喫喝,盛秋寒看着他,笑了:“你對唐逸榮有敵意,連帶着對我也有這麼深的敵意,話也不想跟我說?” 傅黎光給他倒了杯酒,說:“沒有。”他好笑道:“對你有敵意我就不會跟你單獨來喝酒了。” 盛秋寒端起來喝了:“我看你就是有,但你說沒有就沒有吧。”他笑起來,說:“你就不關心關心我和唐逸榮是怎麼認識的嗎?” 傅黎光也笑起來:“我對他不感興趣。”他笑容輕佻,目光卻很銳利,“而且我大概猜得到你們的關係。” 見盛秋寒一臉願聞其詳的表情,傅黎光說:“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認識的,不過他應該是你挖到匯盛,作爲你撤出匯盛之後留在匯盛的勢力吧。你作爲大股東是他的背後支柱,匯盛現在許多高層手裏的股份是不是都沒有你手裏的多?所以他們對他又忌憚又排斥。之前你問我知不知道他在匯盛跟高層吵了一架的事情,我說不關我事,那確實與我無關。匯盛輸給康壹還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跟匯盛的人不是一條心,我只是個擋箭牌罷了。” 盛秋寒同他乾杯,感嘆道:“你真聰明。” 傅黎光莞爾:“這需要稱得上聰明嗎?稍稍費點心思就能明白過來的關係罷了。” 盛秋寒放下酒杯,說:“我跟他認識有近十年了,在上個單位的時候認識的。當時他做祕書,我做技術指導,我們倆都是外來戶空降兵。” 傅黎光很瞭解他想說什麼,順着他的話就往下說:“我猜得到,你們兩個空降兵在那種關係網盤根錯節的環境裏都有點喫不開,是不是都或多或少地被排擠了,所以惺惺相惜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