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男拔毛指南 完結+番外_54 作者:未知 唐逸榮連續幾天都堵在傅黎光家門前,從下班等到天矇矇亮,過了十二點就去車上睡一覺,天亮了再開車回自己住處洗澡換衣服繼續去上班,這麼折騰了兩天,調研組還沒來,他先把自己搞了個萎靡不振。 總算等到傅黎光回家,唐逸榮見着人了,放下一顆心,才又回到自己那裏開始連夜處理工作。從再見傅黎光的那一刻起,唐逸榮其實就沒什麼工作的心了,如果說以往他爲工作付出的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力,那麼現在可能就只有百分之九十。就算百分之九十對許多人來說也已經是天文數字,但對唐逸榮這種工作狂來說,這就等於懈怠。 唐逸榮是天賦派加努力派,到他如今的高度,其實躺在原地喫老本也未必不可,但他就是無論何時都充滿事業心的那類人。所以一個有事業心的人開始三心二意拖延工作效率,這纔是最讓人跌破眼鏡的事。 唐逸榮連續幾天都這麼萎靡頹廢,精神狀態看上去好像隨時隨地都要神經衰弱,這讓公司上下都爲他捏一把汗,總覺得自家老闆是因爲調研組的事情焦頭爛額了,還以爲唐逸榮給祕書說的話是打腫臉充胖子。 唐逸榮等到傅黎光的這一夜總算睡了個好覺,他是長年累月自覺自律的人,每天睡眠不超過六小時,旺盛的精力全都用於工作,但這一晚即便加班,還是放下心來,居然一覺睡了七個小時。 睡得過頭的代價是唐逸榮精神上已經恢復亢奮,狀態上看起來則更加不振,先前他只是憔悴,而現在又多了幾分睡不醒的睏倦,總之看起來就是不太有精氣神的樣子。 不過唐逸榮這樣的狀態倒是有取悅到匯盛的小公子文煊。 唐逸榮對文煊而言是搶了他位置的那個人,因爲盛秋寒撤出匯盛之前,他還滿心以爲從此以後匯盛就是文家一家獨大,他就是響噹噹的二世祖。可誰知天降唐逸榮,背後有盛家扶持,又有響噹噹的金牌履歷,入主集團管理層無可厚非,連文春匯都挑不出一絲毛病來,文煊也只能暫時忍讓。 可這口惡氣卻一直憋在文煊的嗓子眼裏,非得找個機會出了不可。唐逸榮被從中央發配地方也不行,還得由他親自折磨羞辱一番,最好能借此機會讓唐逸榮拎着包袱灰溜溜滾蛋才最好。 所以文煊微服私訪大駕光臨,一看到唐逸榮那張臉,首先就覺得自己已經勝了一半,眉開眼笑,連說話都硬氣了三分。 唐逸榮猜得沒錯,文煊果不其然就要查賬,他手一揮,讓祕書帶着文煊的人去查,文煊則留在辦公室裏與唐逸榮你來我往。 “唐總在集團駐地做得不順心嗎?千里迢迢跑到臨省來開拓新市場就算了,還把公司也遷到這兒,這知道的,說是唐總有事業心,對這地兒勢在必得。這不知道,可不得說是我們文家不容人,把唐總給擠兌出來了?” 唐逸榮平心靜氣地跟他說:“集團總部的匯盛物業業務已經理順,處於穩定上線、穩定營業創收的狀態,不需要太操心,也留了人負責大事小情。這邊是新市場,市場規模大,市場情況複雜,確實需要多費心思,所以才搬到這邊了。” “是,唐總說的在理,這我都明白。只不過唐總跑來搞新市場,還把賬本也一起跟着搬來,怎麼,唐總時刻準備着起義?”文煊靠在一張老闆椅上,坐在唐逸榮面前,他晃來晃去,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小文總平時接觸業務少,大概不知道,現在咱們匯盛的賬務大多都走電子流程了,您帶來的審計人員也都是電子查賬,用到賬本的機會已經少之又少。”唐逸榮笑了起來,分明很和氣,卻帶着一股濃濃的嘲諷之意。 文煊聽出來他是嘲笑自己平時對業務瞭解不深,在公司基本屬於混日子,可他自己話多,偏要在唐逸榮面前逞強佔便宜,才落了這個笑話,只能忍着。 唐逸榮無意把文煊惹毛,又道:“不過公司確實有幾個賬本,記錄了一些重要數據節點的變化,小文總要查嗎?我讓祕書送過去。” 文煊怒而起身,轉身就走,唐逸榮目送他離開。文煊進了電梯,正巧電梯裏站着準備下班喫午飯的傅黎光。文煊藉着電梯裏的鏡面打量了傅黎光好一會兒,才站到他面前,問:“是康壹的傅總嗎?” 傅黎光挑眉,道:“是我,您是?” 文煊冷笑一聲:“原來上回唐逸榮就是輸給了你。” 第38章 傅黎光下午才知道匯盛的調研組來這邊大鬧天宮了,消息是盛秋寒告訴他的,傅黎光這才明白過來中午電梯裏那個莫名其妙的人是誰。 傅黎光覺得挺好笑的,人人都說三十而立,他們這個圈子裏,別管之前有多麼混賬不上進,但過了三十歲,多半都會靜下心來沉澱自己認真工作。文煊不是,他三十幾歲就好像十幾二十歲的時候一樣,還是那麼荒唐且可笑。 傅黎光看文煊,總覺得他就像過家家似的,尤其是中午在電梯裏同他說的那句話,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心智成熟的成年人能說出口的。 不過盛秋寒提醒傅黎光要提防着文煊,文煊這人雖然愚蠢,但剛愎自用,他又是名副其實的小公子,真要作起死來,一般人招架不住。 傅黎光感到荒誕不已,回覆盛秋寒說:“怎麼普天之下皆他媽,一個智障有倆臭錢折磨唐逸榮還不夠,還得我也順着他?” 盛秋寒哄他道:“這尊大佛你惹上了也是一身騷,悶頭認個虧送佛送到西,把他趕緊送走纔是最重要的,至於你受了什麼委屈,讓唐逸榮補給你唄。” 傅黎光這才明白過來盛秋寒是什麼意思,他呸了一聲,對盛秋寒說:“你現在不搞科研改拉皮條了?你要再當唐逸榮說客,我就連你一起拉黑了。” 盛秋寒大驚失色,連忙問傅黎光:“你把唐逸榮拉黑了啊?” 傅黎光翻了個白眼,說:“你再囉嗦兩句現在就拉黑。” 掛了電話盛秋寒又給唐逸榮打過去,文煊上午在唐逸榮那裏打嘴炮吃了虧,下午就不再去唐逸榮那裏主動撩架,轉而跟着工作人員查賬。唐逸榮落個清閒,接起盛秋寒的電話也悠遊自在的樣子。 盛秋寒也氣笑了,說:“我在這兒兩頭忙活給你們又是傳話又是遞信的,怎麼着,你看起來還挺自在?也沒那麼迫切是吧。” 唐逸榮回答說:“現在是迫切了也沒用,反而招他煩。慢慢來吧,我也急不得。” “聽你這話,你是打算打持久戰,這輩子耗他身上了?”盛秋寒問。 唐逸榮覺得這種事還是不足爲外人道,不置可否,只問盛秋寒:“怎麼,你跟他說了讓他別搭理文煊的事兒了嗎?” 盛秋寒這才又把話題轉回到正事上,說:“說是說了,不過說晚了,他倆中午在電梯裏碰上了你知道嗎?文煊那傻逼又刺了他幾句,他沒理文煊,但我看氣得夠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