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平安回家 作者:未知 最終,還是諸葛芊芊贏了。 頂着那張花花綠綠亂七八糟的臉,搭着蕭堯的“便車”再借助祕密基地的短暫轉換,他們很順利的逃出了皇宮。 終於逃出宮,諸葛芊芊卻不是馬不停蹄立即回家,而是一把拉住蕭堯忽然問:“等等,默言回去了沒有?” 蕭堯抿脣,沉沉的盯了她好一會兒,才問:“你很緊張他?”他忽然想起來,她這次會身陷險境也都是因爲默言! 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瞬間又惡劣起來。 “當然。”雖然有約定在先,是合作關係,可諸葛芊芊又不是真正鐵石心腸的人,朝夕相處哪能不與默言生出情分來,何況默言約定內約定外的幫了她那麼多。 至少,她認爲她跟默言的關係已經很鐵,已經不是約定不約定的事,而是他們已經升級成了真正的朋友,好朋友! 關心好朋友,有什麼不對? 蕭堯卻聽着是另一個味兒,氣沖沖問道:“既然你那麼緊張他又爲何要跟我上牀?” 諸葛芊芊怔了怔,莫名的惱火:“因爲你長得好看啊!” 蕭堯不敢置信的瞪着她,眼底有風暴在瘋狂醞釀,隨時洶涌而出將她絞碎。 想起他剛還當她麻袋一樣摔了又摔,諸葛芊芊忍不住又慫了,也知道繼續這個話題會很危險,便服個軟:“好嘛,別這樣啦,快告訴我默言現在怎麼樣了,皇上到底放他回去了沒有?” 她還拽着他的袖子扭了扭,妥妥的小女子撒嬌樣。 可在蕭堯看來,她肯服軟卻是爲了另一個男人! 鐵青着臉一把甩開她的手,扭頭就走。 “誒?喂?你幹嘛?好歹告訴我他怎麼樣了再走啊……” 諸葛芊芊拔腿想追,卻很快意識到這是個多麼愚蠢的行爲,氣得住步跺腳,破口大罵:“了不起啊!有種你走了就別再回來了!姑奶奶身邊能問的人多得是,不差你一個!而且他們個個好脾氣!不像你,整一個精神分裂!” 罵爽了也罵累了,蕭堯卻還是沒有回來。 諸葛芊芊只能認爲他是真的走掉了。 咬了咬脣,回頭透過層層纔開始冒春芽的枝杈,看了看遠處那莊嚴聳立如是龐然大物的皇宮,她還是決定先回家。 默言若被放了,肯定先回家了! 回去前, 她又去了趟祕密基地洗臉換衣服,卻沒發現蕭堯壓根沒走,而且一直看着她跟在她,直到她平安回到家才真正離開…… *** 天矇矇亮的時候,留在屋裏的卉珍猛然驚醒。 乍見諸葛芊芊,她嚇了一跳,險些叫出聲來。 “你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諸葛芊芊誇張的拍胸脯,一副被她嚇到的樣子,沒心沒肺得讓卉珍都忍不住有點想打她。 “分明是您嚇死奴婢了纔對。” 看到諸葛芊芊活蹦亂跳的,卉珍繃緊了好幾天的神經突然放鬆,卻是眼睛一紅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可又非常生氣,氣到顧不得她們之間是主僕關係,拉住諸葛芊芊就一頓猛打屁股:“叫你嚇人!叫你嚇人!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們有多提心吊膽惶恐不安,喫不下飯甚至都不敢睡覺……” 諸葛芊芊一時間都不禁驚呆了,愣是被她啪啪的打了好幾下才回過神來,隨後勾脣笑開。 有人疼,感覺真挺好滴。 “您,您怎麼不躲呀……是不是打疼了?對了,有沒有受……傷……” 卉珍後知後覺猛然回過神來,慌忙住手,見諸葛芊芊面色微妙,還以爲是把她打疼了,又不禁心疼,卻被諸葛芊芊突兀一把抱住。 “卉珍姐,我要是男人我就娶你,把你捧在手心裏疼。”諸葛芊芊道。 卉珍瞬間被她窘到:“胡說八道什麼……” 這時,紅箋聽到動靜推門進來,一眼看到抱住卉珍的諸葛芊芊,錯愕不已。 沒辦法,她早就起牀了,卻竟然沒發現小姐回來了! 她沒發現就算了,是她本事不夠,可黑子竟然也沒發現? 不過很快,紅箋就將這些思緒甩到爪哇國去,高高興興的衝過來:“小姐,您終於回來了,有沒有受傷?” 到底不是一般出身,雖然興奮得圍着諸葛芊芊亂轉,卻也不忘壓低着聲音說話,免得引來不必要的人側耳。 撇開大紅妖精不說,諸葛芊芊對紅箋還是極喜歡的,自也不吝給她笑容:“放心,一點小傷而已,養了幾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倒是這些天辛苦你們了。” 卉珍紅箋連道不辛苦,轉念又想起茗香和珠雲,忙道:“奴婢這就去告訴茗香和珠雲,讓她們也安下心來。” 諸葛芊芊點頭,也趁這個時候去屏風後換身衣服。 之前她在祕密基地換回來的也是夜行服,如今到家了,繼續穿着反倒不合適。 還沒換好衣服,茗香珠雲就跟着紅箋急巴巴的進屋來。 兩人見到諸葛芊芊,確認她沒受傷,也是一陣興奮,眼眶也有些紅,但到底是沒如卉珍一樣哭出來。 “你們先陪小姐聊,我去給小姐做些喫的。” 正主回來,卉珍就不用繼續窩在屋裏假扮諸葛芊芊,換回自己的衣服就回到自己的角色,匆匆忙着給諸葛芊芊張羅喫的去。 這事素來都是卉珍張羅的,也算是卉珍獨有的地位象徵,紅箋三個自不會跟她搶,笑嘻嘻的取笑兩句便放她去了。 “看樣子,默言沒有回來。” 雖在此之前還沒來得及提起,可諸葛芊芊也隱約察覺到了,不禁蹙眉,轉眸看向紅箋。 紅箋已經跟了她沒錯,也發誓以她爲重,可要她完全杜絕與堯王府之間的往來又有些不切實際,也於她們來說也是弊大於利的,所以此刻,諸葛芊芊最先想到的,便是從紅箋那裏知道蕭堯對默言這事究竟是個什麼態度。 雖然沒有證據,可她覺得,蕭堯和默言之間應是有血緣的,蕭堯的話,也應該不會眼睜睜看着默言受罪甚至丟命纔對,可爲什麼,默言卻至今沒有回來呢? 他……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