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她呢? 作者:未知 口頭警告兩句,不許諸葛逸再找東宇麻煩,否則就拿那女子開刀,雲奇也就放他離開了。 諸葛逸直接便往安置諸葛芊芊的營帳去,顯然在此之前他已經去過了,至於什麼時候去的,倒是沒人說得清。 “不好意思,讓兩位看笑話了。” 雲奇無奈轉頭與紅箋和黑子道謝,要不是他們出手,等他趕來的時候,東宇說不定已經被諸葛逸活活打死了。 紅箋也是直接:“原先還好奇你們是如何將諸葛青誘離天險關還伏擊成功的,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就算諸葛青失憶,乍見眉眼與自己那麼神似的諸葛逸,也難免不好奇,更何況,這世上沒人會對自己的真實身世不好奇的…… 雲奇含糊一笑,也不接話,還說自己有事便走開了。 雲曄倒是想繼續粘着紅箋,可惜剛纔拉架的時候也被諸葛逸弄傷了,雖然不嚴重,可衣服卻破了,現在尊容有些狼狽,便順便把東宇也帶走,等上了藥換身衣服再過來找也不遲。 紅箋和黑子則按照原計劃先去找茗香,至於諸葛逸,倒不急在這一時半刻搭話了,反正茗香跟他打過交道,有她擔保,左右出不了岔子。 只是他們沒想到,諸葛逸因爲年少時期家破人亡,這些年又被雲郡王控制,飽受折磨,性情早已扭曲,十分偏激,根本不在正常範圍內,東宇將諸葛芊芊擄來固然是因爲他自己不慎暴露行蹤,但在他看來,茗香也有看顧不周的責任,所以茗香在他那裏信譽度已經直線下降幾乎爲零,又哪來的能力爲紅箋和黑子擔保…… 京城,安平侯府。 自打諸葛青遇襲失蹤的消息傳回來後,慧儀公主表面看起來還是那麼堅強鎮定,毫不慌亂的主持安平侯內外大局,可實際背地裏,一直堅持喫齋唸佛,日日祈求佛祖垂憐,保佑諸葛青平安無事。 這日,她如往日一般正在屋裏爲諸葛青祈福,卻聽到諸葛煜興奮的聲音由遠而來,心噗通一陣狂跳,匆匆起身便出門迎了出去。 “母親,母親,好消息,好消息……”諸葛煜人未到聲先到:“爹還活着,已經回到天險關了。” “真的嗎?”慧儀公主兩眼通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諸葛煜氣喘吁吁跑到跟前,將手裏的加急信件遞給她:“不信您自己看。” 慧儀公主忙接過信看,還生怕太快就漏過什麼,一字一句看得分外仔細,好半天才看完,忍不住掉下淚來,蹲下身去便一把抱住諸葛煜:“是他的字,煜兒,是他的字,他還活着,他還活着,真是老天保佑……” “不對不對,爹信裏說得很清楚,是貴人相助。”諸葛煜糾正她:“要不是那位貴人醫術高明,就爹那身傷和劇毒,怕是葛大哥他們找到他的時候也……” “是是是,是母親錯了,是母親錯了。”慧儀公主不想聽到死字,忙打斷他:“日後若能見到那位貴人,我們定要好好謝謝他。” 諸葛煜滿意的笑了,直點頭。 雖然信裏說得含糊,連貴人的性別都沒有提,但他還是覺得,那救了諸葛青的人必定是諸葛芊芊,所以現在開始潛移默化的讓慧儀公主接受這個恩人的存在,是很好的開始…… 喬嬤嬤就在一旁,原本聽說諸葛青還活着也是十分激動,可不知爲何,又總覺得諸葛煜那番提醒太過刻意了,就好像,希望慧儀公主記住這個貴人一樣! 慧儀公主就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對方又是侯爺的救命恩人,必定會記在心裏,日後有機會肯定報答,世子卻爲何,還有着重申明呢? 雖然蕭堯也不太喜歡諸葛青這個人,卻不得不承認,當下在戰場上,諸葛青確是所向披靡無人能及的,若他就那麼死掉了,局面還真要徹底失去控制,最終究竟會便宜了誰,誰都說不好…… 所以諸葛青已經找到了,還活着回到了天險關,對蕭堯而言也算是個好消息。 不過,聽了半天竟然沒聽到提起諸葛芊芊,蕭堯總覺得怪怪的,心裏也沒來由的很不舒服,忍不住問一句:“她呢?” 三斤自然知道這個她是指誰,應道:“說起來也是奇怪……她應該也去了那邊纔對,但不知爲何就是沒人見過她,安平侯身邊也沒見跟有陌生人。” 見蕭堯蹙眉,忙補充道:“會不會是安平侯出事的時候白家刻意攔截了消息,導致她後知後覺去晚了,等趕到的時候安平侯已經平安回到天險關,她不願意與其相見,便乾脆躲起來了……” 說到後邊,自己都覺得可能性太低,越說越沒底氣。 誰都知道雲郡王想要打到京城來,首先必須要幹掉安平侯! 既如此,雲郡王又怎麼可能會放過那麼千載難逢的機會,不一鼓作氣徹底置安平侯於死地? 據說安平侯失蹤前可是重傷又中毒的,那毒,腳趾頭想也必定是見血封喉的類型,再加上葛文葛武當時確實很着急,都顧不得動靜,漫山遍野的翻找,動作很大,後來不但天險關差點失守,連欽州都差點被雲郡王翻山繞道吞掉,種種跡象無一不證明安平侯確實是失聯了很長時間…… 這些狀況疊加在一起,不用想也知道安平侯當時的情況絕對糟糕透頂,一般的大夫絕對救不了! 可他卻確實活着好好的回到了天險關…… 如果不是見識過諸葛芊芊的手段,即便是三斤也會認爲,此刻天險關那個諸葛青是假貨,真的已經死在了太華山脈裏,但他偏偏恰好親眼見證過她那堪稱神術的手段! 雖然當初救蕭堯的時候,並不是她全程獨自施展,但默言親口說過,他當時所施展的神奇針法是她所傳,所以現在怕就怕…… 她並沒有足夠的能力去駕馭那些手段,卻爲了救諸葛青強行施術,結果導致反噬自己出了事! 這些三斤都能想到,蕭堯又豈會想不到。 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高,他不禁焦慮起來,絲毫沒發現自己的面色已經陰沉得十分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