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的褚蝶
照理說井裏的洞是用石頭鋪路的,踩上去,鞋子也就是溼了而已,不會有泥土的。更何況,他們剛剛輕功了這麼久,根本沒有碰到一點點土。就看看她自己的鞋子,也是微溼而已。可是褚蝶的鞋子上面還是泥土,並不是很乾淨,而且褚蝶好像還不在乎的樣子。
這就更加證明了尤舒雅心裏的想法了:那天晚上的不是褚蝶。
可是爲什麼這兩個人都是給她神祕的感覺呢。
褚蝶並不知道唐俊楓和尤舒雅心裏在想什麼,但是她知道她心裏想的唐俊楓和尤舒雅不知道,至少是現在不會知道。但是表面上還是要敷衍一下的:“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我只是要倉庫裏面原來的東西。”
唐俊楓說道:“很巧,我要的是,倉庫裏面現在的東西。我不知道那個倉庫裏面有什麼東西,值得褚蝶你這麼上心。不過現在的倉庫裏只有我要的糧草和銀兩。”
“各取所需怎麼樣?”唐俊楓看着褚蝶。
“行。”褚蝶起身準備走了,但是走之前還是留給了唐俊楓一個回眸一笑。
褚蝶從茶樓下去,可是從茶樓上往下看的時候,已經找不到她的半分蹤影了。
尤舒雅看着面前還在思考的唐俊楓,一時竟有點喫味了。但是想到唐俊楓最近事情多,還是等這件事過後,回京的路上,再想着法子折磨他吧。
還沒等兩個人思考完,茶樓上就來了三個大人物——李太守、何賢棟、柳刺史。說來也巧,太守發現了尤舒雅不見了,刺史也發現了唐俊楓不見了的時候,就受到了來茶樓的邀請。
何賢棟和柳刺史兩兩相互看着對方,想從對方那裏看出什麼來,可是都沒有結果。
“太守。”何賢棟對着匆匆趕來的太守也作揖,看着太守也是一臉納悶,他就很奇怪了。明明是太守府的人到刺史府上,說齊王殿下邀請大家來茶樓一聚的,連太守怎麼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們都知道里面是齊王殿下和齊王妃娘娘,可是前幾天還是鬧着要離合的兩個人,現在又能翻出什麼樣的花樣。
何賢棟也是不解,不過還是第一個推開了茶樓的簾子。沒有想象中的劍拔弩張,反而是一派**。
男的俊俏,玉樹臨風,一身青色長袍顯得整個人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他倚在椅子上,品着茶,悠閒愜意。男的劍眉凌厲,從茶樓俯瞰下去,像是對着江山運籌帷幄的樣子。女的貌美,亭亭玉立,身穿藕荷色的長裙,紅粉菲菲。她站在男子身旁,對着男子微微一笑,然後執起茶壺,給男人滿上茶。女的則是眉眼間流露出對男的愛意,對他的關心和在意。
再加上這個雅間的佈局,掛滿了名家的山水書畫,構成了一副溫馨絕美的畫卷。連何賢棟他們三個人都覺得是自己突然闖入到了這樣美好的畫面裏來了。
尤舒雅和唐俊楓看到他們三個來了之後,也沒有變動半分,繼續看着下面的風景。
“參見齊王殿下,參見齊王妃娘娘。”三個人就這樣對着面前捉摸不透的夫妻行了禮。但是許久也不見他們喊起身。
唐俊楓反而擡頭看着尤舒雅,尤舒雅也低頭看着他,兩個人相互看着對方,那種凝望讓他們納悶。明顯齊王殿下和齊王妃娘娘已經和好了。可是,難道就他們離開的那麼一小會就可以和好了嗎?要知道之前可是要鬧合離的啊。
尤舒雅和唐俊楓相視一笑,心裏很明白是爲什麼。本來他們只是想用鬧翻了,來博得何賢棟的鬆懈。果然何賢棟看到他就在刺史府,就把糧草在哪裏說了出來。現在他們得到了糧草在那裏,所以再繼續裝鬧翻了就沒有必要了。
更何況,幾日不見,相思更甚。
何賢棟他們當然不知道爲什麼他們現在和好的原因,但是更好奇爲什麼他們會雙雙失蹤,到底是發現了什麼,還是出去設下了什麼陷阱。這兩夫妻根本不簡單。
讓他們跪了好一會,就是這大冬天的,他們的臉上的汗也快出來。晶瑩的汗珠落在了地上,不知是冷汗熱汗。看見這樣的他們,尤舒雅開口了。
倒也不是尤舒雅想先開口講話,而是唐俊楓之前用眼神跟她交流了。她死活不肯,但是最後還是拗不過唐俊楓,從眼神上輸了一籌。所以,纔是由她來先說。
“平身吧。”尤舒雅用丹鳳仙染的指甲的手指從茶几上捻了幾個茶果子,慢慢咀嚼了起來。就算是她輸了,她先講,那就先講個平身就好了。
唐俊楓看着面前不急不緩地品嚐着茶果子的尤舒雅,真是恨鐵不成鋼,但是拿她沒辦法。
這時候站起來的三位大臣,明顯跪太久了。他們腳也麻了,站起來也是搖搖晃晃的。就連李太守想着千萬的這麼好說話的人,苛刻起來也不是人啊。
“本王和王妃已經和好了。”唐俊楓冷不丁的冒出來了這樣一句話。
“啊?”下面的三個人雖然看得出來,但是話從唐俊楓的嘴中說出來就意義不一樣了。他們想着,看來還是齊王殿下向着王妃娘娘的孃家勢力低頭了。他們哪裏知道,是唐俊楓向尤舒雅低頭而已。
李太守突然想起來了什麼:“臣來的時候,有幾個送墨硯的活計來我府上送墨硯,說是王爺買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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