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擅闖禁地
“怎麼,還沒聽明白?還要本小姐再複述一遍嗎?”雲洛情目光交換着看兩個府兵,看上去似乎不太明白她的意思。點蒼大陸四國的語言沒有什麼大的差別,難道聽不懂?
正思考着換一種說法,卻聽兩個府兵拿開長矛,對她恭敬的開口:“小姐請!”
身後的兩個侍女不敢上前阻攔,只得緊跟在雲洛情身後,王爺可是交代過了,若是照顧不好讓小姐跑了,她們可會沒命的!
雲洛情說是逛院子,可是她的腳步走得極快,兩個侍女小跑着才能跟上她的步伐,不知走了多久,總覺得應該把南宮樾的王府逛遍了,正好覺得腿痠,看見前方有一處亭子,便走進去歇息。
坐下來看了一圈周圍,這南宮樾的花園裏還真是不少的奇花異草,涼亭是建在一個蓮花池上面的,仔細一瞧,蓮花池中養着不少錦鯉,顏色非常漂亮。
擡頭看見蓮花池的對面還有一座房子,看上去與王府中別的房子不太一樣,好像還沒過去看過。
“那是什麼地方?”雲洛情指着對面的房子問兩個侍女。
兩個侍女看了一眼雲洛情指着的地方,立刻垂下頭直搖頭,聲音也顫顫驚驚:“奴婢不知道。”
雲洛情挑了一下眉,兩個小丫頭口徑倒還挺一致的。按照正常的劇情發展,一般這樣說的,肯定就代表有問題。
既然南宮樾要困她,她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又休息了一會兒,雲洛情繼續走出亭子,朝着那座房子走去,兩個侍女只顧低頭跟着雲洛情,直到走到了近前,兩個侍女才恍然警覺,立刻上前攔住雲洛情:“小姐,這裏是禁地,不能進去!”
雲洛情看着前方院子的大門上掛着三把大鎖,門口也沒有人把守,還當真是禁地的樣子。
“你們之前不是說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怎麼現在說是禁地了?”雲洛情打量着兩個侍女。
兩個侍女對看一眼,不知作何回答,仍舊攔在雲洛情面前。
雲洛情看着兩個侍女的樣子,挑眉:“說,那是什麼地方?”
兩個侍女只低頭,不出聲。
好!既然不說,她就自己過去瞧清楚,繞過兩個侍女,快步走去。
“小姐不可以去!”身後兩個侍女又追了上來,可雲洛情已經到了門前,只是門上掛着三把大鎖,除非有鑰匙,否則肯定進不去。
“雲洛情!”正思索着應該想什麼辦法把這三把大鎖打開,身後突然傳來南宮樾的聲音,而且聽上去不是那麼悅耳,不,應該是不那麼高興。
悠悠回頭,看到身後不遠處一身淡紫色朝服的南宮樾,雲洛情不經意的皺了一下眉,看着南宮樾朝她走過來。
“雲洛情,你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這裏是北冥,本王的府邸,你當這裏還是東爵的雲王府還是西楚的太子府,任你去逛?”南宮樾的臉色告訴雲洛情,他現在很不高興,而這所有的不高興,全都是因爲她雲洛情闖了不該闖的地方。
以她現在的能力,還是別惹惱南宮樾的好,不然等不到她想辦法逃出夜王府,小命就葬送在南宮樾手中了。
悻悻的從門邊走過來,掃了一眼南宮樾,一言不發的走回了自己住的院子,但是她的心情卻因此好了不少,因爲她現在知道南宮樾的軟肋,至少那座奇怪的房子會令他惱怒。
雲洛情坐下不久,南宮樾也走了進來,臉上比先前好了些,不知是不是故意隱藏着怒氣,他看雲洛情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厲。
“你的身體應該好得差不多了,明日我就會帶你進宮。”
雲洛情猛地從座位上起來,震驚的盯着南宮樾:“進宮?”
進宮不就意味着一定會見到那個色狼,哦不,是北冥的皇帝,也就還是那個抓破了她衣服的色狼,南宮冷易!
第一次見面,她一拳打過去,把一個堂堂北冥皇帝打得流鼻血,第二次見面,他當面以“色狼”威脅他……那可是一國皇帝,一連兩次被她整,還毫無反擊之力……
雲洛情發誓,她這輩子從沒這麼衰過!
說起來都怪楚非寒那個混蛋,要不是他死命的在後面緊追不捨,她又怎麼會誤入南宮冷易的房間,被那色狼色迷迷的盯了半晌,還得罪了他!
南宮樾從雲洛情的面色上看出她似乎害怕進宮,以爲只是她害怕見皇兄,畢竟皇兄的冷酷之名在外,會畏懼也是正常的,他完全沒想到,皇兄與雲洛情,還有不少賬要算。
“進宮去做什麼?”雲洛情緊皺着眉。
“自然是讓你去救人,本王先前跟你說過要你爲一個人治病,就是我皇兄。”南宮樾道。
“南宮冷易?”雲洛情一驚:“他能有什麼病?我看他比正常人還正常十倍。”
“你見過我皇兄?”南宮樾也是一怔,雲洛情的反應,似乎早就認識的樣子,但是隨之便反應過來,雲洛情剛纔叫皇兄“南宮冷易”!
自皇兄十五歲登基稱帝之後,普天之下便沒有一人敢再叫他的名諱,雲洛情竟然……直呼皇兄名諱,膽子可不小!
雲洛情反應過來,發現南宮樾看她的眼神怪怪的,這纔想起自己剛纔一個衝動,提着南宮冷易的大名叫,這是在北冥,誰敢提着皇帝的名諱亂叫?
意識到自己的失誤,雲洛情潺潺的笑了笑:“那個……口誤,一時口誤……不是南宮……不,是北冥皇,他有什麼病?”不會是神經病吧?要不然怎麼會抓破她的衣裳?
南宮樾看着眼前的雲洛情,頗有幾分猥瑣之像,沒興趣再理她,掉頭出了屋子,身後傳來一句:“明日辰時必須起牀梳妝準備好,寅時隨本王進宮。”
“能不能不去?”雲洛情緊追着南宮樾的背影追問,多想聽到一句“你明天不用去了”,可是……
“必須去!”南宮樾已經出了院子,卻還是傳來了不可違背的聲音。
雲洛情深嘆一口氣,看來明日進宮,是免不了了,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躺在牀上,雲洛情想像了諸多種明日見到南宮冷易應該說的話,她現在內力盡失,又聯繫不上孔雀山莊和西延世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孤身一人,不能硬碰硬啊!
翌日,天剛矇矇亮,雲洛情就被兩個侍女叫醒,迷迷糊糊的被拉起來穿衣打扮,不知道幾雙手在她臉上各種塗抹,在日頭冒出山尖的時候,兩個侍女將雲洛情拉出了夜王府,尚還在迷糊之中,只覺得眼前有一個深藍色的身影晃動,隨之渾身一股寒氣逼來,嚇了一着,立刻睜開眼睛。
南宮樾一張冷峻如霜的臉放大在雲洛情眼前。
“你幹嘛?”雲洛情驚愕的盯着南宮樾,這個人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
南宮樾看雲洛情已經清醒過來,朝前走去,一個靈巧的動作上了馬背,從家僕那兒接過另一匹馬僵,順手朝雲洛情扔去:“上馬!”
雲洛情猝然接着馬僵,她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心裏將南宮樾罵了千萬遍,最終還是很不情願的上了馬背,跟上南宮樾。
從南宮樾的夜王府到北冥皇宮,雖算不上遠,但騎馬也走了半個多時辰,不知穿過了幾條街,雲洛情也沒什麼心情心上北冥的風土人情,一路上都在費心思量,一會兒見到南宮冷易應該如何說話。
南宮樾的馬停下,雲洛情擡頭一看,這才發覺已經到了北冥的皇宮。
北冥皇宮帶着一種北方獨有的巍峨霸氣,雲洛情渾身一個冷寒,想她在東爵,南嶽,西楚,都從沒有現在這般怕進皇宮過。
南宮樾看着雲洛情緊盯着皇宮發呆,雙手負在身後,朝她走來,挑眉:“怎麼怕了?”無論是從他的話語之中,還是臉上的表情看去,都是南宮樾用的激將法。
可惜激將法對雲洛情從來不起作用,但也不能因此就不進去,因爲南宮樾不允許!
故作淡定的瞥了一眼南宮樾:“誰怕誰是小狗!”哼,狗算什麼,虎落平陽還遭犬欺呢!
南宮樾眉頭微微皺,盯着雲洛情的臉,倒是一副女中豪傑的樣子。
跟着南宮樾進了皇宮,穿過幾道宮門,南宮樾忽然停住腳步,轉身對她道:“本王現在要去上朝,你先去西殿等候。”
南宮樾說完,旁邊就站着一個身着太監服飾的年輕男子,對雲洛情躬身道:“小姐請跟奴才走吧。”
南宮樾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上朝,雲洛情便隨着小太監也去了西殿,一路上遇見不少宮女太監,全都是一副小綿羊的樣子。
“公公怎麼稱呼?”打算先從小太監這兒套點口風,雲洛情開口道。
“奴…奴才叫小章子。”小太監似乎受寵若驚,畢竟在他眼中,不管這位小姐的身份是什麼,她畢竟是夜王殿下親自帶進宮來的,絕不可怠慢。
“小章子公公,你們皇上,他最近心情如何?”雲洛情試探着問道。
“皇上的心思,奴才們不敢擅自揣度。”
“那他最近有沒有經常笑,或是經常發脾氣的狀況?”
“奴才只是剛進宮沒多久級別最低的奴才,沒有資格見到皇上的龍顏。”
“那,你有沒有聽說他最近發脾氣什麼的?”雲洛情再接再厲。
“奴才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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