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腦子有問題
冷蕭寒都這般說了，君萬荊自然不能再說什麼。
況且端王剛傷害了人家的女兒，人家能答應救端王的母親就已經算是以德報怨了。
當然，君萬荊心中也清楚，人家這還是以大局爲重，隨後兩人又說起了其他事情，君萬荊處理政務，冷蕭寒在一旁輔佐。
傍晚，隨着太陽落下西山，天漸漸黑了下來，這時端王也被子和醜押送進宮了。
養心殿內氣氛凝重。
端王跪在大殿中央，神色萎靡，但臉上卻不見任何悔意。
君萬荊冷聲問道：“朕是真想不明白，你爲何要這樣做！”
端王一言不發，只安靜的跪着，垂着頭不知在想什麼，和之前癲狂的模樣判若兩人。
“聽永安侯說，你的腳無事？既然無事，你爲何要裝作殘廢？”
剛纔端王被押進來的時候，走路的模樣確實和常人無異。
端王還是不說話。
君萬荊看了旁邊的太監一眼。
太監立即會意，頷首後朝外招了招手，便立即有兩個侍衛入內，直接將端王控制了起來，緊接着太監就去脫端王的鞋子。
端王這纔有了反應，只是他並未反抗，只是雙眸猩紅的瞪着君萬荊，眼底的恨意猶如實質，令人後背發涼。
君萬荊深深的擰着眉，被他那眼神看的十分不悅，“端王，你不必這般看着朕，你該想想自己的問題。”
端王的兩隻鞋子被強制性脫下後，傷痕累累的腳便露出了出來，雖然之前也見到過，但是再見到君萬荊還是會倒吸一口涼氣。
端王一隻腳踝是正常的，另一隻還是如之前看到的一樣，腳踝的關節處明顯變形扭曲。
可他剛纔走路分明是正常的，這是怎麼回事？
端王這時卻笑了起來，笑聲裏盡是嘲諷。
“別看了，我的腳是真的廢了，我只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你爲何要一次又一次揭我的傷疤？！”
君萬荊張了張嘴，卻是如鯁在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冷蕭寒雙眸微眯，神色複雜地打量着端王的雙腳，想要找出破綻，但怎麼看都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明明腳確實變形殘疾了，可爲什麼他能如正常一樣走路？
腳已經成了這樣無法改變，那……鞋子？
冷蕭寒定睛朝地上的鞋子看去。
果然發現了不同。
其中一隻鞋子的鞋底，似乎和另一隻不一樣。
他見過類似的情況，跛腳用特製的鞋子來改變本身的缺陷。
可之前他明明說，隱瞞自己殘疾的事實，是爲了保全自身。
所以端王此人性格確實古怪的很。
君萬荊冷聲訓斥道：“端王，你綁架永安侯幼女，造成其身心受到巨大的傷害，你可知錯？”
太監又將端王的鞋子穿上了。
端王又恢復了一副死氣沉沉逆來順受的模樣，君萬荊與他說話，他也悶不做聲，這讓君萬荊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知不知道，因爲你，皇貴太妃上吊自殺了，到現在都還沒甦醒……”
提到皇貴太妃，端王猛的擡起頭，臉上本是憤怒的表情，可在聽到君萬荊後面的話時，憤怒的表情卻是凝滯了。
他不可置信地打斷了君萬荊的話。
“什麼，你說什麼？我母妃沒死嗎？她還活着？”
他只聽進去了最後一句，他的母妃只是還沒甦醒。
君萬荊這才意識到，端王可能是誤會了，以爲皇貴太妃已經死了，剛纔冷蕭寒也是這般問的。
當時宮裏的消息傳出去，都說皇貴太妃自縊了，卻沒說清楚人到底是死了還沒死。
不過當時是進氣多出氣少，和死了差不多。
經過太醫幾番搶救，還用了許多珍貴的藥材吊命，這才暫且沒有生命危險。
“你說啊！我母妃如何了？她還活着嗎？”
端王掙扎着要從地上起來，但被侍衛壓着，壓根動彈不了。
君萬荊似乎是沒見過他這癲狂地模樣，眉心微蹙，淡淡道：“沒死，只是還在昏迷中。
太醫說她是自己不願意醒來，喪失了求生的意識陷入了深度昏迷中，什麼時候能醒就不知道，或許這輩子都醒不過來。”
端王如遭雷擊，他只不相信的搖頭道：“不，不不，不可能，母妃爲什麼不願意醒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君萬荊被吵的頭疼，捏了捏眉心這才說道：“好了，別吵了，相不相信的就是這個結果，皇貴太妃爲什麼自縊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不清楚，都是你害得，你們害得，你們把她逼死了！”端王又成了那副癲狂的模樣。
冷蕭寒現在是真的覺得，這端王腦子有問題，很明顯精神不太正常。
君萬荊也沒見過這樣的端王。
在他的印象裏，這位兄弟自小性格懦弱，寡言少語，接觸是也不多。
後來被送去了北狄做質子，便再也沒有見過了。
將他接回來後，他的話更少了，平時沒什麼存在感，只是人增了歲數總會圓滑很多。
接觸的多了，也只會覺得他是一老實本分的人。
宮人見君萬荊神色不耐，便堵住了端王的嘴巴。
君萬荊下令道：“來人，將端王妃，還有世子和縣主傳喚入內。”
誰知端王聽到這話一下子就暴躁了起來，掙脫了侍衛的束縛扯掉了塞在嘴裏的布，緊接着就大吼道：
“不要，我不要看見他們，你殺了他們，快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端王這模樣只讓人覺得他是真的瘋了。
一旁的侍衛趕緊將端王控制了起來。
誰知端王忽然開始渾身抽搐，倒在地上一臉痛苦，臉色漲的通紅，嘴脣卻變的烏青，如中毒了一樣。
端王張嘴無法發出聲音，他痛苦的在地上打滾，拼命的抓自己的喉嚨，脖子處很快血痕密佈。
這情況明顯不對勁。
君萬荊嚇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冷蕭寒面沉如水，死死盯着端王，臉色陰晴不定。
“他這是怎麼了？快傳太醫！”
有太監連滾帶爬跑去找太醫了。
這時端王妃和端王府的世子和縣主來了。
端王妃一見端王的模樣便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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