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平淡生活
當心寶悠悠轉醒的時候,身體像是虛脫了一般,沒有一丁點力氣,她輕輕地咬了咬嘴脣,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狀況,看到自己躺在一間破舊的木屋子裏,四處都是亂蓬蓬的稻草,而她躺在稻草鋪成的草牀上面,眼珠頓時轉了轉,想起自己的遭遇,立刻睜大眼睛地看向周圍。舒愨鵡琻
屋內空無一物,連張桌子傢俱啥的都沒有,僅僅有的就是身下的“稻草牀”。
我的天哪,這是什麼鬼地方?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住這麼破的屋子,摸了摸身下的稻草,想着自己在上面睡了這麼久,便覺得全身癢癢的,好想用手抓抓。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陽都快下山了,她究竟睡了多久啊?
過了這麼長時間了,自己竟然不覺得口渴,想到這裏,她不由地用手指輕輕抹過嘴脣,溼溼的,難道在暈迷中有人已喂她喝過水了?可是,四周沒有任何喝水的器皿啊。想起之前飲水時脣邊異樣的觸覺,怎麼感覺很熟悉似的。
咦?赤烏呢?
心寶這時纔想到沒看到他人,正想站起來去外面看看,突然感到一股熱流從下腹處流出,這種感覺很熟悉,這……難道……心寶不死心地向下摸去,一看,沒有血跡,但是那厚厚一層是什麼?
心寶伸手進去一摸……確實如她所想,她的月事來了。可是這次來之前怎麼沒有通知她呢,一般她來月事肚子都痛的要命,一般她只要肚子痛的厲害了,大概就預示着它就要來了。
可是這是誰幫她清理,給她弄好的?
想到這下面只有她跟赤烏兩人,想到那個可能,心寶不禁扶住額頭,滿臉通紅,不自在極了。
本想起身出門去找他的,但現在又坐了回去。
僅想到那個可能,她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他跟冷血是兄弟,她又是冷血的女人,現在竟然被他看光了。雖然之前她在水中親吻了他,但那是迫不得已的,是要救他,現在倒好,更上一層了,怎麼掉個崖就把兩人的關係弄的這麼尷尬了。
就在心寶內心極度糾結的時候,這時,屋門打開,凜冽的寒風迎面吹來,心寶被突然而來的冷風凍的打了個冷顫,擡頭一看,只見赤烏手拿着一根棍子,上面穿着一隻野雞,已經烤的金黃黃的,聞起來很香,就是表面看起來太油膩了。
心寶一見他進來,便立刻闔上眸子假寐,還沒想到該怎麼面對他,畢竟,以他們之前的關係搞成現在這樣,她都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唉!
心寶暗自嘆了一口氣。
都不知道他跟下來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赤烏不知道心寶在想什麼,明明已經醒來了,看到他進來,竟然又躺了下去,難道身體不舒服嗎?想到這,他幾步跨上前探了探她的脈搏,發現沒有任何異常,只是身體虛弱一點。想想也是,來了那個,之前又在水中泡了那麼久,還受了風寒,身子不虛弱纔怪,見她閉上眼睛,赤烏便坐了下來,沒有叫醒她,自顧自的喫着手上的雞肉。
心寶本想赤烏看到自己沒醒的話會出去的,不會打擾她,沒想他倒好,坐在她身邊吃了起來。
心寶心裏惱怒的很,本想開口叫他出去,但後面一想,外面那麼冷,他進來躲躲也是應該的,這屋子又不是她的,再說人家還幫了她那麼多,雖然他做的有些事情讓她很尷尬,但他也是爲了她好。
這讓心寶不知道拿他如何是好,腦子想着事情,讓本想假寐的她不知不覺中又睡着了。
當她再次醒來,天色已黑,屋中燃着一盆柴薪,那盆還不知道是從哪裏搜出來的。火光中,正看到男子坐在她身側,那雙幽深黯淡的眸子,卻彷彿匯聚天下間諸般絕美色相,彷彿能令人神魂顛倒。
男子伸出修長如玉的手,手中拿着烤好了的金燦燦的野兔,神色淡淡,語氣悠悠:“既然醒了,就起來吧,一天沒喫東西了,肚子應該餓了,起來喫點吧!”
她慢慢坐起身子,瞧了一眼他手上拿着的很是油膩的野兔肉,她就沒有什麼胃口。肚子雖然空空的,但是看了油膩的東西就不想喫。
心寶沒有接他遞過來的兔子肉,搖了搖頭,道:“喫不下。”說完,見他神色淡淡的,好似並沒有發生什麼,這讓心寶鬆了口氣,如果他此時要是說什麼的話,她還就不好開口了。
見她確實喫不下,赤烏也不好強逼她,他也知道生病的人只能喫些清淡食物,但是現在這種環境,能有點喫的就已經不錯了,到哪裏去弄些清淡的食物啊。
“咕咕!”突然心寶的肚子叫了幾聲,看了看那香噴噴的兔肉,想喫又想吐,那種感覺還真是難受啊。
“喫吧!”赤烏又將兔肉遞給她,“喫不下也得喫點,你還生着病,不喫東西不行。”
心寶慢慢伸手想接過,但是看着那麼一大隻,外面又一層油膩膩的兔肉,不覺有種嘔吐的感覺,又縮回了手,側過臉,眼不見心不煩。
“赤烏,這是什麼地方?”這崖底竟然還能被他找到一個屋子,很是難得,雖然這屋子破了點,但至少能住人。
“不清楚!”赤烏垂下頭,手腕一動,手指好像絢爛綻放的幽蘭花,飛快把兔肉撕成細絲,遞到她面前。“喫吧,明天幫你弄點別的食物,今天勉強喫點,不然晚上肚子會很難受。”不知道那水潭有沒有魚,做個清蒸魚湯,對她身體有好處,明天的雞肉和兔肉也不要烤着吃了,煲湯喝她也能喝得下。
見到他這樣,心寶自然無法拒絕他的好意,畢竟他也是爲她着想,顫巍巍的伸出手,接過一片薄薄的兔肉送入口中,皺着眉頭,如同嚼蠟般痛苦。油膩得讓她反胃不說,還沒有味道,真是難喫。
哎,現在這種情況,她也不好太講究了,痛苦地將兔肉吞了下去,又問道:“那麼……我們何時……能夠離開這時?”這裏天氣冷的要死不說,她還倒黴催的來了大姨媽,這是作死的節奏嗎?
“暫時還不知道,還沒找到出口,而這離崖頂又有萬丈高,飛是飛不出去的。”赤烏蹙着眉頭說道。
他也急着出去,冷血現在到底怎樣了他還不知道,他不能呆在這裏等死,他要想辦法。
聽了赤烏這句,心寶頓時感到鬱悶,難道她要在這裏呆上幾個月嗎?或是半年?那到時她出去了還是個人樣?這裏什麼沒有不說,連她身上的衣服都有些破了,僅有一身衣服如何在這呆上幾個月的時間?想想心寶都覺得鬱悶、難受。
瞥了赤烏一眼,見他雙眉緊鎖,半響沒說話,想是在想辦法,心寶也就慢慢地平靜下來,現在不管怎樣已走到了這步,她就算再怎麼鬱悶、悒鬱也改變不了現狀。硬着頭皮吃了幾口兔肉,勉強填點肚子,便不再接過赤烏遞過的兔肉了。
“再喫點吧,明天我給你弄魚湯喝,今天就先喫這個,再說了,你生病了,又來了月事,如果不喫點東西的話,身體會沒力氣的。”到時一個不注意又受了風寒,想好也沒那麼快了。
如果此時心寶在喝水的話,聽到他這話肯定噴了他一臉的。
真是哪壺不提哪壺。
這麼丟人,讓人尷尬的事能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嗎?更何況他又不是她的人。
不過,竟然他開口了,她也就顧不得尷尬了,有些羞怒地問道:“那個,你怎麼知道我來了月事?”竟然還知道怎麼幫她處理乾淨,而且還幫她弄了個那個,難道他有過經驗?
“聞到血腥味了。”
“什麼?”
“我看你流了好多血,以爲你是受傷了,便脫了你的衣服看看是不是很嚴重,後面……後面才知道是來了月事。”心寶看他一本正經的回道,根本沒有一絲尷尬、不好意思的樣子。但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看出他是假裝的,他轉過了臉,不敢看她,耳朵及勁後都漸漸發紅,只是被頭髮遮住了,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心寶脫口而出,“難道你不知道那裏流血就是來了月事嗎?”還要脫她衣服,被他看光了。
心寶此時很是鬱悶,但是也不想想,如果沒有赤烏幫她處理乾淨,她現在能這麼舒服,這麼清爽嗎?
如果她是問子麟的,想必子麟會以這話來駁她,但是她問的是赤烏,赤烏還真是不知道,他搖了搖頭,“沒聽過。”確實,沒人跟他講,他也不屑女人,不碰女人,何況是這麼私密的事。
“你……你……”心寶都不知道怎麼說他什麼了,便氣惱地側過身子躺了下去,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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