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玉霜公子
心寶慢慢地睜開眼睛,一雙明眸燦若辰星,明如秋水。舒愨鵡琻人醒了就有了知覺,頓時感到腦袋疼的厲害,特別是後腦勺那裏,像是被人打了一棍似的。擡手想去摸摸,看是否那裏有包,但是手卻無力地擡起,全身也痠痛的要命。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想到之前的情形,難道是從飛機上摔下來造成的?
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竟然沒有死,她是不是福大命大咧?
不過,這裏是哪裏。
心寶終於想起了身在何方,忙轉頭打量四周。
但是她的腦袋不宜移動,一動就疼。
“唔……好痛——”
不止痛,還好暈,這令心寶一驚,不會摔成腦震盪了吧?
還有,這裏是哪裏,怎麼她剛剛掃了那麼一眼,看到的景象卻是隻有電視裏纔看得到的。
兩個穿着古裝的男人還有這古典式的架子牀,另外還有看到房間點的是蠟燭而不是電燈。
這,這是……她到底是掉到了哪裏?
“這裏是哪裏,我怎麼在這,我到底怎麼啦,頭怎麼這麼痛?”
“心寶,別動,別動,乖乖躺好。你都已經睡了兩天了,大夫說是你從高處摔下來的。”
“好痛——”丫的,她都睡了兩天?
“心寶,你怎麼啦,哪裏痛啊?”
墨白原本很高興地看着心寶醒來,但是看她醒來的樣子,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似的。還有,大夫不是說了她醒來就沒事了嗎?怎麼看她樣子很痛苦?
“墨幾,趕緊去叫大夫來。”轉頭見他還愣在那裏,便吼道:“還愣在那裏幹麼,趕緊去,快點!”
“哦,好。”
墨幾回過神來,麻溜地跑了出去。
見墨幾去請大夫,墨白便坐到牀邊,哄道:“心寶,忍着點啊,大夫就快來了。”
心寶偏回頭後,腦子裏那股痛意便輕了點,這讓她再也不敢輕易地動腦袋了。
這時聽到這個穿着古裝的陌生男人的話,心寶覺得很是奇怪。
他怎麼知道她的名字?她又不認識他。
而且那個人去請什麼大夫,不是應該去請醫生嗎?哦,不對,應該送她去醫院纔對。這腦震盪可不是小事啊,要是一不注意成了傻子該怎麼辦?
腦袋不動,轉動眼珠瞥了這人一眼,心寶糾結地問道:“那個,不是應該送我去醫院看看嗎?如果不方便的話,就幫我通知一下我的家人吧。我是冷氏集團的大小姐,我爹地的電話是139xxxxxxxx,跟他講我現在的情況,然後讓他派人來接我去醫院,謝謝!”
這腦震盪可不是小事,再說她從飛機上摔下來,雖然沒死但也得去全身檢查一下,畢竟她想挪動一下自己的身子,卻被渾身的痛楚牽扯得動彈不得。
墨白聽她說這麼一大堆,但是自己卻是一點都沒聽懂,什麼醫院?什麼冷氏集團?什麼電話?那後面報的一串數字又是什麼?
墨白頓時滿頭的問話無人解釋。
心寶見他呆住,滿臉疑問地看着自己,便以爲他不想幫忙,遂問道:“叫你們導演過來一下,我請你們導演幫忙。”
墨白更聽不懂了,他在想着,心寶是不是摔傻了,腦子不清醒了?
這一想,那可不得了。
一把跳了起來,朝外面跑去,邊跑邊叫:“墨幾,墨幾,大夫來了沒有,趕緊的,要快啊!”再不快的話,就會,就會出什麼命了。
瞧她那陌生的眼神,奇怪的話語,墨白有點傻眼了。
她不認識自己了?
雖然他們只見過一面,但是她不應該不記得自己啊。當初她還說來看他,和他做朋友呢,怎麼只過了幾個月的時間就把他給忘記了?
“墨幾,墨幾——”
“公子,墨幾去請大夫了。”
“我知道,怎麼這麼久還沒請來呢。”嘆一口氣,罵道“這墨幾也真是的,怎麼請個大夫都花這麼長的時候,看來,得繼續訓練並加重任務。你,趕緊去催一下,讓他們快點。”
“是,公子。”
那小廝纔出了院子,便看到墨幾領着大夫來了,“墨幾,走快點,公子急了。”
墨幾聞言,暗自翻白眼,他纔出去沒一會兒,急什麼急,再說去請一個大夫來銀樓有那麼簡單嗎?就算銀樓出診費是別人的兩倍,但一些固執的大夫不願意來的,他們不願意跟銀樓的公子扯上關係。覺得他們做銀樓的公子丟人現眼,一個男人有手有腳不幹正事,卻用身體賺錢,太可恥。
每次聽到這類的話,墨幾都想上前去爭論一翻。他們銀樓的公子並不是每個都是賣身的,還有他們其中有些人也是走投無路才走這一步的,另外他的公子是清白的,只是居住在銀樓而已。
其實墨幾覺得他家公子不能出去最好,雖然銀樓公子賺的錢很多,而且有一定名聲的人被人捧起,但是外面的人大多數都是居心不良的,捧他們是爲了得到他們,是爲了自己的虛榮心。要是知道他家公子是銀樓的人,憑着公子的美貌,一定會起壞心眼,不擇手段搶到他。
樓裏的人都說主子待他家公子不是很好,雖然沒讓他接客,是因爲主子的佔有慾。如果真的爲他家公子好的話,那爲什麼不接他出去,買座院子給他住呢,讓他帶着銀樓公子的名號,這不是讓人瞧不起嗎?
可是墨幾覺得主子是爲他家公子好,知道他家公子的容貌和性子,單獨在外面生活的人根本不成,更沒有銀樓安全。
而且他相信以玉霜公子的本事,定能護得他家公子無事的。
墨幾帶着大夫走進房間,他還沒開口,他家公子看到他回來,狠狠地瞪了他一下,那眼神傳達的意思是,“等會兒找你算賬。”然後拉着大夫去了牀邊。
“大夫,你趕緊幫她看一下,她一直說頭痛,而且全身挪動也痛。”
剛醒來的心寶頭痛不說,身子也挪動不得,本來就很心煩了,現在看這個男人不聽她的話,不把導演叫來,反來叫來一個又是穿着古裝,留着長鬍子的“大夫”,頓時覺得心頭的那把火倏地一聲冒了出來。
“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啊?難道聽不懂人話嗎?我受傷了不送我去醫院不說,我請你幫我打個電話,你不幫忙就算了,讓你去請你們導演來,你竟然請了一個……這樣的人,你到底是鬧咋樣啊?想見死不救嗎?”
聞言,雖然有些詞不懂,但是大概意思還是知道的,墨幾頓時心裏不舒服了。
他家公子守了他幾天了,現在他人一醒,叫起痛,他家公子就連忙請來了大夫,他不感恩不說,竟然還朝他家公子發脾氣,真是……氣死他了。
如果不是看在他家公子的份上,他纔不管他是不是病人,將他扔出去,丟還給林叔,讓林叔好好地調教一翻,看他以後還囂不囂張。
相對於墨幾的火大,墨白完全不當一回來,他認爲心寶現在腦子不清醒,被摔傻了,現在說的話都是傻話,他要是跟一個傻人計較那不也成了傻子。
“大夫,她腦子糊塗了,說的話讓人完全聽不懂,趕緊幫她看下吧。”
心寶聞言,頓時一口氣憋在心頭難出。
什麼叫做她腦子糊塗,聽不懂她說的話,難道她說的不是普通話嗎?難道他們不是中國人嗎?怎麼就聽不懂了?
要不是她現在沒法動,連轉頭這麼簡單的動作都做的費力,她準保跳起來,將這人揍成滿頭包。
“我看看吧。”大夫將心寶的右手放平,開始把脈,過了半響都還沒開口。
見此,墨白很是擔心,怕心寶有個什麼事。
“大夫,怎麼樣?有什麼事嗎?”
大夫沒有立即回答,又過了一會兒纔開口說道:“沒什麼大礙,頭痛是因爲從高處摔下磕到頭了,但是沒有直接磕到,可能是什麼東西護住了。身上不能動躺個幾天就好,待會老夫開個藥方,你們拿去抓藥,煎好給他喝,喝個三五天他就能下牀了。”
沒什麼大礙?
墨白有點不相信。
如果沒事的話,怎麼盡說些胡話呢?
“大夫,真的沒什麼大礙嗎?”
大夫一聽墨白質疑他的醫術,頓時惱了,“怎麼,不相信我的醫術,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們就另請高明吧。”說完,立馬收拾東西走人。
“大夫,大夫,別生氣,我家公子不是那個意思,他也是擔心過度了。而且您剛剛也看到了,他盡說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話。再說,我們要是不相信您的醫術的話,怎麼會請您來看病呢,對吧?”墨幾趕緊拉住大夫,這還是他好不容易請來的,藥方都沒開,可不能讓公子給氣跑了。
再說,他也想讓大夫早點治好這人的病,免得他再次忘恩負義,欺負他家公子。
大夫橫了墨白一眼,才聽墨幾的話去寫藥方。
待他寫好後,給了診費,又叫小廝送他出門。將手裏的藥文給交給另一小廝,讓他去煎藥,他自己得回房看着,守着他家公子,以免再受人欺負。
心寶見他們幾人根本不理會她,似完全聽不懂她說的話,只做自己認爲的事,這讓她覺得跟他們有很大的代溝,完全說不通。
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立即回家。
她不再去看哥哥的現場春宮了,也不再跟他吵架了。她現在好想見到哥哥,讓他來接他回去。
心寶不顧疼痛,倏地一下,坐了起來,正想下牀,忽然看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不是她自己的,是一身古裝還是男裝,便有些愣住了。
“心寶,你怎麼啦?不是頭很痛嗎?坐起來幹啥?你想要什麼跟我說,我去拿來給你。”墨白見她忽然坐了起來,有些擔憂地問道。
她之前連稍轉過頭都痛,現在竟然坐了起來,她到底要幹什麼。
而墨幾不明白,爲什麼他家公子對這個人要這麼好,如果是一個姑娘家那還說的過去,但是對方是男的,而且公子還是主子的人,這,這要是被主子知道他家公子要出牆了,以主子對公子的佔有慾,那他們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墨幾將事情的好壞全部跟他家公子講了一遍了,但他還是依然如故地對那人好。
他就不明白了,這人有什麼好的,值得公子對他這樣。
還有玉霜公子的行爲也讓人不明白,他明明知道公子的所做所爲,竟然不阻止,不是說玉霜公子對主子最忠心了嗎?怎麼不幫着主子管一管?
還是玉霜公子羨慕主子對他家公子好,嫉妒纔不管的?
“公子,你——”
“你趕緊去催一催,讓人將藥趕快送過來。”墨白一把打斷他的話,催促他去端藥。而且他現在的心思全部在心寶的身上,纔不管墨幾怎麼想。
不過他要是知道墨幾的心思,怕是會說,事情不是他看到的那樣吧。
吩咐完墨幾後,墨白便沒再搭理他,而是擔心地看着一直不說話的心寶。
碰了碰她,着急地問道:“心寶,怎麼啦?說話啊。”
心寶擡頭看向墨白詢問的表情,有些茫然,片刻後纔回過神來,但並沒有回答墨白的問題,而是問道:“是誰給我換的衣服?”換啥不好,偏偏換身古裝,還換的是男裝,她又不是男的,而且連外袍都穿着,這讓她躺着不難受嗎。
墨白一怔,隨後笑道:“沒有啊,你一直穿的是這衣服。本來我想給你換的,怕你穿這衣服睡不舒服,但是大夫吩咐不准我們移動你的身體,便沒有換了。”
這麼說來,她一直穿的是這衣服?
突然,心寶頓時想到一個問題,連忙看向四周。
古典的架子牀?連房間裏的裝飾都是古色古香,還有那幾個穿着古裝的人?看病的大夫?另外還有,屋子裏連個燈泡都沒看見,點的竟是蠟燭?這,這到底是哪裏?
她是掉到拍古裝戲的劇組了還是穿越了?
如果是第一個可能,但那人說沒幫她換衣服,她本身就是穿的古裝。
難道是她真的穿越了,還是魂穿,穿成男人了?
想到這,心寶叫那人轉過身去,連忙摸了摸身上,上面是平平的,但是下面卻是空空的,頓時心裏一鬆。不過想到古代還有太監這個職業,而且她看的穿越都有穿成太監的戲碼,但趕緊解開帶子,拉開上衣,往裏一看,沒看到東西,那裏還裹着幾層紗布,現在沒法扯開,而且雙手也沒多大力氣,便拉開褲子伸手往裏摸。
摸清了之後,嘆了一聲,還好,還是女的。
背過身的墨白本來就很擔心她,現在又聽到她嘆氣,但急着問道:“心寶,你怎麼啦?哪裏不舒服嗎?”
心寶聽到這人叫自己心寶,難道這人跟自己同名嗎?只是不知道姓什麼,不會也是姓冷吧?
看來她得按照裏寫的套路,裝失憶了。
頓時手扶着頭,申吟道:“哎喲,頭好痛。”
墨白連忙轉過身,上前幾步,“乖乖躺着,不要動,一動就痛。不過你也別擔心,大夫說了,喝個三五天的藥,你就沒事了,到時可以下牀了。”
“真的嗎?”
墨白點了點頭。
“那個,你叫什麼?我認識你嗎?”
墨白一聽,原本有這個猜想,但是沒想到她真的忘記自己了,頓時有些失望。
心寶見他的笑容聽到自己的問話後,頓時收了起來,表情很是難懂,但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神色還是被她看到了。
心寶不知道這人跟這個身體有什麼關係,怕他看出什麼,連忙說道:“不知道爲什麼,頭很痛,以前的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只記得自己的名字。”說完,偷偷地觀察他的表情,看他相信自己這個藉口沒。
墨白聽到她不是故意忘記自己的,先是一喜,緊接着又擔心了起來。
失憶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叫大夫來看一下。”說完,便想出去叫墨幾又去請大夫。
“別。”心寶連忙拉住他,“大夫不是說我沒什麼大礙嗎?這失憶也是沒什麼大事情,不過是記不起以前的事。既然已經忘記了,那就算了,順其自然,以後能想起來自然是好的,如果想不起那便算了。”
反正又不是她的記憶,想起來幹麼。
再說她還不想在這呆久呢,得想個辦法回去。
既然她能來,那也有可能回去。
要是她回去了,前身回來了,自然她就想起來了。
墨白聽了她的話,眉頭緊皺。
她真的不想記起以前的事情嗎?就算不想記起他,也不想記起以前的那個男人嗎?
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跟那個男人有關?
她是從高處摔下來的,是不是那個男人造成的?
所以她現在不想想起以前的一切,想起關於那個男人的記憶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好,忘記就忘記吧,從新開始。
想通後,墨白便笑着說道:“我叫墨白,以前見過一次,那次就成了朋友。”
想到第一次見面,眼底的笑意更濃。
心寶見他根本沒有懷疑自己的話,心裏一安。而且聽到他說跟她是朋友,那是不是不知道她是女的?畢竟古代的作風可是很嚴格的,男女七歲不同席。她現在跟他共處一室,他還那麼不顧忌地關心她,是不是以爲她是男的,所以纔沒有關係的。
心寶想問又問不出口,他要是不知道,那不露諂了嗎?
只好又問了一些其他問題,“我的父母是誰?我多大了?現在是哪個朝代?當朝皇帝是誰?這裏是哪裏?”
墨白一怔,似乎沒想到她會問這些問題。過了片刻才問道:“你的父母是誰和你多大了我還真不知道,你沒告訴我。至於現在是哪個朝代,哪個皇帝,我倒可以告訴你……”
他雖然講的不詳細,但是基本上心寶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雖然關於她本身的一無所知,但也好,反正她也不想跟以前有瓜葛,她只是當來古代遊玩一次,她還是要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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