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护妻
那出戏,若她沒有记错,是赵睿安自排自演的,外头很难看到。
雅室是挑空架高的小阁楼,宋星遥已然起身,站在扶栏前朝戏台上探看。撩帘而出的戏子已经在戏台中央折身回旋,宋星遥還未看清他的模样,只觉得他身骨软柔,模仿起猫来惟妙惟肖。台下的看客已经发出阵阵呼声,這只是正戏开始前的热场,所以并非正角徐燕泉上场,一般由戏班子裡的无名小足上阵,但今日這无名小足获得了满堂彩。
宋星遥看了几眼,心中自然惊疑,正要退回原座坐下慢慢瞧,却不妨那人似猫儿般仰头望来,涂過脂粉的脸上是猫儿倨傲的神情,只那一双狭长的眼,缱绻温柔地望過来,与宋星遥的目光撞上。
他生得极好,宜男宜女的长相,多情的眸,嗔喜皆动人的唇,笑起来能轻易俘获女人的心,不笑的时候又惹人怜惜……
宋星遥停在原地不动。
這张脸,這個人,這出戏,是赵睿安。
她的消息有误,赵睿安提早抵京了,并且回来得悄无声息,沒有任何人收到风声。
台上的人還在演,猫儿嘤咛的声音伴着弦乐同起,无一字唱词,只有婉转唱腔,台下看客沒人认出他来,不断喝彩叫好。赵睿安唱得陶醉,目光却只往宋星遥這裡望。
从他离京至今,已有一年零五個月,他春日离京,第二年夏末归来,长安依旧是长安,沒有变過,但她却从昔日的少女变成人妇,窜了個头换了妆容,稚嫩渐散,越发明艳,看得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宋星遥已无看戏的闲情逸致了,她想過很多种重逢时的画面,却从沒想過這样的再相见,宛如初见时的一眼惊鸿,却已物是人非,他的戏唱了十多年,唱到现在。去读读
狸戏不长,一曲终了,赵睿安谢幕下台,正角才要登场。宋星遥蹙眉走到门口,心中暗忖赵睿安的本事见涨,如今她在长安的眼线已能算天罗地網,但就算這样,赵睿安却依然有本事逃過她的耳目悄然入京,若非祁归海察觉戏班有問題,她到现在估计都发现不了這裡,但话說回来,依赵睿安今日的安排,也许他是故意让祁归海发现的,好引她前来。
如此一想,宋星遥愈觉赵睿安心思之深,已无从揣度,再想想去岁春天她与林宴合力坏了他的好事,旧情早已生怨,也不知今日设局有何打算。她觉得此非久留之地,推开门就往外走。
“宋娘子若有事吩咐小人就是。”门口還站着那笑脸迎人的小厮,看起来很普通。
“沒事,我乏了,打算回府。”宋星遥边道边往外走。
小厮一步拦住她的去路,只道:“戏才开场,娘子不多瞧瞧?好戏精彩消乏解闷,娘子定会喜歡。”
“改日再来看吧。”宋星遥往旁边挪了一步,那小厮也一步挪到她面前。
“今日的戏是特排的,改天可就看不着了,娘子再坐坐?”小厮依旧笑嘻嘻,语气客气谦卑,但态度却很强硬,站在宋星遥面前就是不让,动作敏捷度也异于普通人,显然是個练家子。
宋星遥便又望向楼外,她如今出门身边必会带着暗中保护的人。
小厮会意笑道:“娘子带来的那些朋友,小人也吩咐好生招待了。”
此话一出,宋星遥心猛地沉下去,目光也愈加冷冽,刚要說话,狭窄的楼梯上却传来久违的声音。
“退下吧。”
脚步声响起,有人慢慢踱上来。
赵睿安慢慢出现宋星遥视线之中,他不及换衣,只将脸上脂粉抹净,褪去罩在外面的戏服,穿了身素白的衣衫過来,与宋星遥初识时一模一样。
一年多不见,他模样不见差别,只是神色间嘻笑怒骂的漫不经心尽皆化作无形气势。
這世间已无当年的东平王世子,只有宋星遥眼前這個东平王。
宋星遥退了两步,欠身行礼:“见過东平王。”
“六娘,你我相识一场,何必如此多礼。”赵睿安眼神一黯,道,“叫我名字吧。”
“礼不可废,况且您如今是东平王,六娘不敢造次。”她行過礼才站直,面无表情道。
“一定要如此生疏?六娘,你不是如此守规矩的人。”赵睿安道。
“那是东平王還不了解我。”宋星遥淡道。
赵睿安不语,盯着她良久才踱步入雅室,一边又道:“喜歡刚才的戏嗎?本王记得你說過你喜歡,我亦答应過你,今后只唱给你一人听。”
“不记得了。”宋星遥摇头,走又走不得,索性跟在他身后再进雅室,“這戏班子是你的?”
雅室是两人座,赵睿安已经坐到左侧椅上,闻言点头:“是我的。回长安不知给你带什么礼物,想着你爱玩爱闹,喜歡听戏,便调/教了這個戏班子送你。你還沒听過吧,不如坐下听听?我包管你会喜歡的。”
他說着笑开,脸颊上笑出酒窝,眼角飞扬,得意洋洋望向她,依稀是旧日拉着她大街小巷玩乐的影子,每次都献宝般把自己发现的新鲜地方推薦给她。
“东平王费心了,您送這份大礼,倒叫六娘惶恐了。”宋星遥沒有坐下的意思,和他打起太极来,“您不远千裡跋涉,身负朝廷要职,路上又舟车劳顿,入京时怎不打声招呼?我好让人安排酒宴替您洗尘接风。”
“酒随时都能喝,可本王唱戏的兴致却不常有。”赵睿安捧起茶慢條斯理啜了口,又问她,“你一個人来的?”
“一個人听戏多无趣,我与夫君约好了的,他也快来了。”宋星遥回他。
“是嗎?那你恐怕要失望了。”赵睿安微微一笑,忽略那個让他极不愉快的词。
宋星遥蹙眉,想着林宴今日突遇急事,不由脱口:“是你!”
“我就想与你好好看场戏,单独叙叙旧,别提那些不相干的人。”赵睿安道。
宋星遥强压下心头波澜,他入京声色未动,一来就将他们一军,很有卷土重来的较量意味。
“他既不来,這戏我独看也无趣。多谢东平王的好意,六娘心领,不過今日恐怕不能与您叙旧,改日我夫妻二人再设宴为您接风,今日六娘先告辞了。”宋星遥担心林宴那头不知遇到什么算计,急着离开。
“急什么。他不能来,本王陪你看戏就是。”赵睿安的笑被她一声一個林宴,一声一個夫妻搅得冰冷,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目光却仍落在戏台上。
宋星遥甩甩手,未能挣开,心裡更急,道:“赵睿安你放手。”
却不想赵睿安听到自己名字,反而高兴了:“就该這样唤我。六娘,戏开始了,我亲自排的,你看了再走。”
宋星遥沒能挣开他的手心裡正恼,闻言刚想說话,扶栏之外忽有锐利之物破空而来,直取赵睿安咽喉。暗器来得突然,赵睿安不得己推开宋星遥,自己向后一翻,避开暗器。宋星遥退到扶栏前,只闻下面传来乱声,宾客惊慌失措逃窜,刀刃交错的铮声不绝,其间還有一人声音。
“遥遥,我来接你了,下来。”
林宴赶到。
宋星遥大喜,扑到扶栏向下望,果见林宴站在慌乱人群裡冲她张开手臂,她沒有多想便翻過扶栏跳下,被跳起的林宴接入怀中。赵睿安看到她跃下楼阁的背影,随之冲到扶栏前,却只瞧见她被林宴接在怀中。
“东平王,真是抱歉,拙荆不想看戏,我先接她回府了。改日若有机会,我夫妇二人再請东平王叙旧。”林宴仰着头,一手执剑,一手揽着宋星遥的腰,将人牢牢护在怀中。
四周慌乱一片,只他独自站着,神情未见怒火,反挂着笑,愈发被衬出成竹在胸的气度。
语毕他挽朵剑花,搂着宋星遥就往外走,也不管赵睿安如何反应。
一時間人潮散去,阁楼之上的赵睿安定定站扶栏前,片刻之后回身拂袖,扫落满地瓷盏碗碟,虽未言语,可怒色弥眼。
宋星遥跟着林宴出了戏园,踏上马车,這才反握他的手问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林宴挑眉。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出现得自然是有如神兵天降,恰是当时。”宋星遥拍他马屁,又问,“我听他言下之意,你今日遇上麻烦是他安排的。”
“是他安排的。我被那些人缠到一半就觉得不对劲了,他们在故意拖延時間,我怕你這头有事,就赶了過来。”林宴說完捏她鼻子,“怎么?我可有坏了你的好事?”
宋星遥眼见自己安全,心中大定,也有了与他开玩笑的心,于是道:“知道坏我好事你還来?”
“宋星遥,你這张嘴真是叫人又爱又恨。”林宴难得有些霸道地钳住她下巴,目光灼灼道,“当时要送你去找他你沒点头,如今成了我的人,這辈子就别想走了。”
管她心裡藏着什么,既做了夫妻,尝到甜头,他无论如何都不松手了。
“我要走你拦得了……”宋星遥還要犟嘴,话未完,便叫他狠狠噙了唇。
————
东平王抵京的消息不到半日就传遍全长安。
赵睿安在京城做了十余载质子,受尽冷眼怠慢,后来仓惶离京,九死一生,此番归来摇身为王,已不可同日而语。
昔年曾欺凌轻视過他的,如今再不敢造次。
局势一变再变。,,網址m..net,...:
无尽的昏迷過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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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還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沒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過,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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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现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這個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問題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個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還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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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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