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灼熱的回憶（下）
這不是一幅在街上被士兵無差別屠殺的畫。
那和現在的情景毫無差別地重疊在一起。
如果說與第一集有所不同的話，現在的她是躲在盧克的孩子裏的。
只有那一點嗎。
“哎呀，這個傭人有辦法了嗎？”
“哎呀，那是做了壞事嗎？……算了，別在意。只要是女人，我都會給你的。再給多一點吧。”
歪着頭，可愛地聽着。
赫爾梅斯高興地笑着說要準備比米莉亞更好的女人。
她們並不是不懂人心。
因爲用力量和權力可以扭轉一切，所以沒有必要考慮別人的心。
眼前的人物現在對她們抱有怎樣的心情呢。
“……嗯。”
“子爵，我不喜歡這樣的做法，但如果你想活下來，就要考慮。”
“喂，來吧，子爵，做出明智的判斷！”
盧克的樣子很奇怪。注意到這一點的東候瞪着估價的眼睛，東伯拔出了腰上的劍。
海姆達爾躲在東伯的陰影下，但他從頭到尾都不在眼裏。
“……如果需要祭品的話，從一開始就告訴我就好了。”
朝着公主的方向，稍微低下頭。
盧克慢慢地嘟囔着。
“你說你給我準備了？”
“因爲有需要的人。……如果要死的話，只要不需要的人就好了。”
燭臺的光線照得不好。
所以即使從公主的位置上看不到盧克的臉，他的表情也顯得無動於衷。
“家臣被殺的程度，也不動嗎？”
“好像可以算那樣的得失……應該有用途吧。”
“對，是的，子爵，這纔是聰明的行爲。”
海姆達爾男爵感到了自身的危險，本能地後退了，但這是本能的話。
被殺的人們。
沒能守護的自己的不快。
而且比什麼都好。站在眼前，露出淺笑的女人的臉。
“是的。”
對那個女人卑躬屈膝地追隨的人們。
那些擅自殺人，對死者毫無關心的人。
盧克在這些動物面前所抱有的感情，是從所有動物天生所具有的本能中產生出來的。
“從這個世界上不需要的人開始，應該按順序去死。”
盧克拔出從士兵手中奪取的劍，毫不猶豫地殺死公主。
但是，東伯擋住了它。
“——呀。”
東伯從側面用劍刺穿盧克，他的胸部明顯溢出致死量的血。
但是，這種程度是無法停止的。
不可能停止。
即使是歷戰的武人放出的一擊，也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他帶着感情去往對方的脖子上揮劍。
“嘖……死兵嘛？”
東伯推着一把插在盧克胸前的劍，想讓它的攻擊落空。
但是從一開始就打算死的盧克，強行揮劍。
而且，即使不能讓公主的脖子掉下來，也成功地將其脖子淺淺地切開。
“啊？呀！？”
“公主！”
雖然不能說是直擊，但是劍在脖子上掠過。
從未被毆打過的公主在地板上摔了一跤後，驚呆了。
“血？哇，我的……？”
“啊，你在胡說些什麼！”
“叫醫生！要止血！”
公主手也不深。只是儘量在衣服的脖子周圍做紅色的斑點。
連地板都不會流。
但是在第一次的人生中，劍連公主都夠不到。
“讓他退下……就好了……中了嗎？”
努力鑽研劍術，積累了兩年半的修煉。
盧克一邊想到那個時間不是浪費，一邊跪下。
“你想報仇嗎？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面對突如其來的野蠻行徑，赫爾梅斯因焦慮而聲嘶力竭。
但是因爲那個而動搖的階段等，幾十次前的人生已經過去了。
“我想好了。”
“什麼……這個，瘋了！”
赫爾梅斯一腳踩在盧克的肩膀上，但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雖然也有死亡之際，但精神上的理由更大。
推動自己前進的原動力並不是對失去領地的悲傷。
也不是對人民失去生命的憐憫。
更不可能有嘆息之類的。
“……別開玩笑啦。”
焦灼其身的激情。那是所有動物理所當然擁有的本能。
憤怒的感情。
即使用腦子忘記，心也會記住的東西。
這纔是至今爲止推動盧克的原動力。
“……我再也不會放棄啦。”
他想起了一切，下定決心。
無論活多少次，無論死多少次。一定要活下去，抓住最好的未來。
“這麼不講理，能原諒你嗎？”
僅僅爭取平穩的未來是不夠的。
他說，一定要讓那些以自私的理由使許多人陷入不幸的歹徒得到報應。
“絕對……不管發生了什麼。”
他對自己，對至今爲止犧牲的所有人發誓。
然後，憤怒。
只是心中燃起了憤怒的感情，瞪着這個地方的所有人。
“一個不剩。我一定——！”
他把劍掉了，在即將用盡力氣的時候喊着。
與絕末魔不同，是野獸般的咆哮。
他睜開眼睛，把幾乎要咬死的視線轉向了赫爾梅斯。
“啊！”
盧克微微含着眼淚，但這不是悲傷造成的。
憤怒的眼淚，還有咆哮。
看着不尋常的盧克，流石的赫爾梅斯也畏縮了。
但是看到這一幕的東伯卻一臉嚴肅，在盧克的頭上舉起了劍。
“爲了報仇而喪命嗎？……我並不討厭。”
“什麼，幹什麼！來吧！”
赫爾梅斯焦急地催促，東伯舉起了刀刃。
但是推開公主，盧克現在在的地方是哪裏。
注意到的公主停止了那個動作，來不及了。
“不，不行，在那裏……殺了他——！”
刀刃被揮下，盧克的生命就要結束了。
但是。他死的地方和第一次的人生一樣……在魔法陣上。
公主滴下的少量血等，已經被盧克流下的致死量的血重新塗上了。
即使被東伯斬殺，刀刃也夠不到。
在第一次的人生中，即使弄錯了，如果不下決心殺死公主的話，什麼都改變不了。
如果什麼都不行動，只是放棄接受現實的話。盧克沒有用這個方法就結束了吧。
但是——公主想掛在自己身上的術，已經掛在盧克身上了。
他在完成使命之前，無論死多少次都會甦醒過來。
返回王國經歷500年4月1日。
折斷的心已經痊癒了。
消失的熱情再次點燃。
僅僅生存是不夠的。
懷着灼熱的心情，他再次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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