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審訊是需要的
“說吧！”
在房子的地基內，有一個關押罪犯的牢房。
與其說是不顯眼的位置，不如說是時隔十幾年再次使用，平時連意識都沒有的破屋。
盧克說他將立即處決，但他並不打算這麼做。
接下來要做的是讓赫爾梅斯商會疲憊不堪的預先準備。
“……審訊是需要訓練的。”
“是啊，盧克大人。”
或許是還不習慣審訊吧，漢斯等人衛兵部隊圍住後似乎沒有采取除了大聲怒吼以外的審問方法。
對此，盧克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面帶微笑的布萊希爾德也露出了無法形容的表情。
“算了，我們馬上開始吧。”
被捆住雙手和雙腳摔倒在地板上的中年人，被四面圍着的士兵們全神貫注地罵着的時候，盧克笑了起來。
但是，現在不是這種情況。
“那麼，我可以問一下你爲什麼要暗殺我嗎？”
雖然覺得看了幾次都不習慣，但站在撒加中間的他用平靜的聲音說。
“我不知道葡萄酒裏混入了異物。”
“果然，切尾巴的事情做好了嗎？”
從盧克身上看到的撒加，在計劃曝光的那一刻看起來像是一個很大的小東西。但是也許是想到了生存的道路，他多少恢復了平靜。
如果撒加能依靠的話，是赫爾梅斯還是東伯。
盧克也明白打算沉默等待救出，不過，遺憾雙方都打算捨棄撒加。
“反正你也期待着赫爾梅斯的幫助，可是那個老頭已經把你砍了。”
“啊，幹什麼！？”
雖然不知道掌握了多少內幕，但首先是動搖。
而且從這裏開始的展開和過去完全不同。
“……啊，多米尼克·撒加。爲什麼那個毒……會被選上呢？”
“咦？”
在這裏，盧克一直很在意的部分，所以問他暗殺事件中不可理解的部分。
“我已經知道赫爾梅斯準備了有毒的葡萄酒，讓你實施了暗殺。但是……特意準備了那樣的東西……你覺得這是什麼意思？”
出乎意料的問題飛來了，撒加一瞬間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但是，即使理解也是從確認前提開始的，盧克繼續。
“那個，子爵領的特產是銀。製造計劃已經開始了，我在聚餐的時候使用銀餐具的可能性足夠大了吧。”
“那是……”
如果是現在這個時期，赫爾梅斯商會在塞德斯伯爵的領地也做着廣泛的生意。
南伯也沒有加強警戒的時候，阿魯貝爾領也沒有真正的防諜體制。也就是說，間者在任何地方都可以隨便進入。
在南伯的介紹下邀請技術人員，計劃用子爵領製作銀製品。如果是赫爾梅斯的話，那樣的信息很容易得到。
“在銀開採盛行的城市裏，使用被銀識破的毒藥……不是很不自然嗎？”
不僅如此，他還掌握了子爵領內已經開始製作產品的事實。
更進一步說，也知道是作爲今天的回禮準備的。
這是在喜慶的座位上難得的禮物。
如果希望洽談成功的話，也許會要求使用象徵繁榮的銀餐具。
如果是謹慎的貴族，隨身攜帶自己的餐具也是很正常的。
對那些可能性，赫爾梅斯沒想到嗎？
如果是赫爾梅斯商會的規模，什麼都能買到。
具有同樣的功效，對銀沒有反應的毒當天就能得到吧。
冷靜地想，這次使用的毒藥令人絕望地不適合暗殺盧克。
“不，就算赫爾梅斯沒有掌握情報也很奇怪。”
“……奇怪的是？”
“我說要用銀盃乾杯，你不可能直接從背後拿對銀子有反應的葡萄酒。”
如果害怕被發現的話，可以說“因爲員工的笨拙而打碎了”。因爲餐廳是赫爾梅斯的東西，所以可以找適當的理由避免暴露。
而且如果想讓暗殺成功的話，可以準備更可靠的毒藥。
特意準備高風險的東西，當然會有理由。爲什麼特意準備了容易被識破的毒藥呢？
在說要用銀盃子乾杯的人面前，不知爲何送來了用銀識破的有毒葡萄酒。
答案是，撒加暗殺失敗反而會對赫爾梅斯有好處。
從瞭解東側情況的盧克來看，從捨棄的前提來看，可以清楚地看到好處。
“東伯和那個老爺爺都認爲你已經用過了，我識破你，甚至把你收拾乾淨都是他們的劇本。”
“那種事……”
如果合法地處理撒加，赫爾梅斯就不會勞煩自己，在東側的基礎上得到鞏固。
商會因利益而目眩，企圖暗殺貴族。
如果在那樣的事件之後進行敵對收購的話，應該相當容易做吧。
作爲其一種見解，盧克進一步追問。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暗殺成功，北方的銷路由你來負責的話……東側的勢力和北侯戰鬥的時候，會怎麼樣呢？”
這是在未來與北侯、南伯結盟後不久從湯姆那裏聽到的。
被認爲不是被降職的人物，有能力的人，這一切都在人事變動中從北方消失了。
換句話說，對赫爾梅斯商會有益的人物正在從北方疏散。
剩下的是即使消失也不會特別困擾的人才們。
“北侯也知道你是東伯的累贅，如果你在北方做生意的話，肯定會被肅清的。”
“嗯……”
關稅不自然的上漲，以及被神祕盜賊襲擊次數增加的撒加商會迅速惡化了業績。
而且，撒加也已經注意到在那裏面的是赫爾梅斯商會和東伯。
原本計劃屈膝成爲赫爾梅斯商會的承包人，負責連接北方和東方的商路管理，但考慮到他們的計劃，這也是一座危險的獨木橋。
因爲是以與北方戰爭爲計劃而行動的，所以以北方爲中心活動的話，總有一天命脈會枯竭。
即使這次倖存下來，將來也會有來自北侯的嚴厲制裁。
從北侯的角度來看，對方應該是蜥蜴的尾巴，但有必要給他看。
確實有超過沒收財產的懲罰在等待着。
“爲什麼子爵會知道這件事？”
“這很重要嗎？”
作爲撒加、東伯他們要做什麼，盧克是知道那個梗概的。
但是，這纔是絕密事項。
即使是在東方做御用商的他也不知道詳細情況，爲什麼盧克知道故事的疑問是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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