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男人與大海
“你們又……被說了多少次，我要教訓你們！誒！？”
“噫。對不起。”
王國曆500年7月10日。
格雷厄姆等人想在最近推行的農業上一鼓作氣，於是在地主面前排成了一列。
“真丟臉！”
格雷厄姆他們今天也被激怒了。
因爲地主委託的田地，除雜草非但不甜，耕作方法也很適當，田地也變得亂七八糟。
而且，他還慈愛地說：“多種點吧。”結果，沒有間苗，種植的作物的生長狀況非常惡劣。
在前來巡視的地主面前，一望無際的盡是失敗之作的田地。
“真是個笨蛋……應該考慮讓六歲的孩子幫忙種田的程度吧……”
“你不是說過那種話嗎？”
不愉快地笑着說的格雷厄姆，如果比較周圍的田地和自己的田地的話，一瞬間就會注意到質量的不同。
水平相差太大，甚至讓人產生自己是原始存在的錯覺。
“……放棄田地吧，不適合你們啦。”
“那可不行！我們沒有別的地方可去！”
確實，一個人扔出去會讓人很內疚，即使他們變成了強盜也不好對付。
所以地主也在這裏想出了驅逐以外的辦法。
“嗯……對體力有自信吧？”
“嗯，如果是力氣活的話就交給我吧。”
格雷厄姆和他的小的們都很好。
如果是搬運作物的話是單純的工作，只要有體力和肌肉力量就能工作吧。
“那麼——不，等一下。”
是讓子爵家運輸的作物準備發貨，還是讓子爵領搬運。
考慮到這兩個選擇的時候，地主會重新考慮這樣可以嗎。
“去視察的時候收到了信。寄信人是……準男爵家的兒子嗎？”
今天早上收到的視察預告。那個寄信人是地主老人也認識的人物，是個脾氣有點高，有看不起平民習慣的男人。
“……如果和這些傢伙相遇的話，就不會有糾紛啦。”
“嗯？怎麼了？突然認真地看着我的臉。”
在地主面前的人們，與其說是平民，不如說是流民。
因爲是集中在工人用宿舍的邊緣，所以暫時有地址。但是外表怎麼掩飾都只是貧民。
這就是來視察的貴族。他很容易想象，如果和盛氣凌人的人合二爲一，就會產生多餘的麻煩。
“那就不是運送貨物，而是充當港灣作業嗎？那邊也確實有募集。”
最近，除了子爵領以外，也想進口食品的諮詢相繼出現，正致力於內陸地區。
但是，與外國、南候領、東伯領等交易的港口比較薄弱。
船上的載貨也是體力的較量，海上的男人很多都不在意細節。
他想那邊比較安全，老人決定把船伕的工作交給他們。
◇
格雷厄姆他們卸貨的工作已經過去了一些日子。
今天他們剛完成白天的工作，今天已經去附近的酒館喝酒了，從天還很高的時間開始喝酒了。
“回想起來，我已經遠道而來了。”
“怎麼了，大哥，突然塔索加萊了。”
今天陽光也不強，開放的酒館裏吹過清爽的海風。
在一個平靜的夏末午後，格雷厄姆面無表情。
“不……我還以爲我們能做得更大呢。”
總之喝醉就好了，只是度數強的廉價酒不斷被消費。
在孩子們喝得很開心的旁邊，格雷厄姆一臉不高興。
“就算是現在，和原來相比不是更好嗎？”
“是啊。在這裏不能貪喫的。”
因爲是漁港，如果認真工作的話，可以期待漁夫的分給和供給。
而且最近的不景氣也與塞德斯伯爵的領地無關，通過出口大賺一筆。
即使在食物困難的時代，也有賣出去的豐富的食物，所以生活很安定。
但這份穩定的工作與格雷厄姆所描繪的未來藍圖略有不同。
“是安定的生活嗎？我知道……”
一攫千金脫貧。
在大多的工作中人生逆轉。
因爲是用這樣的思考迴路從當地跑出來的，所以對小而統一的現狀有點討厭。
“啊……哪裏有大的東西呢？”
“什麼大東西？”
“你是說賭博嗎？這是能改變人生的東西。”
雖然孩子們面面相覷，但如果涉及到大事業，就需要本錢。
即使把所有人的存款加在一起也微乎其微，只有能舉行稍微豪華的宴會的程度。沒有文章的他們不可能有機會。
本來只是發牢騷就結束了，但是，在這裏轉機到來了。
“什麼啊？好年輕人，白天開始就有辣脾氣。”
“嗯，太美了。”
注意到的時候，淺黑色皮膚的船員露出了臉。
頭上戴着大帽子，右眼戴着黑色眼罩的男人——看上去是海盜。
“喂喂，這不是海盜嗎？”
“好厲害，第一次看到。”
像是不能穿在下面一樣，做工很好的黑色衣服。而身穿紅色斗篷的男子，只能看到是海盜船的船長。
所以格雷厄姆的孩子們看着那個樣子笑着。
“海盜，這也不錯。”
“所以，你有什麼事？”
海盜風的男人不介意格雷厄姆盯着他，坐在一起，點了稍微高級一點的蒸餾酒。
然後在等酒的時候，向格雷厄姆提出建議。
“我是說有沒有大的，不是就在那裏嘛？”
“……什麼？”
“這是大海，在你們面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從敞開的酒館入口往外看，確實大海很大。
大得出奇。
“所以你說什麼？”
“男人蔘加比試的時候，不是需要腳踏大海的規模嗎？”
“原來是這樣啊……”
確實，如果能成爲跨越國家的男人的話就太大了。但是即使沒有目的地去外國，也只是垂死吧。
而且別說路銀了，連船費都沒有，現在只不過是夢物語。
“如果你們想成爲男人，我也不會給你們指路。”
“哇……你會爲我做什麼呢？”
“開船吧。你能看到最左邊的帆船嗎？”
望着大海的格雷厄姆將視線轉向東方，那裏有六艘船凝固停泊着。
即使格雷厄姆一輩子認真工作，也能買到一艘還是買不到一艘。
“嗯。雖然可以一邊買需要的東西一邊前進，但畢竟到外國來的有骨氣的水手並不多。”
你想僱我當水手嗎。雖然格雷厄姆是這麼想的，但從至今爲止的話來看，感覺有點不一樣。
而且他沒有學脾氣也很急，所以很快就下結論了。
“你想讓我們做什麼？嘛，先把提案說出來。”
“要不要在我的船隊當船長？如果你想跟着我，就交給我一艘船。”
在田地裏失敗過一次的格雷厄姆，對沒有經驗的工作有點冷淡。
但是像是看透了那個心底一樣，海盜風的男人說。
“有個老手說只要半年就能外出打工，在那傢伙在的時候記住操縱船就可以了。”
“原來如此。……那麼，跟我們這樣的窮人打招呼的理由是？”
“一看就覺得窮。沒有什麼可失去的東西的人——很強。”
男子堅定地斷言。
即使是在修羅場潛水的格雷厄姆，也有令人感嘆的說服力。
“如果你想劃出勝負的大海，那就邀請你越過國家去打他。”
“……是打架嗎？”
“啊，前方當然有海盜，也可以和天氣戰鬥。雖然這是一條嚴酷的道路……但是賺的錢可真大。”
障礙越是困難越能燃燒，難易度越高，挑戰的慾望也越強烈。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是格雷厄姆夢寐以求的一攫千金的里程碑。
“反正獨立也沒關係。你有把阻擋的一切都踢散，抓住財富的氣概嗎？”
“船員，喂……”
想成爲往返於祖國和外國的貿易商，這是一個意想不到的提案。
對此格雷厄姆——
“好，做吧。”
他判斷，如果坐上船的話，剩下的就是順水流了，總會有辦法的。
“大哥，你在說真的嗎？”
“啊，這潮水，不會錯過的。”
這一決斷之快讓孩子們都很喫驚，但格雷厄姆非常認真。
帶着久久未見的猙獰笑容，他指着船。
“今天把行李收拾好，坐上那個。”
“對了，如果是男人的話，就去衝浪吧。”
可以說是短路的決斷力，還有可以說是浪費的行動力。這纔是格雷厄姆的真面目。
賭上自己的人生出國。
他一瞬間就決定了自己要走的路。
“我叫格雷厄姆，你呢？”
“我是奧凱亞諾斯，叫我團長。”
他向格雷厄姆打招呼純屬偶然。
進了酒館最先看到了，所以試着勸誘了一下。只有那個理由。
因爲它改變了整個人生，所以格雷厄姆應該說是抓住了運氣。
“看吧，有些人因爲錯過機會而露出悔恨的表情。如果不能在決斷的時候馬上決斷的話，就不可能有好機會。”
如果被奧凱亞諾斯說格雷厄姆環顧四周。
幾名想要一展身手的年輕人，帶着羨慕的表情看着他們。
“定員還有五名。如果你想來的話，現在就舉手。”
“你們五個嗎？”
“胡說，那已經算是頭數了，所有人都要一起去嗎？”
奧凱亞諾斯已經確信格雷厄姆一行會全部跟着他。
他所說的框架是指從酒館裏聚集的港口工人中追加錄用的數量。
“是啊，我們走！下一站是大海，大海在呼喚我們！”
“是啊。”
因爲是相信格雷厄姆而來到這裏的，所以如果父母說來的話，孩子們就會跟着去。
安定的生活和仁義的羈絆。
對他們來說是無法比擬的。
“外國啊……真好。”
“嘿嘿，走了。”
一眼就能看出關係性，奧凱亞諾斯似乎也很能幹。
抱着這樣的印象，不管怎樣，他們都轉行成爲了船員。
目標是南國。
夢想着立身而離開故鄉的年輕人，想要飛越南方的領地，走向海外。
◇
港口作業是日工，格雷厄姆等人立即提出辭職。
最近受經濟不景氣的影響，外出打工的丈夫越來越多，所以這裏以圓滿結束。
“來了嗎？”
“啊，我會照顧你的。”
因爲沒有攜帶的財產，所以收拾行李也只需幾分鐘就結束了。
他們按照登上了穿着的準備好的船。
在船上住一晚，過了第二天。
在萬里無雲的晴朗天氣下，出發的時候到了。
“來，起錨，張帆！”
登上旗艦的奧凱亞諾斯發出號令後，在老水手的指示下，格雷厄姆等人也準備出航。
體力比試在這裏也沒有改變，但他們不知道這是不是符合性，和農活時不同，一直在運動。
“團長！隨時都可以去！”
“好，全艦出航！目標是南方！”
就這樣，這次的格雷厄姆沒有遇到盧克就流向了國外。
他們作爲大海盜聲名遠揚的日子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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