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入朝爲官 作者:未知 和這種像啞巴一樣的男人溝通,真的太難。黑宮胤擡眸,見南城薰一臉平淡,輕嘆一聲:“南帝,可是有心意的女子?” 南城薰俊臉平靜,眼裏沒有一絲波動,淡淡的搖頭。 搖頭代表沒有? 墨宮胤聞言輕笑出聲詫異的輕問:“那朝上可是有人進諫納妃入宮?”歷朝歷代都是這樣,官臣都想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不得不將自己的子女進諫進宮入妃。 “朕不想靠女人穩固江山,只想與心愛的女子攜手,一生一世一雙人,像父皇和母后那樣做一對璧人,神仙伴侶。”南城薰眼底一片堅定,語氣裏帶着一絲認真,看着他的眼神也帶着一種莫名的情緒在裏面。 一生一世一雙人? 墨宮胤心裏微微撼動,第一次在古代聽到男子有這種一夫一妻制的思想,握緊黑棋的手指漸漸泛白,自從穿越到這個年代,她漸漸適應這裏的生活,適應這個身體的使命和揹負的一切,也想用自己的生命拯救那白衣勝雪的俊美男子。 在現代,她是黑白兩道的一世梟雄,人後男寵女人無數,卻沒有一個人真正的讓她付出真心。 而在這裏,她的心曾經沉溺過,一個是俊美無暇,溫柔儒雅的男人,另一個則是乾淨,陽光,霸道的男人。 南城薰見她呆楞的神情,心想,她也在質疑嗎? “聽聞皇子是一個情深意重的人,沒想到,此刻聽朕的言論也會猶豫?” 他的話,帶着濃濃的諷刺,墨宮胤眨了眨眼,爲自己一剎那的心思感到好笑:“怎會?只是宮胤聽了南帝的話,我感到彷徨,在這個重男輕女的年代,沒有那個男子不想三妻四妾,不想朝三暮四。所以,我只是羨慕南帝能這麼堅定的許下如此完美的承諾。” 南城薰沉默了,不再深究此事,園子裏靜靜的,只餘兩人的呼吸聲。 墨宮胤薄脣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垂眸研究着棋盤中的棋子,雖然看着南城薰漫不經心的下着棋,但每走一步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精心策劃好的。 而她除了抵抗他的攻擊,還得給自己找退路,不想輸得太慘,也不想贏。 過了許久,南城薰不再沉默了,而是將手中的白棋再次落入棋盤中央。 “昨夜朕遇刺了。”南城薰突然打破沉寂的氣氛,冰冷的黑眸擡起盯着他,把遇刺的事說得那麼雲淡風輕。 墨宮胤雙眸微眯,一閃而過的驚慌,卻瞬間鎮定,手中的黑棋遲遲無法落下,因爲她的心狂跳不已,遲疑半會才輕聲詢問: “那南帝可有受傷?可有查出是何人?” 他這麼說是何意?試探?懷疑? 南城薰搖了搖頭,深邃卻又波瀾不驚的眸子,緊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墨宮翎是你妹妹?” 砰的一聲,手指間的一顆棋子落在棋盤中間,墨宮胤一臉詫異驚慌失措的瞪着南城薰,眼底掩飾不住的驚訝和惶恐,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南帝何出此言?” 南城薰仍還是保持那張波瀾不驚的表情,黑眸閃耀着濃濃的涼意,俊臉籠罩着層層寒氣,讓人無處遁形,無處可逃。 “昨晚就是她私闖御書房,被朕逮住了。” 聽到這,墨宮胤再無法掩飾了,激動的站起身雙膝跪在地上,埋着頭哀求道:“請南帝饒了皇妹,她犯的錯由我這個皇兄承擔。” 南城薰漠然的看着眼前那恭敬的男子,深邃的眸子緊緊打量着,沉默許久才說道:“朕又不是昏君,動不動就殺人。起來吧!她離開了,朕並未動她一分一毫。” 墨宮胤聞言暗自的鬆了一口氣,擡頭看着那冷漠而面無表情的男人,她的心突然有種被什麼利刃穿透的感覺,全身像被抽空一般,沒有力氣。 從地上站起來後,低眸看着被已經輸掉的棋子,“謝南帝手下留情。”說罷,就起身再次坐了下來,緩緩道來:“翎兒出生的時候天空下起了紅色的雨,國師算出她的出生會給墨國帶來災難,並要求父皇將她用火燒死。母妃聽聞如此殘忍的將翎兒殺死,便當場傷心暈過去了,父皇當時也怕她的出世是不幸的,便下令暗地處死。” 說到這,墨宮胤清澈如夜的眸底閃過一片晶瑩,抿着脣繼續道:“得到她的死訊,我也無法接受這個殘忍的事實,從小我就患有寒疾,每當下雨之時,全身猶如掉進雪地,痛不欲生。而翎兒的死帶給我的打擊,只讓我的病情加重。她長得那麼可愛,乖巧,卻要被活活的燒死,這是多麼殘酷的極刑。後來,母妃悄悄找我,並將救翎兒的計劃告訴我,當日被燒死的女嬰只不過是母妃早就偷樑換柱換掉的死嬰,她逃過此劫,不能留在皇宮,便把她寄養在龍族。” 這是一個很痛苦的回憶,也是一個很痛的過去。 墨宮胤說完看着對面一臉平靜的南城薰,心底深處竟然有着淡淡的失落感,這個男人真是冷血無情。 南城薰擡頭望着陰暗的天空,沉呤道:“朕知道。” 墨宮胤一臉的錯愕,想要問你是怎麼知道的?這麼隱祕的事情,除了母妃,父皇,還有她自己,根本沒有人知道。 這個男人到底知道多少? 真的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全身血液倒流。 南城薰沉吟片刻,方道:“從此時起,你陪在朕身邊,賜你爲貼身御吏官,陪朕一起整理朝政,除惡懲奸,讓東陵的黎民百姓遠離戰爭,脫離飢餓,溫飽立足。”話音一落,他低下頭,目光幽深而深邃的看着墨宮胤,臉上不再是那麼面無表情,眸底也不再是那麼冷漠。 俊美的臉上帶着一絲期許,眸底暗藏着閃亮的光芒。 貼身御吏官? 一起整理朝政,除惡懲奸,讓東陵的黎民百姓遠離戰爭,脫離飢餓,溫飽立足? 這是他的夢想嗎? 墨宮胤詫異的眸子深深看着南城薰,那張俊美無暇的臉上,除了等待和欺許,再無其他情緒。 賜官? 這是多麼榮幸的恩賜?她只是質子,卻得到如此的殊榮,是拒絕還是答應呢? 她亂了,真的亂了。 她是墨國皇子,怎能在南京入朝爲官呢?這是一種侮辱。 不行,不能答應,寧願自己被囚禁在此七年,也不想爲他們國家爲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