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兵不厭詐 作者:未知 “......翎兒......我想你....”溫香軟玉在懷,龍飛歌難抑激情,循着那股幽香本能探索,撬開她的紅脣,溫柔深入,熱情吮吻。被他健壯有力的手臂擁在懷中,墨宮胤只覺得周身無力,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心裏卻有着淺淺的甜蜜,本來自己也是喜歡他的,只有他對自己是真心以待。 他的吻熟練而火熱,很有技巧的剝奪了她所有的呼吸,擁着她的力度也隨之加重,脣瓣微微有些腫痛,不過還能承受,身軀相貼,感覺到他劇烈的心跳,勃發的情慾,不免有些緊張。 突然,脣上被牙齒輕咬,疼得她皺起眉頭。還沒來的及反應過來,龍飛已經抽身離開,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脣邊噙着一抹得意的笑。 墨宮胤羞澀的捂住被吻得很痛的嘴,眼裏泛着晶瑩,掄起拳頭像他揮過去,“趁人之危,壞蛋,是狗嗎?還咬人?” 這都腫了,要她怎麼見人? 龍飛一手抓住那揮過來的手,用力握緊,眉眼彎起,柔和道;“總比別人趁虛而入的好。” 墨宮胤眯眼,一臉訝然;“什麼。”她沒聽懂,什麼叫總比別人趁虛而入的好? 龍飛擡起另一隻手,溫熱的手指抵在她紅腫的脣瓣上,語氣霸道;“剛纔是懲罰你。” “懲罰?懲罰什麼?”墨宮胤打掉那隻揉捏自己脣邊的手,不解的看着他。 懲罰個大頭鬼,她做錯什麼了?用這種方式懲罰? 龍飛琥珀色的眸子深沉,語氣略有絲生氣,又擡起手指抵在他剛吻過的脣上,“他碰過你這裏,這裏只能屬於我龍飛,我不允許有其他男人覬覦,特別是他。”最後的四個字咬的極重,彷彿在宣誓他的不滿,所以剛纔他咬她的脣? 墨宮胤瞬間思緒明朗,不過直接無語,怎麼遇到這麼個醋罈子呢。她和南城薰那只是一個意外好不好,再說她都嫌棄得把嘴都擦破了,這還不夠嗎? 不過,心裏卻挺樂的。他喫醋,證明他在意自己,喜歡自己的。 她一雙黑眸盯着他,沒準備解釋,解釋也未必解釋得清楚,雙手叉腰,指控道;“你派人跟蹤我?我在皇宮發生的事你全都瞭如指掌,我換回身份你也知道?”說着說着,她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那個趙魁的死是不是你謀劃的?那個裴以琛是你的人?” 龍飛擰起眉,否認道;“沒有,什麼趙魁?裴以琛我不認識。” 墨宮胤眨了眨眼睛,有些失望,“這麼說,和你無關了。”小臉垮下來,說不出的鬱悶。 看來,這幕後的謀劃的人,還是和聖教有着莫大的關聯。 想要查清楚趙魁爲何而死?百花湖那些男子怎麼死?鳳嬌嬌還是關鍵人物。 龍飛見她一臉焦慮不安的樣子,眸光底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翎兒,你想走麼?” 走?去哪裏? 墨宮胤聞言愕然的看着他;“什麼意思?” “如果你不想待在這南京城,我立刻帶你離開,什麼聖教,什麼皇帝,統統都不要管了。”龍飛突然語氣變得有些心急,直接都按住她的肩膀。 墨宮胤挑眉,黑眸掃過他按在雙肩的手,不明所以,“爲何?你明明知道我根本無法丟下一切離開?我要是不顧一切走了?墨國怎麼辦?他又該怎麼辦?我不能這麼自私,父皇說了,如果我能活着回墨國,他就恢復我的身份。” “七年,整整七年?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你剛剛也說了,南京城的人根本就不想你活着回去,他們處心積慮的利用你,陷害你,你以爲那個皇帝是真心的嗎?他只不是用另一種方式來囚禁你,有那一種方式比在眼前天天看着更好?”龍飛的話說得很在理,她也曾這樣想過。 南城薰對自己如此,只不過是試探,想另一種方式囚禁自己,讓自己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一切事情。 “我沒有選擇,如果我不委曲求全,裝瘋賣傻,他們會讓我死得更快。”墨宮胤垂眸,心知肚明。 “翎兒,你怎麼就這麼固執?真的認爲你父皇會在意你的生死麼?” 龍飛還沒說完,墨宮胤就背轉過身去,冷漠的打斷;“別說了,這是我欠他的,也是我自己的決定。” 從接密詔開始,她就決定了,這一條路沒有回頭路。 “你想回墨國,我能理解,但他真有那麼重要?爲了他,你不惜讓自己變成不男不女,還每日過着提心吊膽,就怕一個不小心就被人揭穿的日子,甚至低聲下氣的仍由他人差遣?”龍飛看着她孤傲的背影,聲音也變得有些火氣,衝着她吼道。 墨宮胤抿緊脣,語氣一樣堅定;“這些都是我願意的,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對我好以外,他是第二個。”緩緩轉過身來,瞳眸迎上龍飛那雙複雜的眼睛,淡然一笑;“他是我哥,但憑這一點,我也願意付出一切。” 望着她臉上那一抹淡笑,龍飛心裏有那麼一剎那是疼的,沉寂了半會兒,他也釋然一笑:“我明明知道你的性格倔強,固執,決定的事,從不會改變,而我還傻傻的求你回心轉意,你說我傻不傻?” 墨宮胤呵呵的輕笑,伸手颳了下他的鼻樑,這是她習慣性的動作,真是久違了。 “挺傻的,不過我喜歡。”說完,撲進他溫熱的懷裏,緊緊扣緊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像一個撒嬌的女人,依戀道:“等我七年,會不會太久了?然後你就會重新找一個女人?不喜歡我?你們會成親,生一堆孩子。” 她只是隨口一說,還真演變成事實了,但這是後話。 “除了你,我不會和任何一個女人成親,生孩子。”龍飛抱緊她,語氣堅定,聲音溫和。 墨宮胤在他懷裏噗嗤的笑:“我信你一次。” “恩。” “對了,你能不能給我打聽一下,他的身體狀況如何了?我挺擔心他的,也儘量把我的消息傳給他,讓他別擔心,我在這邊挺好的。”墨宮胤擡起頭,望着龍飛那雙明亮的眸子。 “恩,好。”龍飛答應她。 既然逆蠱無解,她還要想其他辦法控制鳳嬌嬌。出來的時間已經久了,應該回去了。 “龍飛,我得回去了,如果被皇上發現,又要多生事端了。”她從他的懷裏退了出來,看了看遙遠的皇城,她心裏有幾分不忐忑。 明明說好的下午去稟報審鳳嬌嬌的情況,可回南苑就呼呼大睡,醒來又來這裏約會,想想自己真是太大膽了。 龍飛望着她那雙閃爍不定的黑眸,面色一暗,眸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你剛說的兩個人,我明天會給你一個答覆。” “特別是裴以琛,我想知道他和聖教有什麼關聯?至於趙魁,我會慢慢查。” “行。”龍飛點點頭。 黑宮胤深看他一眼,心裏生起一個大膽的想法,抿脣一笑,踮起腳一個吻落在龍飛的臉頰邊,就抽身跑出鳳雲亭,向展舒所等候方向跑去。 龍飛站在原地,琥珀色的眸子微轉,看着她漸漸遠去的北影,滿目柔情,滿心喜悅,脣邊笑意越來越濃,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墨宮胤第一次這樣偷吻一個人,激動的跳動不已的心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一口氣衝到展舒的面前,早就氣籲喘喘。 "殿下,你跑什麼?”展舒見她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朝她身後看去,亭子裏早就空無一人。 “沒什麼,回去吧!”墨宮胤深吸一口氣,等順氣了直接擡頭命令。 展舒已經發現了她白皙絕美的臉上淡淡泛着一絲紅暈,抿脣一笑,心裏一絲瞭然,伸手抱起她運用輕功向皇城而去。 進了皇城,經過一處別院,墨宮胤看着有些眼熟,叫展舒停了下來,兩人站在屋頂上。 展舒不解的看着墨宮胤將自己的衣服撕下一角,還咬破手指,在撕下的衣角上寫着”阿墨到此一遊”六個血字。 她們兩人所站的地方正是陸家酒莊,墨宮胤一時玩心大起,也是酒癮犯了,順便氣氣陸朝安那小子,就惡作劇一場。 “下去偷一些酒帶回去,順便把這個找一個地方掛起來,恩,能一眼就看到就行。”墨宮胤將手中寫好的血布條子遞給展舒,笑得挺賊的,就連咬破的手指也不覺得疼。 ”殿下?你讓屬下去偷酒?”展舒一臉愕然,接過那張血布,看着上面的字,不由的鬱悶。 這是什麼跟什麼?他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呀! “別磨嘰了,趕快去呀!照本宮說的做就行了,其他別問。”墨宮胤翻了一個白眼,一腳踹在展舒的身上,冷聲命令。 雖然不痛,展舒無語的挑了下眉頭,聽命的握緊手中的布條,一個閃影跳進別院中,轉眼就不見蹤影。 墨宮胤一副好心情的靜侯佳音,只要想着陸朝安看到那張布條,就控制不住想要大笑的衝動。 半柱香的時間展舒就提着幾壺酒回來了,還特別聲明那布條放在最顯眼的位置,就是庫房門上貼着的,只要開門就能看見庫房的酒被人偷了。 “哈哈哈....幹得漂亮,回去吧!”墨宮胤看着他手裏提着的酒,不由眼睛閃亮,抿了抿脣,高興的誇讚道。 展舒一臉無語,面無表情。 回到皇宮兩人直接進了南苑,走進院子裏就看見檀媛焦急的身影在原地徘徊,看到他們回來高興的飛奔而來。 “殿下,你總算回來了,郭公公等你很長時間了。” 墨宮胤眉頭一挑,這都什麼時辰了,郭公公來找他何事?她沒問直接朝屋裏大步走去,展舒則提着酒壺去別處,檀媛緊跟在她的身後。 聽到腳步聲,郭公公就邁步走了出來,看到她就迎了上來,“墨侍衛你這是去哪兒了?可讓老奴急死了,皇上急着見你,這會兒都還在御書房呢?” 墨宮胤走到郭公公的面前,面色平靜汕然一笑:“這身子有些虛,睡不着,就出去走走。公公可知皇上找我是爲何事?” “好像是審犯人的事。”郭公公隨口就答了出來。 這廝還真等着她回去稟報呢? “哦,那我這就隨公公去見皇上。”衣服也不換了,直接隨着郭公公去御書房見南城薰。 御書房,南城薰看着一本兵書,卻半天都未翻一頁,也不知道他是在看,還是走神。墨宮胤站在書桌前面,將審理鳳嬌嬌的事一字不落的說出來,因爲就算她不說,南城薰也有辦法查到,所以她毫無隱瞞說了出來。 南城薰將手中的兵書放下,一雙狹長鳳眸深邃的盯着她,低沉道:“如此說來,你能解聖教的逆蠱,那麼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皇上,屬下想說,其實逆蠱根本無解,屬下是騙鳳嬌嬌的。”墨宮胤老實承認她不會解。 南城薰眸色深沉,冷聲道:“你剛不是說和她合作,能解她體內的逆蠱嗎?” 墨宮胤咧嘴曬笑:“這叫兵不厭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