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無趣的宴席 作者:未知 他的話猶如一道聖旨,是那麼尖銳的朝墨宮軒一耳光扇過去,還是那麼不痛不癢。 他也並不是故意如此說來討大家崇拜的,而是真的不需要。 女人對於他來說,應該是互相尊重,不是相互利用。 話裏透着諷刺意味那麼濃,墨宮軒又不是傻子,當然聽出來了,目光冷冷望着他,隱約有着壓抑的憤怒,一時竟無言以對。 他還真不知道回答,對於他來說,女人在他心裏根本沒有什麼定義而言。如果非要說有,那也只有那個被葬身燒死在火裏的女孩,他是那麼喜歡她,欣賞她。 可命運捉弄,她死在了一場陰謀之中! 當然,他不會就此作罷,他會爲她復仇 “爲什麼?”驟然一道悲傷的聲音弱弱地在響起,是白染韻。 她對南城薰一直有着特殊的感情存在,那還是一年前他大戰墨國的時候,她一次不經意在戰場上看到過他一眼,他那時騎着一匹黑色的馬背上,手握金槍,英姿颯爽,不可一世的樣子,她就一眼認定,非這個男人不嫁。 而這次是她費了好大的勁才能與墨宮軒合作,獻舞給他看,不求他能第一眼看到她就愛上了,可至少能多看她幾眼,她要求不高。 她在人前都是那麼驕傲,爲何在他的面前,她卻是如此低聲下氣,只想博得他的關注和愛,那怕一點點也行。 南城薰看了眼白染韻,鳳眸幽森,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就因朕要的女人從來都不可能是你。” 白染韻聞言身子不由一顫,咬緊脣,眼淚就那麼不爭氣無聲落下,盯着他那張冷漠的俊美的臉自嘲低問:“是染兒不夠美嗎?舞跳得不好?還是皇上不想染兒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拋頭露面?”話落,視線緩緩掃過衆人,最後又遊轉到他臉上。 南城薰狹長的鳳眸波瀾不驚的迎上她詫異不甘的目光,:“染小姐,你想得太多了,朕要的女人,從不需要她有傾國傾城的容貌,也不需要靠她來穩固江山。就算是她是乞丐的女兒,朕也會將她視如珍寶,所以,更不會怕她拋頭露面。”今兒,他也把話挑明,除了讓她死心外,也是讓臺下的衆朝臣少打一些主意,他的後宮要怎麼佈置,怎麼做,他心裏非常有數,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畫腳。 他的話可以說是臺下所有女人心裏最期望的,夢寐以求的歸屬,可是這樣的男人,這個世上能有幾個? 甚至連墨宮胤心裏也是微微動盪,這樣的話已經勝過了千言萬語,海誓山盟的承諾。 可卻在她心裏泛不起一絲漣漪,因爲她的心裏早就有喜歡的人了,所以面紗下的她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在意。 一句話讓白染韻頓時臉色煞白,咬了咬牙,目光閃爍,眼淚控制不住的掉下來,仍是不死心的哽咽道:“皇上,染兒不求什麼名分,只求能侍奉皇上左右......” “夠了!”南城薰厲聲打斷她的話,“朕說過的話不想再重複說第二遍,只因你是三王爺的人,朕不想讓你難堪。” 衆人一震! 白染韻心尖猛地一沉,身子不由倒退一步,他的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劍將她刺得體無完膚,無地自容。 她的身份是如此尊貴? 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聽到她的名字,都會給她幾分面子,爲何,在他的眼裏,她就變得如此不堪? 南城薰無視臺下所的人,一臉不耐煩,衝着身後站着的郭公公吩咐道:“退下吧!郭公公給她搬一把椅子!” 郭公公聽到機靈的向旁邊的小公公揮手,示意趕快去擡椅子。 墨宮軒則站在原地似楞住了,竟然沒有想到南城薰竟然對女人如此反感,看他的眼神也深深的潛藏着一抹疑惑,難不成他是斷袖。 南城霓臉上也是訝然一驚,側頭隨意地看了眼墨宮胤一眼,見她凝望着南城薰,一瞬不眨,這一剎那,不知爲什麼,南城霓竟然有些看不懂?從側面看她的臉,蒙着面紗下的臉上是什麼表情雖然看不到,鬢角處還有着不怎麼明顯的紅斑,可那長長的睫毛微翹,有着一雙如夜黝黑的眸子,是那麼玲瓏水靈,不像男子那樣張揚霸氣,而是隱約像女子那樣含蓄深婉,皎如秋月。 頓時,一片安靜,再無發出一絲聲音來。 南城薰驀然起身站了起來,視線望着臺下邊角坐在着的南無卿,語氣透着一絲疲憊感,道:“皇叔,朕有些乏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處理了。”話落,就邁着步伐走下主臺的臺階大步朝長生殿的方向離去,至於宴席,他沒有一絲興趣。 郭公公屁顛的跟着他一同離開。 南無卿也站了上起來,眉心微攏,陰沉的俊臉上閃過一絲不解,卻沒有多問,微微頷首:“臣遵旨。” 皇上離開了,這場宴席就變得冷清,乏味了許多,各朝臣只悶坐在原地陪着自己的妻子,只想趕緊喫完早早離開。 “無趣,太無趣了,本王也沒有心情喫這頓飯了,大家自娛自樂吧!”墨宮軒驟然邪魅笑了笑,在原地擺出一副頗爲鬱悶瞭然無趣的表情,然後衝着南無卿大聲嚷道:“南無卿,本王也乏了,立刻安排人送本王回驛站去。”他這口氣是如此張狂,像呼喚一個隨從似的。 敢這樣公然毫無禮貌,不尊敬的對南無卿說話的人,恐怕這個世上除了皇上,就只有不怕死的墨宮軒了。 南無卿濃眉緊緊擰起,鐵青着臉,氣得額青筋突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來人,送三王爺回驛站。”說罷,就騰地坐了下來,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隨口就飲掉了,幾乎要將手中的杯子捏碎。 角落裏一名侍衛走了出來,走到墨宮軒的面前,拱手道:“三王爺,請。” 墨宮軒對着身旁黯然神傷的白染韻淡淡一笑,語氣裏透着一絲安慰:“染兒,既然人家皇帝看不上你的話,跟本王走吧!” 白染韻抿緊脣,擡眼與他對視一眼,掠過四周,再暗暗點頭,就像被打回了原形的妖,是那麼失望,沮喪。 他離開之前還別有深意的瞥了眼墨宮胤,脣角勾起一抹興味的笑意,意味深長。 僅憑那一個遠遠的眼神就可以將墨宮胤推到萬劫不復的絕境! 墨宮胤抿緊了脣,黑眸的視線落在他遠遠而去的身影上,一瞬不瞬,凌厲的目光能將他的後背灼出洞來。 衆人都安靜的喫着無味的飯菜,連一句客套話都不敢說。 花園中又是一片靜謐。 驟然,南城霓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色不悅地道:“本宮覺得這飯喫起來一點味道也沒有,菜也涼掉了。”眼睛看向臺下的南無卿,“皇叔,這主角都走了?這飯沒有喫下去的必要,不如叫人撤了,各自回了。” 南無卿眸光微斂,依舊坐在位置上,手中握着一個空酒杯,興致全無,順從她的意思道:“就依公主的,撤了,各位回府吧!” 衆人一聽可以回家了,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紛紛朝着南無卿和南城霓行禮退下。 一場宴席就這樣寥寥結束了! 衆朝臣離開後,南無卿才起身朝與南城霓一起走下臺階的墨宮胤走去,在她的面前停下,一雙陰沉銳利的眼神凝着她,嗤笑道:“沒想到,太子殿下的這個弟弟如此張狂囂張,今日算是本王長了見識。” “王爺,宮軒雖然是我的弟弟,但,他是他,我是我,不能混爲一談。”墨宮胤倒也不爲所懼,淡淡的回答,態度不卑不亢。 “是嗎?”南無卿眯眸,探究的目光深絞着她,“本王怎麼覺着你和他之間在蓄意謀劃着什麼吧?” “卿王爺一直想象力都是這麼豐富,總是把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是白的,宮胤也有些醉了。”墨宮胤淡然勾脣冷笑。 “你別得意,現在沒有證據,不過本王一定會查出來的,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否則你到時就再已笑不出來了。”南無卿略帶慍怒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南城霓站在一旁看着她們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針鋒相對,特別是看到南無卿對墨宮胤說話的態度,就很氣惱,手不由的推開南無卿,打斷她們的之間的對話。 她擡頭衝着南無卿大聲怒道:“皇叔,他說得很對,墨宮軒是墨宮軒,而他是他,你怎能將在墨宮軒哪裏受的氣撒在宮胤的身上呢?我不允許,更不願看到皇叔處處針對他。” 見南城霓挺身站在自己的面前,墨宮胤心裏驀然一沉,斂着一雙星眸望着她。 “霓兒,皇叔沒有針對他,你不要被他虛僞的表面給騙了,到時害了你自己。”南無卿年紀雖然大不了南城霓幾歲,可已經過歷感情的他,很明白她對墨宮胤有着特殊的情感。 “有沒有針對他,皇叔心裏應該很清楚纔對,上次在梅馨居發生的事,你可還記得?”南城霓冷睨着南無卿。 南無卿聞言面色一白,擰着眉冷聲道:“皇叔只是關心你而已,你聽得進去就聽,聽不進去就罷!” 南城霓看着他:“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好!不勞煩皇叔,皇叔還是管好你自己,不要做一些讓人討厭的事就行了。”說罷,轉過身拉起墨宮胤的手離開:“宮胤,我們走。” 有她在,她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墨宮胤。 走出御花園,墨宮胤掙脫南城霓緊緊拽着的手,感激的看着她:“公主,謝謝你剛纔幫我!” 南成霓抿嘴一笑:“老說謝謝!那你說想怎麼謝我?” “那公主想要我怎麼謝!只要公主說出來,我能力範圍內,絕不含糊!”墨宮胤一臉認真,說出的話也真心實意的。 “這樣吧!暫時我也想不出來,要不就欠着,等我想到了你才做?如何!”南城霓淡淡一笑。 “恩。”墨宮胤恩了一聲,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公主剛說的梅馨居的事?是不是指上次我被人陷害誤闖被罰打入死牢那件事?你知道幕後的兇手?”那次的事不了了之,一直是她心裏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