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耳朵裏的東西 作者:未知 耳朵? 墨宮胤眸色一驚,一臉詫異:“耳朵怎麼了?”確實覺得耳朵不舒服,甚至都懷疑有什麼東西在裏面爬動。 不僅僅她疑惑,站在她身旁的幾個男人也特別在意,擔心。 夏銀夕一臉凝重的看着她,嚴肅道:“你眼睛很紅,我覺得很怪異,太子殿下你可否將耳朵附過來我看看。” “好!”墨宮胤沒有一絲猶豫,湊過去。 身後的人都紛紛湊近過來看,礙着最前面的人都是大人物,所以不敢靠太近。 南城薰離得最近,一雙深邃焦慮的眸子落在墨宮胤的身上,見她傾身向前,醫女夏銀夕從藥箱裏拿出一把鉗子,一塊黑布,一顆夜明珠。 她將黑布裹成一個圓形桶,對準墨宮胤的左耳,另一隻手用夜明珠去照亮,透着光線,她眯眼看去,認真仔細的檢查。 查看了半許的時辰,她對着身旁的人喚道:“誰幫我拿一下夜明珠?” 話落,就有三人伸出手去,龍飛和北念塵同時一起伸手,不過南城薰比他們快了一步,搶過夏銀夕手裏的夜明珠。 “朕來。”簡單的兩個字從他嘴裏吐出來,似命令。 偏着頭的墨宮胤聽到它的聲音微微有些震驚,這種事?他怎麼可以親自來?他可是皇帝? 龍飛和北念塵對視一眼,各自縮回手,都不言。 醫女夏銀夕倒一臉平靜,只是淡淡的擡眸將夜明珠遞交給南城薰,繼續換手拿起鉗子緩緩向墨宮胤的耳朵湊近。 南城薰拿着夜明珠照亮,一雙明銳漆黑的眸子卻也清楚的看到她耳朵裏的情況。 鉗子小心翼翼慢慢的的伸進墨宮胤的耳朵深處,還未動……裏面的東西似察覺了危險,就開始騷動亂躥,甚至是開始產生攻擊保護自己。 也因此,耳朵裏像被尖銳的東西狠狠的紮了下,甚至痛的鑽心,頭要爆炸了一樣。 “不行,好痛!鉗子夾到肉了。”墨宮胤痛得一手抓住夏銀夕的手,面色痛苦的擡眸,眼睛比剛纔那會兒還要猩紅。 夏銀夕手一頓,臉色一白,解釋道:“不是鉗子夾到你了,而是太子殿下耳朵裏有東西,是它在反咬你。” “什麼?”墨宮胤聞言驚愕的睜大眼,不可置信。 有東西在耳朵裏? 光聽着都讓人不寒而慄,恐怖。 “到底怎麼回事?他耳朵裏怎麼會有東西?”南城薰俊臉一沉,也有些焦急的問道。 在場只要是關心墨宮胤的人,此刻都站立不安。 夏銀夕清冷的眸子望着南城薰,面色依然那麼平靜,回答道:“是蠼螋,剛纔襲擊太子殿下的時候躥進了他的耳朵,如果不及時將蠼螋趕出來,後果很嚴重,它會在耳朵裏進行排卵,孵化出更多的蠼螋出來,甚至它會往深處爬行,進行噬咬。太子殿下的眼睛開始泛紅,身上的紅斑開始起疙瘩,時間長了,這些疙瘩會使皮膚化膿爛掉,眼睛失明,耳朵會失聰,然後慢慢全身腐爛而死。” 太恐怖了! 有這麼一個東西在它耳朵裏,她頓時覺得像失去所有力氣一般,身子一軟,腦袋向後倒去,剛好靠在南城薰傾斜着胸膛上。 南城薰微微震盪,握着夜明珠的手縮回穩住她的雙肩,惱怒道:“那可有什麼辦法將他耳朵裏的東西驅趕出來!” 身後龍飛和北念塵也很在意這個問題,都迫不及待的想衝上前來,希望她靠着的人是自己,可都晚了一步。 夏銀夕看了眼有些虛弱的墨宮胤,眸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神色自若,道:“原本蠼螋這種生物應該不會圍攻人的,別稱夾板子、剪指甲蟲、夾板蟲,一種雜食性昆蟲,體長20毫米左右,寬4.7毫米左右,黃褐色,尾鋏是防禦的有力武器,受驚嚇時,常反舉腹部,張開雙鋏攻擊。常生活在樹皮縫隙,枯朽腐木中或落葉堆下,喜歡潮溼陰暗的環境。我也有些疑惑,這樣的生物爲何成羣出來攻擊人,而且目標還是鎖定了墨太子,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些蠼螋是被人飼養的。” 被人飼養的? 這麼說,這又是一場陰謀? 墨宮胤靜靜的聽着,聽到這裏覺得後背涼涼的,爲什麼每次都是針對她?爲什麼每次都陰謀裏都有她? 是誰? 她凌厲的眸光掃過衆人,有在南無卿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可細想,他沒有這本事去操控這種生物,更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對她下手? 那是會是誰呢? 是他嗎? 眸光慢慢流轉,看向墨宮軒,他邪魅的臉上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微笑,也是凝着她,那眼神像是在暗示着什麼,可她看不懂。 看到最後,她心裏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對於蠼螋這東西,大家都不懂,就連開始那個認出是蠼螋的人,也是膽戰心驚,沒有想到這種東西毒性這麼大? 夏銀夕得解釋讓大家都對蠼螋這種東西更深入的瞭解,只是,墨太子怎麼辦? “蠼螋是什麼東西暫時不重要!這事朕自會查個水落石出,你現在只要告訴朕,怎麼纔可以救他。”南城薰能感覺墨宮胤渾身很燙,她在顫抖,害怕。 不管花多大的代價,他要救她,只要她活。 “只要你能救墨太子,你想要什麼本主都可以答應你?”龍飛上前一步,面具下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焦急的望着夏銀夕。 “還有本王,只要能救阿墨,本王會不惜一切代價滿足你的任何要求。”北念塵也上前一步,許諾道。 只要能救她,他願意犧牲一切。 墨宮胤聞言心裏很感動,原來還有人在乎她的,怕她死。 “有,不過會很痛,不知……”夏銀夕說到這不由的瞥了眼墨宮胤,遲疑的開口:“不知太子殿下能否承受得了,耳朵裏最敏感,最柔弱的地方,如果不小心的話,就會造成再已聽不見了。” 墨宮胤抿緊脣,眸中糾結着痛苦的神色,“沒關係,再痛我都能承受,總比眼睛瞎了,耳朵聽不見了,全身腐爛而死強多了,如果真要這樣死掉的話,倒希望現在一刀把我殺了。”說到最後,她眼神露出一絲狠厲之色,擡眼與墨宮軒那雙妖魅得意的眼睛對視。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吧! 兜了這麼大的圈子,就是讓她死,還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墨宮軒扯着脣角,眉角微微揚起,目光閃耀着一絲狡黠的光芒,像是在勝券在握。 南城薰也順着她的視線朝墨宮軒看過去,暗想,難道這就是他所謂的五天後的驚喜?可這驚喜爲何是要利用墨宮胤呢?這讓他怎麼都想不明白? 雖然他有查過墨宮軒的底細,知道他和墨宮胤一直不合,但是,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是想嫁禍給南京?像阿離將軍所說的一樣? 借用南京之手除掉墨宮胤? “到底有多痛?可以有不讓他痛的法子嗎?”龍飛擔心她怕承受不住痛苦暴露身份,眼露着急的睨着夏銀夕,沉聲低問道。 夏銀夕當然知道他們都急,她也急,不過沒有其他辦法,如果師傅在的話,可能會有。 所以她淡淡的搖頭道:“沒有,因爲蠼螋是活的,只要聽到聲響就它就會保護自己,就會在太子殿下耳朵裏騷動反擊。” 那這樣,就是沒有辦法了? 衆人一臉擔憂,不知是誰這麼狠心,非要置墨太子死。 “我有一個辦法不知道行不行。”驟然,阿離的清脆的聲音打破了這僵硬的氣氛,她緩步走到墨宮胤的面前,目光掠過所有人最後落在南城薰的身上,肅然道:“皇上剛開始不是利用酒讓那些蠼螋飛走了嗎?證明它們怕嗅到烈酒的味道。” 南城薰狹長的鳳眸一閃,似恍然的道:“將軍的意思是用酒?” 阿離點點頭:“是的,我們可以先用酒倒少許在太子殿下的耳朵裏,醺死那隻殘留在他耳中的蠼螋,然後再想辦法弄出來就行了,或許這樣的方法,痛苦會少一點。”說完,她側過頭輕聲詢問夏銀夕:“太醫,你覺得我這個方法可行嗎?” 夏銀夕聽了眸底閃過一絲瞭然,淡淡一笑:“可行,謝謝將軍。” 阿離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呵呵笑道:“不用謝,我也是投機取巧,瞎碰到了。” 聽到可行,圍繞在墨宮胤身旁的三個男人也頓時鬆了一口氣。 墨宮胤也暗自輕鬆了不少,至少自己可以少一些痛苦,就不會擔心在痛的時候會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不過我還需要人來幫我....” “朕來....” “本主來....” “本王來....” 夏銀夕話還未說完,就有三個人不約而同的開口。 三人面面相覷,相互看着對方,最後南城薰最先開口:“由朕來吧!畢竟他是在皇宮裏出事的,朕應該對他負責。並且你們倆都是賓客,這種事就不勞煩了倆位了。” 龍飛和北念塵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深怕一激動還會暴露了她的身份,所以都很默契的點頭,退到一邊去站着。身後着着的南無卿,南城霓以及來參加宴席的朝臣,也站在原地靜觀其變。至於最冷靜,最悠閒的就是墨宮軒了,他還淡然從定的退到坐位上,頗有心情的拿起桌上的酒細細品嚐起來,似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和開始一直吵着要南京給他交待的人,判若兩人。 “你說,朕該怎麼做?”南城薰面色肅然,盯着夏銀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