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八章:計中計 作者:未知 提到戰場那個女人,墨宮軒妖魅的臉上漸漸揚起一抹嗤笑,眸色一閃,道:“那個蠢貨?真是不自量力的東西,本想利用她當作所有人丟盡南城薰的顏面,竟然被他識破了,他應該不會看上那種人吧?”說到最後一句時,他目光緩緩看向白染韻,疑惑的蹙起濃眉反問。 白染韻不以爲然的輕輕搖頭,眼眸垂下,淡笑道:“怎麼可能呢?據我所知,他喜歡的人是你妹妹墨宮翎。” 如果那個女人?南城薰都看得上,那她就不會要費這麼多精力都還不能得到他了。 墨宮軒聞言嘴色微勾,想起他那個妹妹,眼底盪漾起一抹狡黠的光芒,邪魅一笑:“本王倒有一個好注意,能徹底毀掉南城薰,而且不用費一兵一卒。” 除此之外,還能毀掉她,爲子萱報仇。 如果不出意外,還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城都軍營。 躺在牀上面色暗黑,嘴脣泛紫,仍不醒人事的南城薰,自從中毒昏迷後就未再醒來,一直靜靜沉睡。守在軟榻邊的大家都很着急,卻一時想不出任何辦法來。 軍醫更是束手無策,急得他想把自己殺了。 軍營中羣龍無首,只能繼續由胡將軍主持大局,而經過他與高染商議後的決定,還是決定向敵軍索要解藥,自願交出西都之城爲交換條件。 染杺也一直守在南城薰的牀邊,軍醫見她衣服被墨宮軒給刺壞了,幾乎是衣不遮體,好心提醒她回營帳中去換一件衣服,這畢竟是軍營重地,如此出現在衆將士面前,實爲不妥。 她聽了便回到自己的營帳去換衣服,換下衣服,簡單梳洗一番,又想着回去守着南城薰,現在這個時候就是她表現的好機會,她不能錯過。 驟然,不知從哪裏飄來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是一陣蓮花的幽香之氣。 染杺屏住呼吸迷濛的回過頭,竟看見一位身穿白色雲錦的長裙,一張瓜子臉,容顏嬌美,一頭別緻的棕色長髮輕輕挽起披散在後背,周身散發出冷傲高雅的氣質。 真美! 看到白染韻時,染杺有那一刻看失了神。 “你是誰?”許久,她才恍然回神,目光一利,一臉戒備的出聲問道。 這可是軍營,這個女人是怎麼進來的? 白染韻淡然瞟染杺一眼,漠視她的打量,邁步走近,走到她的面前,揚脣一笑,聲音柔媚:“我是誰並不重要,我是來幫你的。” 染杺僵硬的站在原地,幾乎忘記了動。 “幫我?幫我什麼?”她並不笨,滿是疑惑的挑起眉瞪着白染韻。 這個女人武功高深莫測,竟敢置身來到軍營,可見她是有備而來的。 難道她是敵軍的人? 見她長得如此美,不會是...... 白染韻淡淡地看着她,輕聲反問:“你想不想救你喜歡的人?” 染杺一怔,斂眸,“你是什麼意思?” 白染韻嘴角輕勾,側身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漠然開口:“你不想救南京皇帝嗎?如果三天之內不能解他體內的毒,他必死。” 說到南城薰中的毒,染杺原本警惕之心突然鬆懈下來,走到她的面前,質問:“我想救,你有辦法?” 只要能救活他,讓她做什麼都願意的。 白染韻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袖,緩緩擡眼看着染杺,回答道:“恩,我有解藥,可以救他。” 聽到有解藥,染杺心急的伸出手去,手心攤開,急道:“那你快拿給我。” 白染韻垂眸瞥了眼她伸出來的手,冷冷一笑:“我的解藥並不是這麼好拿的。” 染杺一臉不解,疑惑的反問:“那你想怎麼樣才肯拿出解藥呢?你說呀?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會考慮。” 看到她如此心急,白染韻不慌不忙,“給你也可以,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 染杺蹙起眉,愕然的睜着她:“什麼事呀?” 白染韻從衣袖中拿出一瓶紅色瓷瓶,遞給她,“這是聖水。” “聖水?”染杺面色驚愕,遲遲沒有伸手去接,因爲聽到這個詞時,她聯想到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她能聯想的事,白染韻也當然猜得到,她見染杺疑慮震驚的盯着自己,彎脣淡笑:“就如你猜想的那樣,我就是聖教聖女。不過你不要誤會,我不是來害他的,這聖水只不過讓他服了後,會慢慢失去記憶。” 染杺越聽越覺得腦中是一團漿糊,沒明白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失去記憶是怎麼回事呀?” 白染韻凝着她,從她的眼中可以看出這個女人是喜歡他的。 “這瓶聖水可以說是蠱,可以讓他忘了最愛的人,我明人不說暗話,皇上現在已有喜歡的人,而且那個女人在他的心中的地位絕不是姑娘你所能替代的。所以,我想幫姑娘奪得他的心。” “你爲什麼要幫我?我和你又不認識。”染杺聽完她的話,戒備之心又逐漸升起。 “因爲他愛上的那個人,是我的仇人。”白染韻垂眸,眼波微動,面露一絲狠厲的光芒。 仇人? 說實話,染杺自始自終都沒見到過南城薰喜歡的人是誰? 白染韻面色稍稍緩和,換上一張傾城的微笑,再拿出一瓶白色瓷瓶,擡眸看着染杺沉聲叮囑:“這是解藥,是我從三王爺裏哪兒偷來的,至於我這裏也出自於本意,這解藥你信也不好,不信也罷,但是我來這裏的事,你得保密不許向任何人說起。” 染杺微微皺眉,望着她手心裏白色瓷瓶,面色猶豫,畢竟這個女人第一次見,如果這是猛藥,師兄出事了怎麼辦? 白染韻看她猶豫,冷然道:“這個時候了你還猶豫,兩天過後,他就會毒發身亡,你難道想看到他死嗎?。除了想破壞他與那女人的感情,我還有一個原因來這裏,我是來報恩的。” 染杺眉心一動,擡眸看着她:“報恩?” 難不成這個女人對師兄也有情? “嗯。曾經在戰場上他救過我,只是我現在身份特殊,不適合出面給他送藥,就只有靠你了,我相信你也不想看着他死。”白染韻眸光一閃,見她還有一絲猶豫,微嘆一聲,冷傲的雙眸直視着染杺,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你放心,這是如假包換的解藥?” “你不會騙我!” 白染韻別有深意的看她一眼,不由冷笑:“我何須騙你,如果我要他死,又何必多此一舉!反正兩天後你們找不到解藥他也會死。” 染杺聞言,內心掙扎許久,才沉聲開口:“好,我信你一次。” 說罷,伸手將解藥,和她拿的東西一起收好,轉身走出營帳。 白染韻看着她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眼睛盯在一處,嘴角輕勾,“看着吧!我會讓你只愛我一個人,心裏只有我一個人。” 回到南城薰養病的營帳裏,染杺走到軟榻邊蹲着,低頭看着昏昏欲睡的南城薰,她擡手輕輕的撫摸着他的俊臉,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靜靜的凝望着他,守着他。 看了半會,她纔想起那一瓶解藥,起身站了起來,望着在一旁熬藥的軍醫,叫道:“你過來,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看。” 軍醫聞言,側頭看了眼染杺一眼,停下手中的事走過去,淡然問道:“染姑娘,找老夫有何事?” 染杺將那一瓶解藥遞給軍醫,面色凝重,道:“你檢查下這個藥瓶裏的藥,可以解師兄的毒嗎?”。 軍醫面色一驚,趕緊接過來,打開瓶蓋將藥丸倒出一粒來,拿到鼻尖嗅了嗅,臉上驟然一喜,望着染杺,“這是解藥。” 染杺聞言欣喜若狂,催促道:“既然如此,那你趕快給他服下。” 軍醫也是一臉激動,迅速給南城薰服下。 染杺在旁看着,至於另外一瓶她選擇找機會再下手。 服下解藥後,南城薰臉色變的紅潤起來,呼吸也穩了。 聽到有解藥,胡將軍與高染都又驚又喜來到營帳裏守着南城薰,直到他毒真的解了,衆人才鬆了一口氣。 胡將軍有些疑惑看了眼在旁守着的染杺,低聲詢問:“染姑娘,這解藥何處而來?” 染杺聞言心裏惶恐,心虛,面上卻表現得很淡定,擡眼見胡將軍那灼熱疑慮的目光,眸色一閃,回答:“這是我下山時,我偷爹爹的研製的藥,我也是剛想起,卻不敢隨意給師兄喫,只好給軍醫檢查一下可否有問題。” 她也不笨,不可能什麼東西都給他服下。 胡將軍哈哈大笑,並沒有多想,笑道:“果然是天助南京,染姑娘真是聖上的福星。” 胡將軍的話,讓染杺心花怒放。 解藥服下沒一個時辰,南城薰就醒了,至於肩膀狐貂咬傷的傷口已經包紮,並無大礙。 染杺給解藥說辭,南城薰根本不信。而且他將會將計就計,利用計中計還墨宮軒一個大禮。 而染杺,他繼續選擇靜觀其變,並未質問半句,但也不會給她絲毫靠近自己的機會。 染杺對於南城薰醒來表現出來的冷漠,她很不甘心,救了他,一句謝謝也沒有,還不能隨意靠近他半分,感覺比之前還要陌生許多,她不明白這是爲什麼。 他不應該感激她嗎? 南城薰的清醒就意味着西都之城不會敗,讓衆將士恢復了士氣,還要繼續打仗,奪回失去的城池。 “皇上,這糧草已經堅持不住兩天了,而且城中的百姓惶恐不安。”胡將軍在營帳裏,將接下來擔憂的事繼續稟報給南城薰。 提到糧草之事,南城薰面色冷峻,眸色深邃,沉聲開口:“糧草之事不用操之過急,明日就會有人送糧草過來。百姓哪裏你儘量多安撫,朕會在三天之內將墨國擊退三十里。” “三天?”胡將軍一臉驚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難道皇上有什麼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