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七章:佔領沙禹城 作者:未知 在領軍上陣時,她已經將破解之法告訴了大家,所以可以說她此時有備而來。 不過,她不敢肯定,如果破了排車陣後,那三百名精兵會不會改變戰略換成其他陣術,這也是她最擔心的事情。 觀察半晌,她濃眉長蹙,眺望的目光如炬的凝着前方,才高高舉起手中的火輪槍,高聲吐出一個字:“衝。” 字音一落,即是兩腿一夾馬腹,飛馳而去。身後的三千精兵也隨着她的步伐而衝上去,按照她提前預備解釋的破解方法,三千人在衝出的瞬間也迅速的轉換了隊形,分成六組,氣勢浩蕩,雄壯。 其實排車戰的隊形是三百人分別站成七角星,每個人手中有一輛推動車,如果敵人來襲擊之時,人可以安全的躲在裏面不受到傷害,裏面也裝有機關,可以激射出無數的羽箭,甚至是噴火。 而阿離的破解之法卻是隻針對一個隊形,召集所有人蜂擁而撲上去攻擊七個角的一個隊形的人,她只要將一個角的隊形打亂,整個七角星就會被擊潰,那防禦能力和攻擊能力會隨之下降。 對方只有三百人,而她有三千人,這明顯就是差距,看似他們勢單力薄,可他們全是百戰百勝的精銳之將,並不是所想象的那麼好對付。 但是隻要攻破他們陣,就算是破了攻城的最後一道防禦牆。 雖然她心裏很清楚,很有可能她帶來的三千人還鬥不過他們三百人,但她已經下定決心,就有足夠的信心能破此陣,就算是和他們耗戰,也可以將那三百人給累死。 她也吩咐身後的三千人分別爲六組,一組五百人,只攻擊一個角的排車陣的人,一組失敗了,而另一組又繼續,至於對方的陣型多餘的六個角隊形完全不用去管。 只要不靠近,那其餘的隊形是不會散開的,立在原地不動的。 這也是阿離觀察已久發現出來的事。 南京軍他們每個角有四十五個人,分別有兩個人當視線領兵,其中剩下一人來控制整個局面。 當然,此次,阿離的目標是解決那個主控整個陣列的人,只要將他殺死,那這個陣自然不攻自破。 其餘三千人只攻一個角的人,他們迎面而殺過去,阿離則舉起手中的火輪槍直朝那站在七角形裏面的操控人衝過去。就因最中間那個人是整個陣形的主宰者,更不會如此輕易就能闖進去,與他抗衡。由此她顧及不太多,直接騎着馬衝過去,看着那一排一排轉動着排車,阿離凌厲的眉眼逐漸變得洗禮,眯起眸,用力的拍打着馬屁股,勒緊繮繩,馬喫痛雙蹄高高跳起,用力飛跨過去。藉此,阿離迅速將手中火輪槍猛地朝那主控者的方向扔甩出去。 離那人的距離大概有五十步之遠,在馬飛跨起來的瞬間,對面那些排車機關啓動,無數支七菱形飛鏢密密麻麻的激射而出,馬在騰飛時它的身形剛好擋住所有暗器。阿離也趁這個時刻飛身而起,從袖中嗖的一聲飛出一根細長堅硬的鐵絲,剛好追上飛刺過去的火輪鬆尾巴尖纏緊,她也騰空而起腳尖踩在馬背上借力飛掠過去。 而身下那匹白駒就此喪命,周身被密密麻麻的暗器射中,當場死了。 排車的暗器設計唯一的缺陷就是不能沖天激射,只能直射,這也是突破點。阿離飛身躍起跳過排車,身後的人拿着盾牌蜂擁而上,抵擋住暗器和火油。 置身站在中間那名主控者見阿離那麼快找到了突破的空隙朝自己飛掠而來時,他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只將手中的旗幟輕輕揮動,整個七角形的排車陣形緩緩分散,迅速的攏聚在一塊。 阿離見狀,滿是疑惑,擰緊眉。 怎會如此? 他們的陣形竟然可以移動? 難道是自己預估失誤? “退。”她斂眸,心急的高聲吶喊一個字,身形晃動,轉變方向,袖中的細鐵絲還纏在火輪槍上面,手腕推動,火輪槍瞬間調轉回來,握緊在手心。 而聽到她的聲音拿着盾牌的士兵紛紛朝後退,南京三百坐騎精銳排車陣經過中間的主控者揮旗操控後,都全部推動着手中的列車靠攏起來,七角形很快轉換陣形迅速轉變成三角星形狀,蓄意待發。主控的那操控者面不改色的仍站在中間,手中高高舉起旗幟,手臂朝前滑下一揮,列車裏面激射出密密麻麻的暗器飛鏢。 拿着盾牌後退的的士兵見到那黑壓壓一片射過來的暗器與羽箭都紛紛朝阿離而去,後退的腳一步頓,再次衝上去,想去助阿離。 阿離置身站在原地,見着那些激射而來的暗器,瞬間眸色驟冷,面色陰沉,握住手中的火輪槍腳尖輕踮,旋身躍起。雖然那些羽箭射過來的攻擊力非常強,可是有一個缺陷,那就是激射的高度只有兩米高,不能沖天而射。 抓住時機,阿離飛身掠起時躲開攻擊,借力踩着那些飛出來的羽箭朝着正中間站着的主控人迅速刺去,身後那些衝上來拿着盾牌的五百名士兵,抵抗着,戰鬥着。按照阿離說的只攻擊一個角,他們也變聰明瞭,見對方變換隊形組合在一塊兒,他們也改變陣型,從五百變成一千,分成三組,只攻擊一個角。 而正前方阿離已經成功能面對面與那主控者交手了,只要能勝了他,排車戰即破。 長槍氣勢如虹,直刺而去。 主控者面色冷漠,握緊手中的旗幟身形不動,只是微微斜着頭一偏躲過阿離的攻擊,再將手中的旗幟用力朝上一舉,卻在一下瞬,手腕處被什麼堅硬尖細的東西勒住,手剛舉起就被鑽心的疼痛感替代了,完全使不上力。 等他反應過來時,只見一道閃亮的銀光在手腕處閃耀,光芒裏摻雜濃濃的血腥味,是尖細的銀絲已經緊緊勒時肉裏面,破皮流出鮮紅的血絲順着手肘而流。 阿離身影閃動,腳落在排車頂上,側身望着主控者,嬌美可愛的娃娃臉上揚起一抹勝利的微笑,聲音不大,卻讓他聽得清晰:“立刻停戰,否則你的手可能在下一刻會斷掉。”說罷,握緊火輪槍的手輕輕用力,那纏在槍把尾上的面的銀鐵絲繃得更緊。 只見對面主控者的臉色變得更沉重,緊緊擰緊眉,而手腕處只見血流得更多,握緊在手心的旗幟也有些一輕顫。他冷冷睨着阿離,目光斜視的瞥了眼周圍的狀況,只見阿離帶來的三千人變換成隊形只攻擊佈下的陣型的一個角,這證明什麼,他們完全有足夠的信心破解排車戰,如果這樣耗下去,一定會損兵折將。 主帥景凌被他們捉了,是生是死,不知。 而主子也在趕過的路上,他根本不敢拿這三百人的性命作爲賭注。 他曾記得,主子說過,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棄城。 主控者沉着眸深思片刻,挑起濃眉,目光凌厲,看向阿離冷聲問道:“景凌將軍是生是死?” 阿離聽到從他嘴裏問到景凌的生死時,心裏一顫,繃緊的銀絲更重了幾分,沉聲吐出一個字:“生。” 主控者面色肅然,眸色一利,直接問道:“我可以停戰,但你要保證景凌將軍不死。” 爲了保全實力,能讓景凌有活下來的機會,一個城池而已,主子應該也會同意這麼做的。 只是,他不敢保證這個阿離將軍真的是對景凌有情,她是真的可以保他不死。 “只要你肯停戰,就算是萬劫不復,我也會保他不死。”阿離動作不變,一臉正色的回答。 在這一刻,她一點也不敢鬆懈。 “我信你。”主控者瞟她一眼,不顧疼痛,強行舉起手中的旗幟在半空劃上一個半圓的弧形。 下一瞬,三邊排列整齊的三角陣型驟然停下激射出去的暗器,緩緩移動,站成一排。 暗器停止射出,整個場面也控制了,拿着盾牌的離家軍也鬆了一口氣,全部退到一邊去,都紛紛望着遠處,阿離置身一人站立在排車頂上,手中長長舉着火輪槍,而她對面的主控者也高高舉着手,手腕處鮮血滲出,染紅了整支手臂。 阿離見他們隊形有改變,便鬆開手,收回那纏繞在他手腕處的銀絲,擡眼看向那人:“多謝!” 銀絲從皮肉裏鬆動縮回時,主控人皺緊眉,見阿離如此豪爽,他沒說話,舉起旗幟號令着排車戰戰隊退兵,將沙禹城自動獻上。 “噢噢噢......” 看着南京三百坐騎精兵認輸退兵,離家軍齊聲吶喊:“將軍,英武,萬歲!” 阿離站在原地,嬌美的臉上淡淡揚起一抹喜悅的微笑,轉身擡頭望着沙禹城,“進城。” 離家軍聽到命令迅速的跟着阿離進了沙禹城,戰了一個多月,終於攻陷了此城。 朝國軍營中,傳遍了阿離將軍成功破了南京排車陣,攻陷了沙禹城的消息。 而一間空蕩蕩的營帳中,軟榻上景凌躺在上面,身上的鞭痕,手臂的傷口全部被軍醫進行處理包紮,他雖然甦醒了,可卻面如死灰,眸底閃過一道幽光,透出陣陣冷意,完全沒有一點活着的氣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