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穩操勝算

作者:未知
她衝着他面前比劃的動作並不浮誇,可對與墨宮軒來說,就是一種挑釁與不屑。 大家見狀則是一臉茫然不解。 墨國皇帝高高在上的坐着,手緩緩擡起搭在龍椅扶手之上,輕輕敲打,目光深邃幽深,望着他們兩人,保持一副觀望的態度,至於他們暗地要怎麼較量,他都不在乎,只要誰有東西,誰就有資格得到他的玉璽,繼承皇位。 “既然太子殿下如此肯定東西就在你手中,那就拿出來讓大家瞧瞧,別隻說不做。”墨宮軒眸色一沉,陰冷的眼神看着她,咬字清晰。 如果不是有人在,他真的很想扭住她的脖子,讓她別這麼囂張的在他面前晃盪。 而且東西明明就在自己手中,她卻當着大家的面說她有?是子虛烏有,還是她故弄玄虛? 她從小就古靈精怪,一直都喜歡與人玩心計戰,他可以樂意奉陪,東西就在他的手中,他有什麼好怕的。 那批寶藏是他當初在聖教書牢裏跳下那深潭底下深處游到外面,在爬上岸之時不經意間發現一個深洞,起初他只是好奇,還以爲是那裏麪人魚的生活基地,心裏就想着碰碰運氣,或許走運能夠獲得人魚珠。 可誰知,進洞裏後才發現裏面全是一箱箱裝滿金銀財寶的寶藏箱,當時他也沒有懷疑那就是朝國前朝遺失的寶藏,是隨後看到了箱子裏底下刻有朝國標幟,他才肯定這一批潛藏在深洞之中的寶藏就是一直朝國謠傳的遺失的寶藏。 墨宮胤無視他那滲人的眼神,脣角勾起,漠然的笑了笑,便垂下手迎上他那雙狠厲又絕美的眼睛,道:“東西我自然會拿出來,不過,三弟,你不是也有寶藏麼!不如這樣!我們就當着父皇和文武百官的面,把各自口中說的寶藏拿來,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東西已經換掉了,她完全是穩操勝算,不過,她只想墨宮軒能輸得心服口服,這一次,她想徹底的解決他與她之間的隔閡,恩怨,兩不相欠。 墨宮軒聞言面*一凝,緩緩眯起桃花眼,眉輕輕蹙起,深思她說出的話可信度,她臉上的笑意有些詭異,像是很有把握一樣,讓他一時也猜不透她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沉思半晌,他才沉吟應道:“好,拿就拿。” 墨宮胤聽到他的話,那雙閃亮妖魅的眸子閃爍着一抹光芒,她說:“今日我們就一局定勝負,如何?” 墨宮軒面露驚愕,皺眉睨着她:“什麼意思?” 他記得,當初在聖教他說過,若她回來救了父皇,治好母妃的病,他就認輸。關於她醫治母妃病的事情他聽說了,而父皇,她應該無法說服他。她們之間的隔閡從小就存在了,要能這麼輕易就能釋懷,她就不會回來還想奪皇位。 所有在場的人聽着他們兩人的對話都面色疑惑,完全摸不頭腦,一頭霧水。 墨國皇帝動作不變,微微沉眸,犀利的目光看着她們兩人,抿脣未語,若有所思。 “如果這一次我贏了,我們倆之間的所有恩怨就從此一筆勾銷,你不要再來找我的麻煩。”墨宮胤眸光閃耀,看着他,臉上的那一抹笑容逐漸冷卻下來,眼神肅然,語氣異常的堅定,一字句道:“若是我輸了,我在你的面前自行了斷,欠你的,一次性還清,我們誰也不欠誰,兩不相欠。” 說完這一句話時,她心裏隱隱作疼,像做了一件很艱難的抉擇。 有些往事,不堪回首。而有些人,不堪回憶。 她將話挑明,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很明白了。 她就想用此事來做個了斷,與其糾纏不休,不如就一次定輸贏,是生是死,就此有一個結果。 聽到她說的最一句時,所有人一震,一臉驚疑,都是兄弟,何必爲了一個皇位變得如此手足相殘的局面呢? 墨宮軒見她的神情那麼篤定,面色那麼冷靜,瞪着她的目光變得陰冷狠戾,沉聲開口:“就依你的意,我們今日在這兒就分出勝負,我輸了,就從此消失在你面前。若我贏了,我會用你的血,你的肉來祭奠她的靈魂。” 他的話說得如此狠絕,如此決裂。 墨宮胤聽着他的話,一字一句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的捅進她的心窩處,攪得她痛心疾首。 她默默的看着他的臉上的情緒變化,絕美的臉頰上淺淡的扯出一抹苦笑,硬聲吐出一個字:“好。” 不管他怎麼傷害她,怎麼痛恨她,做了這麼多事後,她依然無法想過要他死,或者傷害他一絲一毫。 並不覺得是因爲鳳子萱,而是因爲他是她的哥哥,有流着一樣血脈的親生哥哥。 如果能利用寶藏的事讓他徹底覺悟,從鳳子萱死的痛苦之中醒悟過來,她真的很希望他能回到以前那個善良,溫柔,妖魅的男人。 墨宮軒不知她在想什麼,只是睨着她脣角那一抹苦澀的笑容,心尖一顫,有種空落落,又像有什麼東西在燃燒,很難受。 “來人。”他別開看她的眼睛,直接轉過頭對着外面冷聲低喚。 有侍衛應聲跑了進來,跪在他的面前:“屬下叩見王爺。” 墨宮軒衝着那名侍衛吩咐道:“把這個東西送到西街春風樓,自然有人交一批東西給你,你將其那些東西全部運進宮裏。”一邊說一邊從衣袖之中取出一張白色紙張遞給那一名侍衛。 侍衛擡頭看一眼,便伸出雙手將紙張接在手中,起身退了出去。 他見侍衛離開後便轉身看向也望着自己的墨宮胤,邪魅眼睛微揚,似得意道:“寶藏我已經命人去取,你呢?也該派人去取了吧!” “寶藏我們已經運到了宮中,就在殿外。” 他剛說完,殿外驟然就傳來一聲醇厚,低沉的聲音。 聲音並不是別人,正是南城薰。 他邁步朝殿外翩然走了進來,跟着他一起的還有皇后娘娘榮舒黎,由着清兒將她攙扶着慢慢走進大殿之中。看到他們三人,所有人都一臉訝然,衆朝臣趕緊朝榮舒黎與南城薰行禮。 墨國皇帝目光一凝,聲音裏生冷中透着一絲輕柔的質問:“皇后你怎麼來了?” 南城薰他們走進近就與墨宮胤站在一起。 榮舒黎身體還是那麼虛弱,擡眼看着墨國皇帝,回答:“臣妾聽說軒兒回來了,就想過來看看他。”說罷,目光流轉,看向站在一旁的墨宮軒,面帶微笑,喃聲低喚:“軒兒。” 墨宮軒面無表情,看她一眼,並沒迴應。 榮舒黎心中一痛,抿緊脣不再說話。 “母妃,你身體不好,爲什麼不好好躺着療養,還出來吹風。”墨宮胤從榮舒黎的眼中看到了悲痛的情緒,便走過去攙扶着她,側頭看着清兒,眼神一利,責備道:“你是怎麼照顧母妃的,本宮已經千叮萬囑不能讓她起牀。” 清兒聞言,臉色一變,趕緊跪下來,“奴婢該死。” 榮舒黎扯了扯墨宮胤的衣袖,搖搖頭:“胤兒,別怪清兒,是我自己要來的,我已經聽說你和軒兒的事情了。” 墨宮胤眸色一閃,擡眸看向站在一旁的南城薰,一定是他的主意。 就算把母妃叫來?就能阻止墨宮軒嗎?就能改變老皇帝那自私自利的態度嗎?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沉。 所有文武百官都種懷心思,眼觀鼻,鼻觀心。 墨國皇帝見氣氛逐漸變得冷冽起來,那雙鳳眸直接一眼掠過所有人,最後落在南城薰的身上,和顏悅色的開問詢問:“南帝,你剛說的寶藏就在殿外?可是真的?” 話題直接又回到了主題。 是呀!剛纔南城薰說了,寶藏就在殿外,這可否是真的呢? 說到這個,大家都緊繃着,很想見見這所謂的寶藏是否真的存在,一飽眼福。 墨宮胤眸光閃爍,凝着南城薰那雙狹長的墨眸,兩雙眼對視在一塊兒,交匯着不一樣的信息。 他說,相信他。 她淡然揚眉,脣角微勾。 墨宮軒看着他們這樣眉來眼去,眯起眸審視着兩人,只見南城薰轉身面墨國皇帝,俊臉肅然,回答道:“是不是真的,一看便知。”話落,擡起手掌連拍兩聲。 啪啪... 兩聲掌聲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詫異,好奇的朝殿外看過去,只見數名黑衣人將一個個的木箱從外面擡着走了進來,將其擱放的殿中央,來來回回,陸陸續續黑衣人分別擡了二十六個木箱子擺放在殿裏。 望着這一箱箱木箱子,所有人目光都凝聚在一塊兒,只想一看究竟。 墨宮軒站在原地,陰沉着一張俊魅的臉,箱子外表全然一新,完全與自已所找到那個藏寶箱不是一個檔次的,而且還沒有那麼老舊。 可這麼多箱珠寶,難不成是墨宮胤爲了贏他,刻意向北國,南京借銀子來湊數? 這看着這二十幾個木箱,得裝多少銀子? 就算是向兩國借,他們也不可能借出這麼多銀子給她的? 容不得大家催促,南城薰安排的人已經將每一個箱子蓋當衆解鎖,將其打開。 當蓋子打開之時,衆人見到箱子裏的東西時,都倒吸了一口中氣,瞠目結舌,不可置信。 就連墨宮軒都這一箱箱珠寶給震在當場。 怎麼可能呢? 墨國皇帝看到那些金銀財寶時,瞳孔微睜,心情澎湃,心裏歡喜,不由的邁步走下臺階走到每個箱子的面前,伸出手去觸摸着裏面那東西冰涼的觸感。 當觸碰到時,才能真正的感覺到這是真實的,貨真價實。 “好,好,好.....胤兒果然不負朕所託,真的找到了寶藏。”望着這一箱箱白花花的金條,珠寶,珍珠,他怎麼都無法壓制內心那份竊喜的悸動。 墨宮胤面色淡淡,緩緩將目光轉移看向一臉暗沉的墨宮軒,這一批寶藏是他費盡千辛得到的,不知當他看到自己運進宮裏的那一個個箱子裏裝的東西,他會不會當場給氣瘋。 “謝父皇誇獎。”她語氣平靜的回了一句。 “接下來,就看軒兒運進宮中的東西,若軒兒手中的真的是寶藏的話,那且不是說朝國將這一批寶藏分開潛藏呢?”墨國皇帝一臉悅色,轉身過來,看着墨宮軒。 墨宮軒聞言,心裏突然沒了底,不知該如何回答。 “或者是掩人耳目,才如此顧慮。”插話的人是一直沉悶不語的衛丞相,他直言詢問道:“可是,皇上,若是兩個皇子手中的寶藏都是真的,那立新君之事怎麼來評斷呢?” 這也是一個很嚴重的事情。 難不成都要立他們爲皇帝嗎? “不可能。”還未墨國皇帝回話,墨宮胤已經捷足先登打斷。 衆人一臉錯愕,疑惑看向她,不明白她此話是何意? “胤兒何出此言?”墨國皇帝蹙起眉,反問。 墨宮胤眸光一閃,看了眼也是一臉詫異的墨宮軒,目光掠過殿中擺放着的寶藏,回答道:“父皇,朝國的寶藏只有這些,全都在這兒,歷代古人並未將寶藏一分爲二。” “由此說來,你是意思是想說軒兒的寶藏是假的?他想騙朕?”墨國皇帝聞言臉色一沉,冷聲質問。 這變臉比變書還快? 墨宮軒在旁不由嗤聲冷笑:“太子殿下,想要血口噴人也要拿出一點真憑實據?” “我沒有想血口噴人,只是以事說事。”墨宮胤反駁。 “以事說事?”墨宮軒眸光凌厲,瞪着她,冷聲道:“別以爲有着南京城和北國給你撐腰,就自以爲是的認爲能贏我,真是無知。” “軒兒,你怎能與翎......”蓉舒黎聽到墨宮軒的話,心中一痛,便出聲訓斥,可差一點說錯了話,還好及時改過來:“怎麼說胤兒也是你的哥哥,你怎能用這樣的態度對他說話呢?難道在你的眼中輸贏有那麼重要嗎?” “對,輸贏對我說就是重要,如果當初的我有能力,有勢力,就不會讓我自己心愛的女人慘死,更不會讓她落理屍骨無存的下場。”墨宮軒目光犀利,像x光那麼鋒利,直直的瞪着榮舒黎,面色痛苦的咆哮:“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是你親手毀掉你兒子的幸福和快樂,所以最沒有資格向我說教的人就是你。” 說到最後時,他幾乎是在嘶聲狂吼。 “我......”榮舒黎聽到他的話,字字句句都是那麼戳心,她流淌着眼淚看着他:“難道你想恨我一輩子嗎?” “沒錯,我就是恨你。”墨宮軒情緒有絲激動,聲音都在顫抖。 榮舒黎心痛得泣聲痛哭。 “墨宮軒,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說的這些話有多傷人?”墨宮胤冷聲也衝着他吼回去,“當年的事你爲何還要耿耿於懷,我都說了,那都是命,誰也逃不過的劫數,命數。” 墨宮軒眼底戾氣逐濃,瞪着她,“別給我提命?你不配。” 墨宮胤氣得胃痛,遇到這麼一個執迷不悟的人,真是無語極了。 所有人看着兩位皇子吵了起來,都低垂着頭不敢出聲阻止。 墨國皇帝沉眸,冷聲打斷:“好了,今日不是讓你們來吵架的。現在胤兒找到的寶藏也交了出來,那就等軒兒的吧!” 一句話封死了大家的爭論,只好等着侍衛將寶藏運進宮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接近午時那名侍衛回來了,安排的人將在春風樓擡回來的木箱子一個個擡進大殿之中。 墨宮胤的箱子放在右邊,墨宮軒的則放在左邊。 見到左邊擺着二十七個陳舊的紅木箱子,一看就知道這些木箱子存放的時間很久了,大家都挺激動的,如果這些箱子真提寶藏的話,那墨國就真的會成爲東陵最繁華的一個國家。 “回稟王爺,這些木箱子都是從春風樓哪裏搬過來的。”侍衛把箱子擡進來放好後,直接走到墨宮軒的面前回報。 “恩。”墨宮軒輕應一聲,便手從侍衛腰間帶過,唰的一聲,腰間的佩刀被他緊握在手中,用力衝着擺放在面前的木箱用力撬開那把鎖。雖然真初鎖木箱的鎖被他撬壞了,這些都是新鎖,不過他懶得一把鎖一把鎖的去解開。 刀尖劃過鎖釦,用力就能撬開了。 墨宮軒上前伸手擡起箱蓋用力一揚,蓋子打開,他朝箱子裏一瞥,霎時,臉色驟變,瞳孔微睜。 “怎麼可能呢?” 衆人聞聲一驚,詫異的伸着腦袋朝箱子裏一看,頓時臉色一變。 墨宮軒不敢相信,提起手中的刀繼續朝其它的箱子繼續撬鎖,全部撬開後,打開一看,都和每個木箱子裏裝的東西一模本樣,全是石頭。 看到最後一個箱子裏也是石頭時,墨宮軒面色黯然,全身幾乎像失去了所有力氣。 墨國皇帝目光凝着那一箱箱石頭,面色黑沉,冷聲質問墨宮軒:“這就是你給朕說的所謂的寶藏?” 衆人聽到這一句質問,感覺氣氛瞬間降到極點,冷得讓人窒息。 墨宮胤與南城薰表現得算是最平靜的了,連榮舒黎都被這一幕給怔住了。 墨宮軒聽到墨國皇帝的質問,沒有回答,而是側頭看着那一名護送寶藏進宮的侍衛,目光凌厲,怒火沖天。 侍衛當看到那一箱箱石頭時,整個人就楞住了,再看到墨宮軒那殺人的眼神,頓時傻掉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了手腳,換掉了本王的寶藏?”墨宮軒握緊手中的刀,一個箭步跨過來,直直的指着侍衛的頸脖處,聲音寒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沒....沒有,屬下不敢,屬下什麼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侍衛面色驚恐,膽戰心驚的吞吞吐吐辯駁。 “你再不說實話,本王宰了你。”墨宮軒冷眼怒視着他,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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