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白髮老人點了點頭，依舊閉目，他只說了一個字。
冷華年以爲，以渡魂舟的速度，至少要這樣漂個幾天幾夜，哪料，一陣霧靄飄過，冷華年跟張沁的目力僅及渡魂舟這一丈之地。
僅片刻工夫，霧靄散去，兩人發現，竟已到了忘川河的盡頭。
“這渡魂舟是空間之舟？”
冷華年在震驚之餘，還是問出心中所想。
“小友聰明依舊，上岸去吧。”
冷華年拜別白髮老人，跟張沁攜手上岸。
渡魂舟竟然凌空飛起，白髮老人終於睜開雙目，其中左目竟是石珠，右目原本深邃明亮竟也開始慢慢石化。
只片刻功夫，白髮老人雙目都成了石珠，可惜冷華年已經遠去並沒有看到這一幕。
“一萬年前擾亂因果，失去左眼，一萬年後擾亂因果，失去右眼，希望不會再有下一次。”
老人邊喃喃自語，邊又慢慢合上眼睛。
冷華年突然停下腳步，回首，渡魂舟卻已消失不見。
“華年，怎麼啦？”
張沁輕輕拉了拉冷華年的衣袖道。
“我在夢裏或許見過渡魂舟，還有那位白髮老人。”
“嗯，可能是在夢裏，我們走吧，夫君。”
張沁抱住了冷華年的手臂，把頭依偎到他臂膀上。
“我這麼快都成夫君啦？”
“你之前說酆都大帝是你岳父大人，說我是你娘子，我當真了。”
“好，以後你就是我娘子。”
冷華年拿手指在她挺翹的鼻樑上輕輕颳了一下，張沁一下把俏臉貼到冷華年的臉上。
“夫君，我們一起去幫姐姐好不好？”
“好，讓我我見識一下大名鼎鼎的酆都將軍究竟長什麼樣？”
“夫君，她是我姐姐，你看到我不就等於看到她了？”
“那可不一定，你姐姐長什麼樣？”
“其實我也忘了，我三歲時姐姐就去了大地獄口，一去就是十三年。”
“原來你每天到奈何橋頭，三生石邊，是爲了等你姐姐回來。”
“嗯！”
“這麼多年，她都沒回過家？”
“沒有，父皇說，姐姐是大地獄口的定海神針，她一走，那些地獄惡鬼就擋不住了。”
“嘶！十三年，全年無休，可怕的是還不知要堅持多少個十三年，你這姐姐不簡單。”
“那當然，酆都將軍，蓋世英傑。”
“怎麼聽起來像在誇一個男人。”
“我姐姐可是出了名的巾幗不讓鬚眉。”
“站住，你們是何人？膽敢私自闖入大地獄口禁區？”
兩人剛上岸不久，便被一支巡邏小隊給發現了。
巡邏小隊一行十人，個個身着銀色鎧甲，手中兵器，斧鉞鉤叉刀槍劍，獨獨少了用戟的。
“你們是不是大地獄口銀甲軍？我來找張將軍。”
“張將軍，我們這裏沒什麼張將軍，速速離開，違者格殺勿論。”
十人巡邏小隊中的小隊長是一名年約三旬的壯漢，他的身胚明顯比旁人壯一圈。
壯漢見這對男女如金童玉女，一看就不像壞人，更不可能是大地獄口跑出來的惡鬼，態度已經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好了。
“不可能，我姐姐，酆都將軍張敏，這些年一直在大地獄口。”
“張敏，你是說酆都元帥張敏？”
“酆都元帥？我姐姐成元帥了？”
小隊長聞言仔細打量了一眼張沁，隨即恍然大悟，這女子身上真的有幾分元帥的影子。
“你是元帥的妹妹，那你豈不是小公主？”
小隊長話音才落，十人巡邏小隊齊刷刷的跪拜在地：
“銀甲軍拜見酆都公主。”
“快起來！”
張沁一看這架勢趕緊叫他們起身。
“公主殿下，屬下林雄正在帶隊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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