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浮生暫寄夢中夢
這一番話,也把所有人注意力都引到高賢身上。
雲秋水很自然徒一旁,讓高賢成爲真正的中心。
能坐在這裏最差也是位築基,數十位築基修士目光一起落向高賢,其中還不乏有人藉機催發神識想要看穿高賢虛實。
衆多築基修士的目光有如實質,對任何同階修士都是極大壓力。
高賢內有蘭姐,外有金剛杵煉成強大肉身,這些築基修士就是同時動手他都有把握脫身,更別隻是目光騷擾。
通過衆饒目光,高賢甚至能辨別出衆人修爲虛實。
羅秀君法力運轉靈動,顯然是精通法術。另一個目光陰鷙的男子體內劍意精純,左臂上有鋒銳之氣,明顯是帶着飛劍。
除了這兩位外,其餘築基修士就算不上什麼了。當然,這裏面還有兩位金丹真人,都是氣息沉凝難以測度。
一個是爲首的陸靜虛,另一個坐在東面酒桌上,雙鬢斑白,身穿灰色法袍,臉上帶着幾分孤苦寂寥的意味。看着就像是飽受命運折磨的貧苦潦倒中年散修。
高賢不認識這位金丹真人,憑着蘭姐的神妙,卻能隱隱感應到此人深藏如風般變幻不定靈妙劍意。
這股劍意讓他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和清風劍法很是契合。
創立清風劍的可是元嬰真君,這一支傳承沒斷,有人以清風劍法凝結金丹也不奇怪。
高賢對這位金丹不禁生出濃厚興趣,要是能得到這位指點,他清風劍法也許能更進一步。
不過,他能隱隱感應到此人對他的厭惡。卻不知是什麼原因。
憑着強大神識,憑着雷霆電光法加持的超快反應,高賢瞬間就把在場衆人情況都看個清楚,並做了分類。
高賢從容對着羅秀君拱拱手,“我才疏學淺,也沒有資格幫兩位道友評判對錯。”
衆人一聽此言,都覺得高賢要和稀泥,或者是真的不出什麼高明見解,不少人都露出不屑之色。
被雲秋水如此看重人物,也不過如此!
李飛凰明眸中目光閃動,她一直覺得高賢陰險深沉,這番話肯定是高賢故意迷惑衆人,好讓別人輕視他!
主持論經的陸靜虛,並沒有急着做判斷。他覺得高賢氣定神閒,就算不出什麼驚人見解,也不至於這般糊弄。
羅秀君嘴角微翹,面露得意之色。
他一句話,把張、陸兩人矛盾挑明瞭,又拉出來高賢猛踩了一腳,在衆人面前大大露臉,可謂是一箭三雕。
這次聚會論經談法,就是讓衆人展示自身能力。要是因此被陸靜虛或宗門其他真人看上,哪怕無法在法會上奪魁,也能進入宗門成爲真傳。
陸師道、張正信都看出羅秀君計算,兩人也很不爽。
偏偏高賢水平低劣,的稀泥話不僅露怯,更拉低了他們兩人層次。
陸師道自負風流儒雅才智過人,要不是給雲秋水面子,這會早出言打斷高賢。
眼看着高賢已經出醜,他心裏又有些痛快。這男人長的英俊瀟灑,沒想到卻是個空心竹子。
他道:“各花入各眼。正信有正信的看法,我有我的看法,只有差異,並無高下對錯。“
陸師道爲了表現兩人親近,故意直呼對方名字。也表示雙方只是爭論道理,並不是有矛盾。
張正信並不贊同陸師道的話,只是羅秀君在旁挑唆,他也不會給羅秀君當槍用。
既然陸師道話的好聽,他就默認了。至於高賢,卻是個無用之輩。
要讓他來,就把兩人看法都推翻,顯示自身高明,把風頭出盡。
羅秀君覺得陸師道還算有急智,的話也得體,也不好再挑唆。
他微笑道:“陸道友的好,各花入各眼。”
羅秀君又一副體諒的樣子幫高賢解釋:“高道友可能是沒看過《黃粱夢記》,難做置評。”
高賢笑而不語,他其實不想出這個風頭。這個話題是他強項,出風頭容易。
換個別的話題,他就未必能的清楚。
再,他鬥不過金丹真人,對付一羣築基修士還不是手拿把掐。嗯,雲秋水除外!
只要在青雲法會上橫掃衆人,什麼閒話都會被一掃而空。
這也算是欲揚先抑!先讓他們得意幾,到時候再讓他們哭!
高賢沒興趣露這個臉,雲秋水卻不能忍。他揚聲道:“羅道友此言差異,下雖大,卻沒人會比高兄更懂《黃粱夢記》。”
衆人聞言都是一怔,這話的可太大了。
羅秀君感覺有些好笑:“沒人比高道友更懂《黃粱夢記》,難道此書是他寫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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