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切,如果這樣做,我們還是十四K嗎?”陳姐說着,面露出冷笑,一付不屑於這樣做的表情。
跟陳姐有相同意見的人還有,特別是那幾個兇狠得出名的。所謂警察和小偷,跟警方互相交換一下利益,估計也不單這年代有,也不止香港有,可能別的地方更厲害,甚至於還有私人利益。
反正吧,在陳姐看來,要是這樣做,那是在丟她們的臉,她寧願死了個把個姐妹,也不願意幹這種丟人的事。
“大姐,你不是說要殺他的嗎?”一位美女可不管她的身份不夠格說話,轉頭就問。
“一定要殺,這人不能留!”這陳大姐點着頭回答,嘴角同時也露出一絲冷笑。就別說那個傢伙是如何的厲害了,上次是一個打她們三個,但她們也沒有用槍,更沒有十二個對一個。十二金釵想殺誰,任何人都跑不掉,最狠的角色,她們就十二個一齊出手。
“你們都別操心了,那個人是我的。”陳姐說完了,纔不管在坐的人有什麼反應,站起來又說“走!”
好傲的十二金釵,但是她們也確實有傲的本錢。十二個人走了,其他的人,也只能互相瞪眼睛而已。
楊楚生要知道,他的名頭,已經被列入了紅黑的黑名單,這哥們不知道會怎麼想?
想出名還挺容易的,警方內部,還有各個黑幫,楊楚生算是先出名了,然後就是在香港市民中,也出名了。這年頭的香港電視臺,搞新聞的速度也是相當快,白天出現的打鬥,晚上的新聞就有了。
都驚呆了,香港有多少居民,看了新聞都在驚呆。這新聞,白雪當然也會看到。
白雪離開楊楚生已經有一天多了,這美女就是哭。現在坐在電視前,突然看見了楊楚生,這下子還能不哭得更兇。
這美女急忙站起來,朝着她舅舅說“我要到九龍城去!”
“不行,過兩天你才能領到臨時身份證,有證件才能去。”她的舅母趕緊說。
“對的,在香港,你沒身份證,隨時都會被警察抓了,聽話。”白雪的舅舅也說。
“不行,他一個人在那邊,以後還要怎麼辦?”白雪才說一說完,“嗚嗚嗚”又是放聲大哭。
只能搖頭還能什麼。白雪的舅舅夫妻倆,也是傷透腦筋,平時他們是有時候給家裏寄點錢,可她跑過來的事,卻不敢在信裏說,怕影響到家裏人。也可以這樣說了,當然得先給自己的親戚辦理完了手續,才能顧及別人。
也因爲吧,這夫妻倆是沒有兒女,對白雪還是特別疼愛的。當舅舅的也親眼看到,他們分別時,抱一起的情景,能幫他怎麼會不幫呢。
“哎呀,他都在新聞裏播出了,警察會不會……”白雪的舅母拉一下老公,小聲說了。
他們在說什麼,白雪也沒注意,反正她的腦袋已經一片亂。擔心的是楊楚生的處境,是他帶着她過來的,現在他卻還在九龍城流浪。
這美女邊哭也邊在想,想他們在紅光大隊的日子,想起還是幾天前的那個晚上,在菜園裏的一幕。這又讓她哭得更傷心,突然又說“他要是被警察抓了,我到監獄裏面陪他。”
“哎呀,我現在就出去,先找一下警察的熟人,再找人給他擔保吧。”白雪的舅舅一說,站了起來。
想找爲楊楚生提供擔保的人,其實也不難,逃港的人特別多,白雪的舅舅,也曾經幫別人做過擔保。這位金銀首飾店老闆,說起來也是逃過來的,只是逃的時間比較早而已。
這老哥們別說是金銀店的老闆,其實出門也是騎着一輛英國產三槍牌自行車。跟他這樣的小老闆一樣,騎着自行車的大有人在,他是想到一位當警察的朋友家裏。
這一下子,就讓白雪的舅舅嚇一跳了,那位警察說了,楊楚生已經被列入了警方的黑名單,不能擔保。
“那怎麼辦,他就一輩子呆在九龍城裏?”這位小老闆也緊張地問,還是有怕受牽連的心。
這警察也挺無奈地說“那就要看他的運氣了,有時候碰到什麼皇家的重大日子,大赦的時候吧。”
這種機會就不用想了,白雪的舅舅還能不知道,十年後可能還等不到。已經這樣了,他也沒辦法。
“舅舅,怎樣了?”白雪急啊,都深夜了還沒睡,就是專門等着他的。
要怎麼說呢,也沒有什麼能隱瞞的了,白雪的舅舅就照實說了唄。
白雪這一聽,“砰”一下不是坐在沙發裏,而是坐在地上。這美女一時間就是呆了,然後又是放聲大哭。現在要反過來想了,在紅光大隊的時候,想的是楊楚生走了,她要怎麼辦。現在想的是,以後他要怎麼辦?
第74章這個十四娘
楊楚生要怎麼辦,這哥們現在自己住一個房間了,還是原來的那個房間。那三個女人,都被她們的親戚領走了。這些領人的親戚,一看帶她們過來的,就是那個在電視裏看到的人,那臉上的表情,也讓他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這哥們爽爽地伸個懶腰,自己一個人住一個房間就是爽,天氣也太熱,最起碼可以放心。就如《紅樓夢》裏面寫的一樣,赤條條來去無牽掛。
來到這裏都幾天了?楊楚生還不忙於起來,天其實還沒真正亮,他也是習慣早起才醒來的。四仰八叉就躺着,要不是兩隻眼睛在眨動,別人還會以爲他還在沉睡。
想點事情了,想的特別多,想家裏的,想紅光大隊。知青們還有秋月嫂、桂香嫂這些人他都想。不過想得最多的還是白雪,昨晚還夢見跟她坐在竹寮後面的那道土坎上面,吹着口琴。
這九龍城裏面就是亂,一大早,就跟縣城的市場一樣,什麼聲音都有,甚至還有打架的聲音。包租婆的聲音最響,而且每一響就是在罵人。
楊楚生聽了還笑,這女人是屬於那種人的,他也搞不懂。有時好像連汗水也充滿着義氣,有時卻是渾身的脂肪裏面,都好像積蘊着暴力。有時更是連頭髮絲,都在等着讓男人的手摸幾下。
又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正在喊着師孃,好像是十四孃的聲音。
楊楚生也不管了,這個十四娘也是一個邪門人物,瞧她又大又高的胸前,還有那水靈靈顧盼之間,眼睛裏總流露出好像在示意人的眼神。反正他就感覺,這女人是不會安分地跟着那個張二愣的。
下面那個聲音還真的是十四娘,這女人昨晚跟楊楚生和包租婆一起,還跟好十幾個工廠老闆喫飯。那些老闆當然都得依附於那個有名氣的角色,那熱情,搞得她昨晚喝太多酒,回到也是租的房子裏,還跟老公吵了一架。
誰叫她老公醋意太重,老是懷疑她跟別人,反正她今天心情不大好,起得比平日早點,擡頭看一下楊楚生租的那一層樓,突然咬了一下嘴脣,轉身往樓上走。
誰不認識這個炒沙河粉攤的老闆娘,只是那些拿着洗漱用具,往樓下走的人,不管男女都齊唰唰往她的前面瞪。這女人穿着白背心的身子,太有爆炸性了,男人在咽口水,女的卻是在羨慕。
“早呀?”這十四娘跟一個經常光顧他們生意的熟人,笑着打一個招呼,扭着細腰,走到楊楚生住的小房子。
天氣太熱,這一幢樓裏,誰家的門要是關上了,那就證明裏面沒人。這種房間要是關上門睡覺,悶死人並不奇怪。
楊楚生正在小聲地哼着《夫妻雙雙把家還》,突然,呀一聲,半掩的門被推開了,十四娘那個充滿着大落差曲線的身體,也走了進來。
“哎呀!”這是楊楚生叫的,好傢伙,急忙坐起來,拿着背心先對最最重點的地方來個保護。
十四娘卻是一愣,然後心就怦怦亂響,“唰”地整張臉也感覺在陣陣發燒。
看見他的那那,這十四娘幾下深呼吸,有個很清楚的印象,就是這傢伙裏外都是人,很威武。
“哎呀,你……”十四娘嘛,小聲一說,不用轉臉,聽腳步聲就知道房間門外人來人往。即便她在衆人的面前,說話舉止有都點花,此時也不得不羞紅泛臉。
“我先忙去了。”這美少婦說完了,朝着還在看她的楊楚生,突然來一個嬌嗔,抿緊着嘴脣笑,轉身走了出去。
十四娘往樓下走,手卻放在胸口上面,心跳得太厲害了。別看她性格有些花,其實內裏還是有內地女人的保守,所以這臉紅得太厲害了點。
“你爲什麼在上面?”突然的叫聲,嚇了十四娘一跳。
是她的老公,他手裏還提着一桶鮮紅的豬血,大聲問當然還帶不爽,楊楚生就住在上面他當然知道。
“嘿嘿,順……順路叫他起來了。”十四娘說得也不大順暢了。
“那,那你的臉,爲什麼這樣紅?”張二愣不這樣問纔怪,看着他的小嬌妻一張粉粉的臉,好像貼上桃花瓣似的。
“那有,是你看豬血看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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