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楊楚生先朝着稍遠點的芹菜嬸打着招呼,才小聲說“賺了一百二。”
“真……的?”桂香嫂站直身子了,也驚呆了唄。一百二十塊,村裏有人建一幢三四十平米的土木結構兩屋樓房,也就七百塊錢。
“當然真的。”楊楚生說完了站起來,又說“桂香嫂,晚上跟秋月嫂一起,在我們這裏喫飯。”
桂香嫂帶水的眼睛眯一下,那是她在笑,聽到有秋月嫂,她也點點頭。現在吳擁軍比以前少在家裏喫飯,在他們這邊喫一頓飯,她也能有點自由。
楊楚生走到土坎的後面,桂香嫂還在咬着嘴脣,當然爲他高興。總覺得吧,他跟別人就是不一樣,好像是個幹大事的。
春天的傍晚,沒有雨,但空氣中還能聞出溼溼的清新,竹寮門上的牽牛花,又往下垂了一些,楊楚生每次的進出,都得用手撥弄一下。
“這樣挺漂亮,好像掛着簾子一樣。”桂香嫂將木桶放在竹寮外面,走進來就說。
“夏天更好!”楊楚生邊說邊打開一瓶二鍋頭。
秋月嫂搶過了,聞一下,立馬就直“嗯嗯”,太香了。
大旺他們四孩子,每人就一根鴨腿,啃得滿嘴都是油。
“來,喫!”楊楚生拿起盛酒的碗就喊。
“喫菜!”劉雪貞炒了一盤在桂香嫂菜園裏摘來的油菜花,滿盤子都是黃的。
桂香嫂喝了一口二鍋頭,小嘴巴一抿,看着楊楚生,是看他喝得太大口了。
“真香!”桂香嫂贊一個,二鍋頭,對於農民們來說,那是她活了二十幾年,喝到的最香的酒了。
兩隻鴨子一盤菜,可不簡單,沒有過年過節的,農民們誰也不敢碰什麼滷鴨子。
“喝喝!”孟躍進這傢伙一喝酒就有一股豪氣,二鍋頭的香,讓他豪氣更盛。大聲地喊,抓起一支鴨脖子就啃。
“嘻嘻嘻!”秋月嫂看着桂香也將一支鴨脖子放進嘴裏,立馬就笑。
“你不喫呀,笑啥?”桂香嫂白一眼,嘴巴一張,鴨脖子就進她的嘴裏。
秋月嫂突然趴在她耳邊,小聲地說着什麼。
突然,桂香嫂將鴨脖子拿出來,打量一下,也是“嘻”地就笑,擡起手朝着秋月嫂就拍。
桂香嫂臉開始紅了,是因爲喝酒的紅,還是秋月嫂讓她臉紅,兩種都應該有吧。
孟躍進和王升都在偷看,看三個女人唄。煤油燈下面,三張臉都粉腮泛紅,就如村後山上那些野花一樣,爭奇鬥豔。
酒能推生出豪氣,也能讓人身體發熱。秋月嫂今年第一次脫掉外衣,只剩下短袖衫。
劉雪貞也一樣,跟秋月嫂來個交相輝映,一個是成熟,一個卻是青春的亮麗。
桂香嫂也感覺熱,她也脫。隱藏在衣服裏一冬天的一雙手臂,說不出的白和粉。
楊楚生看着這美少婦,頭腦裏在想,他這印刷廠應該有個收印件的,最好的人選就是她了。有時候他實在沒空,她也可以代勞一點,只是現在還不是開口的時候。
“喝呀?”桂香嫂將碗朝着楊楚生舉,笑一下又喝一口。
1217163357138.第138章感情深處
1217163357138.第138章感情深處
“吧吧吧”!女社員們從被沒入腳踝的水,所覆蓋的泥土裏拔出秧苗,將根部都是泥土的秧苗,往另一隻手虎口用力一碰,那些泥土往秧苗田裏掉落時,發出泥土****在水裏的聲音。
季節已經將近清明,也就是南濱省夏收插秧的季節。一般來講,最好是清明前幾天,就要將秧苗****田裏,這樣才趕得及季節。
“喂,桂香,你咱晚幫楊楚生裝訂,怎麼看不着你打一個哈欠?”貴喜的老婆一會沒說話,就受不了。
“昨晚又不晚,爲什麼要打哈欠?”桂香嫂說着,拿起一根浸在水裏的稻草,將手裏的秧苗紮緊。
“那前天晚上有多晚?要不你昨天老打哈欠。”貴喜的老婆又笑着問。
桂香嫂一邊唰唰唰地拔着秧苗,一邊朝着貴喜的老婆翻白眼。又說“前天晚上是晚了點,怎麼了?”
貴喜的老婆還小聲說“沒什麼,別讓人說閒話。”
桂香嫂沒說話了,咬了一下嘴脣。前天晚上在楊楚生那裏是晚了點,回村裏的時候,還是他陪着走到村邊,可能有人看見了吧。
秋月嫂將兩紮秧苗往田埂上扔,大聲說“怕啥,別人的嘴巴長在別人身上。”
插秧的季節,每年都一樣,經常是連續十多天的連陰雨,可今天的天氣,卻是陽光猛烈。將近清明,這陽光一猛,也讓人感覺夏天又要到了一樣的熱。
“哇,這天氣真熱。”秋月嫂說着,解開上衣的兩顆釦子,彎腰用手往田裏的水溼一下,然後伸進衣領裏面。這是村婦們,感覺到熱時候的降溫方法。
“喂,別讓男人看見了。”貴喜的老婆邊扔秧邊提醒。
秋月嫂纔不怕,這塊秧苗田是農科所的,根本就沒有人。這美村婦還沒蹲下,低頭看一下下面的桂香,“嘻”地就笑。
“桂香才應該注意,瞧瞧她,都露了。”秋月嫂說完,跟貴喜的老婆一起,“哈哈哈”就笑。
桂香嫂也大笑,用手朝着田裏的水一掃,“譁”!一小股水花,朝着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溼的兩人就潑。
田間的勞作,只要有女人聚集在一起,總會有這種玩笑。桂香嫂笑着低頭也往自己的身上瞧,也嚇一跳。這樣的天氣,誰的上衣上面不解開兩三顆釦子的,一低頭,領口裏面的情景,讓她臉也紅。只是沒有男人,根本就不用怕。
“桂香,吳擁軍學習去了,你自己一個,會不會感覺……”貴喜的老婆說完了,又是“嘻嘻”地笑。
桂香嫂繼續拔秧,她不想說的話,一句都不說。吳擁軍在與不在,其實都一樣,從那次她用扁擔敲破他的頭以後,兩人還沒睡一塊。
貴喜的老婆,突然發現楊楚生往這邊走,笑一下,趕緊將上衣的扣子結好了,她們兩個不知道,就不知道唄。
她們三個在拔的秧苗,是楊楚生跟農科所聯繫好的,這一個組,早造全部都要插上南優二號。別人不敢種,楊楚生就敢,因爲上面鼓勵試種,每畝還能補貼十市斤公價尿素。
也因爲她們這一組的勞力,是整個生產隊最弱的,要是她們種出來的畝產能比其他組的產量高,還怕沒有人想種。也用不着農科所自己試種,然後才試推廣,再然後纔來個全面的播種,這樣搞,得兩年後了。
“差不多了吧?”楊楚生走到秧苗田邊就問。
“還差有幾十扎吧。”桂香嫂蹲下水田裏,邊拔邊應。
貴喜的老婆卻轉過身,這種惡作劇讓她笑唄。
“你發神經了!”秋月嫂還朝着她罵。
“哎呀沒,我只是感覺好笑而已。”貴喜的老婆擡頭看楊楚生,又是笑。
楊楚生那知道她在笑啥,不過能猜得出,全部都是女人的場合,讓她們感覺好笑的,離不開那種話題。
“你沒去找什麼印件呀?”桂香嫂擡起頭,問得挺關心的。
楊楚生看着她也說“那是沒事的時候,農忙了,我可不敢只顧我自己。”
一邊貴喜的老婆笑得更瘋,桂香頭上戴着斗笠,不擡頭還好,這頭一擡,又跟楊楚生在說話,他要不看見纔怪。
楊楚生又不是瞎子,桂香嫂一擡頭,立馬就是白亮還帶着汗珠的展現了。可以說是盡展了吧,溼溼的粉白中,最上面別樣的顏色,也隱約能見。
看見了就當看不見唄,楊楚生轉向也擡起頭來的秋月嫂,也是假裝沒看見。這兩位美村婦那叫各展丰姿,很美,美在村婦的那種健康的潤澤和飽滿,也美在半遮半掩,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那種美。
“行,這些我先載回去,社員們都在等着呢。”楊楚生邊說邊彎腰,將田埂上的秧苗,裝進兩個竹筐裏。
貴喜的老婆終於舒了一口氣,看楊楚生挑着一擔秧苗走了,邊笑邊解開釦子,確實,不解開真熱得難受。
“剛纔你發什麼神經?怎麼看見楊楚生你就發顛,別讓貴喜以爲你喜歡上他了。”秋月嫂沒好氣就說。
“嘻嘻嘻,剛纔你們忘記了,你們自己瞧。”貴喜的老婆說了,笑得更加厲害。
“哎呀!”桂香嫂也想起來了,再看一下自己的身子,不禁出聲。好傢伙,別的先不說,中間的那條溝,讓他看見了,她都感覺會臉紅,何況,何況……
秋月嫂卻沒有桂香的臉紅,也“撲”的就笑,然後說“看就看了,有什麼大不了。”
桂香當然沒有秋月嫂那樣的心態,反正她就低下頭,一隻手又往水裏浸一下,然後往冒出更多汗,也在發燒的臉上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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